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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脆弱的精致 ...

  •   风声呼过,衣服被刮得凌乱不堪。

      呼吸声微微急促着。

      柯普斯想,本来还想和和气气地好好儿跟江瑞交流的,可惜看来瑞还并没有完全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肆无忌惮地踩着他袒露在外面的底线,蹦得特别欢。

      柯普斯眼神变了,冷冰冰的毫无波澜,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不安平静,藏匿着的残戾气息,现在正慢慢流淌出来,低哑的,像缓缓拉出的大提琴声,让人不由得沉浸在他包围的温柔中,忘了所有。

      的确,江瑞现在就多多少少有那么被欺骗了。

      直到——

      “啊,呵呵不是,瑞,本来想对你温柔点的,可惜……看来你还是喜欢以前。”

      当然,他也很期待。

      这下,无尽的凉意疯狂袭来,江瑞彻底慌了,不断的抗拒地摇着头,眼睛瞪大,腰间抱着他的手猛得收紧,勒得他呼吸不过来,两手捶打着柯普斯圈住他的胳膊。

      “不!不能这样!”江瑞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骗自己去贪婪那只属于几年前的自己的温柔。

      从柯普斯那儿。

      他是怕了,自欺欺人后的怕了。

      他终于清醒,柯普斯是认真的。

      可笑的是他仍渴望那种自欺欺人的温柔。

      ——

      Z国边境,布尼亚酒吧

      布尼亚酒吧,在Z国极具盛名,无数上流社会的豪门子弟都喜欢来这个酒吧肆意的挥霍无度,因为保不准下一刻就美人在怀,共度春宵一刻。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Y国的人总是这么说。

      古有周文王烽火戏诸侯,现有亿金卧香软。

      比尔纳·巴特斯是布尼亚的常客,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要来光顾布尼亚。

      布尼亚老板也知道,所以他会极力的满足每一位客人的一切需求。譬如巴特斯先生喜欢白白嫩嫩的小男生,特别是那种看起来很是清纯的大学生一样,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温柔,单纯,喜欢黏着人的。

      这不,前不久刚刚进了一批新货,巴特斯先生正好看中了一个,现在准备来认领。

      布尼亚的货物都是绝对干干净净的,准保儿了个个都是个青涩的纯情小男孩,后面的/洞/都没有被用过。毕竟前来的客人都喜欢那些纯情动听的叫/喘声来满足他们自己的胜负欲。

      现在谁不喜欢大学生呢?

      瞧他们那一个个迷茫而又愚蠢的眼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被迫签了那内心的屈/辱和蠢蠢欲动的驱使着他们可怜的好奇心的卖身契,裸卖着他们那羞愤可耻的身体与自尊。

      现在是Z国时间22:20,布尼亚的经理早早就在酒吧外等候。

      迎面而来的徐徐冷风,褪去纸醉金迷的腐烂,靡靡之音萦绕着酒肉池林般的旑旎之色,蛊惑着。

      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劳特莱斯渐渐驶入眼帘,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眸色隐隐泛着黑灰色,浅浅的,抬眸间有一种对周围事物的极度厌烦,冷漠而锐利。

      比尔纳·巴特斯是Z国K·R组织里的一个怪人,内部地位排中,虽然信奉基督,嘴里常念着祷告词,做的却是与之不合理的事。臭水沟里无比肮脏的事儿他做了个底朝天,办的滴水不漏。

      然而日复一日的枯燥让他有些烦闷,索性便想开开荤尝尝肉味。

      他一般不是不会这么随便的挥霍自己的时间。

      结果……

      他开始渐渐迷恋上那些乖巧听话的大学生。

      他向耶稣忏悔自己无比肮脏的罪恶,却又在下一刻手起枪落解决了一个人卑微至极的鲜活的生命。

      他是虔诚的祷告者,也是背叛的倡导者。

      巴尔纳·比特斯现在的心情极差,他的手下没一个敢上,先生的宝贝养子终于被接回主宅,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幸的,却又是幸的。

      巴尔纳想闲下来继续往上爬一爬,却有些疲倦,先生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冷血、锋利,冰冷的像刀子般。

      更别给他的养子了,孤狼一样的眼像极了先生年轻时,只是总归逊色那么几分。

      被总经理引进布尼亚,巴尔纳就挥手退散自己手下的兄弟,独自来到了他的常客房间。

      脱下高价定制的限量款黑色皮鞋、袜子,赤脚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灯光迷离恍惚,带着一股子靡糜的气味儿,暗黄暗黄的,像吃了酒后餍足的巴黎落日,醉熏熏的。

      巴尔纳径直向里走去,脱下外衣挂在架子上,扯了扯脖子下的黑色领带,一把拽下丢在细软的地毯上。

      巴尔纳并不急着去拆床上的礼物,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施舍床上一个眼神。

      他喜欢一步一步来,跟着计划走,拆礼物最大的耐心就是不去猜想礼物的本身是什么样子。

      他照常熟练地打开酒柜,从里面找到一瓶酒度过高的伏特加,在巴尔纳看来,伏特加够烈,烈辣,特别适合调情,尤其是高度数的。

      巴尔纳兀自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这才把目光投向床上的礼物。

      这一抬眼让他眸色一怔,好似所有的烦闷都化作了手中的伏特伽,烈香留舌,他情不自禁地在身上划一个十字架。

      “噢,我的上帝,您最忠诚的信徒对您致以崇高的敬意,您真是送给了我一个特别好的礼物,真的是好极了。”

      巴尔纳嘴里念叨着,忍不住地上前一步,低沉优雅的嗓音在房间里飘散,眼底满是知足。

      他想,上帝真的送给了他一个特别好的礼物。

      他十分满意这件礼物。

      床很大,足多睡下五六个人,轻柔的被褥有种近似于黄昏的色泽,说简单又不大简单,却也不繁琐。

      床中央躺着一个人,小小的一个,穿着刚刚合身的纯白色卫衣,勉强包住脚踝的运动裤,由于并不安分的扭动,纯白色卫衣向外上翻着,淋漓的汗液顺着扑红的脖领慢慢流下,淌过腰腹没入腹股沟线,浑身汗哒哒一片,他的脚丫死死抠着床单,向上弓起,皮下青筋直冒。

      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都是恰到好处的勾引着他,无意中的抓挠着他浮躁的心。

      男孩的双手被柔软的白色绸带捆绑着,绕着他的手腕,顺着后脑勺向后扯着,盖住了他的双眼,白软软地纠缠着他颤红的身躯,被迫高仰着脆弱的绯红的头颅,任由那干干净净的下巴处滴嗒着汗渍。绸带很长很长,游至粉红的脚趾,就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像是特别精致的礼物等待着被他的主人拆开。

      精致的脆弱。。。。

      巴尔纳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蹦出这几个字,喉结一滚,杯中剩余的伏特加倒灌入喉,刀尖滚烈酒般烧着,一下子就点燃了他心中的那簇火。

      巴尔纳极力地制着自己,心中那火越燃越大。他拎起酒瓶又往杯中倒了一杯,隐于睫毛下的眼透着深深的欲望。

      舌抵着后糟牙,摩蹭着那股痒意,朝床边走去,不忘把剩余的伏特加带上。

      他要准备拆礼物了。

      上帝说的。

      他此刻就像极了一只饿狠了的野兽,即将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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