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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别胜新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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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吵吵闹闹的,有几个小片儿警围在办公桌上打牌,烟雾缭绕,充斥着烟草燃烧后的味道。
灰蒙蒙的一片,一个把警服穿得一丝不苟,梳着油头的人慢慢从最里间走出来,脸上带着笑:“贺少爷来了,快请坐。”
带着贺州走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里,小声对旁边的副官耳语,让他去倒杯茶顺便把案卷材料拿过来。
摆好凳子,规矩的似乎昨日对案子毫不关心,不搭理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最后,签了结案书,拿回了那个小贼偷的钱,一些值钱的玩意儿都被卖了。急着卖,价卖的价特别低,字画古董什么就卖了市值的一半,追回来的钱少的可怜。
贺州派人把结果对贺逸说了一声,贺逸边嗑着瓜子边听着话,一脸与他无关的样子。
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后续还得看贺双凡怎么安排了。
收拾好了行李,看着万诃挺机灵的就带着他一起会北平了,正好在贺府也没有别的人根在身边。
万诃十四五岁的样子,还认字,留在身边可以帮上点忙。
上了火车后,贺州买了份报纸,靠在椅背上看着最近的新闻。
万诃拿出茶具和茶叶,去倒了一瓶热水,泡了一杯茶,慢慢挪到了贺州的手边。
贺州对茶很挑,只喝上好的白茶,其它茶根本不碰。
就只小抿了一口,不好意思让他白泡,入口一刹那间茶香四溢,是白茶的味道,泡得也很好。激发出了白茶所有的香气。
没想到万诃尽然还懂泡茶。
“有心了”贺州心里顿时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
“少爷喜欢什么,奴……我应该知道的”贺州在之前特地对他说不用称呼奴,一时间又口误了。
路上又下了一场雪,一直下到北平,天气越来越冷了,寒冬来了。
一阵蒸汽的鸣笛声,到北平了。
火车里比外面不知道暖和了多少,一出来就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是雪花的作用还是眼花了,迷迷昽昽中他好像看见张漴了。
一个黑影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突然感觉有点儿头晕,最后被一只手握住了。
一个冰冷的东西贴近了额头,就晕了一下眼前的景慢慢恢复了清晰。
“没有发烧啊,怎么晕了。”
“你怎么过来了”贺州有点儿诧异,自己并没有发电报,也没在留信上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毕竟还没有住在一起,彼此之间还是要留一点空间,不可能一直粘在一起。
“我告诉四爷的”万诃开口道。
“走,我先带你去吃饭,饿不饿呀,等会儿再问”张漴拉着贺州坐到了车里,万诃就坐到了副驾驶。
寒冬里的火锅冒着热气。
张漴夹了一块鸭血放进了贺州的碗里,“体质怎么这么差,多吃一点,得胖一点才好。”
“没有的事只是坐的时间太长,有点儿头晕”贺州还是乖乖把菜吃了。
“万诃是你的人吧”贺州把嘴里的菜咽下去之后开口道。
“是啊”张漴吃了一惊,什么都还没有说就被发现了,果然自家的小州州配得上才子的称呼,这么聪明。
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之前贺逸虽然去江西了,可是是嫡子,又受宠,即便看上去被罚了可是还是觉得他还有当上家主的希望,大家都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贺州只是庶子,而且并不受宠,而且贺逸讨厌他,很少有人会对他那么仔细的。也就只有可能是张漴的人了。
两人边吃边聊,好几天没见到了,就像想把之前分开的几天一下子补回来,吃得很开心,一只从四点半到了晚上七点多才分开。
本来张漴劝贺州去张家过夜,可是回来之后还没有对贺老爷说,被贺夫人知道又要被她说坏话挑拨离间了。
“我去对他说。”张漴把贺州抱在怀里,果然去了一趟江西又瘦了,难怪坐个火车都会头晕。
“不合道理,明天好不好?”贺州就让他抱着慢慢耐着性子哄着。
腻歪了半天知道贺州答应明天去他家过夜,两个人再分开。
贺老爷年岁大了,早早地就要睡了,这时已经准备睡了,听到是他才让管家让他进来。
贺双凡坐了起来,房中火盆很旺,没披外套也不觉得冷。
贺州把处理结果说明之后就走了。
走进房间,打开灯,桌子上比走之前多了不少东西。
大多都是些花瓶,字画,古董类的小东西,整个桌子上都快堆满了,也不知道张漴跑了几次。
怕是贺双凡已经意识到了,该想想办法说服了。
卧房里的贺老爷已经睡熟了,梦里张漴上门提亲娶走了贺州同父同母的妹妹。
贺州拿起了一个青色的花瓶准备放到柜子上去,发现花瓶底下放了一张纸。
拿起花瓶旁的一个玉佩 ,突然发现每个东西下面都放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好看的毛笔字。
花瓶下面的纸上写着“天青色的瓷器需要在特定的时候才能烧制而成,就像我能遇见你是我的好运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明明没谈过恋爱,却又这么会说情话,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贺州把纸条们都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面,就知道张漴会过来,他把扇子塞到了角落里,没被发现。
基本上也已经做好了,就是扇子似乎单调乏味了一些,这次在江西的店铺里得了一块好玉镶上去倒是不错。
镶在扇骨上倒是不错,这种复杂的活儿就真的做不来了。就只好找个师傅雕雕再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