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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淇河 ...

  •   程风给埋伏在山下的江悟传了信。
      不顾庄很轻松的就把龙虎山控制起来了。
      江悟把季大当家的绑好,丢到一旁。
      程风:
      “大哥,现在龙虎山上下都是咱们自己人。”
      江悟点了点头:
      “楚公子和丫头哪儿去了?”
      程风:
      “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公主就不在内堂。”
      江悟微微眯起眼:
      “不在内堂?”
      程风:
      “公主那里,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事。不过楚公子已经去寻了。”
      江悟蹙起眉,一脸难以掩盖的烦躁:
      “我是说怎么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咱们。”
      合着龙虎山已经被阆都那边的人视为弃子了!
      纵使江悟之前的脾气再好,可此刻心里那股火气却怎么也熄不掉。
      他一脚踢翻了季大当家的酒案,气愤的骂道:
      “娘的!被算计了!”

      江玖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了。
      现在醒了脑袋里依旧昏昏沉沉的。
      虽然很黑,却也不是看不见。
      江玖借着昏暗的月光,慢慢摸索到一旁,背靠着墙,腿只能蜷缩在自己身旁,不能放平。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颠簸感。
      有个念头在江玖心里横生。
      虽然没有用绳子捆绑住江玖,可是江玖道现在依旧浑身无力。
      甚至连体内那一点稀薄的灵气也不能运行。
      江玖蹙起眉,在背靠着的这面墙上摸索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有一丝缝隙。还有一面幕布。
      是一面窗。
      这是一辆马车!
      江玖把车窗推开,外面是山崖。
      不能跳车。
      外面的人好像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喊道:
      “我劝公主还是不要跳车的好。毕竟你现在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俩样,掉下去了,就连九华山的仙师也找不到。更别说我们了?”
      江玖一把撩开前面的帘子。
      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驾驶马车的男人:
      “吴顺?!你怎么会逃出来?!”
      吴顺笑着:
      “这很稀奇吗?”
      江玖:
      “你一直都在演戏?!”
      不顾庄平时对吴顺的看管很是严格。
      除了送饭,他不会再看见任何人。
      而且,自从上一次被江悟和楚临两人关押后,吴顺身上就一直有伤。
      为了谨慎,江玖没有给他治疗。只是简单包扎。
      所以现在的吴顺不可能逃出来!
      除非,之前。
      一直都在他们的计划里。
      吴顺笑着:
      “公主多虑了。演戏到不至于,只不过我一直和龙虎山的季大当家有联络。咱们都奉行的是同一个主子。”
      吴顺和龙虎山听命于同一个人?!
      江玖:
      “你们早就算计好了?!”
      吴顺:
      “算计也谈不上。只不过是我逃出来准备寻求龙虎山的庇佑罢了。”
      江玖冷笑:
      “哼,你逃命带着我做什么?!”
      吴顺笑着回过头:
      “那自然是将公主交给我们主子。用来威胁李兰庭啊。”
      江玖蹙起眉:
      “休想!”
      吴顺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这可由不得公主!公主现在还不如平凡人,不管公主如何我一个人都是能够制住的。我劝公主还是好好坐着吧!”
      江玖气极。
      可是他说的没错。
      江玖现在确实不如一般人。
      不知道他们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药劲儿十足。
      不过也无妨。
      江玖不信他一路上不到城镇补给。
      只要有人,那她就有机会。

      楚临寻遍了整座山头,都没有江玖的踪迹。
      楚临握紧双手,狠狠的朝一棵树打了一拳。
      树叶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少树叶被楚临打了下来。
      楚临呼出一口气。
      仰起头望着星空。
      江悟听见声响,走了过来。
      江悟:
      “有消息吗?”
      楚临摇了摇头。
      江悟:
      “我让人在各个关口和城镇守着。一但有行为诡怪的人立马拦住!”
      楚临:
      “我修书一封到阆都,让兰庭他们多加留心。阿玖或许会被带回阆都,用来要挟兰庭的动作。”
      江悟一脸惭愧:
      “此事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让丫头独自赴宴。”
      楚临:
      “此事也不怪江兄,我们本认为让阿玖来赴宴,会减少龙虎山的防备,没想到。”
      没想到落到套里了。
      江悟:
      “不管怎么说,丫头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要是她还能还手,那她一定不会就这般轻易就被带走了。”
      楚临将手放到嘴边吹了一段口哨,不一会儿青鸟就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
      青鸟落在楚临肩膀,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
      楚临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青鸟,对着青鸟说:
      “你飞得高些,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要是发现了阿玖,你就一直跟着她,遇到认识的人再求救。”
      青鸟点了点头,振翅飞走了。

      之前宁兰芝还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见到李海成,可是当春秀把宋许之的画像和家世告诉宁兰芝后,宁兰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春秀:
      “娘娘,您觉得?”
      宁兰芝把手里的画像丢到地上,凶狠的说:
      “本宫能觉得什么?!啊?!这什么货色?!一个庶女!也敢高攀我儿!”
      春秀走过去把画像捡起来,又拍了拍灰:
      “娘娘何必和这一张画像生气呢?宋家二姑娘固然配不上太子殿下,可是也配不上让娘娘这般大动肝火。为了此人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的。”
      宁兰芝喘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本宫不该如此生气。要是气坏了,吾儿该如何是好。”
      春秀把画像放到一旁:
      “娘娘若是不满意,尽可让太子再寻一满意的贵女不就是了?”
      宁兰芝冷笑:
      “哼,怕是他现在听了那妖女的挑拨,怕是不乐意了吧!”

      入冬的阆都别有一番风味,李海成让人在淇河租了一条画舫。
      宋许之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在宁兰芝那里是万万配不上李海成的。
      奈何宁兰芝一直不肯见她。
      那她也只能在李海成这里打通关窍。
      宋许之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坐到李海成身旁。
      李海成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
      “怎么了?不是你要出来看景的吗?”
      宋许之似乎很会讨好男人。
      除了宋子承。
      宋许之靠在李海成的肩膀,感受到李海成明显的僵硬后微微勾起唇角。然后又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柔柔的叹了一口气:
      “我哪里是想出来看景?人家,明明是想和太子哥哥多多相处。”
      李海成微微勾起唇,默默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宋许之的手。
      宋许之叹了一口气。
      李海成:
      “怎么了?是觉得冷吗?”
      宋许之将李海成的外袍拉开一点,自己依偎在李海成身旁,有些俏皮的说:
      “这样,许儿就不会冷了。”
      李海成微微勾起唇角:
      “那你方才在忧虑什么?”
      宋许之: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和太子哥哥已经互相交换了信物。可我却还没有去长央宫里拜望皇后娘娘。”
      李海成笑了笑:
      “这有何难?一会儿让人去准备点礼物就好,我带你去长央宫。话说我也很久没有去看望过母后了,其实母后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你不必忧心。”
      和善?
      就之前宋许之带着礼物去拜访的样子看。
      怕是和善不起来吧。
      宋许之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这么说好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李海成无奈的笑了笑,但还是伸出了手指。
      虽然这套很幼稚,可是在李海成身上却十分好用。
      不过平远候一家都不允许这件事。
      宋子承更是早早的就递了折子上去,希望李兰庭不要允许这门婚事。
      这可不好办。
      宋许之喂了李海成一快苹果:
      “那宁王殿下那里我们又该怎么办啊。我们成亲,还是得有宁王殿下的口谕啊。”
      李海成也是一脸困恼。
      李兰庭的打算他一直摸不准。
      毕竟就之前那一次交往来说。
      这个皇叔,并不怎么看好自己。
      更别说喜欢了。
      想来他也会遵循皇后的想法来处理这件事。
      可是皇后——
      宁兰芝已经很久没有来东宫看他了。
      就连他去长央宫拜访,也会被春秀打发走。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和宁兰芝谈论宋许之的事,让宁兰芝勃然大怒。
      才让宁兰芝一直这样生气吧。
      可是——
      李海成紧紧握住宋许之的手。
      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宋许之感受到了李海成的异样,抬起头望了一眼。笑着:
      “怎么了?”
      李海成勾起唇,伸手把宋许之揽在怀里:
      “无甚,只是觉得今天的淇河,格外秀丽罢了。”

      虽说在宁兰芝那里吃了败仗。
      可是在苏与安这里,这份一看就阴谋百出的婚事可是顶好的婚事。
      苏与安乐呵呵的替他们俩烧了不少香,求了不少姻缘签。
      旁人只当苏少辅有了意中人了。
      可谁知道他却是替旁人求的呢?
      苏与安听了这样的传言也只是一笑而过。
      留的旁人遐想。
      府中的佣人都想不通苏与安为何这样做。
      众人又怕问了惹得主子不高兴。
      可是苏与安仿佛很乐意与旁人说这件事。
      苏与安刚临摹完一位大家的书法,对着那洋洋洒洒的几张纸还颇为得意。
      一个小厮端来了厨房里新熬的汤。
      苏与安看了一眼,颇为稀奇:
      “哪儿来的燕窝啊?”
      平日里送礼也就罢了,可是这无节无事的。
      府里也没有女主人,这燕窝送的,就颇有些惹人遐想了。
      小厮:
      “下面的人说是荆州那边的新产的,就买来孝敬主子了。”
      荆州?
      苏与安微微眯起眼:
      “原来是荆州啊。”
      小厮似乎有些不解:
      “大人,荆州,怎么了吗?”
      苏与安把手擦干净: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也许久没有出过远门了。过几日咱们就去山上的别院住几天,你让人把那边准备好。尽量快一些。”
      小厮一听要出去玩,也颇为兴奋。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苏与安用勺子在燕窝里搅了搅,勾起唇: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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