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男孩》冰与炭

9、奇怪的魔药课教师

　　“到我这里来，高尔。”传来了马尔福趾高气扬的声音。

　　高尔从他的餐盘中抬起头，他正吃得呼噜呼噜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听到马尔福的呼唤，他正本能地起身，但看到旁边的迪克，想到昨晚宿舍发生的事情，又砰地一下坐下了。他黑黑的小眼珠子慌乱地摆动着，仿佛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迪克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对马尔福露出一个微笑，“格雷戈里是我的朋友，我想他有权力选择自己坐的地方。”高尔看上去更加慌张了，他终于停下了进食，攥着叉子紧张地张望着。

　　“高尔！”马尔福大叫到，叫声引起了旁边几个同学的注意，他们正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实际上偷偷地看着事情的发展。“你立刻坐到这边来，不然我告诉我——”

　　“哦，马尔福，”迪克感到很有趣，他不禁笑了出来，“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学校里继续做爸爸的宝贝。小男孩，昨天在被斯莱特林的宿舍吓到了之后，是不是还哭着写信给爸爸妈妈了？”

　　马尔福的脸涨红了，“我，没，有！”他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立刻就被新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关注高尔坐在谁旁边的事情了，“我看是你哭了吧！”

　　迪克宽容地摇摇头，继续吃早饭。马尔福看起来更生气了，他将叉子用力戳进他的熏肉里面，大声对旁边一个悄悄瞟过来的同学恶狠狠地说道，“看什么看！”

　　迪克装作没有听见。他快速干掉了自己盘里的最后几片吐司，扯起书包，往教室走去。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不该一个人在一个魔法城堡里找路。他被旋转的楼梯折腾地够呛，眼看就要离教室越来越远了——

　　——“你，你，你是新生吗？”

　　一个头上裹着紫色围巾的高大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大蒜味。迪克露出一个笑容，彬彬有礼地说道，“是的，先生，我迷路了，城堡的楼梯——”

　　“——哦，不，不用担心这，这个。”这个男子结结巴巴的接话。“我，我可以，带，带你去。正好第一节，节，是是是黑魔法防御术课。”

　　“太感谢您了，先生。”迪克露出他招牌的笑容，并且往其中加上了一点惊喜的成分，“我是说，我实在没有想到能碰上您这样一位好心的教授，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就要错过课程了。”

　　奇洛教授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他把手搭在迪克的肩膀上，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教室走去。

　　“所以，您之前在罗马尼亚研究过吸血鬼？”迪克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我，我不能说我很擅长对付他们。但是通常，通常吸血鬼对人类并没有那，那么大的敌意——”

　　奇洛告诉了迪克他在罗马尼亚冒险的故事，迪克津津有味地听着，最后奇洛邀请他，有空的时候来他的办公室坐坐，迪克答应了。愉快的交流持续到他们一起走到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门口，在踏进教室的前一刻，奇洛用一种充满了审视的冰冷目光看了迪克一眼，迪克警觉地抬头，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而，黑魔法防御术比迪克预想得无聊许多，迪克开始转变他对奇洛的看法，不过认识一个教授应该是有好处的，他打算有空的时候，带上一点小礼物去奇洛教授的办公室坐坐。

　　接下来的课程对迪克来说都十分简单并且有趣，他在变形课上把火柴变成了一枚精巧绝伦的尖头针，麦格教授赞许地给他加了五分。不过他的天赋似乎对那些不需要使用魔法技艺的课不那么管用，天文课和魔法史课上，他都和同学们一样打着哈欠昏昏欲睡。鉴于他照顾过姨妈家的小花园，他在草药课上的表现倒是不错。

　　很快就到了周五的最后一节课，魔药课。这一节课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合上，迪克刚一跨进门就看到哈利和罗恩高兴地冲他挥手，还不等他走进，哈利就大声说道：“我们终于不迷路了！”

　　迪克笑着走到他们身边，他们叽叽喳喳地就在楼梯的规律进行了交流，几个常常迷路的人凑在一起越说越兴奋，迪克高兴地一拍桌子，“没错，就是这样！二层的楼梯可以通往三个楼层！”

　　这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迪克身后响起，“这里不是用来给你们交流愚蠢的小经验的。”迪克愕然回头，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巫师背着手站在他的后面，他的眼神和他的话一样冷冰冰的。迪克愕然地看了一眼教室的挂钟——还没上课啊？

　　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他还是在高尔旁边坐了下来。斯内普教授很快上课。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迪克激动地坐直了身子，他完全被斯内普教授对魔药的形容吸引了，他注意到格兰芬多的格兰杰也是这样，他们热切地看向斯内普教授。但是斯内普教授并不搭理他们。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 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迪克若有所思地看着斯内普，他对哈利波特的眼神，不仅仅是一个严厉的老师，从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恨意，迪克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在他和母亲四处流浪的时候，有时能从母亲眼中看到这样的恨意。斯内普注意到了迪克的眼神，他从鼻子里对哈利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转头看着迪克，

　　“唐克斯，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迪克的嘴边，但是他看了一眼哈利——如果他回答出了题目，斯内普教授一定会用他做对比来嘲讽哈利，他抿了抿嘴，说道，“我不知道，教授。”

　　“坐下！”斯内普对他和哈利喝道，他仇恨的眼神此时也向迪克注视，迪克不禁产生了一点疑惑——难道斯内普是一个斯芬克斯，对答不出问题的人充满敌意吗？他不禁偷偷笑了一下，谁知道被斯内普发现了。

　　“看起来唐克斯先生还有空为自己的愚蠢而发笑。”他恶意地说着，“那你就一个人坐着吧，你完全可以笑个够。”

　　迪克掀起眼皮，看了斯内普一眼，他拎起书包，坐到了教室的角落，马尔福发出吃吃的笑声。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他们开始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黑袍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他对每一个人的错误大加嘲讽，随即他走到迪克面前，看着迪克的动作，迪克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他相信自己的魔药肯定没有一点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格兰芬多的隆巴顿的坩埚突然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股东西，他的药水往四面八方溅射了出去。多年的流浪生活在迪克身上建立了深刻的条件反射，他迅速拔出魔杖，大声喊道，

　　“盔甲护身！”

　　药剂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了下了，这个屏障也同时挡住了斯内普。迪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斯内普反而看起来像是被气到了，他带着怒火瞪了迪克一眼，快步走上前。

　　“白痴！”他开始训斥这个教室里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最后又找了理由给哈利扣了一分。

　　终于熬到下课，迪克把自己的药水交上去，斯内普看着这份品相完美的药水，低声对迪克说，“我会看着你的，你最好小心点。”

　　迪克走出教室，哈利和罗恩在门口等他，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哀嚎。

　　“糟糕的课程。”罗恩总结道，哈利和迪克在一边拼命点头。迪克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不像是觉得我们笨，就是单纯地憎恨我们。太奇怪了，哈利，你之前认识他吗？”

　　“我基本上算是一个麻瓜出身。”哈利也垂头丧气的，“几个月前我还一个巫师都不认识呢。对了，谢了，迪克，你肯定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换了你也会这样做的。我真搞不懂我们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他没有针对罗恩，但是你们明明是坐一起的。”

　　“我们一起去拜访海格吧。”罗恩建议道，“他在这个学校当了很久的钥匙保管员了，他对斯内普肯定非常了解，正好哈利约好了三点钟去他的小屋。”

　　他们看了看时间，一起向海格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