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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第222章 繁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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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清楚了?”简宏军问道。
“是!”盛龙大声回道。
晏拙见状冲到他跟前大声斥道:“你忍心丢下江森不管?他离婚携子千里奔赴,就为换你一纸遗书?”
“他会明白的!”盛龙哽咽道。
江森正在开会,晏拙突然闯进会场,“森宝儿……跟我去机场!”
“干嘛?”江森问道。
“路上再说……”
“好吧……”江森抓起衣服跟他出去。
江森上了车才问:“到底去干嘛?神神秘秘的!”
“去接盛龙!”
“……他没长腿,不会自己回来吗?”江森狐疑道。
晏拙闭口不答,只顾专心开车。
江森突然心慌咚咚如擂鼓,感觉下一秒就要跳出腔子。
“盛龙他不是不负责任……他其实也是为这个家着想,因为他跟你一样,除了彼此,还有很多人要守护……以前是爷爷,后来是爸爸……十年前我隐退促成家族企业从实业转战高新科技……这十年间我们这个家族已经发展到最鼎盛,想要将这份荣耀继续延续,光靠有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才会做那样的选择,用自己的智慧跟血肉给你我及后辈儿孙再换几十年的幸福光阴……所以,我们也要全力以赴地帮助他支持他……”
其实,上一次晏拙找他长谈时他就在努力构筑心理建设,可事到临头他又怂了。他害怕,害怕过早失去盛龙会让他感觉前路漫漫无法支撑下去……
他俩刚进停机坪就见机场开了水门,一架大型客机正缓缓滑近。接着机舱门开了,两排军人个个表情凝重,缓缓步下升降梯。
江森正要问这是怎么了,就看见简宏军跟杨爱民两位一脸严肃出现在机舱门两侧,接着一位军人手中捧着一黑白照片从中间走出,那照片中英武逼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啊~~~”江森尖叫着挣脱晏拙的束缚发疯冲上前,在触到覆着一片红的衣帽时彻底瘫软在地,陷入一片苍茫……
“昏了还这么不老实……”耳畔轻柔得像棉花一般声音分明是盛龙,他挣扎了好久才撑开眼皮,就见眼前怼着盛龙过分放大的脸。
“这是……水里还是天上……?”江森喃喃道。
“天上!”盛龙沙哑的嗓子依旧柔情似水。
“唉!”江森叹了口气又道:“你是怎么死的?”
“还没清醒!”盛龙边乐边轻捏了一下江森脸颊。
“不疼……看来是真死了!”
“是我舍不得!不信你自己掐一下试试!”盛龙笑道。
江森闻言抬手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他低嚎了一声哎哟接着大喊,“你特么还活着?”
“不然呢!”
“你不是已经光荣了,骨灰匣子都送回来了!”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记得是简伯伯跟杨叔叔护送你回来的……”
“我脸那么大吗我?”盛龙自嘲道:“他们要舍得让我上回jun演都好……话说回来,我要真有一天扛枪上了前线,你的日子怕就真不好过喽……”
“不……不……不……你让我捋捋……老干部跟我在一起来着……他现在人在哪儿?”
“你清醒清醒成不……意Y还不忘带上他!”
“谁意Y……你特么明明就死了……我记得天都黑了……怎么还亮着?”
“这不怕赶不及过生日嘛,所以正撵着太阳飞!”
江森听了从床上弹跳起来奔到窗口,果然见飞机正在云里穿行,脚下是茫茫大海。
“这是去哪儿?”
“去侠客岛赏善罚恶!”
江森刚见着盛龙高兴过了头,早将之前的辛酸苦恼忧愁统统抛诸脑后,这会子才想起他好像是被人打晕的。“你特么还要不要脸,一大把年纪了还跟老子玩儿八百年前的烂秧子……说……那俩劫道儿的又是谁?”
“我的小警卫员儿……俩小混蛋,我让他们客客气气地把你请过来,谁承想俩毛小子不但一根筋儿还不按常理出牌……”
江森心说你这鬼话是真是假等我一问便知,便黑着脸道:“他俩人现在在哪儿?”
“被我当场关了禁闭!”
“您眼子够黑……”江森说完开始假装哀嚎大恸,后来便连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鼻涕眼泪是擦完一把又一把,“姓盛的你特么欺负我……我当你死了,这么久半点儿消息都没有!你说过再不跟我分开的,这还没半年就跟老子故技重施老调重弹!”
盛龙也不戳穿他,任他发挥了半天才调笑道:“呦呦呦……演得跟真的似的……我走这些天你江大明星可是一分钟都没闲着!霸道总裁玩不够,还玩儿坐拥五千万粉丝大爆主播……”
“我做那一切还不是你逼出来的!”江森突然换了副嘴脸龇牙咧嘴道。
“嗬……腹肌跳舞……露点变装……父子合体……这一切都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是也不是?”
“氛围到了……不做对不起观众,更对不起自己个儿……”江森不要脸道。
“这会儿跳吧……尽情地跳……千万别客气,什么大貔貅flowers科目三,恐龙抗狼400万统统给我来一遍……这会儿就咱俩……跳起来更有氛围!”
“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公……凭我头顶长了几千万棵草……凭我今天生日……我老寿星,寿星最大……这三条够不?不够还有!”
“你生日早过了……再说了,当着你面,我怎么跳得出来!”
“你穿着鲛人背心贴着孔雀尾儿当着几千万人面儿跳得出来,在我这儿就不行了?”
“他们隔着屏幕,我又看不见他们……再说了,我又没把他们当男人……”江森瞥见盛龙眼中阴鸷赶紧闭嘴。
“继续说呀,怎么停了?”
“大将军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江森见盛龙不搭茬儿又贫道:“敢问大将军想怎样处置小的!”
“找个没人的地儿埋了!”
“大将军我好怕!咱回家吧,这大过年的……咱爸一人在家!”
“放心……我让老干部去接咱妈跟你前妻,这会子人怕都一家团圆了,你回去只会显得多余!”
“青岛那边还有些事儿……”
“秦天穿开裆裤就干那个了,紧急公关你能比他高明?”
“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盛龙见江森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窝火,“让你陪我过个没有人打扰的生日,不想那些有的没的真那么难吗?”
江大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祖宗说软话!盛龙低沉的嗓音太过魅惑,让他顿觉呼吸一窒,缴了械仍不忘垂死挣扎,“都快抱孙子了还这么矫情……”可当他目光触到盛龙眼底的波澜心瞬间化成了水,“哥……咱这就去找个有蛋糕的地儿,给你好好过个生日……”
“蛋糕现成的!”
江森马上读懂他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我什么都备齐了就看你小子愿不愿意给我过了,“那赶紧拿出来呀!”
空乘推进蛋糕后江森又开始作怪,他将一百多根蜡烛全插在了蛋糕上还边点边口中念念有词。
盛龙见了那场景吓得脚下不稳差点没把腿给劈了,“陛下您这是要给臣庆生还是超度臣上天?”
“NONONO……我刚在跟上帝真主观音菩萨他三位祈祷来着,让他们保佑你长命百岁!”
“他们三位搁这儿攒局子开会呢?”
“没有……我这不是不知道他们谁管这儿,便都求了一下,想着他们谁听见谁保佑你也不落下谁,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不是?”
“他们要意见不合可怎么办?”
“对哟……他们不好明着来,会不会拿咱俩开涮?”
盛龙听了ju花一紧,心说这可是在茫茫大海上呀!任你再唯物也拦挡不住胡思乱想,江大神棍这一通操作猛如虎,愣是把他吓得不敢吱声了。
江森趁盛龙愣神的空当把一块蛋糕全扣在他脸上,然后捧腹打滚儿毫无形象。
盛龙回过神儿压倒江森将满头满脸的奶油全蹭在江森身上。“给本将军整个相亲相爱外带挖呀挖呀挖本将军就饶了你!”
“你刚说漏了……还有孔雀舞呢!”江森说罢便开始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盛龙看着突然眼中冒火!腾地起身向前。
江森见他欺近立马意识到危险来临,仍作死喊道:“又想干嘛?”
“吃你……”盛龙哑声道。
“别别别……我给你跳求佛吧……刚学的……还没来得及播出去……”
“吃完再跳……”盛龙猩红的目光中充满狰狞,“到时候你要还有力气的话?”
“我滴个娘哎……这可是在太平洋上啊……”江森的鬼话最终淹没在盛大将军强大密集的枪林弹雨之中。
盛龙干完体力活确定江森已死翘翘才撒手。谁料没几分钟,那位又咸鱼翻身活转过来,凑近他耳边呓语,“朕也想……爱妃……”
“明天……臣眼皮子打了胶都睁不开了……”
“你睡你觉就成……爱妃~~~朕想死你了……爱妃~~~你就从了朕吧!”
“刚还不喊我大将军吗?怎么又成爱妃了?”盛龙对着这狗满脸生无可恋。
“将军爱妃……爱妃将军……皇上的爱妃是大将军,想想都刺激,是也不是,你说?”
“服了你!”盛龙哑着声放弃挣扎。
江森得逞后龙颜大悦,像只无尾熊似的攀盛龙脖子上,盛龙被勒得头晕脑胀喘不过气,却苦撑着纵容他,直到机长传来解救信息播报。
他们在机场换了直升机后直奔忘忧岛,江森隔着老远就看见那果冻海环绕的翡翠岛岸上,多了一片金碧辉煌的中式楼宇建筑。
江森叹道:“这莫不是到了传说中的方丈蓬莱?”
“喜欢吗?”盛龙笑道。
“嗯……”江森大声应道。
“你高兴就好!”
“盖这个用了多久?”
“十年!”
“你每年都来?”
“没错儿!”
“怪不得万鹏说你每年都会消失几个月……原来……”江森突然沉默,过了半晌才噙着泪道:“咱俩都硬熬了十年……咱俩都是傻子!”
盛龙侧头轻啄去江森眼角的晶莹,“没关系……这是咱俩最宝贵的财富……那时候每天想着你,就觉着跟你从没有分开过……”
直升机送他们上岛后随即飞离。好在岛上水电网络一应俱全,每天还有船送菜肉供给上岛。
江森是第二次来,依旧见着什么都新鲜,拉着盛龙玩了好半天浮潜仍意犹未尽,“太棒了……朕要跟你在这里住到天荒地老!”
“此话当真?”
“我是君子来的。”
自此二人在岛上不着cun缕无所顾忌随意交流攀谈,哭爹喊娘探索人类未知的奥秘。转眼过了七天,江森开始觉得无聊,连跟盛龙实战训练都十分敷衍,早忘了先前的海誓山盟,整日价窝在屋里上网打游戏聊天还嫌不够,竟开始盘算着开直播,盛龙生气趁他午睡将他的手机藏了起来。
江森醒来不见手机起床气就犯了,他大声质问盛龙手机在哪里。
“埋了!”盛龙停下手中的铁锹淡淡回道。
“埋哪儿了?”
“你那么闲可以翻遍这里的每一寸沙滩!”
“你特么神经病藏我手机……人龙岛主木岛主呆这鸟不拉屎鬼不下蛋的地方还能创一套绝世武功,我呢?除了凫水还能干嘛?”他见自个儿软硬兼施盛龙依旧不为所动只得苦笑道:“我想元宝儿他们了!”
“有我不够吗?”
“不够!不够!”江森直接用咆哮来表示不满。
盛龙见江森急眼没再搭话,掉转头朝远处走去,一直到消失在沙滩的尽头!
江森有些懊悔刚说的话有些重了,可他那不服输的性儿怎么可能低头认错,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脚下沙土,捉起护目镜朝相反的方向冲去。
傍晚二人吃饭全程无话,睡觉也是各睡各的,第二天一早江森就捉着氧气瓶跳下海,直到他听到飞机的轰鸣声从海里冒出头。他原以为盛龙生气要将他一人扔这里自生自灭,谁料下一秒孩子们的嘻嘻哈哈呜里哇啦便盖过机器声响彻整个海滩。
“还不快死过来!”盛龙喊道。
江森看见众宝宝到来喜出望外,大跨步冲到近前捉起盛龙的嘴狠狠亲了一下。只这一下,盛龙窝了满肚子的火瞬间烟消云散!
自此江森不再理会手机,一连七天带着四个孩子摸鱼捉虾嬉戏打架,从天亮玩到天黑,然后主动找盛龙锻炼身体。
一转眼就到了快开学的日子,他们只能跟候鸟一般作别那南太平洋云雾环绕的仙山琼阁踏上归程。
飞机一落地,江森便接到母后电话细数十大罪状,他战战兢兢地承受着,不时用怨毒的目光剜盛龙一眼。然后携儿带女前往头二三条父母那边领罪认罚。
“还知道回来,自己个不声不响地走不说,还把几个孩子也拉了去,害得我跟你爸几天睡不好觉!”路红霞一见面又开始数落江森。
“那您可敬错了神怪错了人,我也是被劫持的其中一个!”江森大言不惭道。
“你是说是盛龙接你走的?”
“没错儿……我头一批!”
“你早说啊……早说是他我就不那么担心了!”
“母后……不带您这么双标的,到底我是你亲儿还是他是你亲儿?”
“以前你是……现在他是,怎么滴吧?”路红霞冷笑道:“我算是沾了他的光,如今都住上了京城的大房子,要靠你,树叶大的瓦片还没有挣着一片呢!”
“妈……您讲点儿良心……这房子可是我给重新设计装修的!”
“没有他买,你装修个啥!”
江森听得差点儿当场喷血!竭力克制了半天才想起询问,“静言呢?”
“走了!挺着个大肚子好不容易来跟孩子见个面,在一起没呆几天却让你拦腰带走,临走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江森一时语塞,心酸到极点。
“刚还牙尖嘴利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嘴被锯了吗?”
这时江北走进来,指着厨房的瓷砖缝道:“有锤子吗?我想往这里钉个钉子。”
“钉钉子干嘛?”江森吃惊道。
“挂笊篱呀!”江北回道:“你那挂架太低,我新买的笊篱挂不下!”
“挂不下你可以放洗碗机里,也可以放上面吊柜,干嘛非钉个钉子?”
“你这柜子低的低高的高,用起来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了,下面宽六十高八十,上面吊柜离地一米七,都是按身高比例做的,不碰头不弯腰完全符合人体工程学,拿取都很方便的!”
“你可拉倒吧……方便个屁……每次用都得找半天,你个傻狗,让装修公司骗习惯了,都成人家托儿了!”
盛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半天才笑着下场助战,“爸……下午我去超市给买俩无痕钉贴上!”
江北听了阴着眼道:“早买了……安的那瓷砖凹凸不平,一贴就掉!”
江森听了止不住得意暗笑,“人家那叫肌理!”
路红霞听了更没好气,“哼……你爸说你傻狗一点儿没错,厨房贴那种瓷砖,坑坑洼洼的,沾了油污脏了一点都不好打理!”
江森听得都快绝望了谁料盛龙又补一刀,“没关系,可以请人打扫,或者找人直接换了!”
江北听了赶忙道:“别……刚安的新的,凑活用个十年八年没问题,又何必花那冤枉钱,赶明儿我网购一塑料纸糊上,再买一电锤打个膨胀螺丝,我就不信挂不了个笊篱!”
江森正发无名火盛龙又来一釜底抽薪,“爸……这些都不用您动手,让森宝待会儿儿给装修公司打个电话,派个人过来一会儿就整齐整了!”
“对,该着他们做的!”
江森再也听不下去他们奇葩的对话,抓起包气呼呼地冲出门,盛龙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又怎么了陛下?”盛龙忍住笑道。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忘了我前儿怎么起早贪黑画图纸跑工地网购各种材料弄装修的了……你倒好,不帮忙,还在一边拱火儿当搅屎棍儿,我到今天才算看清楚你是这么阴险狡诈一人儿!”
“你误会我了……爸妈有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要干啥,顺着就是,干嘛非得跟他们呛火儿!”
“你说的好听……那房子是我守着一步一步装修的,跟我的孩子一样,怎么能让他们随随便便糟践?”
“你的孩子是暖暖元宝儿盛开盛放……房子就是个物件儿,给爸妈住就是爸妈的了,你要为这事儿气跑了爸妈,没人帮你看孩子你到时候才抓瞎……”盛龙边说边抬手轻拂江森额前柔软,“虽说咱家不缺钱请家政,但孩子还是自家人帮忙看着放心不是!”
盛龙一席话惊醒梦中的江森,“……您教训的对……是我错了!”
“错在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盛龙说完下蹲,“来,我背你回去就当给你赔罪!”
江森下一秒就像猴一样蹿到了盛龙背上!
盛龙的话果然应验,江北一开学就要回龙源,留下路红霞整日对江森颐指气使。
盛龙听江北有开车回龙源的意思,赶紧安排廖师傅陪着一起去。江北嘴上没说,心里却十分高兴,开起那辆低调奢华的定制款迈巴赫出发前,告诉盛龙说他办好病退手续就回来。
这天江森正在公司处理一些无聊的事务,突然接到江北电话,“傻狗子,把那智能马桶给老家这边儿也整一个,在那边用习惯了,这回来上个大的不吱溜一下还不舒心,今天更是连着两次踢马桶帮子,让你整得不知不觉习惯了感应揭盖儿,都忘了咱家这个还得动手……”
“您擎好儿吧……这就安排,下午就给您寄过去!”
江森怕盛龙又冷不出的离开,成天正事儿不干粘着他寸步不离。盛龙只好告诉他自己前半年没什么大事儿工作在家就能完成,除非紧急情况召唤。
江北办好手续已是半月之后。他返京时带了许多特产山货,当晚就送了过来,还捎带手接走盛开盛放,说几个孩子放一起热闹,照顾起来也方便。江森假意上前客套挽留,谁料江北侧头贴他耳朵说怕他不要脸做起事不知道遮掩污了孩子眼睛教坏了孩子,江森觍着脸说我也曾是人民教师品德高尚岂会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要是一不小心没把持住也是遗传您的。
谁料这如鱼得水的日子过了没几天,秦天那不长眼的煞星就找上了门。
“有什么事不能上公司谈?”江森没好气道。
“那也要你在公司等着才成!”秦天反讥道。
“成吧……有话快说……”
“剧组里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嗯……做烟火棚里出了点事儿,捎带烧伤了弓箭的手臂……您去处理安全事务又崴了脚!”
“说真的……你这次介绍那小弓子真特么不错,拍起戏那叫一敬业,还没一点儿架子,更别说其他演员那些臭毛病,他统统没有,我这一段住院,他每天拍完戏还要跑医院照顾我,晚上就窝我脚边儿,这一窝就是一个月,说真的,真特么太难得了!”
“怎么着……日久生情,看上他了?”
“瞎说……他是直男,再说了,我心里只有盛叔叔!”
“哼……那你就等着吧……等到我跟你盛叔叔分手那一天!”
“干嘛去……还要跟你说剧本的事儿!”
“不感兴趣……恕不奉陪!”
“那我就蹲你家了,反正咱主角安平的演员还没着落,刚好让小弓子再养几天,免得留下疤!
自此秦天借口讨论剧本见天儿来江士第,怎么撵都赖着不走。他一看见江森跟盛龙黏腻便很不识时务上前横插一杠,非把俩好事儿搅黄才算。
盛龙那是出了名的面冷心硬,除了江森,亲儿子都可以不当回事儿,更何况你这过气玩具,跟其他那些情儿没什么两样,即使跟你曾经肌肤相亲,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你事后要车要房要地老子统统都满足了,早跟你撇得一干二净,你现在又死缠烂打算特么怎么回事儿?所以到后来直接拿他当空气,爱吃吃爱玩玩儿爱住住,只要江森不撵你,你死那里都无所谓!
可江大爷不同,他老人家是又傲娇又疯逼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最吃这一套,没几天就缴械拉白旗了。
江森看秦天又摆那副当家作主的嘴脸越想越气,钻厨房打电话给正在书房转椅上神游太空的盛龙,“我怎么没看出来,您盛大将军还有钻□□里不出来的本事!”
“江老师……说话怎能如此粗鄙?”盛龙嗤笑道。
“你小三儿都登堂入室了,还敢说我粗鄙!”
“人不是找你研究剧本的吗?”
“咱说话要点儿脸成不?你特么提了裤子不认账,不代表他不惦记你那脱了缰的是非根儿!”
“啧啧啧……”盛龙直觉江森是来跟他调情的越发不要脸,“你不惦记?”
“我惦记那天把它给割了……泡酒……”
“江老师这口味未免太那啥……我觉着还是留着它好……”
“为啥?”
“您渴了饿了……用起来方便!”
“特么的你给老子等着!”江森边叫边磨刀霍霍,“老子又不是没有,稀罕你……”
秦天蹭完饭正四仰八叉躺人沙发上发癫,忽见门口闪进一人影,边摘包边嘟囔,“这地儿真难找!累死宝宝啦!”
眼前人两条笔直的长腿被紧身牛仔裤紧紧包裹,宽大的格子衬衫覆盖下的身材有着少年才有的颀长瘦削!再看那张酷似某人的俊颜更显绝代风华。
江森正好从厨房出来,看见他太过激动连表述都显得迟钝,“大将军……咱……太子他……快出来,咱咱……家大太子回宫了!”
秦天见着鬼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揉了好几次眼确定不是幻觉才吼道:“卧槽……两个江森?”
“秦天?”凌感看着他顿时两眼放光,“Idol!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变进来的?”江森笑道。
“我脸骗过了你家安保系统!”
“他……是谁?”秦天颤声道。
“这还看不出来?遗传学已说明了一切!”
“你没有弟弟……难道是盛叔叔用你的基因花钱打造的AI?”秦天此时早已面目狰狞。
“注意管理表情,傻狗大明星!”江森笑着捧起凌感小脸儿,“他可是我如假包换的亲儿!”
“亲儿……他现在多大?”
“马上十七。”凌感笑回。
秦天一眼懵逼望向江森,“他十七?你三十三?你特么玩儿这么野?”
“承让!”
“回来了!”盛龙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秦天瞥了一眼盛龙,见盛龙一脸春风得意,气到在原地踱了两圈儿重新坐回沙发。他此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心说人娶妻生子搞基一样式儿没耽搁,自己个儿到如今却依旧孤家寡人孑然一身,还屁颠屁颠儿地上赶着成全别人!真特么应了那句老话儿——怎一个贱字了得!
“将军!”凌感笑靥如花,“我找高人算过,今儿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所以赶过来认祖归宗!”
盛龙眼中溢满宠溺,“这次回来可不许再乱跑了!”
“这个嘛……”
“敢说个不字?”江森笑道:“看老子不以死相逼!”
秦天自从搅进盛龙跟江森的恩怨这些年脑子早不灵光,这会子也不知搭错了那根筋还是被门又狠狠地按压了一回,只要能恶心着盛龙的事儿他都愿意尝试,就像亚马逊河里逆流而上的鲑鱼,撞了南墙都不回头!他整理好心情重打精神从沙发上弹起,凑近江森贱笑道:“第一次见大侄子,这见面礼不能少,能否借他半天,给带出去买些个礼物!”
“不行!”盛龙脸瞬间黑得像天边的乌云,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以他为圆心迅速散开,让人感觉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秦天丝毫不惧斜着头跟他对视,二人目光交汇之处恰如雷电交汇剑拔弩张!
“同意!”凌感大声喊道:“跟Idol奔现可是我多年的梦想!”
“天黑前必须给送回来!”江森一本正经地回答。
“谢父皇成全!”凌感说完搭上秦天的肩大步离开。
“他跟咱那关系……你怎么敢让他就这么带走咱大儿?”盛龙硬是将要脱口而出那句难道想父债子偿在舌头尖儿转了几圈后硬生生咽了回去。
“要对咱太子有信心!”江森冷笑道。
盛龙正胡思乱想,江森却对着手机大笑道:“咱太子开直播了!”
盛龙凑近一看,三木儿子直播间的镜头正怼在秦天新进的那辆CCXR中控台上。紧接着镜头翻转,凌感绝美的脸庞刚出现在屏幕上,就被底下的哇哇大哭刷爆。
“感谢大家……”(笔芯)凌感轻轻抬手。
“科尼赛克”(疑问)
“乖乖……传说中的神车!”
“这车老贵了!”
“4000+”秦天笑道。
“弟弟今天要炫车技带节奏?”(害羞)
“未满十八岁,没有驾照!”凌感嘟嘴道。
“啊……嘟嘴杀……我已经死啦(哇哇)
“弟弟今天来取某等性命,某先双手奉上!”(我的命就在这里拿走吧)
“同上”
……
“兄弟们多心了……不过跟Idol奔个现!”凌感狡黠道。
“那个Idol?”
凌感将镜头轻微一移,从秦天腿部扬到肩头。
“干嘛……别影响我开车!”秦天开口斥道。
“妈呀……秦大太子秦天!鉴定完毕!”(就是这么牛)
“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凌感吃惊道。
“他的声音……梦里都听得出来!”
“真的假的?”凌感问道。
“……还有他手上那只游龙月相,是去年他开完春发后自己亲自设计定制的!”
“他总喜欢戴大写的S跟L袖扣。”
“你们都是大神,服了!”凌感手指跪地道。
“你一未成年小孩儿在外面私会男人,你爸爸知道了?”
“我爸同意了的……他们俩私底下是……战友~~”
“咱关了你那破玩意成不,公司公关都打电话过来了,叔又不会拿你怎么样!就纯粹爷们之间的关系!干嘛学你老爹弄这玩意儿,整得天下皆知!”秦天没好气道。
“纯爱?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话……我好怕怕!”凌感怪叫道。
“Idol当这么多人面儿飙车!三观碎了一地!”
“孩子……一定开着直播!”
“妈妈保护你!”
“不能让他得逞!”
“有没有一种可能,Idol才是无辜的那一位!”
“我也想说,不然怎么纵容咱儿子开直播!”
“再看咱儿子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是会的!”
“老司机……”
“这一波起承转合玩儿得太溜”
“要不怎么叫娱乐圈儿……没有一片那什么花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