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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斯文败类,我们不偷情 ...

  •   余鲤:“……能告诉我这突如其来的黑化是什么鬼吗?”

      【当目标人物黑化值达到100%,则将会做出一些报复社会的危险行动。】

      报复社会?

      关她屁事。

      余鲤:“我比较好奇律师黑化后是什么样的。他会不会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一句:‘玛莎,你听好了!之前那个一心一意傻傻地爱着你的弗雷迪·莱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梦蝶·莱利!’”

      【……】

      “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了,玛莎。”

      弗雷迪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此时她正被疑似黑化(?)的男人完全压制着身体,他单膝挤进她的双腿/间,单臂撑在她脸颊一侧,使她没有丝毫的自主行动能力。

      弗雷迪抚上她的脸颊,神情竟带着几分无可救药的痴迷与偏执:“您知道我随时可以让您名誉扫地。”

      他距离她有些近,镜片冰冷,被她吐息间的热气呵成一片雾。

      雾气散去,余鲤看见他状似平静的双眼里布满血丝。

      “不看到证据的那一刻,我没法相信你。”

      余鲤偏头想避开他的手,唇瓣却蹭过他的修长指尖。

      他愣了愣,笑道: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骗您的。”

      斯文的男人笑起来有几分书卷气。

      他说:“我那样爱您,跟您相处的每分每秒都尤嫌不够,怎么会浪费时间去搜集您出轨的证据?”

      下一秒,他收起笑容。

      “现在可不一定了,我打算开始抓些您的把柄了。”

      他缓缓低下头,近乎恶意地伏在她耳畔低言道,话语间尽是浓浓的嘲讽意味。

      余鲤再也无法忍受男人的阴阳怪气。

      她转回头,目光不避不闪地直视着他,索性直截了当发问:“弗雷迪,你这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

      弗雷迪不可思议地蹙起眉。

      “我倒要问问玛莎夫人你……”他的指尖顺势点上余鲤的唇,带着不怀好意的某种暗示:“在收到我的信后,独身一人来到我的房间,是要做些什么呢?”

      他语调刻意放得缓慢,柔和的英伦腔夹杂着些许挑逗的轻浮感,使人不自在且毛骨悚然。

      盯着停滞在嘴唇上方的修长指尖,余鲤忽然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里奥今晚会从工厂回去,不妨猜猜看,如果他看见他漂亮的房子里没有了他可爱的妻子,会作何感想呢?”弗雷迪把玩着余鲤细软的金色长发,忽地俯低身子在上面印下一吻。

      她脸色骤然一变:“你怎么……”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是吗?”他勾起唇角,“这不重要,亲爱的。”

      “但是——”他拖着抑扬顿挫的长音,充斥着报复得逞的深深恶意:“今晚您就乖乖的留下来吧。”

      【警告!警告!弗雷迪·莱利的黑化值已上升至70%!】

      【警告!警告!黑化值持续上升!】

      余鲤快要抓狂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bb了?他黑化就让他黑化去!气死就让他气死好了!哄他消气?别想太多好吗?让我做律师的舔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舔律师!”

      【友情提示:当黑化值达到100%,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余鲤:“……从哪儿开始舔?”

      ***

      “我时常觉得我心中有只沉睡的野兽,被您的热吻唤醒了。”

      弗雷迪冷笑着,解开了余鲤的第一颗衣扣。

      “熊熊大火在我心肺间燃烧,指引着我跨出万劫不复的这一步,您已经成为了我的欲念之痒。”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低着头,余鲤看不清他的表情。

      唯有镜片折射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余鲤身子微僵。

      她开始挣扎。

      可是无济于事,玛莎夫人娇弱的身体无法抵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

      下一秒,余鲤感觉到手腕处紧了紧,竟被他随手扯下的领带绑住了。

      “而您呢?”

      细碎的吻落下来,迷乱而无秩序地游离于余鲤的额头、眉心、鼻尖、下颌。弗雷迪优雅的英伦腔如大提琴般动听,而声线里的颤抖几乎抑制不住。

      “您却在我日渐沉迷的时候抽身而出,留我一人烂在沼泽里茫然失措!”

      他说:“这让我有了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

      余鲤无动于衷地听着。

      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逐渐崩溃的全过程。

      【玩家,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您马上就要被律师日了。】

      余鲤:“闭嘴。”

      她正在酝酿着某种情绪。

      “弗雷迪·莱利,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她开始改变眼神里的平静,慢慢将双手握成了拳,仿佛在隐忍克制着什么。尽管她的身体完全被压制住而无法通过肢体语言来表现出太多的情感,但是她还拥有,伤心欲绝的眼神。

      如同热情渐渐熄灭成一团肮脏而绝望的灰烬。她正在酝酿着某种情绪,它发酵了。

      “我在问你话,弗雷迪·莱利,我在你眼中真有那么不堪?”

      这是一种哀伤。

      她神情里有一种令人心碎的颓废与落寞,它深入骨髓。

      “回答我!弗雷迪·莱利!”

      弗雷迪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玛莎这般声嘶力竭的模样,是那样美丽颓废。她简直像是一朵浓郁哀怨的黑玫瑰,生来带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明知我对你敬仰爱慕!这些我都承认!可是你为什么还要逼迫我?!”

      她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大吼着,柔情里迸发出火一样的力量。

      “知道你也那样深爱着我的时候,我的每一滴血液都开始尖叫倒流——你赢啦,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男人,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

      余鲤用尽了脑细胞胡编乱造着,她联想起园丁日记中园丁用来形容医生的词,“我的天使,我的良药”,莫名打了个寒颤。

      “我日思夜盼着,终于盼到了能与你互诉衷肠的那一日……”她紧紧握成拳的双手终于松开,手指亦柔顺似水地一根根松弛下来:“我本以为我什么都不会怕。可真到那时候,我却退缩了。”

      她眼神转变为一种极度的哀恸欲绝:“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家庭……”

      目光深情到近乎绝望。

      是的,她要扮演的是个爱上了其他男人有夫之妇,她对她的丈夫没有爱情,但却必须忠于家庭。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

      那一刻,余鲤几乎以为自己就是玛莎。

      泪水在此刻恰到好处地流下,她说:“弗雷迪,就让那一夜成为我们心中的一个秘密吧。”

      她说:“弗雷迪,我很害怕。”

      弗雷迪沉默了片刻,终于从她身上起来。

      余鲤的手腕正被他的领带捆绑着,无力地垂出丝绒沙发外,诱人的爱人,可他无心欣赏。

      他大笑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窗边。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火光半明半灭地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似嘲似讽道:“你爱我,却没有做好被我反馈同等爱情的准备?”

      烟雾缭绕,涌动着一种莫名的阴沉晦涩。

      余鲤不回答,只是无言啜泣。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着,无声地滑过玻璃,世界模模糊糊。

      弗雷迪靠在窗边,烟夹在他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燃着。

      雾气凝结上来,为窗户镀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弗雷迪忽地伸出手指。

      怅然若失地朝上面书写着什么。

      一笔一划,用漂亮的花体字母,画出他心爱之人的名字。

      玛莎·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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