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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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舒，以前也是四中的，所以姑且算你们的学长吧。”程舒眨眨眼，“学妹叫什么名字呀。”
“祁潇。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的潇。”祁潇挺礼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却问：“学长是怎么跟叶夕认识的？”
程舒把面糊搅拌均匀，往里面撒点白砂糖：“你问这个啊。”
“我去一家店买泡芙，结果叶夕一个人把当时剩下全部的泡芙都买下了。”程舒又开始笑，“然后我就可怜巴巴的问能不能分我一个。”
祁潇：“噗。”
“挺好玩的，对吧？她当时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脸还挺臭的，天知道我为这一个泡芙付出了多少勇气。”他把面糊放进烤箱，“后面就成了朋友。我说我开了个甜品店，她问我招不招人，说干什么都行。”
“然后她就来了？”
“嗯。以前还挺小一小孩，现在快跟我一样高了。虽然不能招童工，但对外我都对别人说她是我妹妹。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家人。”
祁潇觉得好奇：“那你没问她为什么要打工吗？”
“没问。”程舒摇头，“既然她不打算说，我就不多问了。谁没点难言之隐啊。”
就那样一时头热给小孩拉进来了倒也没什么，他麻烦事又遇得不少。
叶夕在祁潇靠着的隔音不太行的墙后把两人的对话听的很清楚。
清风无闲时，
潇洒终日夕。
她的思绪戛然而止，手上动作没停，还在继续敲打收银台的键盘。
当高峰期过去后，程舒终于缓一口气：“总算忙完啦。”
叶夕木着一张脸。
“今天小姜也没来，你在我这又帮不上什么忙，就让你看收银台了。我昨天晚上急着去找男朋友约会呢，所以没准备足够的材料。”程舒脸上洋溢着恋爱的人才有的痴笑,“我男朋友可帅了。”
祁潇：不必再在我面前单人秀恩爱谢谢。
聊完刚才那个关于叶夕的话题以后程舒就一直在叨叨他男朋友。
“其实我男朋……”
叶夕用毛巾擦擦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
程舒看着叶夕怂得闭嘴了，转身进厨房端了两块小蛋糕。
“喏，芒果班戟。”
叶夕突然挺直腰板。
祁潇想笑。
趁程舒在厨房里收拾一片狼藉，祁潇坐走到叶夕身边坐下：“你见过他男朋友吗？”
叶夕：“嗯。见过两次。”
祁潇用手支着头转头看她。
“看什么。”叶夕被盯得久了，有点不自在。
祁潇闻言自然而然的转回视线。
叶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程舒告别后径直走向门外。
走到公交车站等车时，她才发现后面跟了一个叫做祁潇的尾巴。
“你为什么还呆在这？”
“我没地方去啊。”
“现在你早就可以回学校了。”
“不要。”祁潇臭不要脸地说，“我就跟着你。”
叶夕决定不再理会她，上车找了一个离门比较近的地方就坐下了。
这一站上车的人很多，祁潇没有占到座位，站在叶夕旁边。
路不太好，一路上都很颠簸。可能是遇到了一个坑，车子没有避开，猛烈摇晃了一下。
祁潇猝不及防猛地靠上叶夕，勉强用手撑着没有压到她。
叶夕呼吸困难，心脏狂跳。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鼻腔里都是黑巧克力的浓香。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却因为狭窄的空间而困住手脚。
她养成的条件反射让她想离开祁潇笼罩的范围，可天性中omega的本能渴求更多祁潇身上的信息素。
有点反胃。
她身上很香。
祁潇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叶夕的异常，但并不打算立刻起身。
alpha甚至恶趣味的把距离拉的更近了些。
想占有这种气息。
“躲什么？”祁潇从不该有的想法中回过神来起身，“开个玩笑，又不吃了你。”
“谁躲了。”叶夕眼睛有点湿。
校霸真要面子，祁潇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勾了一下。
“话说你要去哪呢？”祁潇倚着扶手问。
校霸不理人了。
“诶，理理我嘛。”
“叶夕。”
“怎么不说话了？”
“叶夕——”
叶夕终于不耐烦地瞪她一眼，“闭嘴。”
祁潇抱手一笑：“哟，木头说话了。”
叶夕又闭上嘴。
“终点站南郊孤儿院到了，请从后门下车。”
这里很偏僻，车道上没什么车，只有几个农村的小伙子骑着破破烂烂的摩的在公路上飞驰，风中夹着几句脏话。
南郊孤儿院几个油漆字在斑驳的墙上变得模糊，门口蜷着一条黄色的土狗。
可怜兮兮的。
“来了就跟好点。”
祁潇听不出叶夕的喜怒哀乐，只是觉得她语气很淡漠。
院长头发花白，已入花甲之年，仿佛很熟悉叶夕似的，非常自然的招呼叶夕：“阿叶，来，过来。”
“又来看孩子们啦。”院长很慈祥，“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呀？”
又很自然的拍拍叶夕的头。
“院长好，我叫祁潇。”祁潇笑着给老太太打招呼。
“诶，好，好。”院长也眉眼弯弯地笑开了。
“你既然带人来这里，那她一定是你很好，很好的朋友吧。”她牵着叶夕走，“那你跟他们玩会儿，我去休息一下。”
叶夕什么都没有说。
祁潇有点后悔跟着叶夕来这里了。
这里有关于她的过往，她们关系也确实不足到这种知根知底的境地。
叶夕又在想什么？
带着一个陌生的，不相干的人来到对自己意义深重的地方——
她会在心里想什么。
无所谓，后悔，懒得管？
算了，揣测一个人的心思太难了。她还是不浪费脑细胞了。
“是叫祁潇吧？”
“嗯。”
老太太问：“不介意我叫你小祁吧。”
祁潇拿出在人前一贯的温文尔雅说：“没问题啊。”
院长的目光透过掉色镜框嵌着的镜片非常温和地看着她：“你觉得阿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这才突然发现，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叶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挺好的。”祁潇敛下眉眼，“就是真的……很好。”
但她很好，即使自己并不了解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