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维VC

5、第五章

　　医院寂静无声，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手术室的门紧闭，蓝江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忐忑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从没这么煎熬过。
　　终于，门打开了。
　　蓝江冲上前去：“医生！我爱人他怎么样？”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声音极低地说了一句：“我们尽力了……你爱人他……失血过多，在救护车上其实就已经……”
　　“什么？”蓝江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一片空白，思考不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有两条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脸滑下来。
　　“节哀。”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蓝江转头看着手术室，空荡荡的房间中央躺着他的爱人。
　　他慢慢走到手术台前，看着上面的人，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握住白禹涵冰冷的手，温热的眼泪落在上面。
　　他跪在手术台前，泣不成声。
　　“是我的错……”蓝江的声音颤抖着，“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出门，我没保护好你……”
　　他紧紧握着白禹涵的手：“手这么冷，我都捂不热了……”
　　“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樱花吗？你个骗子……”
　　“你不是说要陪我过生日吗？”
　　“你不是说想去游乐园玩一天吗？”
　　“你说了那么多，一个都没实现，还丢下我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啊？”
　　蓝江看着白禹涵，有点恍惚。
　　这个人明明中午还活蹦乱跳地靠在自己怀里，现在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他甚至觉得这只是一场梦，只要醒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可是手术室门口出现的警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现实。
　　“蓝江？”警察似乎有些不确定。
　　蓝江转过头：“梁添？”
　　那个叫梁添的警察走过来：“真是你啊？我以为我看错了。”
　　蓝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这是……白禹涵？”梁添看了看手术台上的人。
　　“对……”一提起这个名字，蓝江又忍不住哽咽。
　　梁添拍了拍他的肩：“节哀。”
　　蓝江没说话。
　　节哀？怎么节哀？
　　所有人都对他说这句话，“节哀”听起来似乎很简单。
　　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节哀”有多困难。
　　“太难了……”蓝江摇摇头，站了起来。
　　梁添看了白禹涵一眼，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抓到犯人了。”
　　“他在哪？！”听到这句话，蓝江猛地扭头盯着梁添，“在哪？！”
　　梁添看着他发红的双眼，吓了一跳：“你冷静一点，犯人目前已经被拘留在派出所了。”
　　蓝江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平静下来：“让我去找他！我让他全家给我偿命！”
　　说着就要冲出手术室。
　　“哎！冷静！别冲动！”梁添赶紧拦住他，“交给我们警察处理吧，你想让白禹涵在那边也不安心吗？”
　　一提到白禹涵，蓝江立马就停下了动作，回过头看着手术台上已经冰冷的人，抹了把眼泪：“那我现在干什么？我男朋友都没了……”
　　“找个律师去，打官司。”梁添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我发你个名片，这个律师挺靠谱的。”
　　“打官司？”蓝江有点茫然。
　　梁添点点头：“对，这属于故意伤人案，你作为被害者家属，有充分理由将犯人告上法庭。”
　　“打官司……”蓝江低着头喃喃着。
　　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看了看，是梁添给他发来的名片。
　　【律师向阳】
　　“这名字起的好……”蓝江点开名片，发送了好友申请，“谢谢了。”
　　梁添笑笑：“没事，谁让咱俩关系好呢……那啥，你……要不要再看看他？”
　　蓝江伸手摸了摸白禹涵苍白冰冷的手，深深地吻了一下：“不了……他……不喜欢我老盯着他……”

作者有话说

　　白禹涵：“哎呀，别老盯着我看了！”
蓝江：“你好看，我看不够。”
白禹涵：“啧，无语死我了，干点别的事去。”
蓝江：“不要。”
白禹涵：“我生气了啊！”
蓝江：“别别别，我这就去干别的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