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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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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布满了天幕,颗颗闪着光亮,漫长岁月不乏有人赞叹星星是燎原吹不尽的火象征着希望。
周期看了一晚上的星星,车没有再上路,星星便显出几分安宁美好。
周期摸了摸脖子上的抑制器,这种抑制器可以抑制住他们的力量,它的运行有一个主仪器。
相当于网络,有一定的覆盖面积,一旦超过这个面积就没网,靠近就有网。
在区内全覆盖的情况下很难逃脱,现在在运输过程中,带不了那么多仪器,信号未全面覆盖的情况下,便成了最佳的逃脱时刻。
不过警卫们也不会放任他们逃脱,这不,车停了下来。
警卫派了一支小分队拿着枪和主仪器出去寻找逃出的犯人,他们打算找到犯人之后再重新出发,这才有了暂时停歇的机会。
“都排好队。”
警卫拿枪指着人,勒令他们去排队。周期飞快的抬头看了前面一眼,队伍的最前方是一排穿着白袍子的人拿着针管往人的胳膊上注射着某种液体。
周期顺从的跟着队伍向前走,白袍子看着他的编号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在看到他的个人资料后就淡然了许多,飞快的给他注射了营养液。
周期注射完营养液被警卫带下去,临走之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继续工作的白袍子,领头的那个白袍子戴着一副眼镜,头发花白。周期见过他,他是实验室的中心人物之一。
“教授,001他现在好像已经完全沦为普通级别的混种了。”
教授正巧看过去,看到周期捂着手臂,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虽说身量足足有一米八左右,但有些过于的瘦弱了,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刚才我给他输营养液,他手上的青筋特别明显,手指连点血色都没有,看着怪吓人的。”
教授收回视线,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责怪道:“闭嘴!叫人继续看着他,看牢点儿。”
周期被押回车里,一眼就瞄见了车内的一个男人,不单单是因为他那时尚弄潮儿般的爆炸式发型,还因为他独一无二的肤色。
如果在二、三十年前,各国的人可以互相往来,外国人并不少见,但一场不知名的“疾病”突发并快速传播,人心惶惶之下,各国人民迅速返回本国。
在变异动植物的包围下,各国无法来往,彷佛回到历史原点,如今数年过去,在本国能看见这些别国面孔实属少数。
其它人稀奇的看着他,男人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男人像是很在意他的发型,偶尔车子一个颠簸,他就要小心的去护着他的头型。
周期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了,一双眼睛幽幽的望着人群,不过一夜就发生了不小的变故,不少人都选择静观其变。
他们最大的期待莫过于先前逃出去的那批人会来救他们。
只要破坏了主仪器,他们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上天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呼唤,只听夜色渐浓的时刻,外头传来了一声足以把所有人从梦中唤醒的爆炸声。
周期睁眼,看见那位爆炸式发型的先生率先坐了起来,动作熟稔的头发里摸出一个东西。借着朦胧的月色,周期看清那是一把枪。
为了控制住混种,实验室里的那群白袍子每天都会给他们做身体“检查”,还给他们带上抑制器,男人藏了枪几乎不可能不被查出来。
他现在还能留着枪就说明他跟外面的人有接触。
周期的视线一下落在男人膨起的脑袋上,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是能将物品融于身体的储物异能。
爆炸声响起,车厢为之一震,男人举着枪走到车门后,准备进来查看的警卫被他一枪爆头。他枪上装了消音器,在爆炸声的掩饰下甚至听不见发出的声响。
男人自顾自的出去,车厢里的人呆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起了心思。
看着没有闭合上的车门,自是按耐不住本能的求生欲。一个人做了出头鸟,其它人自然大着胆子出去了。
车厢里只剩下周期和那个女孩,迎着周期的目光,女孩怯懦的抬起头。
“你不走吗?”
“能走去哪儿?”女孩抓着脖子上的抑制器,面露痛苦。
抑制器不仅能抑制他们的异能,还能发出电流,一旦发生暴动,被电击致死的用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
现在的主仪器被毁,但警卫手里的又岂止只有一个主仪器。
周期没再管她,抬脚走出了车厢。
爆炸声在他耳朵边几米的地方炸开了,周期耳朵被那声音一炸,顿时“嗡嗡”作响,与此同时,额上太阳穴的位置悄无声息的抵上了一把冰凉的东西。
周期余光瞟见他,忍不住唇角往上翘了一下。
“你笑什么?”
那人问他,周期却不答,只是手指握在枪身,手掌翻转把那人的手腕转了过来,枪口直指着那人的脑袋。那人脸色一变,正要扭转局面,周期却轻飘飘的松开了握枪的手。
“你这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周期转过脸,正对着持枪的人,那人标志性的一头爆炸卷,正是方才走远的男人。男人听了周期的话,打开子弹膛一看,果真是没有子弹了。
男人笑了一下,露出瓷白的牙,重新把子弹上膛,冲周期伸出手。
“我叫阿尔汉。”
“周期。”
简单的和阿尔汉握手,阿尔汉便带着他去了爆炸的源头。
周边都是刚炸完的火药味,一时间浓郁叫人想捂住鼻子,前头那个头发乱糟糟的人却一脸兴奋,闭着眼好似在倾听林中鸟儿的低吟浅唱。
周期时隔几天再看到他,心里平静了不少。
那人叫李子聪,在没有成为混种之前只是个不入流的科学家,之后有了异能,做什么实验都能做出威力十足的炸药效果,是众所周知的疯子。
“周期来了,你看看,这些都是我的作品。”
李子聪拉着周期到他的实验台,实验台上一堆瓶瓶罐罐,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周期果真捂了鼻子,站着便退开几步远。
“行了,你答应我带他来就给我解了这玩意儿的。”阿尔汉抓着脖子上抑制环,脸色有些不太好。
李子聪耸肩,看了看周期,周期掌心朝阿尔汉颈上一抚,那铁皮制的脖圈就“咔哒”一声解开了,然而周期似乎只是轻轻摸了一下。
阿尔汉没想到解抑制器竟然就这么简单,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盯着周期脖子上完整戴着的抑制器。
“你怎么不解?”
“它对我没用。”
周期似乎懒于多说几句话,这爆炸声吵的他头疼,忍了忍才好歹没有皱眉头。李子聪看出他怕吵,取了两个紫色的贴片贴在他太阳穴上。
“这是我的小发明,可以一定程度的阻绝外音。”
周期眨了眨眼,听见爆炸声确实减弱了不少,便顺势戴着了。
周期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靠着,呼吸平缓的闭上眼,竟然真的开始睡起觉来。
阿尔汉盯着他那张苍白脆弱到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脸,放在以前阿尔汉绝对不会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将那细细的脖颈折断。
阿尔汉摇了摇头,听见李子聪叫他。
“你过来。”李子聪把一个盒子递给阿尔汉,头也不抬的指着周期,“你一会儿找根绳子把他绑了。”
“谁?”阿尔汉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周期。”
李子聪回头冲阿尔汉笑了一下,露出八颗不算白的牙齿,然后再次转回头专心往集中营投射炸_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