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汤哈】贪欢》伊冯呱呱

1、一发完

　　梦境里面，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双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平静得好似一潭死水。
　　哈利猛地从床上惊醒.
　　梦境已经碎裂，他只能拾起残存的碎片，依稀记得他用一把银质的小刀刺穿了爱人的心脏。血流满地，血腥味让他难受无比。他却以极温柔的姿态，捧起爱人的脸颊，细细亲吻爱人苍白的唇瓣。
　　哈利迟疑地碰向自己的嘴唇，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迷茫地望向四周，世界朦胧一片。
　　最后是罗恩的尖叫把他唤醒：“哈利，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又梦到了——？”
　　哈利猛地回过神来。他戴上眼镜，打断了罗恩的话：“不，不是关于伏地魔。我梦到了一些令我感到费解的东西。”
　　罗恩还想继续追问，却在哈利极差的面色下打消了念头。

　　“哈利。”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走廊里，哈利停下了脚步。罗恩和赫敏也跟着他停下，不明所以。他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谁在叫他的名字。
　　“哈利。”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哈利猛地转身，看着巫师们说说笑笑从他身边走过。
　　“你们有听到谁在喊我吗？”他问身边的两位伙伴。
　　罗恩和赫敏都摇摇头，担忧地看着他。
　　“我在你的脑海里，哈利，”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跟前两次想比带了些温柔，“只有你能听见。”
　　哈利的目光闪了闪。他若无其事地对罗恩和赫敏说道：“我听错了，我们走吧。”
　　等回到寝室后，哈利默默在脑海里问道：【你是谁？】
　　“我是某一个承载了爱意的碎片。”那声音说道。
　　【爱意？】哈利疑惑。
　　“对你的爱意。”那声音很温柔，却莫名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哈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对我？可我完全没有印象。】
　　那声音轻笑着，似乎还带了一丝落寞与无奈：“我知道。因为你将一切都遗忘了。”
　　【可是我的记忆不曾中断，我不可能忘记了这么重大的一件事。】
　　那声音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开口：“你会想起来的。”
　　【我之前做的梦，是你操控的吗？】哈利突然问道。
　　“是的，你杀了我。”
　　【既然如此，你不恨我吗？】
　　那声音笑了起来：“别忘了，哈利。我只是一个拥有爱意的碎片而已，我是没有‘恨’这种感情的。”

　　哈利没有再做过梦，脑内也没有再出现过之前的声音，这让哈利怀疑之前的一切是否为自己臆想出来的。
　　生活仍在继续。六年级的课程繁忙无比，霍格沃茨之外的波橘云诡也令他心烦意乱。他曾多次想过给小天狼星写信，倾诉自己的满腔苦水，却又怔然想起这位他能够毫无保留信任的人已经不在。
　　周末，罗恩和赫敏都去霍格莫德了，哈利选择独自一人留在了城堡。他抛下一字未动的魔药论文，漫无目的地在城堡里闲逛。不知何时，他走到了城堡的八楼，眼前画着巨怪的挂毯。哈利一愣，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光滑的墙壁——这里是有求必应屋的入口。
　　他环视四周——周围寂静无比，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哈利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我想要一个能够不被别人发现的地方。
　　有求必应屋出现了，哈利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空旷，只有一个温暖的壁炉，一个摆放在壁炉旁边的沙发，和靠在墙角的一个巨大的柜子。哈利的心中出现了微妙的违和感，他不明白这个柜子出现在这里的含义是什么。他走向柜子，柜身上的雕花已经模糊不清，显然是经过了漫长时间的腐蚀。哈利伸出手，在触碰到柜子的把手之前，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仿佛被浇了一碗刺骨的冷水一般。犹豫半秒后，他的手指碰到了把手那温暖的、实心的木头——他拉开了柜门。
　　头脑中传来一阵刺痛，世界也跟着旋转起来。哈利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痛苦不堪地呻吟着。在某个瞬间，他突然觉得这个柜子无比熟悉，好似见过了无数次一般。这没有道理，因为在此前他从没有在有求必应屋里见到过这么高大的一个柜子。
　　哈利抬起眼，却惊讶地发现柜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漆漆一片。疼痛有所缓解，哈利站起身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但他知道这一定与眼前的柜子脱不了干系。他伸出手，想知道柜子里是否暗藏玄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摸不到任何东西。他愕然起身，更卖力地将手探出去，却仍然摸不到柜身。
　　原来这柜子竟连接着一条通道！哈利震惊地想到。他整个人都钻进了柜子，向更深处走去。
　　在一片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微光。哈利向光源处走去，发现原来有一扇门，而光就是从门的缝隙中产生的。他猛地推开门，然后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那是他从未想过会会面的一个人的眼睛。
　　汤姆·里德尔站在他身前，也同样惊讶地看着从柜子里冒出来的他。不过这份惊讶里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上一次见到里德尔的时候是二年级时在密室里。这里的里德尔似乎更年长一些，胸口还佩戴着级长标识。
　　哈利看到里德尔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
　　“哈利，我亲爱的哈利，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哈利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又似乎要晕厥过去，恐惧和紧张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魔杖，悄悄在背后拿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了这个时间点。他向后退去，后背却撞上了坚硬的柜身——他来这里的路消失了。
　　“哈利，放下魔杖。”里德尔轻笑着说道，察觉到了他眼中的警惕。他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哈利的双手将他的魔杖抽了出来，动作看似轻柔，力气却很大。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和哈利离得很近，哈利甚至能感受到他鼻息间的呼吸轻柔地洒在他的颈间——令他战栗。
　　哈利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我早该想到的，”里德尔突然阴沉地说道，“你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一切…是什么意思？”哈利迟钝的问道。他看出里德尔似乎并不想杀自己。况且现在应该是在霍格沃茨，他也并没有胆量杀一个人。这让哈利放心了许多，但他的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
　　里德尔直视着他的眼睛，向他走近了一步——他仿佛要被对方逼得向后倒去。里德尔的手指抚上他的脸侧，却如同毒蛇吐丝一般使他胆战心惊。
　　“你忘记了我们的一切。你忘记了你曾今爱我，最后亲手杀了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竖直劈进了哈利的心里。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被冻结，然后又开始猛烈地运作。他突然想起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个声音——那是里德尔的碎片吗？
　　不等他有什么动作，里德尔轻轻笑了起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的语言缓缓说道：“我要让你记起一切。我要让你比当时的我还要痛苦万分。”
　　里德尔轻柔地揽住哈利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发丝，嘴唇覆盖上了他的。哈利能从这个动作中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
　　哈利的眼睛缓缓睁大。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罗恩赫敏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被此时的场景惊掉了下巴。
　　当血腥味在他嘴里蔓延开的时候，他才察觉出一丝不对。这并不是他的血，这是里德尔的。他的意识突然一篇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了里德尔冷酷的笑容。

　　他看到了他自己的记忆，一段被封存的记忆。
　　此时的他约莫二年级的样子，正处于对斯内普的气头上，迫切想要一个能够让自己冷静、不被别人发现的地方。于是，他误闯了有求必应屋，屋子里的摆设和这次的一模一样。他好奇地打开了柜子，然后就来到了里德尔的时代。
　　那时的里德尔也是二年级，但神色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冷静。
　　“你是谁？”他对着柜子里的男孩说道。
　　哈利也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他木讷地说道：“我是哈利·波特…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这是两人故事的开端。
　　在里德尔的时代里，哈利看到了年轻的邓布利多，学生时代的麦格和海格，甚至还有自己的祖父。他终于明白自己来到了过去。但是在校长迪佩特以及各位教授的努力下，仍然没能找到让他回去的方法，他只能继续在这个时代呆下去。
　　迪佩特重新给哈利进行了一次分院。令他不解的是，这一次分院帽居然将他分在了斯莱特林。
　　他将自己所知道的未来的一切都告诉了里德尔，包括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伏地魔。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里德尔明显僵了一下，然后告诫哈利：“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万一他们其中有人是伏地魔的同党，你就危险了。”
　　哈利对里德尔的话深信不疑。不知何时，这个和他一样大的男孩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他们住在一间寝室，每天上着同样的课，有不会的问题的时候就转头询问里德尔。再次过程中，里德尔也对哈利表现出了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就如同对待自己儿时的玩具一般，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少年的情动并不是偶然，甚至有着里德尔操控的成分。在四年级的圣诞节时，在昏暗的光线下，在悬挂着槲寄生的天花板下，哈利亲吻了里德尔。这个吻很短暂，其冲动来源于哈利唇齿间的些许醉意。
　　里德尔并没有给他松懈的机会，他轻柔地将哈利锁进了自己的桎梏，低头轻轻亲吻着他。四年级的少年已经比哈利高出一个头，哈利半跌半倚地靠在他怀里，眼神迷茫地看着他。
　　突然间的清醒最为致命。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开始抵抗，双拳抵在对方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开。
　　里德尔没有理会他的抵抗，反而更深地亲吻着他。酒精伴随着血腥味在他们嘴里弥漫开来，仿佛迷情剂一般使两人意乱情迷。哈利没再反抗，随着他的动作倚靠在他怀里。止吻时，他唇齿还在交颤。
　　那之后，哈利不知道自己和里德尔究竟是什么关系。哈利清楚地知道自己对里德尔的感情，但里德尔从未对他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里德尔那个加深的吻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对方从未对他说出过那个词。
　　喜欢。
　　他既甜蜜又彷徨，这两种情绪使他处于一个敏感的状态。每一丝来自里德尔的动静都会引起他的注意。他对里德尔的过去一无所知，但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将里德尔对感情的态度归结于他的童年，并致力于解开他的心结。
　　最开始的分歧诞生于五年级的暑假。由于哈利和里德尔的特殊情况，迪佩特准许他们暑假留在城堡里。
　　某天，里德尔带上了哈利一起外出。他们幻影移形到了一个小村庄。
　　里德尔拉着哈利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这是我出生的地方。”他轻声说道。
　　哈利愕然。他抬头，看到了里德尔冷酷的面容。
　　里德尔开始诉说自己的童年。那是一份凄惨的，让他产生共情的一份经历。他与里德尔都是在鄙视的目光中长大，都受到了来自麻瓜的虐待。
　　再后来的事情已经无法控制。里德尔在他眼前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祖父母，并嫁祸给了自己的舅舅。他与里德尔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尽管在学校时里德尔就已经展现出来对黑魔法超强的兴趣与天赋，但哈利从没想过他会被黑魔法蚕食到这种程度，竟然用其残忍地杀人。哈利坚信仇恨有其它报复或者转移的方法，并不至于到夺走一个人性命的程度。而里德尔只是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我。”
　　哈利怔然，望着里德尔熟悉的面容，却发现自己仿佛从未认识这个人。
　　回到霍格沃茨之后，里德尔没在和他说过一句话，并申请换了宿舍。
　　哈利并没有把里德尔杀人的事情告诉校长，这也使他痛苦不堪，日夜受着良心的折磨。因为他依旧爱着里德尔，爱意甚至到了一种扭曲的地步。
　　一次偶然，他与里德尔擦肩而过，后者正和阿布拉克萨斯谈笑风生。哈利听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以后你就叫伏地魔吗？我们都要这样称呼你？”
　　他呆在了原地。里德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转头看了他一眼。
　　哈利遥望着里德尔的眼睛，从那里面看到了几分慌张，更多的却是怜悯。
　　哈利悲凉地轻笑出声，看着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是多么的傻，错付了满腔情感给一个自己理应最恨的人。哈利蹲下身来，将脸埋在了臂弯里，泪水流淌。
　　晚上，里德尔来找了他。他抬起头，眼睛通红地说道：“你杀了我吧。就像你杀死那些人一样。”
　　里德尔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静静地说道：“你是我的，哈利，你只属于我。”——仿佛宣读死刑一般。
　　哈利突然冲到他身前，猛地吻住了他。在里德尔诧异的目光中，哈利静静地笑了。他说道：“我已经无所畏惧。”
　　他们彻夜贪欢，水乳交融，都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第二天里德尔醒来的时候，发现哈利比他醒得更早。他望进了哈利平静的眼眸，突然泛起了一阵恐慌。他摸向自己的魔杖，却一无所获。
　　哈利缓缓地抱住了他。里德尔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刻紧绷起来。
　　哈利猛地将一把银质的小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里德尔愣住了，然后笑了，艰难地扯动着嘴角：“你知道吗，我是喜欢你的，哈利。”
　　哈利漠然地看着他，泪水却不断从眼中落下。
　　“我不会死的，哈利。”里德尔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利低垂下眼睑：“那也挺好。”
　　不知过了多久，里德尔终于没有了气息。哈利温柔地扶起里德尔的身体，细细地亲吻他的嘴唇。他的手指勾勒着里德尔的五官，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其刻在脑海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起身，拿起自己的魔杖，杖尖指向了自己。
　　“阿瓦达索命。”

　　他并没有死。他回到了有求必应屋里的柜子前，他仍然是二年级的模样。
　　哈利突然顿悟。原来从过去回到现在的条件是死亡。
　　他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悲凉。他将自己穿越后的记忆全都封存，然后走出了有求必应屋。

　　哈利从回忆中醒来。他对上里德尔的目光，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爱也有，恨也有，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
　　“想起来了吗？”里德尔问他。
　　哈利默默地点头，然后问道：“你是怎样做到不死的？”
　　“因为魂器，哈利，”里德尔平静地说道，“每杀一个人，我就可以制作一次魂器。”
　　“魂器是什么？”哈利茫然地问道。
　　里德尔耐心地解释：“你可以理解为存放我灵魂的容器。只要魂器存在，我就不会死。”
　　哈利默默地点头。
　　沉默几秒后，里德尔突然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哈利抬头，绿宝石般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他知道自己仍然爱着汤姆·里德尔，却也恨透了他。
　　“我恨你。”他轻声说道。
　　里德尔用力地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可是我爱你，哈利，”里德尔说道，“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想你。”
　　随后，他又有些悲哀地说道：“爱改变了我。”
　　哈利震惊地看向他，心里的波动宛如泛起狂风暴雨一般剧烈。
　　“你说你爱我，”他轻轻说道，“可你根本不懂爱。”
　　“你怎知道我不懂？”里德尔反问。
　　“日后的你…”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日后的我并不能代表现在的我。”
　　“你真的爱我吗？”哈利冷静地说道，“还是说你有什么阴谋？”
　　里德尔亲吻了他。这次的亲吻和以往的不同，更加缠绵缱绻，好似带了无穷的情谊。哈利闭上眼睛，感受自己和对方纠缠的唇齿。
　　“我不想成为日后的那个我，”里德尔在他耳边说道，“那时的我已经丧失了理智和所有情感，我明白人们的臣服只是因为恐惧，而不是因为我。”
　　哈利的心中燃起了火花。他抚摸着里德尔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道：“让我回去，我知道怎么改变他。”
　　里德尔沉默片刻后说道：“可我不想让你回去，我甚至想让你一直呆在这里。”
　　“你知道我的愿望，”哈利微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好吧。”里德尔笑起来。
　　“阿瓦达索命。”他轻声说，绿色的咒语仿佛情人间的呢喃一般动听。

　　哈利·波特被擒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巫师界。一时间，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此时的哈利被绑着手脚，镇静地看着伏地魔。
　　“我身上有你的一个魂器。”他说道。
　　伏地魔红色的眼眸盯着他。通过伤疤，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愤怒，不过他不以为意。
　　“这个魂器已经开始有了自主意识，你的最好选择就是…”
　　“收回它？”伏地魔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哈利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眼里饱含情谊：“因为我爱你，汤姆·里德尔。你将对我的感情封存在这一个魂器里，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你就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你产生你最痛恨的感情吗？”
　　伏地魔略有侵略性地看着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着对方。

　　伏地魔收回了自己的大部分魂器。随着魂器的回收，他的相貌也逐渐恢复。
　　而且，他的理智似乎也随之回来了。他下令停止食死徒的暴行，开始和魔法部谈判，并签署了互不干涉及限制条约。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哈利·波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离不开我的，里德尔。”
　　说完，他与那人唇齿交缠。
　　“你的爱即是占有。你的占有欲会将你燃烧殆尽。”
　　那个绿眼睛的少年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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