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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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施舍！而你，也别想让我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公司的单子！”
沈毓民总算明白了莫语欣愤然而起的原因。他立刻拦住她、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点也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当初和‘竟成’公司谈项目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莫语欣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要不是你们那个讨厌的林副总，我原本已经打算和李建成详谈！刚刚之所以在电话里和他说了那番话，是怕你回去之后不好向公司交待。你怎么会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不知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就跟你说过，我虽然不是君子，可也不是小人！你尽可以放心，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是绝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可以回想一下，就算是上一次，我有没有强迫过你？”
说完这番话后，他去客厅拎回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后，很快打开个人文档，指着其中的一个文件夹对她说：“你自己打开看看吧，这是我的工作日记，我每天下班前都会写下一两段工作进程。不过，希望你看过之后能够保密，这类私人文档，我从不给别人看的。”
真没想到，沈毓民竟是如此敬业的人！
莫语欣好奇地点开一个标明为“一月”的文件夹，果然，每天一篇，或长或短，她顺着日期一一点开。在1月12日的日志里写道：今天在一个新年宴会上遇到了“竟成”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李建成，这个人年纪不大，倒很实在，我告诉他“名仕”正在寻找广告代理商，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过来谈谈。
1月14日：……我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李建成这么认真。今天下午他来电话，问我明天是否可以安排会谈？我同意了，如果他能接受我的条件，或许，我可以考虑把这单生意交给他。当然，这必须是在对他们公司的实力考察之后。
1月15日：今天的会谈很顺利，我已经把我们的要求告诉了李建成，还特别提到了“名仕”汽配城的宣传推广事宜。他说要回公司商议一下，然后尽快做一个详细的方案给我……我准备调查一下“竟成”公司的背景。
1月18日：……真搞不懂，“竟成”公司怎么会有这样的副总？不知那个女人是否真的能够理解我说过的话？明摆着的，她对公关策划一窍不通，我必须重新考虑“竟成”公司的实力了。毕竟，“名仕”汽配城已经动工建造，作为G市政府的实事工程，之后的一系列公关推广活动关系重大，“竟成”公司名不见经传，未必能够接下这个项目。而且，“联创”、“金明”两家公司的老总已经通过关系致电于我。如此重大的项目，必须慎之又慎！多谈几家公司也是应该的。
…… ……
莫语欣不打算再看下去了，就示意沈毓民关了机。原来，他并没有骗她，他说的那些情况是真实的。但她仍然不肯理睬他。她是个太要强的人，已经认定了，只要有她莫语欣的存在，又和他经历了那样微妙的交流，以后就算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这层卖身求荣的关系了。
沈毓民移开了笔记本，见她依然低头无语，还以为她是释然了，便说：“这回相信了吧！能不能合作是要凭实力的，根本和你无关，你干嘛非要把这档子事往自己的身上揽呢？真是个小傻瓜！”
莫语欣仍然固执地死撑着不放，没好气地说：“反正我不想插手管你的事情！”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更准确表达的词汇，急得小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沈毓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签不签单是‘名仕’和‘竟成’的事，至于要不要你管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我可插不了手！不过，如果是我私人的事情，我倒是很想要你管的。”说完之后，哈哈大笑。
“你这人好讨厌！胡言乱语的，我真的不想再理你了！”她使劲地推了他一把，竟把没有防备的沈毓民推倒在床上。
他趁势大声叫道：“你把我硬推到床上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和我……”
看他一副坏坏的表情，她忽然醒悟过来，抡起拳头便向他的身上砸去，咬牙切齿地怒道：“说什么呀，你这人脸皮真厚！”
沈毓民顿时笑得透不过气来，喘息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坐起身子，“莫语欣，你真有意思！”他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异常冷静的语调说：“听好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决定把你追到手！”
这可真是个危险的男人！莫语欣愣了三秒钟之后想道，要是自己再不走的话，保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她随即告辞。还好，这一次沈毓民并没有阻止她，还主动开车将她送到了神州百货。她原本不让他送的，但考虑到还要向李建成作交待，也只能由他送了。
李建成不停地看着腕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去，莫语欣去“名仕”公司已经三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吧，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连林嘉宜都觉得奇怪，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莫语欣，居然一个都不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在这个于公于私都属关键时刻的节骨眼上，她可不想莫语欣出事情，要是真的出了事情，说不定李建成会把她杀了的，最起码，她和他的婚事肯定是告吹了！
看着忧心忡忡的李建成，林嘉宜小心地提议道：“要不，你亲自打一个电话给小莫吧！”
李建成早就想拨莫语欣的手机了，因为林嘉宜在身边，不好意思表现得太露骨。现在听她这么说，立刻就给莫语欣去了电话。只是，铃声不停地响，却始终没人接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林嘉宜，忍不住问她：“是不是你对小莫说过什么了？”
“我就是让她去送个资料啊！李建成，你究竟在怀疑什么？”林嘉宜又好气又好笑又恼火，见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干脆明确告诉他，说：“我并没有向她提过‘色*诱’的要求，你可别胡乱猜疑啊！而且，当时我跟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销售部的何文彬也在一边听着呢！要么，你直接打个电话给沈总，看看他怎么说。”
林嘉宜的话说得在情在理，是啊，怎么能乱猜疑呢，还是打个电话给沈毓民吧。于是，李建成又拨了沈毓民的手机，没想到铃声响了第二遍他就接听了。
结束通话之后，李建成将信将疑地把沈毓民的说辞转述给林嘉宜，她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我们去谈没谈成，换了小莫去就不一样了！倒真没看出来，小莫还有这个本事，居然把顽固不化的沈毓民给说服了！以后再有这样的生意，倒一定要带她同去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建成还是有些怀疑，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莫语欣自己不打电话过来呢？连电话也不接，怎么说也有点过分吧！难道她不明白他会为她担心的吗？李建成不敢顺着这样的思路猜下去了！沉默着，却把林嘉宜晾在了一边。
面对着满脸心事的男人，林嘉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了句：“不过是业务员联系客户去得时间长了一点，也不至于担心成这个样子吧？你这个老板当得可真够累的！我看着都觉得累！”说完之后，大步走出了李建成的办公室，随手重重地替他关了门，内心却早已打翻了三大缸的山西老陈醋。
听着“砰”的一下关门声，李建成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林嘉宜的感受。
大约在傍晚五点钟的时候，他终于盼来了莫语欣的电话。
李建成看了看来电显示，这个电话是莫语欣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打的。还没等她开口，他就急着问她：“语欣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再不来电话的话，我、我们可要报警了！”
莫语欣皱着眉头，心道，什么意思嘛？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紧张吧！不就是没接他的电话吗？居然想到了报警！这也太肉麻了点了！不由地生出一丝嫌恶，但她的内心毕竟是虚的。
她背书似地把沈毓民教给她的那套说辞尽量一字不漏、且抑扬顿挫地呈述了一遍，然后又把刚才回家途中想到的理由也派上了用场。
她抱歉地对她的老板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请你替我给林总打个招呼吧。按理说下午我该回公司一趟的，但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必须赶去寺庙为我妈妈买一些祭品。和那个沈总辩论了半天才发现时间晚了，从他们公司离开之后，我直接就赶去买东西了。手机调的是震动档，放在包里一直没注意。本来是想先打个电话回公司的，但这种电话在马路上打也说不清楚，所以，一回到家就打过来了。”她很详细地解释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掉了一地。靠！搞得跟出轨的女人似的，有这个必要吗！
李建成点了点头，这一连串的理由很有说服力。而且，从时间上推算，也完全吻合。他让自己相信了。只听语欣又说：“建成，明天我要去给妈妈扫墓，能不能请一天假？”
“当然可以啊！扫墓是大事，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哦，我已经买了车票了。谢谢你了，你是老板，怎么可以送我呢？”
她当然不肯让李建成送她去的，如果让他同去的话，算什么关系呢？而事实上，她早已经和她的老爸联系好了，明天一早，莫勤农会从上海开车过来接她的。
莫语欣的电话早就挂了，可李建成还呆呆地拿着手机回味着她刚刚说过的那句话：“……你是老板，怎么可以送我呢？”
为什么我不可以送她？为什么她的事情我一点也帮不上忙？就算是找不到工作也不肯来找我，而我主动找上门去，她也是推了又推的。难道，她还没有忘记蒲云飞吗？难道，我对她的感情她一点也看不出来吗？可我又有哪一点不如蒲云飞了？
唉！李建成长长地叹了一声，心乱如麻，真的心乱如麻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