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成双，狗死猫亡》垃圾收容所

7、第 7 章

　　想着傻子内裤码子可能不一样，裘衡还特地倒回来问一问，没想到看到了这个场景。
　　他看见傻子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脚步声，痴痴地望着瓷碟儿，伸手把残渣捡起来放自己嘴里。

　　“你在干什么？”裘衡有些发懵，胃里有些倒腾，哪有人会这样，吃人家落下的东西？
　　川行良手还举着，手指还在搁在下唇上，光明正大地看向裘衡，说：“吃面包。”
　　“专拣我盘子里的残渣吃？自己盘子里那一块是什么？”裘衡捏紧拳头，十分想晓之以武。
　　川行良点头，吮了一下手指头，发出“啵”的一声，说：“哥哥的味道很好吃。”
　　“有你个狗臭屁的味道！”裘衡一拳捶在镂空隔断上，气得不行。
　　川行良点头，轻轻地咂咂嘴，还在回味之中。

　　裘衡无力地手一挥，去给他准备衣物。没几天了，这狗东西就该离开了。要不是给傻子他爸打电话可能会加深两家公司罅隙，鬼才会把他留在家，简直麻烦。
　　裘衡气恼地进了衣帽间，一通乱翻，不断回忆哪些柜子里可能会出现适合傻子穿的衣服。
　　自找麻烦。

　　裘衡揪出一件白色的睡衣，展开了看，感觉差不多，却怎么也找不着配套的睡裤。
　　“裘衡哥哥。”川行良出现在门口，站得直挺地看着他。
　　“滚。”裘衡一把扔掉手里的纯白睡衣，头也不回，继续翻找。
　　好不容易找到一套稍微合适的，却想到那傻子又没有内裤，只能无奈地问：“你什么码的，内裤？”
　　川行良摇头，不知所以地看着裘衡。
　　“不穿行吗？”裘衡问。
　　见川行良随意点头，想想也就不为难自己了，这傻子穿不穿自己可能也没感觉。那就让他自个儿遛鸟去。

　　他翻出来一套新的睡袍，说：“小五，准备淋浴。”
　　小五回答：“是。”
　　他让川行良先出去，自己才保持距离地出来，随手把睡袍丢在小沙发上。

　　川行良问道：“裘衡哥哥，这里还有其它人？”
　　裘衡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听不出来这是电子合成音？”
　　川行良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这一定是在某个角落的人。”
　　裘衡让他跟着，说：“对，那是我儿子。”

　　“小五！”
　　川行良高声喊，把裘衡吓得够呛：“闭嘴，他不会识别你的语音。”
　　“你果然没有收拾东西。记得无论做完什么，都要把东西归回原位。”裘衡看着眼前的一双杯子一双碟儿，教他。
　　见川行良驯顺点头，裘衡突然有一种初为人师的错觉，忘掉这傻子之前的行为，兴致勃勃地教他洗碗机怎么用，玻璃杯怎么洗，该放哪。打算近几天这些家务就由这免费劳动力全权负责。
　　“啊，你真棒！”裘衡夸张地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对摔在地上的玻璃杯视若罔闻，说，“下次再把东西落地上，你就完了。”
　　川行良涨红了脸，越听越无措，手忙脚乱地蹲下就要徒手捡满地的玻璃渣子。
　　“诶，”裘衡用脚勾住他的手，说，“别，念你是初犯，就算了。可以去洗澡了，进去直接自己开水就行，新的浴巾在柜子的第二格。记得洗干净了，不然，连地毯都没的睡。”
　　川行良缓缓站起身来，同手同脚地离开。

　　裘衡唤出小五，叫扫地机过来。
　　吭哧吭哧快速赶来的扫地机脑袋上顶着一朵凋谢的玫瑰花，那是在很久之前，裘衡屈尊弯腰，放在上边的。
　　裘衡把几块大的碎片捡起来，扫地机发出轻鸣声，在他身旁转悠，把各处的玻璃渣都吞进了肚子里，才静默地转开了。
　　它顶上馥郁的玫瑰花香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现在枯萎的玫瑰花瓣也进了它的肚子，与它融为一体。
　　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