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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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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神力所致,帝恒的恢复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光子为此高兴不已,却又一次落入了虹端的“陷阱”,她差点忘了,自己不时时刻刻注意,却多的是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说是陷阱,不如说是虹端一贯的、用来挑拨她和帝恒感情的策略,而且会有一定显著的效果,谁让,他这面“镜子”,总是能照出帝恒在光子这里、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如果没有遗人街这个牵绊,她的第二胎绝对生不下来,你说过,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办?”
“事已至此,长清和长润一样,都是我的儿女,我的孩子。”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就不该和她有后代,适合你的配偶,有资格为我们炎之家族繁衍后代的,只有像歌莺和海罗莎这样的女人,你懂吗?”
长清,她的长清,不过才来到人间短短几日而已,就让作为母亲的她听到这样残酷的真相,也就是说,假设没有遗人街的事情把她拖住,她的长清,便无法顺利出世了。
这一次,她不打算用沉默面对现实,不打算像嫁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那样,只是旁敲侧击的试探帝恒,这一次,她站在了他的面前,以一名母亲的身份。
她甩了他一耳光,随后是几记重拳,几脚飞踹,最后,她将他扑倒在地,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他的新眼球还没有归位,只能用眼罩遮住伤口,她动手的时候刻意避开伤处,他不反抗,只静静的承受她对他的殴打,眼色迷离,就像预知到这番情景一样。
“炎之帝恒,我相夫光子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白兔,我之所以能够忍受到今天,是为了光之国,是为了我的孩子,也是为了你,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想害死我没出生的孩子!你以为你的父亲真的对你坦诚相待吗!他不是第一次了,让我听到你的真面目,让我了解你的真实居心,我真是傻透了,竟然一次次自我欺骗还去相信你!”
“光子,事实不是你想的这样,请给我机会解释。”
“你欺骗、利用他人已经成了习惯,在你眼里,世人不论是谁,都没有分别,而你的女人,也是一样!我只问你,你为什么容不得我孩子出生?!你说!”
帝恒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被一个人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幸好这是他的赤帝宫寝殿,大门紧关,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他一国之君的威严就要扫地了:“光子,如果这样坐着能让你舒服,我可以一直配合你。”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光子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反而越勒越紧:“然而孩子已经出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杀了她吗?连着长润一起吗?!”
“光子……”
“自从你去了海之国,就越来越过分,你和那位公主日日耳鬓厮磨,现在还要对付我的孩子!我告诉你!我就是和你们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光子,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听我把话说完吗?”帝恒握住她的手,等她慢慢地平静下来:“本来这件事,我不预备告诉你的,但现在没办法了。”
光子也是气急了,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举动,她强使自己平复下来,积攒的怒气,渐渐散去了,她从他的身上爬下来,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去:“好,我给你机会解释,如果不能让我信服,我不确定自己的拳头还会不会打过去!”
帝恒苦笑着坐起身,保持着单手搭膝盖的姿势,一时间竟懒得起来了:“我的部下查出摩诃亮的阴谋,他当初在你身上施加了活体元能还有‘类妖化药’,而类妖化药和妖化药完全不同,我想,摩诃亮一定把你当成了他的实验体,想要试试类妖化药和活体元能究竟谁能克制住谁。”
“那结果呢?”
“活体元能,是众所周知的百利无害,可类妖化药,一个月前我就已派人去调查化验,前几天出了结果……它,会在很大程度上损伤活体元能的释放,其实六化药都有相似的副作用,不过前面冠上一个‘类’字,副作用将翻倍。”
“可是,我身体并没有觉得异样,而且这跟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生命能量的折损……不一定是有形的。”帝恒想起这个,就对摩诃亮燃起强烈的敌意和憎恶,而这些,从他的眼睛里无所保留的渗透出来了:“当两种极端的、会控制人体元能走向的药物并存于体内,不论谁胜谁负,都会给生命能量造成损失,但那只是很微无的一小部分,如果生活里注重养生,是会调理回来的,可惜,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怀孕和分娩,在这个过程里,折损率会百倍千倍的增进,具体的时间长度我也不知道,但只要因为生儿育女,就会对你的寿命产生影响,我就宁可不要那个孩子。”
这残酷而可怕的真相,让光子在震惊里久久回不过神,直到帝恒站起身,将坐在这里的她搂入怀中:“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让你这么伤心,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职。”
“帝恒,我不怕,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真的折损寿命,我也接受。”
“我不许你受到伤害,光子,长润和长清已成定局,在我们第三个孩子来临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破除你体内的‘类妖化药’,这样的话,就无所顾忌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是啊,我很急的。”帝恒轻捏住她的脸颊缓缓一笑:“只有找到破除方法,我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不过在那之前,请允许我在不正中红心的情况下……”
一句话好几个隐含的意思,偏偏光子全都听懂了,且听得面红耳赤:“炎之帝恒,越大越没个正经!”
心里最重的包袱卸下了,光子也可以对帝恒如以往那般坦诚相对,她直言说,如果刚刚坐实了帝恒确有容不下孩子之心,她就一定会离开火之国,离开他。
帝恒戳了戳她的小鼻尖:“傻姑娘,你也不想想,无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设防?”
“你心思深沉,我上哪知道去。”光子羞红了脸,她一时着急,就忘记了求证,火急火燎的就把帝恒当犯人了。
“不论如何,我都不准你离开我。”
被子里的臂弯猛地缩紧,光子被他圈的连半点挪动空间都没有:“那,新国后那里……”
“我没碰过她。”
“你说什么?”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我的心思不放在她身上,便要求更换了点红的位置,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夫妻之实,也可以瞒天过海了。”
“可这样,你不觉得亏欠她吗?”
“不会。”帝恒用嘴唇蹭了蹭她的额头,将她的香气全部独占:“我和她,是真正的契约关系,各取所需,我做我的国君、首领,她做她的继后、下属,我们对彼此没有欲望,只有合作。”
或许,他会有所隐瞒,但只要是坦白出来的内容,光子敢断定,就没有虚假的可能,因为,以炎之帝恒的人格,他不屑在这种事情上遮遮掩掩,就好比他动过歌莺歌嫣和青央,他不会否认一样,这次他说他和海罗莎是清白的,她也完全相信。
但是:“我当初和你也是契约关系,还不是……又怎能肯定,你以后和她不会日久生情?”
“可惜,有人捷足先登,先她一步霸占了我的这里。”帝恒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窝:“这里已经被填满了,容不下一星半点的杂质。”
“那……你就快点找到破除类妖化药的办法,然后……我们再生一个。”光子娇滴滴的说了句不害臊的话,这辈子,大概也只敢在他炎之帝恒面前这么无所顾忌了。
可刚刚安定下来的心,转眼又悬起来了,小公主长清居然在皇城医师院里失踪了,本来,孩子应该呆在明妃楼,可医师说公主先天体质弱,在满月之前必须由专业人员二十四小时全程看护,这是帝恒做出的安排,光子自然放心的很,却偏偏,还是天衣有缝。
不但如此,好心来探望小公主的凡伊还莫名其妙被人杀死了,小公主的温暖床室里,还出现了一只白毛小狐狸。种种可疑迹象都串联出一个事实——凡伊撞见了掳走小公主、安置小狐狸的凶手,从而被杀掉灭口。
从床室的监控里,光子找到女儿被劫走一案的讯息,当时深更半夜,屋中无人,只有刚来不久的凡伊,而那个蒙头盖脸的家伙忽然闯入,夺婴、灭口、嫁祸,三件事在短短十几秒内就完成了,看他出手利落行动敏捷,光子断定,必是对这皇城轻车熟路的人,就算不是,也是轻车熟路的人提前供出线路,令他畅通无阻的。
赤帝下令全城戒严,城外也大刀阔斧的进行搜查,严密程度堪称首屈一指,他一面安慰光子不要心急,一面传令下去,不许城内之人以讹传讹、继续谣传纯王妃产下的是狐狸一事。
相夫光子倒不怕在流言蜚语中备受白眼,她最怕的,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女儿,长清来到人间还不满一个月,她不奢望自己的儿女是天之骄子,她只想好好的看着他们长大。
还有凡伊,这个对光子无限忠诚的女孩子,还那么年轻,就被葬送在见不得天日的阴谋里,光子在心中愤恨起誓,她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凡伊报仇。
一连串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疑点重重,以往,她只有在炎之皇城里,才会被谣言叨扰,可这次,是在回来的一路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谈论的全都是“纯王妃产下狐狸、是个妖孽”的内容,而且根据时间推断,她分娩之前,就已经有人先去外面散播这些了,可普天之下知道她有孕的绝非少数,又怎么去断定出自谁口呢?而且,她又不免想到了光之国,希望这次的事,不会再牵累他们。
在等待女儿重归、参与案子侦破的这半个月时间里,相夫光子难掩失魂落魄的惆怅,遗人街的事没有停歇是她唯一的欣慰,莫止数天前就被帝恒派出,去各国游说,劝他们收留遗人街的无家可归之人,三寸不烂之舌倒也能屡战屡胜。
这个半月当中,她不声不响,面对连女客都敢对她大呼小叫的惨况,默默忍受,直到让所有人放松了警惕,只有她彻底在人群中间透明化,才会令视野更清晰,才会令可疑之人不断的暴露破绽。
半个月后,莫止将遗人街原住民的事情彻底解决,军工厂的建立也逐渐开始了,帝恒答应冰绡,会尽量保留她和光子建设的那部分,作为其他用途,而冰绡,之所以妥协,一是一己之力无法抵挡两国的攻势,二是她不忍心见到原住民们继续在水深火热里生存,如果火海两国执意阻挠,那么即便遗人街重建完整,也会留下诸多隐患,时移世易,与其钻牛角尖,不如另辟蹊径,让理想从其他的角度继续延伸。
另一边,经过不懈的努力和蛰伏,相夫光子终于寻到了突破口,自从小白狐取代了长清,光子就一直把它养在身边,她发现,这只狐狸是鲜为人知的一个“寒带雪域”品种,适于生存的温度往往在零下,当光子将它悄悄养在温暖的明妃楼时,它就开始狂躁不安了,只要离开笼子,就会乱扑伤人。而恰巧,海罗莎公主身边的一等护卫就是来自于寒带国度的驯兽师,光子派千灯和恩琦追踪他很久,终于发现了他在皇城之外的一家宠物馆里,寄养了几只同样的狐狸。
他一定没想到,纯王妃并未为了泄愤而将小白狐杀死,更不会想到,他饲养狐狸的地点已经被相夫光子秘密派人看管了起来。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炎之帝恒这段时间很少来看相夫光子,对她,就像漠视一个失了宠的妃子,反倒是长乐宫,日日琵琶绕梁,这海罗莎国后弹得一手好琵琶,偶尔也会投其所好的陪着赤帝下棋,这天,光子遍寻不着,只好唐突的造访了长乐宫。
海罗莎非常识趣,明明是她的寝殿,却暂时让给了纯王妃,自己则去花园里散步,海罗莎退下后,帝恒还在棋盘上同自己博弈。
“真是抱歉,我打扰了国主陛下的雅兴了,只是事情紧急,相夫光子有必要面见您一次。”
客气而疏远的词调,令帝恒的动作有所停滞:“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
一眼看穿,一语道破,光子似乎也习惯了他的明察秋毫:“有人和海罗莎国后串通一气,在我临盆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罪名……产下妖孽。而我现在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了,出于她是您国后这一层关系的考虑,我还没有声张,希望赤帝陛下,能够秉公办理。”
“就在你到这里的一个小时前,国后身边的护卫已经来坦白从宽了,现在,被押进大牢,等待审判跟处决,至于幕后真凶是不是海罗莎,还有待追查。”
“那名护卫在火之国无亲无故,而他效忠海罗莎国后已有数年时间,除了为她,我想不出还有谁。”
“不管是为了谁,长清不会有事的。”
光子的拳用力一紧,为什么,每当她对他重新燃起信任的火苗时,他就要无情的一盆水浇过来,看到她熄灭到了灵魂深处,他就这么满足吗?
“前些天你还说不会再对我欺骗和隐瞒,言犹在耳,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
“光子,你在怀疑什么?”
“难道不是海罗莎为了保护你,先一步葬送了自己的护卫吗?”
帝恒眼色微惊:“你的意思是,长清是我派人掳走的,凡伊也是我杀的?”
“虹端国主说过,长润已经失去继承权了,无足轻重,可长清呢?她是个女孩儿,依照你们火之国历来的规矩也无继位可能,为什么要对她下手?你,就这么喜欢在我的心上插刀吗?”
光子痛彻心扉的模样,让帝恒一阵心疼:“我承认,你的直觉很敏锐,长清也是我派人带走的,但背后的真相,依然和你想的不一样。”
帝恒说,为了引出散播狐狸传闻的人,他故意设局,派人带走长清,再放下狐狸,这样一来,那个居心叵测的人就会被混淆视听,至于凡伊,很不凑巧,她发现了海国护卫的真面目,为不影响计划,那名护卫本想打昏她的,结果下手过重闹出了人命。
“那为什么不跟我提前说明?害我这半个月担惊受怕,炎之帝恒,你好狠的心!”
“如果你知道了,你必然会露出安心的样子,那样一来,真凶就会发现破绽,我知道,你不会伪装自己的情绪,所以只好连你一起隐瞒了,对不起。”
“那你现在告诉我了,是不是说明凶手已经浮出水面了?”
“没错,正是因为找到了,海国护卫才可以被我光明正大的逮捕,不必再担心打草惊蛇了,因为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究竟是谁?”
“是……我的父王。”
意料之中的事,却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虹端国主针对我一向明目张胆,这次遮遮掩掩不像他的风格!”
“就是因为他时常对你明目张胆的刁难,已经引起了外界的批判和抨击,他不想为了你继续抹黑自己的名望,所以……”
“他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会跟我坦白?”
“他是我的父亲,可你也是我的妻子,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如实相告,是希望你能明白,大是大非面前,我不会分辨不清。”
“那么,我就不得不提一个要求了……必须让虹端国主公开澄清这件事!并且,向我和长清道歉!伟大而孝顺的赤帝陛下,您不会说,身为长辈,他有资格拒绝吧?”
“让本国主给你道歉?相夫光子,你可别得寸进尺!”殿中加上快步走入的虹端,也才三个人,所以他根本不怕再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流言外传:“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立场吗?”
“虹端国主,晚辈不是在求你!请你搞清楚!如果你只能用这样龌龊的方式去完成你见不得人的目的!那我只能说你太悲哀了!”
“放肆!本国主告诉你,道歉、澄清你想都别想!澄清,就意味着火之国的君王要推翻自己的结论,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弃整个火域而不顾吗?”
“可虹端国主还没有昭告天下,也会来不及吗!平息谣言而已,就等于推翻前言吗!”光子据理力争,旋即三分冷笑:“再说,虹端国主可以用谎言覆盖谎言,反正这种事,你应该不陌生才对。”
“父王,这件事儿子也决定了,明日就昭告天下,说白狐只是子虚乌有的流言,并且在长清找到之前,我会先一步公布她的身份消息,如果父王知道长清的下落,还请立刻告知。”
虹端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儿子给了台阶,他总是要下的,便暂且不做声了。
光子心中却在感叹帝恒的高明,一方面给了难缠的父亲台阶下,另一方面也自证了,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所以他才对父亲隐瞒抢先一步藏匿长清的事。
虹端说还有事跟帝恒讲,言外之意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先把人撵走,可光子不肯罢休,等在路上,一直到虹端途经这里。
“你有话还没说完?那就快讲!”
“你针对我,我认了,可为什么还要针对长清?”
“有其母必有其女,防患于未然而已。”
“她才多大?您就把她说的跟我同流合污似的!不觉得不公平吗!”
“这些都不是原因,事实上,你跟我儿子情投意合,这一点,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否认。”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啊?!”
“因为都是你的错啊,相夫光子。”
“什么?”
“你是光之国的上主,有无与伦比的地位,你的威名几乎和晴尊并驾齐驱,你生下来的孩子,甚至比出身王室的歌莺海罗莎还要危险,在火之国,是决不容许这种孩子的母亲活在世上的……所以我只有两种选择,一,留下孩子,杀了你,二,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哈!所以,这长久以来的血统计较,都只是幌子了?前国主大人真正在乎的,是我在光之国的身份?!”
“时移世易,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意想不到的,事实上我也很意外,意外于我终究要遵从火之国的规则。当然,我从没说过,认可你的血统啊,你可别会错意了。”
相夫光子也算混过两个国家了,可她就没听过这么可笑又荒谬的理论,啼笑皆非,简直难以置信:“就因为我们两情相悦,所以我已经辞去了光之国的全部实权,再说嫁到这边,我就已经失去了上主的资格,这种情况下我的威胁在哪呢?”
“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上主,累积了多少驾驭局面的经验,又累积了多少对权力的野心,或许帝恒还会相信你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火国王室会信吗?我会信吗?”
“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点头你儿子的建议让我管理内务苑?你以为我对你的火之国感兴趣吗?!就算你把国主之位给我我也不稀罕!”
“一个当了多年的少主,说这种话不是太可笑了吗!”
相夫光子放弃跟这个人争执,因为,她从不需要他的了解:“虹端国主,你永远不会明白,光之国对于我来说的意义,碧姐、大家、天地盟对于我来说的意义……我不想知道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但现在,我情愿我不是你儿子的妃子、不是你炎之一族的媳妇!”
“你大胆!”
不论虹端多么恼怒,光子都不再回头:“我再不想记起你这位长辈,如果,你还能看在你儿子的面上,对我的长润和长清有一丝丝的慈悲,就请你下次饶过他们!有什么,继续冲我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