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93、【88】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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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与真夜、謦战场

　　真夜的卍解空间还在持续，而他们则静静地坐在岸边，手随意地玩弄着地面的紫沙，只是那些晶体未免也过于粗糙，一会儿他们便停止下来，只默默地看着眼前那黑色的空间。

　　“喂喂，真夜，到底要多久才能解决掉他啊？”，謦突然打破了沉默。

　　真夜摇了摇头，“难说，以他那种灵压，说不定能消耗一整天……幸好我的卍解可以将他的灵压转化为怪物的恢复能力，这样的话，多久我们也可以陪他耗——除非他意识到这种事。”

　　“难得这里如此热闹呢……”，謦朝着森林深处看去，他感觉到其余0番队大部分人已经向着那个地方结集，而还有几个陌生的灵压也出现了在那个地方，“这里相当地无趣呢，连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甚至水流，也是过去的0番队队员所制造的，唔……真不敢苟同这种审美观啊。”

　　“说他们的坏话还是不适合吧？……他们都有人能忍着上千年了，而我们却能见证着接近成功的这一阶段，是幸运了吧。”，真夜轻轻把头地靠在謦的肩膀上，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

　　“果然只有总队长适合成为灵王吧，只有绝对实力的人才能使尸魂界永远太平，像那种需要人守护的灵王早就应该抹杀掉了……看到那群不争气的王族成员，我明白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其实，能够守护些什么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嗯……比如说……”

　　突然旁边传来呖喇呖喇像什么破碎的声音，把謦的话打断了，而真夜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也猛然地抬起了头，并且马上站了起来，因为，眼前的卍解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什么回事？！真夜？”，謦也紧张地站了起来。

　　还未等真夜回答，又传来清脆的嘭的一声，那黑色的空间一瞬间变化为粉碎……而蓝染带着诡异的笑容又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真夜尽量抑制着惊讶的表情，保持着警戒地看着那个男人。

　　“很难理解吗？”，蓝染笑了笑，“从我在里面砍倒第一只怪时，它能自动恢复，我尚可以理解成是你的卍解的灵压支持的，但是，在我大量屠杀它们的时候，以你这种小孩子的灵力是不可能足以应付它们不断重生的……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以被攻击者所施放出的灵压所恢复的。”

　　未等他们从惊讶中回神过来，蓝染便一个箭步闪到謦的面前将他手中的斩魄刀挑飞，那刀飞向了远处，狠狠地插在远方的某棵树的树干上，而蓝染再次顺势向他们劈去——

　　“可恶——”，謦顾不上斩魄刀被打飞的事，而是一手拖着还在惊呆的真夜跳出了蓝染的攻击范围。

　　“不可能……”，真夜无法相信眼前的事，依然在小声念着，“就算你知道那种事……还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是的，我当然不是逃出来，而是把你的卍解彻底摧毁。以那种你们无法理解的灵压，直接摧毁了那个制造幻影的月——”，蓝染拿着斩魄刀一步步地向着他们走来……

　　“还有一件事，你们该后悔从卍解中走了出来……确实，在里面你们是拥有完全防御的能力，你们也可以用这种力量去阻止我破坏那月。现在的话，你们觉得你们还能逃脱吗？”

　　真夜和謦不自觉地脚步也随着蓝染的脚步接近而后退，他们现在终于稍微理解了总队长的话……眼前的男人不仅拥有巨大的灵压、奇怪的恢复能力，还有超乎寻常的洞察力。他们各自心中默念了一句——走！便用着最快速度的瞬步跑了起来。

　　蓝染静静地看着那两个飞奔的身影，蔑视地笑着，“太迟了……六牢光拄——”

　　那缚道一瞬间便把真夜的脚步锁定住，他无法相信会有人用缚道追得上这种速度的瞬步……只是还未等他作出任何反应之时，那个男人便如幻影般出现在眼前……

　　“结束了——”，蓝染犹如审判者一般的冷漠眼光，毫不犹豫地将刀砍向真夜。

　　真夜根本无法挣脱开那缚道，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

　　有些刀刃穿越过身体的声音……可是，他感觉不到痛楚，然后，有些水滴敲打在他的脸上，他不解地睁开双眼——那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是属于謦的血液——

　　“謦！！你干嘛跑过来！”，真夜终于挣脱开了缚道，接住了为自己挡刀、几乎要倒下来的謦。

　　只一瞬间，他和謦的纯白色羽织已经完全染成深红，他甚至不敢看着謦身上的伤口……那伤口非常深，就差那么一点便把謦的左边肩膀砍了下来，尽管伤不在他那里，可是他完全感觉得到流着和自己血一样的謦身上的痛苦。

　　謦倒在了真夜的怀中，努力地微笑着并对着他说：“白痴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大的幸福便是守护着你……只是，我还是无法保护了你……”

　　蓝染再次举起了刀，向着真夜砍去……

　　真夜知道那刀的到来，不过他没有躲开，只看着已经闭上双眼嘴角还露着一丝勉强的微笑的謦，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那些他已经听不见的话：“我当然知道啊……下一次、下一辈子……换我保护你吧，謦……”

　　……

　　鲜红的血漫漫从伤口处疯狂地喷出，流到地面上，涌进了清澈的小河中，河水再也见不到底，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不安的血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