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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见李晁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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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长街只着内衫从书房悄悄的走了出来,看四下无人便轻拍房门,看文颖二人已经起身,便直接走了进去“两位是彻夜长谈吗,竟然醒这么早”
“长街,我先出去,晚些就遇到其它人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了,两个人一夜都在谈着最近的事情,而文颖说的最多的便是林长街了,绿茵听着文颖述说着长街娶亲,钱燕儿怀孕等等事情,看着文颖的双眉中的情愫,到也没有挑明什么,只是静静听着,文颖将深埋心里的话尽数掏出后心神都宽广了,出门前对着绿茵点头笑笑。
过了没一会,便听见几个丫鬟前来伺候洗漱,听见长街的声音“进”,便鱼贯而入,这提刑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被礼部安排进来的,有多少人是皇上的耳目,多少人是庆华王的,甚至是多少人是王悟的,亦或者是其他人的,长街不知道也不敢赌,她能输却也不想赔上身边人的命。
站在床边让只着内衫的绿茵为其穿衣,时不时还露出急色之样,余光也能看到几个丫鬟眼神的追溯,心中轻叹‘幸好演了’。
坐上那早饭桌上,长街左侧是叶繁,右侧是希瑶,钱燕儿依然坐在叶繁身旁,绿茵则坐在希瑶身旁,文颖和几个丫鬟伺候着,只有长街眼睛一直提溜转着,感觉面前不是饭,而是风起云涌的战场,开战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钱燕儿。
看着钱燕儿递来的一碗汤食“听说老爷昨晚从马车上开始就很累,一直累了一夜,还不补补”长街记得只对叶繁和希瑶说要演戏,难道钱燕儿也在,不对啊,还没想太多,希瑶也学着递上了一碗汤给长街,努力的从嘴里挤出一句听起来有些凶的话字“喝”
“老爷晚上是否还要绿茵姑娘作陪”叶繁倒是直接,听到这里绿茵心里大概明白了“老爷昨晚很是厉害,若需要绿茵留下,绿茵很是愿意呢”
听到这些几个丫鬟捂嘴轻笑,长街感觉她们力气是不是使大了,看着几个人眼神转了转,轻咳一声“不..不必了,吃饭吃饭”笑嘻嘻的将菜夹给希瑶,叶繁和钱燕儿碗里,刚要起身为绿茵夹菜,希瑶一下将长街的筷子打掉“时间差不多了,你不用去提刑司吗?”。
马车里,长街拥着希瑶,笑意不减“没想到你演起戏来,很是厉害”
“也不是全是演的”在那饭桌上,叶繁和钱燕儿是妾室,即使想演的很过,都是没法的,只有自己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轻拍希瑶的背,让她不要在意早上打掉自己筷子的事情,长街怎么能不明白,这个一直小心翼翼的人,从不会如此的。
尚书府 书房
“那林长街昨晚真的将绿茵带回房了,甚至在马车上就.....”王悟眼中的鄙夷不再掩饰,看着面前坐着的人,那人竟然不是王与武,而是不收待见的王与文“这个林长街真是一个好色之徒”
“爹爹,这么快就下定论了”
“此话何解?”
“心中还未想明白,但我总感觉此人不简单,他述职当日去了御书房,出来时手上还拿了一册卷宗,并不是她所说的皇上让她陪伴郡主这么简单”王与文手指在椅把上磨蹭着“这事爹不要管了,我会亲自写信给郕王的”
清月酒楼二楼的包间外唐秉文持剑站立守在门口,一脸写着生人勿进,屋里便是身穿常服的林长街和许久没露面的李晁常。
“王爷今日怎么想到请我吃饭了”自从几次被李晁常牵着鼻子走,已经没有之前对李晁常的礼数,心中没有怨念怎么可能。
“长街,近日好像春风满面”一点不在意长街的语气,自顾自摇着纸扇坐在位置上,看着长街在面前吃喝。
“还不是多亏了王爷,这一步步的”
“长街,难道不想跟我说说那吴六能”不跟长街寒暄了,还是切正题吧“我知道皇兄让你查母后一案”
正往嘴里放肉的长街顿了顿,心里瞬间明白了,面上也不表露,李晁常看在眼中也不着急,静等着长街喝了口酒。
“王爷从未怀疑过皇上吗?”没想法长街会问这个,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没有逃过长街的注视。
自从李尚言带兵去西北,李晁常配合皇上在朝中行大动作,这几个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那个皇兄嘴里势力庞大拥兵自重羽翼门生众多,更有可能有其他心思的李尚言,每一个推荐上来的人全部都十分有能力,也与李尚言私交并不多,心中的疑惑一开,所有的事情都在撕扯着这个裂口,可是他无法去问皇兄,甚至也明白即使皇兄骗他,也不过是作为帝王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长街,是否知道什么?”
拿着酒杯在手上把玩了一会,也不喝也不说话“长街很多话,不可说,但有一句想告知王爷”李晁常疑惑不解“什么?”
“皇上让我查的从不是太后之死,而是那吴六能罢了”
眼前人手上的纸扇停了下来,长街知道这人心里已有数了“长街,是不是已经知道吴六能在西北了”
“嗯”她已经没有必要瞒着李晁常了,而眼前这个人或许也是唯一可以帮他离开的人。
空气因为两人的沉默都停止了流动,李晁常重新摇起了纸扇“你将这件事禀报给皇兄,然后请辞,带叶繁走吧”
“你以为我真能走的了吗?”长街一声轻笑“那本医书,我已经看过了,皇上不可能放我离开”
“医书?”
“我让阿繁交给你的,你没打开看?”
李晁常摇摇头“那本书在那之前我翻了很多次,只以为是普通的医书,后来想让你给皇兄办事,当晚我就递上去了”
“怪不得”林长街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不跟李晁常说实情,李晁常也依然帮着皇上“那本医书应该已经被销毁了”抬头迎上李晁常的目光“太后确实是难产大出血离世的,不过她的饮食里似乎被掺了东西,当年穆元发现后便告老还乡了”
纸扇重重的拍到了饭桌之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太后生子后,孩子被陆岭抱走,谁知来了黑衣人要杀了孩子,而吴六能则是安平王留在太后身边的暗卫,也是吴六能护着孩子离开的,这些事情除了已经去世的陆岭,失踪的吴六能,其他人都死了,你自己难道就不怀疑吗?为什么那晚所有的稳婆宫女太监都死了”
“皇兄知道母后难产,母子具亡,盛怒下杀了他们”李晁常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长街听,还是自己听的了,他不敢相信当年只有几岁的哥哥会杀了自己的母后,低头还没想多久“你是不是还查到了别的”
“那个孩子只有吴六能知道在哪,这也是皇上要找他的原因”喝完最后一口酒,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却停下了脚步“王爷,听说太后入宫前曾与安平王有情,而...皇上似乎是早产生下的,王爷还是早做打算。”长街知道王爷没有多久还会找她的,现在就让李晁常自己好好想想吧。
入夜,长街在叶繁房里睡的,躺在床上长街并没有跟叶繁说起白天的事情,或许因为对话内容太危险了,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最好,至少叶繁到时候能踏实的虽林三晨先离开汴京。
“那晚去尚书府,我发现王悟并不像外面传的只疼爱王与武”
“怎么?”
“他试探我的前后,都会有意无意的看王与文,我想整个汴京城都被他们给瞒了,这个尚书府最大的不是作为兵部尚书的王悟,或者被疼爱的王与武,而是那个不受宠的王与文”
说到此长街停了会“我想他们可能身后还有人,那个人不是汴京城的皇上、不是安平王可能也不是李晁常,一个躲在暗处的人”
“为何这么说?”叶繁手里拿着长街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耳中听着长街的分析。
“不知,感觉而已”长街看着怀里人的小女人模样,喜上眉梢直接吻了吻那唇瓣“不管了,反正跟我也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