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摩拉克斯一步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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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韧而有力的舌头带着圆滑的倒刺，擦过口腔时带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触电。
等钟离放开他时，他觉得自己嘴巴都麻了。
“怎么了？”派蒙眼前的手被移开，她刚才只看见钟离和衔枝凑得很近，线盘孤零零地躺在草丛里，还以为他们是在讲悄悄话。
“没什么，我们过去找钟离先生吧。”
空叹了口气，还好眼前这只小家伙缺点心眼。既然如此，那他就装不知道好了，免得大家都很尴尬。
“衔枝，钟离！”派蒙拿着那只黑漆漆的八爪鱼漂出去，“看！这只风筝是不是很独特！”她特地凑近钟离，展示那只八爪鱼。
“唔，尚可。”钟离皱眉，对海鲜表示拒绝。
暧昧的气氛经派蒙一闹，什么都没剩下。不过这也好，起码衔枝会没那么尴尬。
派蒙活跃气氛很有一手，他很快就没再想那个令人口腔发麻的吻。
衔枝和派蒙比试谁能把风筝放得更高，派蒙都略输一筹，每每她就要超越那只燕子风筝的时候，风筝就飞高一截。
“派蒙，你完全可以飞上去把风筝带起来。”空出了个馊主意。
派蒙跺了跺脚，脑袋上的头冠摇摇晃晃，她道：“风筝那——么高！派蒙会害怕的！”
最终派蒙还是没能超过衔枝，她小小的身子来回浮动，一降一升，完全可以说是风筝带着她飞。
涤尘铃交予钟离，几人又去万民堂用饭。
“看在衔枝请客的份上，那我就原谅钟离今天的偷懒行为吧。”派蒙往嘴里塞了一个酒酿圆子，含含糊糊地说。
“嗯？不该是钟离先生请客，你原谅他的发展吗？”空有些不理解，怎么就变成衔枝请客，反倒是原谅钟离？
派蒙也学到了空屑屑的精髓，她眼皮半垂，嘴角上扬，说道：“钟离没钱嘛。再说，衔枝请和钟离请都是一样的。”
钟离听了，也知道这是“夫妻一体”的道理，颇有些开心地说：“派蒙说得在理。明日我与衔枝受公子邀约，前去谈一些工作上的合作事宜。送仙典仪不仅需要物资，还需要帮工，明天又要辛苦你们了。”
“啊——钟离还真是不客气呢。可是派蒙和旅行者好累哦……”派蒙瘪了瘪嘴，充满幽怨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狮子大张口，又要他们当劳工的可恶男人。
“派蒙的意思是得加钱。”空戳破派蒙的心思。
“喂！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啊！”派蒙小脸通红。
衔枝递了张纸给派蒙，擦了擦她的小油嘴，他和钟离一唱一和似的，笑道：“送仙典仪由愚人众和北国银行资助，为他们做事，摩拉肯定是少不了的。”
派蒙故作矜持，装出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说：“那好吧，等派蒙挣了愚人众的钱，就请你们吃大餐！”
“啊是啊是啊，派蒙请客，我付钱。”
“空！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伙伴了！”
在两小只拌嘴的欢笑声里，四人伴着星辰圆月回了宅子。
蛙鸣几许，鸟雀归巢。这时的璃月港已经不如之前的热闹，灯光暗淡，将光辉让与星辰，浮云遮月，更显凄凉。
然而引起这些现象的某帝君显然没有共情到那种悲凉的心境，他此刻正一一解开自己外衣的扣子。
卧室里的灯光酿黄如蜜，摩拉龙龙今夜并没有得到惯例的宠爱，而是被搁置在枕头上。
衔枝洗去绛红的口脂与金色的凤梢，容颜更添几分清丽。他此刻脸颊浮现出一层薄粉，难以克制地将目光落在钟离身上。
钟离往日都不曾在他面前褪下衣物，常常是在浴室里，等沐浴完出来就已经换上了金棕色绣着祥云的睡衣。
此刻的钟离脱下马甲，松了松领带，取下菱形的石珀饰品，露出阴影分明的锁骨。
眼看着他解开腰带，衔枝慌忙按住他的手臂。
钟离笑了笑，抽出皮带挂好。所幸西装裤是定制的，裤子并没有极速坠落，而是通过那傲人的弧度紧紧绷住了。
“你不是要摸摸吗？”钟离作势要解开裤子的扣子。
衔枝雪色的肌肤都染上了羞涩的淡粉色，如同春日的樱花，满含着令人生怜生欲的脆弱。
“这样就好……”衔枝按住他的手。
衣冠禽兽还有衣冠，若是褪尽衣物，就只余禽兽了。无衣物遮挡，衔枝不止觉得羞人，还有些惧怕。
也许钟离不想进行点别的什么，但衔枝也懂。男人嘛，有时候就是容易向自己的内心妥协。他自己就是这样，之前说什么都不让碰，到如今竟已经愿意了。
不过再更进一步的，他就不能接受，因此还是防着钟离。
隔着温热软滑的裤子面料抚摸总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颇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褪去马甲的遮挡，那弧度完整的展露在眼前。比最莹润的珍珠还圆润饱满，蜜色的灯光投下阴影，暗面与光面交错，界线的分明让它更加立体。
到临头时，衔枝反而不敢上手了。好像无论怎么动作，都是对它，亦或是对钟离的亵渎。
“要不算了吧？”衔枝开始表演退堂鼓。
“契约已成，衔枝既已交付了报偿，钟某也不该食言。”钟离握住衔枝纤白的手腕，掌心下移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至身后，就直接覆在了那抹圆润的弧度上。
紧实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大脑，衔枝的脸颊绯红，连耳垂都如同浸染上丹霞。
掌心下的肉感令他面颊温度飙升，他忍不住捏了捏，手感紧实却又绵软，完全就是他的理想型。
“就，就这样……该睡了……”衔枝撒开爪子，连忙捞过摩拉龙龙挡住自己的发烫的脸。
面前的客卿忍不住轻笑，衔枝摸他的时候，他确实来了些感觉，特别是看白发美人面若桃花，眼眸润泽似含着晶莹的泪。
不过他克制住了，他还不想吓到衔枝。
“衔枝不想看点其他的吗？”客卿似勾引般的话语，伴随着他低沉磁性的浅笑声，衔枝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其他的？什么其他的？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声，还有拉链拉开的动静，像是钟离在脱裤子。
有些动物在求偶的时候会向雌性展示自己傲人的资本，难道龙也是这样的吗？！
是他想的那样吗？
“嗯？你想的是什么？”钟离捏住摩拉龙龙的尾巴放在一边，看见衔枝满脸拒绝的脸，不由得好笑。
他肌肤也是白皙如玉的，如同无瑕的玉石，在蜜光的润泽下反着光。
雪白的衬衫下摆被衬衫夹稳稳固定住，黑色的一对衬衫夹如同腿环一样紧紧地扣在他的大腿处，甚至有些勒肉。
钟离的腿并不输于衔枝，甚至因为更加有力，而显得格外的性感。冷白的肌肤，恰到好处的线条蜿蜒而上，突兀起的是那绝对吸引眼球的弧度。
明明完全没露出禁忌的部分，却绝对能够引发一些阴暗的欲念。
然而衔枝只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磕磕绊绊地说：“什么都没想！”
绝对没有。
明明只是固定衬衫所用的衬衫夹，却似乎发展出了它原本就不该拥有的其他作用。
好涩！
“如此，便早些睡吧。”钟离起身在衔枝唇边落下一个吻，随后就去沐浴了。
衔枝搂住摩拉龙龙，心脏还是止不住地砰砰跳，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沐浴完的钟离搂住他，紧贴着他的后背，温热宽阔的胸膛带来莫名的心安，衔枝红着耳朵睡着了。
钟离看着他的睡颜，心想，快了，鱼儿马上就要上钩了。
时间法则的指针流转，沙漏倒置，日月轮换，又是新的一天。
大抵是晴了好几日，天气便转阴了。这般阴郁的天气最适合伤春悲秋，失去帝君的璃月人也是这么想的，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接受帝君离世的人希望梵君保佑璃月渡过难关，未接受的则期盼帝君能早日出现主持大局。
派蒙和空去往码头招聘帮工，衔枝则和钟离一起去新月轩赴约。
钟离之前给旅者的借口就是达达利亚找他们谈合作，果然如他所料，来自雪国的孩子确实以工作为切入点，拐弯抹角地想要探寻那位之前衔枝所言“托仙人的福”的仙人。
达达利亚确实大胆地猜测过衔枝就是梵君，但一想到身居高位的神明为了一位从未见过面的少女而入尘世做她的母亲，怎么想都觉得很离谱。
更何况梵君还是个男的！
虽然衔枝也是男的，并且做了胡桃的母亲。但衔枝是梵君的眷属，听从梵君的命令，怎么想都更合理一点。
毕竟如果衔枝是梵君，那钟离岂不就是岩王帝君。连凝光都只认定钟离是个有才能的人，因此达达利亚也并不认可这个假设。
他想起之前钟离所言“不可抗拒之力”，怎么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神都做不到的事呢？
这只蓝眼的橘毛狐狸算盘打得叮当作响，却忘了他那属于至冬的狐狸爪子本就对算盘不熟练，在老手钟离看来就是摆在眼前的心思。
当然，这是他一手促成的局面。
他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之前他想法子让愚人众得到的关于衔枝的离谱狗血资料。
有些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大部分人的记忆因为梦境破裂而遗落了，只堪堪留下了一些零散的认为本就如此的潜在印象。梦境以现实为依托，于现实中留下痕迹。
愚人众不敢把这些搜集来的资料流露出去，因此验证调查时只会问些模棱两可的话，而那些潜在记忆就成了答案。他们一对比，就发现了问题。
这也是为何达达利亚几番调查中就能发现现实与人们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与矛盾，有些地方却有重合。这种非人力能够改变的事，很容易联想到神明与仙人。
首要想到的便是故事中的梵君和与之相关联的衔枝。
外加上达达利亚几番想让钟离牵线搭桥介绍衔枝的时候，他总表现出犹豫和拒绝，这位浑身反骨的执行官大人自然而然就入了套。
即使达达利亚的注意力被旅者以及其他事宜转走，但最终还是会回到衔枝身上。
达达利亚在任务方面是趋利的人，在钟离感觉到了他利用自己了解完璃月前，他就走好了这一步棋。
他始终与衔枝绑定，因此来找衔枝的达达利亚逃不过他的法眼。
这枚棋子，这位不安分的好友便牢牢地被他掌控在手中，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前来履行契约的女士并没有违约，将消息透露给达达利亚，泄露她所知的真相。
而且以他孤注一掷的性格，当得知璃月另一位魔神并非不关心凡世后，恐怕已经为璃月准备好了一份困难的考验吧。
比如如今尚在封印之中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至于自己身份是否会因此暴露？这倒不必担心，以达达利亚强者为尊的目光来看，就算是钟离站他面前说自己是岩王爷，他都不会相信。
毕竟谁会认为摩拉克斯没摩拉啊！
“我与那位仙人确实有缘，他教我此术，为的就是减轻人们的痛苦。至于那位仙人是谁，我并不清楚。毕竟璃月隐于山野的仙人不少，我见识浅薄，未能识得他的身份。”
衔枝将谎话变得漂亮极了，好歹他也是个作家，编故事那可是很在行的。
等回答完，又反问：“公子怎么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你应该知道愚人众伤亡率很高，绝大一部分都会在死前承受巨大的痛苦。他们为了女皇陛下的伟业付出忠诚与性命，作为他们的长官，我希望能减轻他们的苦痛。”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摩拉克斯一步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