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托斯卡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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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带不走我的，果戈里。】
果戈里看着这单薄纸页上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皱起了眉头。
“我要带走谁？”他自己一个人小声说着，问着一个自己都不明白的问题，小丑的大脑在快速的运转，可苦苦也想不出这张纸片和他有什么关系，头痛与苦恼围绕着这位快乐王子。
啊，头疼啊！到底是谁呢？拥有这样娟丽字体的人应该是一位教养良好的小姐才是。果戈里想了一下组织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女性，摇了摇头。
小丑先生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就像之前有人习惯的那样。
就像有人习惯的那样？他愣住了，眼底浮现出一抹诧异，可是像谁呢？
果戈里再次疑惑了，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涌入他的脑海，而最要命的是自己往日里异于常人的聪明脑袋现在却给不出一个完美答案。
对于这种问题应该怎么做呢？
那当然是！
跳-过-它！
一个聪明的小丑可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劳心费神。
哈！
这么想着的小丑先生将纸页锁进了最深的柜子里，拍拍手，大功告成似的离开了卧室。
现在是十一点半，该吃午饭了。果戈里像往常一般走在通往一楼餐厅的楼梯上，欢快地想着今天的惊喜午饭是什么，以及如何捉弄可怜的老实人西格玛，陀思前天出门了，去和十二门徒的首领进行所谓怪人之间的会谈。
可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张被他锁在柜子里的话语。
【你是带不走我的，果戈里。】
果戈里的脑中闪过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犯了今天第二次愣，一个晃神，踩空了一节楼梯。
西格玛觉得今天这个果戈里显然是没有吃药，他看着眼前头在下脚在上，因为一个踩空而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合作伙伴兼陀思临走前钦点的精神病犯，左眼皮跳了跳。
他抿抿嘴，咽了口口水，保持着他天空赌场总经理该有的微笑，善意地询问:“那个……果戈里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啊！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还是头着地，怎么可能会没事啊！西格玛，你清醒一点！不能因为和一个精神病人相处久了而和他思想同化，不具有一个普通人特有的常识！西格玛的左眼皮又跳了一下。
“哈！”果戈里刚才显然没有看见西格玛，尴尬地大笑试图掩盖自己刚刚的窘迫，发动异能稳稳地站在了一楼地板上，“当然——没有！”
“果戈里先生没有受伤是最好的事了。”西格玛低了低脑袋，向他优雅地行礼。
果戈里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哈哈哈！西格玛被我吓到了吗？这可是——我刚想出来的史上独一无二的楼梯摔倒表演节目！刚刚我是在试演哦！总的来说，唉，现在的行情不景气，小丑的节目也要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才是！”
“啊？啊！是……是这样吗？哈哈。”西格玛顺着果戈里蹩脚的借口说了下去，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棒了，完全把我吓到了。”
果戈里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午餐时间到了呢。我正准备上去找您一起用餐呢。”西格玛拍了拍手，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请吧，果戈里先生。”
果戈里把自己的发尾在手中绕了绕，轻轻向后一甩，迈着滑稽的大步走向了餐厅。
西格玛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样的同事，擦了擦额头上无形的汗，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终于吗？”，他自嘲地笑笑，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对已经走远了的果戈里。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个结局。”
西格玛用不无悲伤的语调对自己轻轻诉说。几分钟后，西格玛才缓缓地向那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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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si d\'arte,vissi d\'amore,non feci mai male ad anima viva!Con man futiva quante miserie conobbi,aiutai.\"
(“为了艺术，为了爱而活着，我从未伤害到一个生灵，当手中握有有许多秘密时，我释然了许多所了解的不幸。”)
曼妙无比的声音从那个古旧的留声机中缓缓流淌出来，女人的歌声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无法触及的爱。
西格玛隔着餐厅的木质门便听见了里面的声响，他保持着他总经理应有的礼仪微微曲起右手食指与中指，敲响了餐厅的门。
年轻的白发男子正在优雅地用餐，每一个动作都是完美的艺术。他的三千银丝被编成了一根细长的麻花辫，可还有几缕不羁的发在西伯利亚干冷的空气下，如他所说的自由的鸟般卷起，彰显着自己的不同。白色的睫毛在他充斥着矛盾而美丽的异色瞳上投下来阴影，悄悄盖过了那条难以明说的疤痕。
留声机依旧在工作着，女声也并未停止，餐厅里的尘埃此刻都安静地待在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归宿，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以至于让人感到在这个素来欢乐的小丑身上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抑郁，此刻的他就好像为什么而发愁或者伤心，可是却无人理解他的真正心意。
这便是西格玛推开门后所看到的。
当然这份正常并没有持续多久，与青春期分别许久的果戈里先生依旧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内心。下一秒，西格玛便被这个小丑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果戈里先生，别再这样做了，实在是太吓人了。”被伤透了的西格玛扶着墙大喘气着。
果戈里满意地看着这位被自己吓到的可怜人，如同舞蹈一般在他的身边转着圈。
“哪里哪里，”他竖起一根手指，像是那娇俏的女孩一般点着自己的嘴唇，“明明是西格玛的胆子实在太小了。”
“果戈里先生！”
果戈里没有在意自己身后那经理的抱怨，轻巧地摘下自己的礼帽，微微俯身谢礼，然后扯了扯自己的外套，消失在了一片空气之中。
“马戏团还需要我！”
西格玛听着那句不明不白的话语，看着果戈里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合作伙伴的神经质有的时候让他感到头大，但是他依旧想要和这位神经质的异能者成为朋友。
但是，这件事是可想而知的难如登天。
他摸了摸自己额角完全不存在的冷汗，又向四周转了转，紧惕着那小丑的突然袭击。
但是很显然，这位小丑早已回到了马戏团的怀抱，暂时不会惊扰这位可怜的总经理了。
西格玛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了那还在吟唱的老旧留声机旁，将那指针轻巧地抬起。
歌声戛然而止，只留下了一座安静的餐厅，以及他的管理者。
“回来吧，薇拉！”
西格玛像是叹息一般对着空气说道。
而空气没有给他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托斯卡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