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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等等等等等等等 ...

  •   璃琉,殿外。

      悠哉的脚步,引起门口的铁链声,咯吱作响。

      “醒了?”

      齐入秋勾起嘴角,枕着胳膊,躺在尸骸血泊中,脸朝上,视线却模糊不清,像一个贪睡许久的人,昏昏沉沉,打了个哈欠:“地窖里收集亡魂,真是没人懂你的恶趣味……或者你还喜欢玩上禁术了?”

      齐入秋混在里面,浑身被血红浸染,慢条斯理地抓起一颗死死注视她的眼球揉捏,软乎乎的东西似乎还在跳动。

      而表情,冷淡的像什么都未有发生。

      葛戎顶着一双黑眼圈,每次来这里都穿的极厚,她最近出了幻觉,好像总有一张惨白的脸在盯着她,但是她更好奇——齐入秋的体内到底藏着什么?得以获得不死之身,重塑神的虚影。

      “我非你口中之人,召唤是为了救活——”

      齐入秋挥挥手打断她的话。

      天天清理还散发着血腥的恶臭味,葛戎呼了口哈气,打量完那群死者后又蹲下查看。

      曲折这么久,良药还得是禁术榜首,神仙肉。

      夙晔山,清晨薄雾,一盏云浓。

      浸湿的衣物贴在身上,殷司谈揉揉后肩,昨日被目八斗亲啃的地方,现在还酸痛着,他身形被水蒸汽笼罩,冰肌玉骨,像个瓷娃娃,一步步踏过去,激起泉央波光粼粼。

      外边儿还暗着,窗棂的薄纱挡住光,透着琐碎的柔色。

      殷司谈端了杯水润喉:“昨天怎么喝了酒?你不是一滴就倒,还来找我呀。”

      目八斗才洗完澡,转眼又困了,他迷迷糊糊抱到殷司谈,立马牢牢锁住他的腰撒娇。

      帘子忽明忽暗,目八斗伸了个禁术,强制掰过将殷司谈的手腕,猛地把他拽回来,暧昧地搂住殷司谈的后颈,可怜道:“宿醉好难受……”

      殷司谈喜欢给目八斗整头发,顺着他刘海左划划右撇撇。五官不染风尘,果真这样清纯:“今日要跟我在一起?”

      目八斗嘿嘿傻笑着,也不知在高兴什么:“不管那劳什子禁术,您才永远是我至死唯一追求,我又怎可能就这样轻飘飘地放下您,反而去专注另一件事。我不要这样,求求您也不要离开我……”

      “目八斗。”痛定思痛,殷司谈眼神温柔又严肃,道,“我爱你,所以我以后要跟你一同借驹游青山,人世漫漫,不问归期,天上的花看腻便换一地儿,我们大可倚阑珊,赏惊鸿。任岁月一年去一年来,伴我,皆你。”

      殷司谈看得到他坚定的眼底里颤颤巍巍的倒影,肆意闪烁的却不止有光芒。好可爱

      眼神交流的一刹那,心乱如麻。

      天气阴晴不定,分不清是云是雾,铺卷上空,风声辽阔无垠,托着夙晔山浩势磅礴。丛中不知谁在练剑,风又狂,劈裂空气的声音震耳欲聋。

      卜银狄有事找殷司谈,目八斗来的突然,便先让他在屋里呆着,目八斗当然不乐意。

      目八斗紧紧抱住殷司谈,殷司谈也回应着拍拍他后背,杂乱无章的心跳总不会骗人。

      “哥……我爱您,我真的特别爱您,非常非常爱您……”

      “嗯,我知道,想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目八斗手本就不老实,一个劲地放在殷司谈腰肢上,时不时窜肚上摸索薄肌,他小心翼翼捧起殷司谈的脸,舌与舌交织,轻轻舔舐、吸吮,放入又伸出,含在嘴里用唇咀嚼。

      啾。

      难舍难分的暧昧。

      目八斗挑逗般抿了抿殷司谈的舌头:“好瘦啊,哥哥为什么这样瘦?”

      殷司谈仰起脑袋,凑在目八斗下颌闷哼:“呃唔……不喜欢我吗?”

      “哈。”这样招惹,真的要危险了。

      “我给哥哥做饭去。”目八斗乖乖目送殷司谈,待他走后脸色瞬间变黑。

      小水洼照映殷司谈的倒影。

      卜银狄天天要人叫才起床,这一点执拗非凡。次次是陶一隐看不下去,大中午吃一半儿饭带一半儿,还要跑来摇醒卜银狄。

      簌簌、簌簌。卜银狄脑袋吊着跟小鸡啄米一般,手里也不知抓了个什么,本能在案上描摹写字……

      谁穿着小高跟踩地板?咯噔咯噔的,卜银狄心头一紧,听的清清楚楚,努力睁眼,紧张地睡着了。

      “卜门主。”殷司谈上前走着,白皙的肩膀上,隐隐约约的红印格外显眼。

      卜银狄唰地抬头,东张西望之后,快速下地,跌跌撞撞奔向殷司谈。

      本来头晕转向的,一见到殷司谈又觉得什么伤杂病论全好了,果真跟神仙在一起很舒服,那种馥郁的香气涌上,嗅入鼻腔,升入脑海,只需一个爽字!

      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还是神仙自带的buff?卜银狄还是狭隘了,一会儿打算问问陶一隐。

      卜银狄活蹦乱跳的:“神仙大人,我们门里有一个小孩,想亲眼见见神仙的练武方式……”

      殷司谈挑挑眉,他是带孩子这块儿料吗?目八斗已经被自己带成邪祟之王了,再来一个以后又得变成什么。

      眼看殷司谈沉默,卜银狄接着道:“主要那小孩是……璃琉国师。”

      多亏夙晔山征的那位刑侦大密探,果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子,不过见他频率还没听他传闻的多。要不然卜银狄整天累的跟狗一样,怎猜得到这小孩真实身份如此硬,说不准就是个定时炸弹!

      世俗如此,特别无助。

      殷司谈目光松弛,提不上兴趣。

      卜银狄糊弄不过去,想着塞什么好处,捏了把汗:“神仙大人,你其实不必紧跟着那群弟子,危急关头协助一些就行了,可以吗?”

      殷司谈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些波澜:“好,我知道了。”

      刚送走神仙没多久,门口便又开始吵。

      陈不树,夙晔山峰间鲜为人知的长老,这是在干什么?

      “长老……是藤师兄自己要去……”弟子心神不宁,一个个劝道。

      “滚开!夙晔山是没人了?谁规定的让藤黄去?这不是纯练胆?还送命去!”只有他知道藤黄法力不稳,时而高出天际,时而躺下装死。

      总之就是个疯子。夙晔山年年出疯子,去年是那乌原甸,今年是藤黄,明年又是谁……

      风总是缠绕发丝,卜银狄随便举了个茶,正准备吃瓜,刚踏出门,本来想装个b,刚咳嗽了一声,便立马被陈不树挑刺——

      “你也滚。”

      ?

      还好提前让殷司谈走了,门丑不可外扬,门丑不可外扬:“……”

      “长老,这也是实践之一啊,你不像温室里的笼中鸟飞远?不想他出人头地了?”卜银狄表面苦口婆心,内心脏话连篇。

      现在陶一隐要送人头,藤黄体质都瘦弱成个人干了……一个个自告奋勇的这么急吗?夙晔山挖空造个墓园得了。

      此时此刻,不远处,乌原甸的怒叫传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吃胡萝卜!!!”

      卜银狄由心感叹。

      不安分……还丧心病狂!

      瓦檐积水敲打灰白地砖。

      玫瑰洒落,瓣瓣醉红,眷恋崎岖黑岩,视线愈上愈淡愈晕染,九天之上,细碎的灵瀑缠绕飘下,奔石,落石,淌进无底湖。

      抛去不谈,这儿细水流长,面对美入心灵的地方,是个人都变得贪婪。

      俗话是“想找个墓碑把自己埋起来”的感觉,温婉一些是“长眠于此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避难所就在附近了。”长者打断他,“半空中那些非是花朵,而是血红的虫子,小心一些别碰到……它们的灵魂已经献给禁术了,凶险的很。”

      掩饰的手段,又或是毫不隐蔽的连环行凶。男子一声不吭,吊儿郎当地跳过那些七零八落石块,走向颇为偏僻的小道。

      怎么像个精神病人,真的靠谱吗……长者聚精会神,眼里的光更像蓬勃少年:“真是日新月异,此山曾是云脊山,璃琉首席执行官的故土。”

      “哈哈,我认得。”首席执行官,说得好听,表面也确实威风凛凛,实则一个懦弱无能之人,提他名儿不如论飞溅的浪花,滴落的露水,短暂的冷风,反正同样不足挂齿。

      长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事态远没有结束,谁都不是善茬儿。

      男子蹲下,抓了把泥土,里面还混杂一根枯萎的野花,长者生怕他一把塞嘴里,然他只是吹了吹灰,嘴角上扬,拍拍衣裳,乐呵道:“夕牙,我叫夕牙。”

      夕牙刚介绍完自己,长者耳畔似乎被什么魔咒环绕、入侵,直到他双目变得无神,立马发了狂,流着口水扑向夕牙!

      雨点划过眉梢,瓦檐积水敲打灰白地砖。阴恻恻的空中悬出一道光——上方一席黑皮长袍赫然坠地,瞬间,惨叫连连,头颅断裂、掉落,骇人地滚落脚下。

      夕牙躲都不躲,反而哼着小调,临危不乱目睹着,任凭血飞洒自己脸上,罪名的叠加,杀戮的前提,问谁分得清对错。

      骨节分明的手一勾,扯过剑来,以掌心抵住那躁动的灵力,前脚蹬地,快感不绝。

      三下五除二追上转身就走的夕牙。

      “……”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等等等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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