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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代相声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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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岳云鹏和孙越两人返回河南南阳老家后,家里的厨房就被烧饼、曹鹤阳、孟鹤堂、周九良四个人轮回包换了。这四个人差点没把厨房炸了,尤其是烧饼和曹鹤阳,两个人第一次下厨对所有人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真的很难不相信,结果真的就差点没把厨房炸了,那一声巨响震的整个德云班都为之一颤,前面正在观看演出的观众都以为是地震了,吓了一跳。
正在台上演出的栾云平眉头一皱,因为他的那张桌子差点没因为这一震翻倒。孟鹤堂他们听到动静立马赶过去看,几个人一道场只见厨房内一片黑烟,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外面喊烧饼和曹鹤阳的名字。烧瓶和曹鹤阳也没有想到自己炒个菜既然会把厨房给炸了,两个人火急火燎的把灶台上着火冒烟的锅浇灭后冒出一片黑烟,把两个人熏的一脸黑。
孟鹤堂他们看到烧饼和曹鹤阳的时候两个人除了一脸黑就是那个炸得飞起的头发,当场把众人笑得肚子疼,孟鹤堂笑得都滚拽着周九良滚到的地上。这两个人被人笑的脸一红,但是可惜因为一脸的黑根本看不到两个人红脸,不过确是更黑了。
曹鹤阳怒上心头,举起手中的铁勺就是给烧瓶屁股一下,烧饼被这一下打的‘啊呦’叫出了声,可见曹鹤阳下手多重。烧瓶一看他这个搭档的脸色多年来的默契以及他对他的了解,他心下立马叫不好,双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果不其然下一刻,曹鹤阳就举着他那铁勺,满院子的追烧饼,嘴上还振振有词的骂着。“你个大饼,不会烧就不要那么信誓旦旦的,还拍着胸脯说自己烧出来的东西绝对是这个世间的美味佳肴,我真的信你个鬼,我也是见了鬼的信你这张大饼说出来的话,我当时怎么脑子一抽就信了呢!我他妈的就应该在你说这话的时候给你一下,让你脑子清醒清醒,然后再给我自己一下,让我也清醒清醒。”
烧饼又不是没见过曹鹤阳这个阵仗,反正他早就跟曹鹤阳日复一日的打骂中训练出矫捷的身手。烧饼想要反击曹鹤阳也不是不可能,以他的身手和气力想要制服曹鹤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这个‘德云第一莽撞人’不想罢了。
其他的几个人对他们这番打闹早就见怪不怪,几个人也是无奈的笑了一笑。郭德纲和于谦老两口抬头望了望天,两个人此时此刻非常想念岳云鹏和孙越,怎么这云鹏和孙越刚走没两天就想了呢?
再看了一眼满院子飞起来的烧饼和曹鹤阳,老两口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是真的也懒得说他们两个人,反正他们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就这么过来的,只不过让老两口头疼的是这厨房怎么办,反正他们是不可能再让烧饼和曹鹤阳进这厨房了。
郭德纲让孟鹤堂和周九良去收拾,杨九郎打下手,原本张云雷也想要帮忙,但是杨九郎没让,杨九郎让他回去休息,这里面浓烟四起对他的嗓子不是很好。张云雷想了想也是,也就不进去添乱了。
后面一段时间都是孟鹤堂和周九良负责整个厨房,虽然做的不如岳云鹏和孙越吧!但是总归比烧饼和曹鹤阳好很多,最起码不会把厨房给炸了。孟鹤堂从小为了照顾周九良没少跟着岳云鹏学习厨艺,所以自然会上手,周九良呢!就在一旁给他劈柴烧火,洗碗切菜,辅助他做一些事情,这不今年过年的年夜饭就是孟鹤堂和周九良两个人弄出来的,虽然比起去年岳云鹏弄的要逊色很多,最起码能吃就行。
今年这个年过得不比去年的那个年热闹,一来少了三个人,岳云鹏和孙越自不必在多说,还少一个人是郭麒麟,自从颜阳的事情后,他就鲜少回家,回家也不过是匆匆一面拿点东西报个平安就又出去了,秦霄贤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见他的麟麟哥哥了,小孩子不懂事闹了很多次非要见麟麟哥哥,因为麟麟哥哥每次回家都要给他带冰糖葫芦,秦霄贤是最喜欢这位哥哥了。后来还是张云雷带着他出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他才不哭不闹。
孟鹤堂说他比周九良小时候还要难带,最起码周九良从小不会吵着要冰糖葫芦吃。
二来嘛,从去年下半年以来一直都不太平,到处都在打仗抓人杀人,虽然说以往也有可是却没有去年那一年以来的多,国民党政府和军阀政府的摩擦越来越大,大战只在一瞬之间。1929年的下半年以来在北京城以外的周边地区国民党政府和军阀政府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战争,但都只是小的摩擦。有人预测国民党政府和军阀政府之间最晚在一年以内肯定要发生一次大规模的战役,到那个时候不是国民党政府亡就是军阀政府的覆灭。不过,很多人都看好国民党政府,无论是从人力还是从军力以及威望上来讲军阀政府远远不如国民党政府,国民党军队的铁骑早晚会踹开南京城的大门。
再加上日军的蠢蠢欲动,1930年这一年或许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年。
今年的烟花也不如往日般灿烂,连整个夜幕都没有照亮。一家人齐齐的坐在院子里看烟火,郭麒麟回家了,秦霄贤终于见到了他的麟麟哥哥,迈着小腿跑过去,抱住郭麒麟的腿,抬着小脑袋看着他笑,嘴里不停的喊着“麟麟哥哥,麟麟哥哥。”
郭麒麟宠溺一笑,和以往一样抬手就是往秦霄贤的小脑袋上一摸,把秦霄贤的头发全部弄乱。如今的秦霄贤已经七岁了,各自也比前两年长高了不少,这一两年以来郭德纲为了能让他的营养跟上没少让岳云鹏弄好吃的给他补充营养,以前他抱住郭麒麟的腿的时候才到郭麒麟的膝盖处,现如今已经到了他的大腿根处,现在的秦霄贤,郭麒麟已经抱不起来了,他牵着秦霄贤的手来到郭德纲的面前,“爸,师父,我回来。”
老两口点点头,准备说点时,发现郭麒麟的 身后还跟着张漳,张漳看上去情绪不高,甚至还哭过,那双红着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郭德纲看了看郭麒麟,眼神中的意思就是再问郭麒麟怎么了。
郭麒麟反过来又看了看张漳,叹了口气,蹲在郭德纲的面前说,“爸,我和张漳在程老师家里吃年夜饭的时候,他家里突然来人说张爷爷快不行了。”郭德纲和于谦一听,两人一急,郭麒麟立马安抚他们两个,接着说,“爸,师父,你们先别着急,听我说完,我已经去看过了,张爷爷是突发疾病,大夫也去看过了,也就……也就……”郭麒麟顿了又顿,“也就在这几天了。”
所有人一听,眼眶一红,郭德纲和于谦说什么都要去张府。这段时间张文顺老爷子一直嚷着身子不舒服,郭德纲和于谦也劝过他赶快去看看大夫,但是张文顺老爷子不肯说是老毛病了没什么问题。后来他咳嗽的越来越严重,郭德纲瞧他是越来越憔悴,他便告诉张府的人说天冷就不要让老爷子再到德云班这里来了,家里人拦着点,可是张文顺是多倔强的一个人啊!家里人怎么劝得动,要不是郭德纲说如果他再来就直接把德云班给关了,他怕还是一如既往,风雨无阻的到德云班来。
虽然张文顺不到德云班来了,但是郭德纲还是每天让栾云平安排人到张府给张文顺老爷子演,那些去张府的徒弟也算是件幸事,演完张老爷子会时不时的给他们指点,他们也算是学了不少。
郭麒麟见他二老要去张府,立马起身拦住,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住郭德纲于谦呢!正如张府的家人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老爷子要去德云班一样。
要不是张漳出面怕是老两口已经带着一众徒弟到了张府的门口,张漳红着眼眶对郭德纲和于谦说,“爷爷,他已经服了药,睡下了,郭老师和于老师可以明天去看他,爷爷他一直很想见你。”
听到此刻张老爷子已经服药睡下了,郭德纲和于谦两人也就打消了现在去看张老爷子的念头。两个人看着张漳一时之间哑言了,所有人都哑言了。好好的大过年却怎么也没想到得到一个天塌了的消息,这两年来若不是张文顺德云班不会这么顺利的在北京站稳脚跟,张老爷子对他们所有人的恩,他们怕是下辈子都还不清。
天有多知道,郭德纲想要张老爷子长命百岁的心。天又有多知道,郭德纲想要用尽一生报答张老爷子的心。可是才两年,才短短两年,两年的时间太短了,真的太短了,郭德纲心里大骂老天的不公。可是他又深知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环,谁也无法违背的天理,张老爷子如今是八十高寿的老人,老天能够让他活到这个年级算是对他的一种恩赐了,可是对于像郭德纲于谦而言,八十太短,太短了。
老天啊!
张漳掩面而泣,他就这样蹲在郭德纲于谦的面前,大声的哭着,嘶吼着他内心的痛苦。
郭德纲蹲下身子,把他拥入怀中,张漳一把抱住郭德纲,他哭泣着,痛苦的说,“我不想爷爷走,我不想爷爷走啊!”最后说,“爷爷要走了,爷爷要走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郭德纲于谦,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张漳在郭德纲的家里度过了一晚,第二天郭德纲于谦带着所有徒弟到了张府。此时的张府一片哀鸣之色,不见新春初始之喜。郭德纲于谦看到张文顺老爷子正躺在床上,老人家几月不见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现在犹如一个死人躺在哪里,他现在只不过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也不过是残留迷恋这个世间的最后一口气。
张漳附在张老爷子的耳边对他说,郭德纲于谦带着徒弟来看他了。
老爷子一听郭德纲于谦来了,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郭德纲他们,老爷子笑了,他朝着郭德纲挥了挥手道,“德纲来了呀!过来,来我身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