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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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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是运用文字编织故事,能运用文字是首要。此文作者大概以为“我手写我口”便能写出好文,可惜“的”、“地”、“得”在普通话读音一样,写起来却不一样,结果读者看文时被一个又一个坐错位子的“得”字卡得要死:
“大概唱‘得’是年轻的小伙子向爱人表达情意”
“渍黄的牙口幽幽‘得’向自己吐着雾气”
“她看到一个粗布麻裙的少女正呆呆‘得’站在门口”
每隔几段就卡一下,无论你的剧情多有创意多吸引也只会令读者愈看愈火大,再加上错别字如“赌坊那些打手的三角猫功夫”……对不起,这功夫我还真没见过。
准确表达所需内容是继文从字顺后的另一根本,但术语运用错误却只会反映作者搜集资料的工夫不足。如作者声称女主在河边洗衣服遇到一牙婆,但此牙婆却硬抢媒婆的行当要替女主牵线。古时的牙婆大多是强买强卖类,主要销售丫环、侍妾、舞女而非牵红线,媒婆有兼任牙婆收中介费的,但牙婆却绝少兼任媒婆。文中写出牙婆这术语想是为特出此老妇的势利,但她尚算好言好语的态度与牙婆贩卖人口的一贯形像不符,勉强称为牙婆只会让读者满脸黑线。另一错用的是八个小妾同时出现,被女主形容为“不多不少正好八个,两桌桥牌”。桥牌是西方“Bridge”的中译,这篇文是古色古香类,又非穿越,说“叶子戏”、“马吊”或“麻雀”还正常点,桥牌这个词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角色性格塑造是读者能否对角色生起感情的关键。女主第一章应对牙婆不愠不燥且口齿伶俐,为了治父亲的病对李代桃僵之计极速答应,看似是成竹在胸的冷静机智孝顺女,岂料第二章就似换了个人。明明背负着父亲的性命丝毫疏忽不得,竟明知不合礼仍提着裙跳上车,又意气用事地在赌坊前做出牵涉到无辜陌生人的所谓戏耍举动。这些招惹麻烦的举动与第一章的形容矛盾,而且女主是否要考虑惹来楚家婢仆的不快会使往后生活更难熬?除开了性格矛盾,女主不参加演员训练班真是浪费人才,一个农村长大的妇女,竟可装出慑人气度,骗过理论上较见多识广的赌坊老板之子,未几又装娇媚调戏自家小叔,只能说女主活在古代真是生不逢时。女主的不合理处还有很多,如未曾经商却可独力看账本,又如会对着一个身份来历明显不凡的男子大吼,与古代崇尚温婉的女子礼教大相迳庭……事实上一个身负重任的农家女的正常态度,应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小心翼翼,而非真横冲直撞。
气氛是另一个关系到文章是否好看的因素。本文遣词用字极现代,女主可以大剌剌腹诽男角色“哼,帅就了不起了吗,帅就能随便进人车厢了吗,帅就能随便跟姑娘家眉来眼去的吗?”,女主心中的想法可以是“栽下去的那一瞬间,白芊芊悟了,千万莫做亏心事,不然报应就如这门槛,时时刻刻等着绊你一跤”,形容快乐的程度能是“乐得找不着北”,并会形容男主“很有男人味”……
最后,我要说此文我实在无力再看下去。在此诚心建议作者立刻于下一章补入女主是灵魂穿的描写,让你的所有伏笔立时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