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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食玩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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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门校庆翌日,白兰带着刻录好的光碟来到硅谷宅:“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真是宛如阴谋者的聚餐。
但实际上却是在看言默的舞台秀。
正在前往弓道部的言默:……忽然好冷。
有些头晕眼花的言默进入弓道部。
因为提前接触过,田沼桃要直入正题:“我部共有八十一人,鉴于你是纯粹的新人,就取消积分制并使用外场作为比赛地点,一箭定胜负。”
“具体怎么算?”
“弓道部成员箭出六环一次便淘汰,而你三环内随意落箭,两箭失误,如何?”
“真是对新人十分优待啊,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份优势,所以随时都可以开始了。”
两方说定,比赛开始,十人一组齐射。
有人淘汰便会有人补位。
一直到午休结束,田沼桃要慢了一拍,箭又受风向影响直接偏移出五环,淘汰。
自请做裁判躲过比赛的小林真猿举手:“不错的成绩呀,这么短的时间内淘汰二十六名部员和我们的部长,真不愧是你呀~”
言默:“你也是豁达。”
“哈哈,大概是因为太容易的获取的事物都不会珍惜吧,反正我是无所谓啦~”
“唔?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你的痛点啊。”
田沼桃要打断他们:“就先到这里吧,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就要开始上课了。”
“也是。”言默脚步轻盈的离开,拉弓射箭淘汰二十七人的他却比昨日更显轻松。明明昨晚练了一晚上剑,早餐也没胃口,进行射箭比赛的时候做到把把十环,耗费大量精力。
是精神领域恢复了吗?还是身体的疼痛终于停止?所以言默才能够不受影响的发挥?
其实这都不是。
只是某个存在被言默反客为主了。
透过使魔蝴蝶的眼睛,看着言默精神奕奕的模样,赛斯德叹息:竟然在被动的抽取我的生命力,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
生命力那玩意恶魔取之不尽,只是从他主动少量供应言默、变成他被言默被动大肆抽取就很无奈:还是让他赶紧找回记忆比较好吗?
下午放学后比赛继续,趁着状态良好,言默一连淘汰四十七人,此时天将黑。
田沼桃要:“还要继续吗?”
言默笑:“只有六个了。”
小林真猿:“比赛继续。”
战败者议论纷纷:他还能维持奇迹吗?
接下来的比赛更加费时,旁观的部员们都忘记了时间,只是觉得拉弦的手指在痛,可比赛最后剩下的三人依旧全神贯注。
院内灯光大亮,对比赛选手造成一些干扰,其中一位跟着挑战十环的选手偏离九环,随后状态快速下滑,箭出五环、淘汰。
现在弓道部只剩一人。
观望者们聚精会神,比当事人还要紧张:零失误传奇诞生?还是遗憾全胜?
赛场上的主将: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我的身体都已经被无形的气势压的酸痛,为什么比了一天的你还能游刃有余?稳拿十环!
主将十分不解,但这不妨碍言默发挥。
“多谢指教。”心服口服的弓道部的众人恭送大获全胜的言默,列队齐齐鞠躬。
唯一没有起身的小林真猿看着这幕,在人都走光后问锁门的田沼桃要:“田沼,你能介绍我进罗浮帮吗?在看完今天的训练比赛我也产生了不得了的干劲,想要进入新领域试试。”
田沼桃要应下:“可以。”
今天还是迪亚做司机接送言默,在早上迪亚听闻要整修道路而换道之后,晚上回去也是这条道,路过那家食玩店,看到点门撒出的光,言默想起了早上和店主对上目光的事。
一时间,言默神游天外。
回到瓦里安,迪亚将言默送回房间。
难得一觉睡到天亮的醒来后,言默又头重脚轻的摔回床铺:有点恶心。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会,被饿醒的言默来到餐厅,同时给赛斯德发短信让他给自己请假,然后看到了一通未接来电。
言默打回去:“斯库瓦罗?”
海涛声连绵不绝,但这并不能掩盖斯库瓦罗的大嗓门:“vio——练剑可要持之以恒!”
短暂失聪的言默僵立,斯库瓦罗喋喋不休的大嗓门回荡在公共餐厅中,竟然连午餐时间的喧闹都给压住了。刃击队的小队长上来解围:“斯库瓦罗队长,你就饶了我们吧,再严格的话接下来怕是我都要被他打败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斯库瓦罗意外:“小鬼,你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训练了?克里斯都赞不绝口?看来我有必要过去好好考教你了。”
“好啊,斯库瓦罗。”
这下斯库瓦罗是真的震惊了:“vio!我可是听出了满满的嗜血气息啊!”这还是那个被赶鸭子上架才会和人动手的言默吗?
“主动点不好吗?迪诺送给我的恋爱宝典里面就说了,只有主动进攻才能掌握优势。”
“那只死马?啧!”
克里斯:“哎?这话到也没错,所以言默你有目标了吗?”八卦两字写在了脸上。
言默摇头:“好像没有。”
克里斯黑线:“这算什么回答。”
言默耸肩,淡笑:“你猜~”然后和斯库瓦罗告别,“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斯库瓦罗:“如果你的剑术不符合预期,就给我回炉重造。给我严格按照我给你定制的计划表去做!绝对不允许再次半途而废。”
言默:到最后还不是随我了。不过最近重新捡回剑术后倒意外的没有生疏感。
磨蹭到一点钟,言默出门,迪亚果不其然的又是司机,好像不用上班一样。
迪亚:“我都是上晚班。”
殡仪馆晚班?言默不再多问。
迪亚:“已经确定是谣传了,是商业街下面会新建停车场,以后会是原来的路线。”
言默心不在焉。
食玩店外,套着围裙的女人呆愣愣的坐在门口长椅上,当车驶来,她目光投去,眼神一点点恢复生动,等车上的言默下来,女人眼眶中的泪水也颤巍巍的滑落:你终于来了。
店铺外坏掉的娃娃机没有修理,透明的玻璃龟裂成网状堪堪维持完整;长椅接连店铺的阴凉处、因无人打扫被蜘蛛的巢穴占据;招牌上蒙了一层灰,就像阴霾附着一般。
怀着古怪的心情,言默自然的走进店铺。
酸溜溜果汁喷枪、七彩糖果的算盘、迷你糖球扭蛋、手工冰糕组件、边玩边吃的零食应有尽有,只是因为零散摆放显出一派萧条景象,加上外面的景况,活像是要倒闭了的模样。
一本老旧的手帐吸引言默。
“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家店也要被时代淘汰了。”女人哽咽的说完,给言默倒了一杯果汁,“请用,随便看吧。”
女人消失在货架之后,一些细碎的吸气声传到言默耳边。言默视线落到手帐上,手自然的伸出,翻开,记忆随之浮现。
栩栩如生的碎晶发饰跃然纸上——
“哎?食玩店呐,还有娃娃机~”
“言默这是你兄弟吗!你们长得好像,不过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所以能轻易的分辨,这是我家的食玩店,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加油啊!言默的哥哥,就快夹住那只兔子了!……万岁!言默你快看哥哥他抓到了!哈哈……啊,这么快就要天黑了啊,言默你和哥哥要再来啊。”
言默从来不会叫纲吉哥哥,倒是记得在仓库的长桌上放了一只怪异布偶,上面充满了言默缝补的痕迹:原来那不是我学习缝纫的成果,而是一只被我修补失败的布偶兔子……
模糊的记忆中,抱着兔子的他将一个粉色盒子送给女孩: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激动的女孩不住询问:真的可以吗!
言默:打开吧,谢谢你招待我们一起玩,今天很高兴,也谢谢你那天帮了我的事。
盒子打开,美丽的碎晶发饰在太阳光下褶褶生辉,女孩难得安静了会儿。
她一字一顿的磕巴道:我要珍藏起来!
“要戴上啊。”
“可是……”
“只有被光照射,宝石才能发出夺目的光,因为仅靠自身它的光很微弱。”然后当年的言默就画了现在手帐中夹着的发光头饰的画,“有这个做收藏,就可以安心戴着实物了吧?”
“嗯!言默最好了~要是未来……也可以一起玩就好了~因为言默你也像照耀着宝石的光一样照耀着我!所以一想到会分开……”
晴子从店后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言默正对着手帐里的画发呆:“我还记得当时没什么人,就你们三个小家伙在店里玩。一晃眼你都超过柜台了,贺梅子她也……她总是很性急,想要一下子把事做完,然后又去找自己遗落的东西,风风火火的停不下来,经常会咬到舌头,导致说话也口齿不清,渐渐变得孤单。”
“多亏了你愿意和我家的女儿做朋友,还带着她认识了小春。有了那个孩子贺梅子也爱说爱笑了许多,不过也是因为有你,贺梅子才能安下心来好好体会这个世界。”和言默交往的日常贺梅子总是笑容不断,得到头饰后每天也会花很多时间把玩,那对以前的贺梅子来说是浪费时间,她从不会在无意义的事上停留。
无需言默去问,泪流满面的晴子给他说了许多贺梅子的事,他曾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在言默脑中重新构建了关于贺梅子的认知。
同时也让言默越发心神不宁。
直到离开食玩店,握着贺梅子手帐的言默依旧无法平静,因为他获得一份关键信息:因为喜欢你,她不断奋进,只为了能够靠近你。也因为喜欢你,她有口难言,不断引起你的注意。
“贺梅子x……我?”站在大太阳下,言默如坠冰窖,“我心悦三浦春,然后传闻中我与贺梅子殉情或者是双方互看不顺眼。”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贺梅子为何而死,我和三浦春的关系是真是假,还有我被封锁的精神领域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
一个个迷雾包裹着言默。
刷!火焰燃烧的声音响起。
言默垂头,不知觉间手中出现了如在夏日时会出现的高温导致的扭曲热浪,刹那间,他手里的手帐在这股热浪下灰飞烟灭。
“啊,又增长了,好像是身体麻木所以没感受到火焰在体内肆虐的痛苦……”然而言默苍白的面色代表了一切,疼痛不是不存在而是太过强烈从而麻痹了他的感知,不管是肉體还是精神都在遭受研磨,因此言默流了很多汗。
迪亚驱车驶来,这位“随时”都有时间的男人在言默需要的时候出现:“少爷,去哪?”
“……回家。”
发颤的声音轻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