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
外操场。
林今语和郁可晴面对面的站着。
虽然她不是很想接触郁可晴，但也许真的是需要她帮忙的呢，这样想着，她也先开口问道：“是什么很严肃的事吗？”
“也不算是啦，因为运动会结束后，傍晚6点有个谢幕仪式，到时候大家都会去这所学校的演出厅观看节目，但我表演的节目需要一位举词手，今语你的身高一直很出众，我就想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有没有搞错，她的身高哪里出众，也不过一六几而已，但和郁可晴比起来，自己这身高确实高，思考片刻，答应道：“没问题。”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今语！”郁可晴激动的握住林今语的双手，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孔在笑容的衬托下更显惊艳。
高铁架的一角，放有体育器材的箱子摇摇欲垂，林今语刚想出声叫郁可晴闪开，下一秒箱子就掉了下来！
林今语猛地抽出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推开郁可晴。玻璃破碎的巨响伴随着少女的一声尖叫，林今语傻眼的看着被自己推着撞出玻璃屏帐的郁可晴，颤抖着身子跑到郁可晴身边。
“啊——！天哪！这边出事了，快来人呐！”
巨大的噪音吸引了周遭的注意，路过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更是轰动了周遭的人。
内操场，向舒淇和陆圣尧疑惑看着那人的叫声，感觉声音传出的方向是……猛然感觉不对劲，两人皆是往那边跑去。
赶到外操场时，向舒淇和陆圣尧皆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破碎的玻璃片散落在地，郁可晴安静的躺在玻璃渣上昏迷不醒，身下更是触目惊心的红，一旁，林今语浑身发抖，眼泪从眼眶里倾泄。
“向阳，可晴，可晴流了好多血，林今语，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人，你怎么能把可晴故意推倒！”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林今语认识，那是和郁可晴玩的还不错的朋友，叫李柔娜。
“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是看到……”林今语哭着摇头。
“还说不是，明明就是你，我先前路过这里，刚想过去和你们打招呼，你就一把推开可晴，害她从这面玻璃穿过去流了好多血，一定是你嫉妒可晴才这样的！”李柔娜打断林今语的话，连忙道。
“我没有，我……”
“好了，不要吵了！赶紧叫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柔娜，你去观众席立马通知老师，快！”向阳吼道，一把蹲到郁可晴身边，把人横抱起来。
起身抱人走的瞬间，林今语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已经泣不成声，擦肩而过的瞬间，硬是被抱着郁可晴的向阳撞地往后退了一步。望着男生转身要离去的背影，她已经分不清楚是被吓的还是看到向阳这么紧张郁可晴，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连忙上前拉住向阳，哽咽道：“向阳，你听我解释，不是…”
下一秒，向阳用力地甩开她，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向舒淇实在看不下去，扶住林今语，对自家哥哥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向阳并没有回头，一直背着身，冷冰冰的从嘴里崩出：“林今语，我看错你了！”话落，大踏着步子离开。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认为她做的吗？一时间，林今语那双早已红透的眼眶如今变得更加涨红，泪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掉。向舒淇看着她强忍的样子，拦过林今语的肩，将她搂在怀里。
林今语慢吞吞的说：“舒淇，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推她的…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我信，我相信你。”向舒淇抱着她，安慰道。
一旁，陆圣尧静静地注视着地面上那堆凌乱摆放的纸箱和散落一地的铁器。
由于事情的严重性，林今语以及个别目击者都被叫到了校长室。
拘谨地站在一张办公桌前，林今语将头埋进自己的颈间。另一边的座椅上，向阳和李柔娜坐在一边，脸色也是极度凝重。
“林今语同学，等会儿郁可晴的妈妈会过来，请你做好一个全面的解释，另外，这件事我们会给予你警告处置。”美莱高中的校长用手敲了敲桌面。
“为什么？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林今语情绪有些激动道。
届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看着进来的人，林今语只觉得这是一个除了柳阿姨之外还要美丽的女人，打扮更是非常的得体，只是女人满是愤怒的面上略带悲痛。
观众席
陆圣尧安静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出神的望着操场下方。
“陆圣尧，陆圣尧？你有在听吗？”徐露露用手在陆圣尧眼前晃了晃。
“抱歉”跳下座椅，陆圣尧丢下这句话便往校长室的方向跑去。
校长室内，美莱高中的校长见到来的人立马起身迎接，严肃的表情上略带笑意，说：“您是郁可晴的母亲吧？”
那女人点了点头，两三步走到林今语的面前，没等林今语眨眼，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周遭的人被郁母的举动惊愕，就连向阳也从座椅上猛地站起，愣怔地望向被打得偏过头去的林今语。
心下一沉，原先就颤抖的双手现在死死的握紧，林今语深咽口气，秀美的双目怒视着对面的女人。
“你看什么？你觉得我打你这一巴掌很委屈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推我女儿，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是学芭蕾的，医生说她脖颈处伤到了神经，你让她以后还怎么继续跳舞！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就是这样对待同学的吗！像你这样的学生简直就不应该活在世上！”郁母激动的推搡起面前的林今语，校长见状朝向阳和李柔娜使了使眼色，意思将两人拉开，向阳还没等校长使眼色就渐渐护在林今语身边，李柔娜撇撇嘴，看着校长命令的目光，只好迫于无奈伸伸援手。
此时的林今语被郁母胡乱拉扯到衣领大开，听着女人一句没一句的发问，她只觉得很憋屈，但依旧什么都不说，由着对面的人胡来，眼角滑下的泪水揭示着她内心的难受与不安。
楼道外，陆圣尧隔着大门听着里面女人斯喊咒骂的声音，原本搭在门把上的手慢慢垂下，随后往楼道前方走了两三步，站在离校长室大门最近的地方，沉默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高跟鞋伴着急促的声音。陆圣尧听着从楼道拐角处的脚步声，墨黑的双瞳朝那处望去，直到视线里出现了林晓柔的身影。
女人踩着高跟鞋，步伐迅速的朝着校长室走来，由于父母常年不在身边，林今语只好迫于无奈的打了通电话给自己的姑姑，不，准确点，她根本不知道父亲在哪里。
陆圣尧礼貌性的要和走来的林晓柔问好，结果林晓柔却与他擦腿而过，眼下林晓柔已经气急，眼里哪还能看到其他人或物，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敲，直接拉下门把手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门缝合并的那一瞬间，陆圣尧顺势站在大门一侧，清亮的双目观望着里面的一切，在看到垂首的林今语时，睫羽有些颤动。
屋内的人见走进来的女人皆朝她看去，校长的话还没来及发声，就见林晓柔满脸怒意踱步走到女孩面前，抬手硬是一道响亮的巴掌打在少女的脸上。清脆的掌声伴随重物跌落的声音充斥在周围，林今语更是被这一巴掌甩倒在地，额角磕在玻璃茶几，鲜红的血从伤口的缝隙涓涓流出。
周遭的人全部都愣在原地，就连郁母都看傻眼了。
“姑姑…”似乎没料到姑姑会这么做，眼角的泪水早已挂不住，语气微弱道。
“别叫我姑姑！林今语，我出钱让你读书就是让你在这给我惹事的是吧！你还会做好什么！？”林晓柔不饶人的吼道，纤细美丽的手拎着林今语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推搡地往上拽。
“对不起…姑姑，对不起。”哀求的看着林晓柔美丽却狰狞的脸蛋，抽噎着，手也搭在姑姑扯过自己衣领的手上。
向阳作势要拦住林晓柔，却被一旁的李柔娜死死拽住。郁母在一旁更是替自己的女儿担心，时不时掉下几滴眼泪，许是气急，同样冲到林今语面前，和林晓柔一起推捏着林今语。
委屈，羞愤，虽然只有几个人的空间，当林今语抬首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在场看着她这幅丢脸的样子，什么不安的心情！什么罪恶感！统统都被打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被她们这样对待？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推开围着她的两个女人站起身，胡乱的用手擦干脸上的泪痕，红着眼怒视道：“对！人是我推的！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了吗！”
“很抱歉阿姨，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话落，朝着郁母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又对着林晓柔和校长等人皆是深深的鞠躬，一次连着一次地弯腰垂首，泪水在低头的瞬间打落在地，哽咽道：“对不起姑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郁阿姨的医药钱还麻烦姑姑帮我垫付，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抱歉校长，给你带来不便。”
话落，林今语和向阳擦肩而过。此时的向阳心情亦是格外复杂，肩与肩错开的两厘米，他突然伸出手握住林今语，轻声唤道：“今语…”
“放手。”冷言冷语，没有回头看向拉她的人。
等了半晌，林今语垂下眼眸看着那双握着她手腕不放的手指，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划过唇边，最终毫不犹豫地将阻碍她前行的那双手奋力甩开。
走到大门前，右手握住的门把手顿了顿，不甘地说道：“可即便这样，你们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的解释，人虽然是我推的，但我只不过是想救她，你们不信可以调监控。”沉重般的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压下门把手，跑了出去…
听到开门声，陆圣尧激灵地朝旁边望去，林今语没注意到外面还站着人，转身背对着他跑了出去。
陆圣尧抿了抿唇，刚才校长室内所有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放慢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夕阳的光辉照映在天边，运动会早已结束，空旷的操场上，林今语孤身一人蹲在一处抱头痛哭。陆圣尧慢慢地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下。
感受到自己对面有人，林今语缓慢的抬起头，只是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
“谁呀，没看见我…”眼眶被泪水占满，发泄的心情被来的人打断，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友好。
“是我”好听的奶音打断了对方。
林今语听着这道熟悉的声线，下一秒，脸颊上传来指腹的温热。
陆圣尧用指腹轻柔的替她拭去从眼角滑落到脸上的泪珠，林今语望着那张逐渐在自己视线里变得清晰的精致面孔，不等她反应，陆圣尧直接牵起她的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前不久去医务室要来的纱布，细心的替她包扎起来。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里面的血液还在不断往外冒，林今语似乎触碰到心口最痛的伤，连着两边的面颊和额角都火辣辣的疼，是啊，所有人都觉得是郁可晴受了伤，可她在替她挡箱子的时候手也被划开很深的口子，却没人注意到…
她抽泣的看着面前的小人，为什么总是被这个臭小鬼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可偏偏只有这个臭小鬼注意到她受了伤…
“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为什么都没人想去相信我…”
泪水滴在男孩的手背，陆圣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不要哭”他说，安慰的语气融化在林今语的心间，温暖的双手覆上林今语变得肿胀的脸。
男孩的脚步往前挪动，林今语突然扯过男孩的手臂将他拥在怀里，随后靠在他的颈间嚎啕大哭。
“小尧…”她轻唤，似乎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
“我在。”他回应道，男童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似乎被这一句触动，林今语抱着他的力道紧了紧，更加大声卖力的哭喊道：“你…你真的是个很让人讨厌的臭小鬼！”
“嗯。”陆圣尧淡淡的回应，对她的话不气也不恼。
下一秒，陆圣尧回抱住对面的少女，林今语明显一愣，缓缓听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抽泣声渐渐变小，林今语愣怔地望向前方，耳边久久回荡着男孩的那句————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陆圣尧，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呀，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开演了，快和我去排练了。”
远处匆匆跑来一个人，看起来和陆圣尧差不多大。见有人过来，林今语一把推开面前的男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
“喂，你去忙吧”她睇着男孩说，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舍。
陆圣尧瞅了瞅她，点点头，将一块巧克力糖塞在林今语的手掌心，仰头对着她说：“这个很甜。”
掌心的温度随着男孩滑落的手瞬时消散，林今语睇着手心的那颗糖果随后望向已走远的陆圣尧。
校园内，敞亮华丽的演出厅，形形色色的人群坐拥在观众椅上，演出台就在众人的眼前。场上，人们陆陆续续上上下下的来回走动，整个演出厅瞬间变得张灯结彩，气球结群的扎捆在一起。
向舒淇环顾四周，见没有林今语的身影焦虑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出口的方向跑去，结果迎面撞上了向阳。
“哥…”向舒淇小声的叫道，随后追问道：“今语呢？”
向阳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有吭声，身后的李柔娜突然从后面跟上对向舒淇嗤之以鼻：“怎么？她自己从校长室跑出来还要质问向阳她现在在哪里？向阳又不是她的谁，推伤了可晴，哪还有脸来这参观演出。”
“你会不会说话，你是瞎还是傻？地上的器材倒了一地，要不是林今语推开郁可晴，郁可晴现在就不只是见血那么简单，搞不好脑子都要开花。”见对方语气极度的不友好，向舒淇也怒了。
“你！”
“我什么？向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让开！我出去找人。”向舒淇将视线对上自己哥哥，转身间很自然的用胳膊狠狠的撞了下靠在向阳身侧的李柔娜。
身后，李柔娜恨恨地怒视着向舒淇。
黯淡的天空，夏日的微风在夜间变得微凉，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点所有人都在演出厅观看学校专门准备的表演了吧。这样想着，脚步往操场的观众席上慢慢移去，单手拿起自己的背包，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今语”
听到有人叫她，回头看，原来是舒淇。
“林今语，你…”
“没事我就回去了，到时候麻烦你和老师说一声”带着鼻音的声音朝对面的人吩咐道。
向舒淇摇了摇头，看着面颊双红的林今语，拉住她，说：“今语，我知道你很难受，但如果你不去，私下里同学们一定会更加认定是你做错了事，所以就当陪我看完这场演出好吗，而且…我刚才在台下看到了漂亮弟弟，这孩子似乎很期待你能到现场。”
向舒淇看着正在犹豫的林今语，一手夺过她手中的背包背在自己肩上，拉着她道：“走吧，既然心情不好那就更应该看看值得开心的事。”
望着朝自己微笑的女孩，林今语嘴角扯住一抹艰难的微笑，微微点了头。
等林今语她们到达演出厅时表演早就开始了，两人找了靠前的位置坐下，安静的等候接下来的表演。向舒淇看见前排同学手里拿的演出名单便要了一份过来，林今语偏首，一行字撞入眼中，名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字———陆圣尧。
“这个小弟弟貌似是钢琴表演，今语你看，这是表演的曲目。”向舒淇用胳膊肘捅了捅右侧的人。
瞟了眼名单上的曲名，林今语似乎提不起兴趣，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向舒淇见她这幅样子，最后选择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演出台，主持人念着准备好的台词稿，灯光在台词念完的瞬间熄灭，整个大厅被黑色包围，场下，一些同学淅淅索索的发出声响与动静。
蔚蓝色的灯光打在舞台的一处偏角，在场的众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那一处望去，安静的周围，只能听到来自的台上清脆的脚步声，下一秒，撞入众人眼里的是一个梳着整齐乌黑亮发的男孩，他穿着洁白的西装，领口处打着领结，漂亮到不像话的小脸就这样公布在所有人的视野里，让坐在靠前排的同学都小声惊嘘着他的容貌。
男孩将一只手高举过头在空中转了两圈后匍匐在胸前，优雅的行着欧洲宫廷的鞠躬礼。
向舒淇看着台上的小人，一下子握住林今语的双手，激动的差点叫出了声。林今语看着此刻站在台上的陆圣尧，不情不愿的在心里夸赞他说是个很精彩的亮相。台上，陆圣尧张着漂亮的眼睛，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容，在看到林今语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后，嘴角微微上翘。
“今语，这孩子在冲你笑耶，你也回一个给人家嘛”向舒淇眼尖的捕捉到这个细节，对着身旁的林今语笑道。
“你看错了吧？”她可没看见他在冲自己笑。
踏着优雅的步履，陆圣尧端正地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前，双手自觉的搭在一排排黑白交错的琴键上，食指顷刻按下，优美的音弦打落在每位听众的耳畔。林今语愣神的听着前奏，舒缓而又悠扬，让她原本混乱不堪的心情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治愈。
“林今语…这孩子弹奏的…似乎不是名单上定好的曲子！？”向舒淇指着名单上的曲目，诧异的朝身侧的林今语说道。
“是吗？”从向舒淇的手里接过名单，定睛一看，还真不是，这臭小鬼是临场发挥失误所以才弹了自己最熟悉的曲子吧？
“不是名单上的曲子耶~”
“是啊，可是这个小弟弟钢琴弹的好好，这首曲子我还是头一次听，好优美啊~有淡淡的忧伤，却又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听着身后观看演出的人窃窃私语，林今语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台上那某身影，似乎陶醉在男孩的演奏中，下一秒，舒缓的音乐随着指尖的停顿戛然而止。
“One”
“Two”
“Three”
好听的奶音直击人们的耳膜，陆圣尧对着耳麦直数三声。转眼间一张漂亮的面孔朝向众人，灵巧的手指在琴键上继续弹奏起来，一改先前悠然舒缓的节奏，转变成令人欢快，明亮的音律。林今语愣神地望向台上的男孩。
那样温暖的笑容，是在对她笑吗？
沉默地注视着他，瞬时屏蔽掉周遭的人，一点一点，将男孩的面容和动作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台下，林今语痴痴地坐在座椅上望着暗□□光下的男孩，伴随亮丽的琴声与男孩的笑容，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在此刻消失不见…
一曲终了，好听的旋律在男孩最后一个指尖上停下，偌大的演出厅，全场的人激动的站立起身情不自禁地为台上的演出者热情的鼓掌，像是全部都被这首曲子深深的打动了。
“这孩子…是为你特意弹的这首钢琴曲吧！”观众椅上，向舒淇面露惊色朝着林今语说出自己的想法，更是为男孩的精彩演奏赞叹。
“怎么可能，搞不好是他忘记先前排练的曲子怎么弹了吧？”林今语不以为然的回道。
“不可能，他排练的时候我有在看，他要排练的曲子不看乐谱都能弹得出来，怎么会像你说的忘谱？这孩子肯定是为了你特意偷改了曲目”向舒淇一脸坚定，反驳。
听着好朋友的叙述，林今语不可置信的将视线对上还逗留在舞台上的那某身影，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