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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逢人入戏【民国】燕筱枝X翟慕临 ...
一九三三年的元月,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
山海关沦陷的消息传到北平,便立刻让这座原本沉浸在欢庆元旦的热烈气氛中的城市,气温下降到了极点。就连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表情凝重,不愿在此地多做停留。
然而相反的是,阳直街上的雍景园中却都宾客爆满,上座率极高。
此时在戏台上演唱的曲目,正是程砚秋大师的《锁麟囊》,此曲唱词华丽,唱腔明快,剧情通俗,可谓是京剧舞台上的一棵常青树,深受大众喜爱,也是雍景园经常会上演的曲目。
不过,观众之所以如此捧这首曲子,还是全靠台上扮相清丽的旦角——燕筱枝。
常来雍景园的戏迷们,都知道这位燕娘的名号。她是这座戏园子里的头牌,凭着自己甜润的歌喉、绝色的美颜、传神的做表以及绰约的身姿引得北平各些名门子弟争相献媚,每天都有从各处献上的礼财,但偏偏这燕娘却从不收下,也从不靠近任何名门望族。戏归戏,戏一毕,她便不再露面在众人面前。于是这燕娘在众人口中便披上了浓厚的神秘色彩,雍景园也因为她,而备受欢迎。
在众人欢愉的二楼池座子里,位于西南角的长桌显得十分突兀。这个原本可以坐四人的桌子却只坐了一个人,与周遭的喧嚣仿若隔绝开来,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这位年轻的女子身着深绿色暗纹旗袍,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相貌儒雅,五官清丽,白皙的脸颊上渲染淡淡红晕。她一边喝着盖碗茶,一边用修长又纤细的手指随着台上的唱曲节奏敲打着桌面,陶醉地半眯着眼睛。
“伙计。”女子抿了口茶,温润地唤了一声身旁小厮。
“欸,翟小姐,有何吩咐?”
“台上那位角儿,你可知,唤甚么?”她遥遥望了一眼台上的燕筱枝,嘴角似有似无的上扬。
小厮见她兴趣渐浓,忙汇报道:“台上这出戏可是燕娘的拿手好戏。”
女子点点头,又若无其事的听着戏。她所在的二楼西南角可俯视整个舞台,台上所有角色都可尽收眼底。故来,那位燕娘的一举一动,都处在她的掌心,像七年前一样。
直到戏散了。
一场戏仿佛没过多久就落了幕,雍景园中爆出了如雷般的掌声。本来抱着随意消遣时光的客人们,却都不由自主的被那扮相清丽的旦角所吸引。那一举一动的优雅,顾盼生辉的眉目传情,让人不禁暂时忘却了现实生活中的愁苦,因其喜笑颜开。
不久,下一出戏便热热闹闹的开场了。由于上一场戏的缘故,园中气氛还处于高昂,所以宾客中一片欢声笑语。不过听了听此刻台上的戏,又觉得这次旦角的唱功比先前旦角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于是众人又收回了心思继续聊之前的话题。
只是,众人并未发觉,二楼那条长条桌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那位向来神秘又气场强大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踪影。
……
斜斜歪歪的梳妆台前摆着几块干净手帕,供在此端坐卸妆的女人享用。筱枝静静凝视着镜中已经卸完妆的自己,忽地,一抹嘲讽的笑一闪而过。
“燕娘,有位自称是您故人的小姐找您呐。”门外看守的小厮提高音量捏着嗓子喊着,估计,是收了门外人的好处。
故人?这是那些闲散又昏庸的官宦子弟为了见到自己常用到的伎俩。简直无聊透顶。燕筱枝毫无温度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出来:“让她请回吧,筱枝从未有过故人。”
“哦?那么,翟家慕临,您可还记得?”门外沉默片刻,一道清冷又略带玩味的声音传了进来。
翟慕临。已经多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字了,燕筱枝不记得了。鬼使神差地,筱枝前去将门打开,目光所致之处,便是那位翟家大小姐——翟慕临。
门前小厮瞬间头脑一晕,差点就倒了下去。原来,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位衣着华丽的小姐,就是翟家大小姐啊。
北平城里谁不知道翟家的名号?因为翟家老爷子在北平行政院身居高位,所以翟家人在北平几乎可以横着走。翟慕临又是翟家的独女,头脑精明,是翟家合格的下任接班人。但这位翟小姐却嗜好看戏演戏,有时戏瘾犯了,就直接上台顶替原先的旦角来唱了全场。于是乎,北平的所有大大小小的戏院,几乎都留有她的足迹与事迹。
“进来聊吧。”燕筱枝不在多言,侧过身子给眼前人留了一条道,然后转身进入更衣室内。
这下,门口小厮头脑更是一晕。自打这燕娘成名后,便严词拒绝各种人来后台见自己,今日这翟家大小姐还是头一进入后台的外人呢。如此,小厮不免好奇,这燕娘和翟少,究竟是什么关系?
“七年不见,燕妹的戏,倒是唱的比我更胜一筹了呢。”翟慕临狭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眨,修长的手指划过燕筱枝细嫩的皮肤,伏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翟小姐,请自重。”筱枝下意识推开了翟慕临,一刹那,房间的气氛下降到了极点。
翟慕临倒是毫不在意面前人儿恶劣的态度,自顾自地举起摆在手边的茶壶,不知有意抑无意,就着壶口小饮一口。
放下茶壶来,她才尚觉不对劲:“燕妹啊,这茶壶,怎如此像七年前,我送你的那副呢?”她低头端详,语气也不禁上扬:“哟,这不是我亲笔题的诗句么?‘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妙极了,当真是妙极了!”
慕临的视线沿茶壶轻移到身旁筱枝身上,声调正经了些:“难道,燕妹的心思也如我一般?”
燕筱枝倏地脸红,夺过茶壶,顺势放到自己梳妆台上,对身边这个闻名于北平的大小姐不予理会。令自己没想到的是,已然七年过去,翟慕临,倒是一点都没变。
“燕妹,今儿个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下次你登台,我定会来捧场,到时候,还希望燕妹妹,莫不要拒之不见呐。”慕临拿扇尾敲了敲茶杯,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很难让人一照面就产生好感。
筱枝冷冷地看了一眼慕临不再多言,想喝口茶却发觉新茶滚烫无法下口,摸了摸自己刚卸妆的脸颊,不舒服的皱眉。
“等等去重新洗把脸吧,铅粉对身体不好。”翟慕临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毕竟她也同燕筱枝一样爱好唱戏,对这些常识还是了解的,于是就对燕筱枝关心了一番。
“我知道了,你请回吧。”燕筱枝轻轻点头,就不由分说地下了逐客令。
慕临张了张嘴,本想再与燕筱枝再多说几句,见她如此不愿与自己说话,也便识相离开了。
……
出了戏园子,翟慕临立马收敛了自己吊儿郎当的笑容,稳步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随从早已在车旁等待,见主人归来,连忙上前将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大小姐,有何不妥?”见主人停下脚步,随从也略感稀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除了那座戏园子大门,便是黑漆漆一片,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无事。”翟慕临摇摇头,收回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冷冽无比,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羊绒披风,缓缓道:“去父亲宅邸吧。”
“是。”
……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看望我?”翟老爷此刻正坐在从加拿大进口的手工真皮沙发上,手上端着的是美国雕花银瓷杯,桌上摆着的是刚从巴西空运回来的雪茄,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低调的奢侈贵族气息。
翟慕临并没有立刻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端坐在客椅上,一言不发。
“有什么想说的吗?”翟老爷看出了自家女儿的心神不宁,便主动找了个台阶给她下。
“我……找到筱枝了。”翟慕临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
翟老爷原本还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暴怒,将手中瓷杯狠狠摔在桌上,大声吼道:“混账!”
翟慕临面不改色,只“扑通”一声,便跪在了父亲面前。
“父亲,我找了她整整七年。”她就那样挺直腰板跪在那里,语气不卑不亢。
翟老爷闻言失笑。
他已年过五旬,双鬓霜白,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长相英气,有股旁人难及的威慑力。他和翟慕临坐在一起,虽然从相貌上能看得出来有些相似,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完全不同。翟父一看就是军人,而慕临更像是清高的大家闺秀。如果不经介绍,恐怕外人都不相信这两人是父女。
“阿临,你过来。”片刻后,翟老爷冷静了下来,向跪在地上的慕临招了招手。
“是。”慕临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她恭敬的颔首,然后缓步走到父亲身旁。
翟老爷点燃了一根雪茄,透过迷雾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竟是毫无波澜,他认真的说:“阿临阿,为父的至今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你与燕筱枝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混在一起。”
“父亲!”慕临急了,忍不住喊了一声,她对父亲这番言论实在不满。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戏子而放弃生你养你二十五年的家庭吗?”翟老爷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他着实想不通,为何自己一向优秀而出色的女儿,只要碰上关于燕筱枝的事情,就会变得头脑混沌不已呢?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亦如此。
想着想着,翟老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燕筱枝这个女人,必须死。他绝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败在一个戏子身上。
“罢了,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为父的,也不好为难你。过段时日是为父的生辰,把她请回来唱几出吧,为父的也好久没听过戏了。”翟老爷深吸一口气,将眼底恨意隐匿消散,而后继续保持着之前慈爱的模样,仿佛刚刚心生杀意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他。
“谢谢爹!”
翟老爷抬手摸了摸唇须,掩饰不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女儿果真还是如自己所了解的那样天真,但凡自己先软下来主动退一步,自家女儿自然会感激涕零。这不,都直接喊爹了,不再叫什么听起来就冰冷冷的父亲二字。不过,翟老爷对燕筱枝的愧疚感当即也漫上心头,只可惜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与翟慕临的前途比起来,燕筱枝的一条贱命,根本是一文不值。
……
自打与燕筱枝重逢后,翟慕临天天公事一完就往雍景园里跑,这下,连戏园子老板都被惊动了,每天翟慕临一来,就跑上去献媚拍马屁。
“燕妹!你瞧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来?”这天,翟慕临被戏园子老板、随从一行人簇拥着走进了后台。
这么多天来,燕筱枝对翟慕临的态度稍有好转,虽然不再像刚开始时那般冷淡,但也亲昵不到哪儿。
“请收回去吧,筱枝不要任何人赠与的礼财。”燕筱枝不着痕迹的皱眉,视线留在梳妆镜中正在卸妆的自己身上纹丝不动。
“燕妹,你先别急嘛。”慕临随手一挥,随从便很有眼色的将盖在箱子上的大红绸缎掀开来,原来是一座晶莹的水晶头面。看到如此华贵的饰品,房间里的人都惊住了。包括燕筱枝。
“燕妹,收下吧。就当是我蹉跎七年的道歉礼。”慕临将水晶头面端起,亲自为筱枝佩戴好。
燕筱枝发愣了。她从来没想到,翟慕临竟然会为了自己如此大手笔。或许,是真的爱吧。
爱?燕筱枝突然被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惊到了。可笑。她好不容易才从七年前的情伤中走了出来,如今原本已经被尘封数年的记忆却因为与翟慕临突然的重逢而再次被开启,翟慕临啊翟慕临,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弑我双亲的人是你,祈求得到我原谅的人还是你,你究竟,想要怎样呢?别人都说戏子无义,可我对你翟慕临的情义,你可珍惜过一分一毫?
“燕娘,这副头面,真的很适合你呢。”在看见燕筱枝将水晶头面佩戴好后,无论是戏院老板还是伙计随从,都纷纷被惊艳到了。
自那一刻,慕临眼中只有筱枝。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筱枝,深情款款,“燕妹,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无人及你。”她轻轻伏在她耳边,含笑轻言。
戏院子老板是一个很有眼色的人,见翟大小姐对燕娘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立马清散了后台,为燕翟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燕妹,已经七年过去,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这还是头一次,慕临在筱枝面前如此正经。
闻言,筱枝没有说话。她原谅她了吗?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原谅了这个令自己牵肠挂肚七年之久的女人。如果原谅了,她为什么不愿意重新拾起尘封七年的感情?如果没有原谅,她怎会允许她再一次靠近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事已至此,筱枝也只得实话实说。
“燕妹,你相信我吗?七年前的那场意外,与我真的没有关系。”翟慕临痛苦的眼神刺痛了燕筱枝,可同时,也点燃了她内心的熊熊怒火。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尽力压抑自己心中火焰,目光却不再停留在翟慕临身上。
“燕妹,后天是我父亲的生辰,我想邀请你来翟府与我同唱一出戏,你看,行吗?”沉默片刻,翟慕临开口了。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燕筱枝轻轻点头。
罢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筱枝无法忽略的是,自己心里仍然念着翟慕临。
“那真是太好了!”翟慕临开心的拍了拍手。
……
翟老爷生辰之日,必然有诸多人前来参加庆生宴,翟府在这一天可谓是灯火辉煌,门庭若市。而此刻的翟老爷,则是身着昂贵西服,挺立在自己书房,与一个黑衣男子会面。
“这里是一半的聘金,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另外一半。”翟老爷将一个黑木箱子摆在男子面前,语气冰冷。
“也不知这女人是哪里得罪了您翟老爷,竟舍得花如此重金来取她性命。”男子尖着嗓子笑了一番,丝毫不顾及翟老爷越来越不好的脸色。
将箱中现金清点好后,黑衣男子压了压帽子,隐匿在了翟府的某一角落里。
戏台子已经在翟府正堂搭好,此刻的翟慕临与燕筱枝正在后台化妆,准备上场。画出妆来,生旦二人一个清瘦高挑一个精神抖擞,倒是般配得很。
两人从未同台唱过一出戏,今日却合作的默契十足,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她是想要作甚。这番表演,引得台下观众纷纷鼓掌喝彩。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如此欢愉的气氛中时,已经在宅邸某处隐匿良久的黑衣男子就此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直直刺入了燕筱枝的心脏后,又狠狠拔出。鲜血宛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刺伤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当所有人为此而惊呆时,那刺客却趁着大家发愣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刺客出现的时间前后不过两分钟,却命中燕筱枝要害。一刹那,正堂乱作一团。
可惜,一切都迟了,太迟了。
慕临从嘶吼,到静止再到彻底失了神,跪坐筱枝面前,轻轻将她逐渐僵硬的身体搂进了怀里,就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样,温柔而又小心翼翼。
暗红色的血滴浸透了筱枝的戏服,然后了慕临的手。此刻的筱枝看不到戏院老板那张惊恐而沮丧的脸,甚至也感受不到站在台下的翟老爷愧疚的目光。
可是她却感受到了她的临儿的绝望,那种无助的眼神,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临儿一定不知道,她这种绝望的眼神,比刚刚刺穿自己心脏的那一刀,还要痛好几倍。
“临,不要难过,我爱你。”她吃力的抬手,想擦拭残留在慕临脸颊上的眼泪。
翟慕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哆嗦的伸手,将筱枝头上已经歪斜的水晶头面扶正,然后痴痴的笑了:“燕妹,其实你不知道,这副水晶头面,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
“那,我戴着好看吗?”她也笑了。
“特别好看。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无人及你。”她轻轻俯下身子,吻了吻燕筱枝冰冷的唇。
“是吗……那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呐。”筱枝的声音越来越颤,“千万不要……忘了我呐。”
燕筱枝不怕死,可她却不想死。她已经和翟慕临错过了七年,如今终于有机会重新执手,她还不想就这么离去。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以后临儿流泪了,谁来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呢?
“嘘,不要说话,你现在已经很累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翟慕临伸出食指挡在燕筱枝唇边,泪痕晕染了脸上的妆容,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燕筱枝苦笑着摇摇头。她比谁都清楚她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既然去医院也终究无济于事,倒不如再多跟临儿说些话。
翟慕临的眼泪顺着睫毛滑落,落在了自己脸上,也落在了自己的心上,是那么的咸涩而冰凉。在她记忆中,临儿永远是坚强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能用最乐观的姿态去应对,她从未见过临儿如此悲伤的模样。
她想说,其实在我来翟府的路上,就已经将七年前的一切都全部想通了。七年前我父母的那场意外,其实根本与你无关,是你的父亲,以你的名义来蒙蔽我的双眼,狠心杀害了我的父母。而我,竟然就这样傻傻的恨了你七年,我真傻,我本该想通的,你那么爱我,怎么舍得做伤害我的事情呢?临儿,真的对不起,错怪了你这么久。同时我也心知肚明,今日我怕是无法活着走出翟府了,毕竟,你父亲一心置我于死地。可是这些话,我现在真的没力气跟你说了,如果有来生,我亲口说给你听,好吗。
“临儿,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要重新相爱,只是希望……在一起的日子可以再多一点。”
“好,如果有来生,你要多等等我,等我去找你,等我重新爱上你。”燕筱枝的手已经从自己手掌中滑落,而她又重新将她的手紧紧握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临儿,我走啦,你可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我怎么舍得忘记你呢?我的傻燕儿。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无人及你。”
全文完
这篇好像是2019年的时候写的,今天整理文档的时候发现自己曾经写过这么一篇短篇,就想着发上来吧。
文笔小学生,剧情小学生,我看着都尴尬的想抠脚了,不过也都是成长,毕竟是两年前写的故事了。
以后不定期会写短篇小说发到这个文集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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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逢人入戏【民国】燕筱枝X翟慕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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