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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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孤单的时候，只要有能抓住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合适的都会伸手抓住。
魏彬脑海里突然冒出齐宛说的话，如果廖浩渺真的渴望家人，那他应该不会拒绝齐宛。也许是没有家人的关心，所以他才会一时想不开，若是以后家庭和睦想必就不会如此了。
将最后一个菜盛出，魏彬端着走出厨房，脸色挂着与平时无异的笑“来吃饭了。”
“彬哥，你好像我妈呀。”齐宛不知从哪冒出，看着她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魏彬没好气道“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妈妈，我也能勉强答应。”
“哼。”齐宛撇嘴钻进厨房端饭。
“哇，这么一大桌子菜，彬哥真的厉害。”廖浩渺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魏彬，眼睛里亮晶晶的，就是这样的眸子，才会让魏彬时常愣神，原来眼里有星河并不只是文艺的夸大。
看着这样的廖浩渺，魏彬心里忽然有些痛，究竟是怎样的成长才会让他表面上懵懂无知，但心里却想着如何结束一切。
“快坐下吃吧。”魏彬笑道。
李创在中间不敢说话，一会看看廖浩渺一会看看魏彬。
“你怎么了？”廖浩渺看着李创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李创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我去拿酒！”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你不能喝酒就别喝了。”魏彬对廖浩渺说道。
廖浩渺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还有家里上蹿下跳的猫咪，地上摆满的零食和饮料，摇头道“我想试试，这么热闹的时候不喝酒好像不能融入你们。”
魏彬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那你喝啤酒，先试试酒量。”
廖浩渺其实很久以前就很好奇酒是什么味道了，虽然每年七月半这些活着的人会给逝者供酒，可是这些标记好“收货人”名字的东西作为孤魂野鬼的他是从来没得到过的。
齐宛把盛好的饭放在桌上，只有廖浩渺的是亲手递去，还顺势笑眯眯地坐到廖浩渺身边。
魏彬扫了齐宛一眼，却也没多问。
李提着一件啤酒回来时就看见这诡异的座位，廖浩渺虽然是主人但是却没有坐在主位，倒是和魏彬坐在餐桌一侧，而齐宛贴着浩哥坐，就导致本来一边坐两人的餐桌，他们三坐在一边，桌子对面空空荡荡，一张椅子正孤零零地朝着李创招手。
“嗯....你们不挤吗？”李创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实在不用这样坐着啊，我这里这么宽。我是不是被排挤了啊？
“男女授受不亲。”齐宛笑着看向魏彬。
李创看了看廖浩渺和魏彬，十分确定及肯定，他们是男的。
“嘎吱——”魏彬起身将椅子拖到李创身边，一言不发地坐下。
李创干笑两声，怎么回事啊？自己也没干啥啊，怎么彬哥坐过来像是要打.死谁一样？难道我真的被排挤了？
倒是廖浩渺作为风暴中心是一点也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开开心心端起碗“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地跨年，谢谢你们来家里，还要谢谢彬哥做的这么一大桌子菜！”
“不客气。”魏彬十分克制地说道，跟着一起端起碗隔着桌子和廖浩渺示意了一下。
齐宛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俩干嘛呢？有酒不敬酒，端饭敬？”
说着便拿起廖浩渺面前的酒杯塞在他手里，又举起自己的碰了一下，李创也跟着一起，只有魏彬一人还拿着饭碗没有放下。
“干嘛呢？”
齐宛伸手在魏彬面前晃了晃“彬哥想什么呢？快抬起酒杯碰一个啊。”
因为有酒，这顿饭显然是吃不安生的，一开始桌上只有廖浩渺一人喝啤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身体酒量很好，廖浩渺一人喝了六瓶没见醉，就是去了两趟厕所，而才喝了一盅白酒的齐宛已经眼神迷离坐在那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了。
“浩哥酒量这么好，要不要试试白酒？”李创怂恿道。
魏彬这次也没阻拦，有些人天生酒量就很好，说不定廖浩渺就是这样的。
廖浩渺看着那像是矿泉水一样的白酒，兴奋地点点头，接过李创递来的酒杯想都没想仰头一饮而尽。
“哇！浩哥好酒量！”李创夸赞道。
“yue，好辣！”廖浩渺却皱着鼻子，一把端起还剩半杯的啤酒，喝了个干净。
李创笑道“白酒都是这样的，浩哥多喝喝就习惯了。”
廖浩渺吐着舌头，摇头道“我觉得我习惯不了。”
皱眉看着魏彬喝完了一盅酒还面不改色，心里是越发佩服了。
“你们是怎么习惯的？这个一点也不好喝。”起码啤酒还有点甜味，白酒真的不是在喝酒精吗？
魏彬缓缓给自己杯子斟满“以前干过不少工作，需要喝酒，一开始也喝不来。”
“是啊，魏彬可是打工小王子，餐馆端盘子，夜市街里买小吃，做中介卖房子，跑腿送外卖基本上你听过的他都干过。”李创十分自豪，他认识彬哥的时候魏彬一天打三份工，白天跑快递，晚上去夜市摊帮忙，中间闲着的时候还接外卖单。
魏彬看着廖浩渺的神色，却没看出一点嫌弃，却好像有些心疼。
“你干嘛这么辛苦啊？”廖浩渺问道。
“不辛苦就没钱，没钱只能饿死。”魏彬端起酒杯喝下，那辣口的白酒他就像是在喝水一样。
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工作，倒像是廖浩渺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工作稳定，十足自信的男主。魏彬从来不会羞愧自己在做的工作，即使是别人问起他也都没弯过脊梁，客气礼貌，却也不卑不亢，真真是把工作无贵贱表现的淋漓尽致。
廖浩渺记得不久前魏彬说的话“我们不偷不抢，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的合法收益，没有什么需要羞愧的。”
“对啊，彬哥他爸妈一直催他回去结婚，这不得赶紧挣钱娶媳妇。”李创打趣道。
“彬哥可得快些了，虽然你年纪还不算大，但是总是要先谈几年恋爱才结婚的。”
魏彬没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这也是以前他的想法。
廖浩渺也认同地点头“对啊，现在你自己也成老板了，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了。”
“那你呢？”魏彬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廖浩渺愣住“什么？”
“你不打算快些结婚吗？”魏彬语气平稳地问道。
廖浩渺认真想了想“我不着急，等遇到合适的吧，这种东西也讲缘分。”
毕竟他是做过鬼的，知道死后还能见面，要是两人结婚过不好日子，等着死后再见多少也还是尴尬。再者廖浩渺虽然希望有家人，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挑，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家人不要是那种带着浓郁障气的。
“浩哥这么优秀，嗝，我都看见了，你房间里的毕业证书，你是A大毕业的。要不是你不愿意工作，我们哪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做事啊。”李创单手杵着下巴，看着对面坐着的廖浩渺身上都带着学霸的光辉。
廖浩渺没在意过原主的学历，那又不是他阿飘的。
“学历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有些人生来命好些罢了，一开始的出身别人高并不能真的表示他就比别人优秀。”廖浩渺见过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出生，他们生下来就事众星捧月，大部分都一生顺遂，只要不是太过于嚣张跋扈，就是不必太过努力，也都衣食无忧。
并不是说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就是好吃懒做，只是那些生在农村偏远地方的孩子，他们却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赶到别人的起点，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都在挣扎生存。
“是啊，太不公平了。”李创闷闷喝酒“要是我有一个富豪老爸，我现在肯定也已经大学毕业迎娶白富美了！”
“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魏彬淡淡地道“他们现在的起点也都是他们的父辈一点一点努力出来的。都说放牛娃长大生子，孩子也还会是个放牛娃，但是若是他能读书有见识，不但能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也能给孩子有更好的环境。”
“祖祖辈辈都前进一步，总有一辈会成为富二代，官二代的。”
廖浩渺笑看着魏彬“彬哥倒是想得很透彻。”
“但是这些东西太复杂了，我想不通，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不管是学历，还是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都不在乎。”廖浩渺耸肩，有时候他和原主也挺像的，他活着也没真当回事，死了也就是再变回鬼魂的模样罢了。
“那你在乎什么？”魏彬问道。
这倒是把廖浩渺问住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可能什么都不在意吧。”
看着廖浩渺无所谓地笑着，魏彬又想起了那信里的内容。
“有人能把生活过的千姿百态还轻松自在，我却累得要死，不过也算是勉强生活过了.....”
在廖浩渺看来，活着就很累，即使是现在这样生活着也只是勉强自己吗？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魏彬道。
“嗯.....确实没有啊，非要什么想要的，就是希望我前两天看的电视剧赶紧出第二季，看网友们说，这剧都等了三年了。”廖浩渺看起来十分认真。
“那你之前说，只想要我的话，就只是在逗我玩？”魏彬面无表情的看着廖浩渺。
“噗！咳咳咳……”李创在一旁咳得惊天动地，又立马捂住嘴装作一朵蘑菇。
廖浩渺愣住，随即笑了，魏彬表面看着清醒，其实有点醉了吧。
“没有开玩笑，但是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之前没想到这个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我也知道了成为家人，不管是夫妻还是兄弟都是要双方同意的，强.迫是不对的。”
“浩哥，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家人。”一旁已经醉得晃晃悠悠的齐宛突然举手发言，不过说完就趴倒在桌子上。
“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我好想要甜甜的恋爱——”
廖浩渺失笑看着齐宛，齐宛虽然没有魏彬这么适合，但是也很好，要是能成为家人也事很不错的。
“你喜欢男生？”魏彬没有理会齐宛，自顾自问道。
没想到廖浩渺却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意性别呢？人死后，性别也只是一种外貌特征，灵魂是没有性别的。”
李创忍不住道“浩哥，你这话感觉有些像渣男......”
“我说的只是事实。”廖浩渺认真道“那些因为活着时无法在一起的同性爱人，若是还爱着对方，死后灵魂也会一直在一起，这和他们活着时的性别没有关系。”
他见过，也没觉得奇怪，所以没想过活人对这样的感情却是给予恶语，歧视和排斥。
李创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浩哥，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没鬼，你别说鬼故事。”
“你这么怕鬼，以后死了岂不是还得被吓死一次。”廖浩渺大笑“你死了就会发现周围一堆鬼围观的哈哈哈”
鬼魂无事可做，还对万事万物十分好奇，孩子出生，活人死亡都是他们围观的重要景点之二。
三个人就这么边聊天边喝酒，喝完了一瓶白酒和大半件啤酒。
廖浩渺本以为齐宛会一直睡着，没想到等他们吃完饭提议打牌的时候，齐宛又蹭地直起身“打牌？好啊，输赢不能赖账啊。”
而齐宛也以不可聚众赌博为由，以酒为筹。
“看来她打算把自己再喝吐？”李创小声问道。
“你们俩喝啤酒吧。”魏彬把剩下的酒拿到客厅，四个人就这么席地而坐。
橘子和胖虎打累了，看着两脚兽们都在地上坐着，便各自找自己的爸妈睡觉去了。
齐宛半醉半醒，已经管不了廖浩渺坐在哪里了。李创担心齐宛摔跤没敢离太远，魏彬和廖浩渺倒是很自然的坐在一起，而橘子走近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了一圈，在廖浩渺腿上找了个舒适位置就趴下了。
魏彬看见，伸手撸了一把，橘子舒服得呼噜呼噜。
“你没事吧？”廖浩渺转头看着魏彬，齐宛没喝多少，剩下的都是魏彬和李创喝完的，魏彬不上脸，但是一凑近了就是满身的酒味。
因为撸猫的原因，两人挨得挺近，廖浩渺这一转头更是要贴着魏彬的肩膀。
“我没事，倒是你，不是说没喝过酒吗？少喝一点，喝醉很难受的。”魏彬看着廖浩渺有些泛红的脸，脑子里突然冒出：应该比橘子软乎。
“你们俩干嘛呢！”齐宛突然指着他们俩“不要背着我说悄悄话。”
魏彬和廖浩渺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桌面上，等着醉鬼齐宛发牌。
廖浩渺运气不错，但也喝了不少，坐的东倒西歪，魏彬担心他后仰摔倒只能伸手扶着他的背。而齐宛，才打了半小时就又趴下了。
“起来，你怎么又睡着了？”廖浩渺不满地伸手去推齐宛，但是齐宛已经睡得砸吧嘴了。
魏彬喝得最多，但确实酒量最大，还能稳稳地扶着廖浩渺坐好。
“那我们就三个人玩吧。”魏彬对廖浩渺说道。
廖浩渺只好点头，不过一直坐在地上烤着地暖他有些口干舌燥“我好热，想喝水。”
李创把可乐递给他，廖浩渺摇头“我想喝水。”
说着就要起身。
“我去给你倒。”魏彬拉着他，还算稳当地走去倒水。
回来时怕自己坐下不稳把水弄洒，就站着先递给廖浩渺，廖浩渺仰头抬手去接，有些宽松的袖口顺势滑下一截，廖浩渺正也觉得热直接就把袖子挽到手腕。
“谢谢彬哥。”廖浩渺笑着接过水就要喝，魏彬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因为动作太大，水洒了一些在橘子身上，还好是温水。
“啊橘子，快，快拿纸。”廖浩渺着急叫李创。
橘子睡得熟，水也没洒太多在它身上，把水擦干了廖浩渺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还在魏彬抓着。
“彬哥怎么了？”廖浩渺看着手里的水，他真的很想喝水了。
“这是你自己弄的？”魏彬声音很平静，但是手劲却不小。
廖浩渺这才顺着看去，右手手腕内侧的伤痕，因为现在是冬天，他平时都没穿过短袖的衣服，所以魏彬他们一直没发现。
左手小心把水杯接过来，廖浩渺慢慢喝了一口，不是他淡定是实在不知道这要怎么说。
魏彬却是酒醒了大半，原来不是廖浩渺准备完成最后一个目标，提前划掉，而是他已经实施只是没有成功。
“这个是我不小心弄的。”廖浩渺咬着杯沿有些心虚道。
魏彬眯着眼，脸上冷得像是窗外的寒风，一下就把李创吹了个清醒。
“三道，一道比一道深......”魏彬拇指轻抚过手腕上的伤痕，最后停在了最深的一道上“而且还这么整齐，不知道你做什么能伤成这样？”
李创也看明白了，意思浩哥已经自.sha过了，所以那个遗书是真的！
廖浩渺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挣不开。
“为什么？”魏彬看着廖浩渺，眼里情绪实在复杂廖浩渺看不懂。
廖浩渺没有回答，他知道魏彬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怎么做，可是他也不知道啊！那个人确实已经死了。
“这世上真的就没有什么能让你挂念的吗？”魏彬将廖浩渺的手放下，可是却一直握在手里不愿放开。
“挂念什么？”廖浩渺看着魏彬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的着急泛红的眼眶，忽然觉得自己好委屈“都没有人挂念我，我又怎么去挂念其他？”
逢年过节那些游魂都有人送东西，就算没有家人活着的，那大家都死了更是另一种团聚。可是他自己，却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的，真正的孤魂野鬼。
每到七月半，那些走得早的鬼魂会从地府来到人界，虽然他们不能说地府的具体情况，但是就会把自己亲朋好友的鬼魂一起带走，让他们能去地府投胎。
就算没有早早去了地方的亲人，无法投胎，在人界飘荡时间长了也会渐渐消散，但是他们依旧能相互陪伴很长时间。
“没有人认识我，我没有家人，我不知道要去哪，我只能四处飘荡，也有人和我一样找不到家，记不得名字，可是很快他们的家人就会找来，只有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廖浩渺醉了，但是这才是真实的他。
魏彬看着廖浩渺脸上的迷茫和不安，心里莫名绞痛，张了张嘴，却实在说不出“我就是你的家人”这样的话。说出口就是承诺，恋爱还能分手，可是家人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才能分开，还不受伤害？
即使现在他们都喝酒了，但是魏彬却不能以此为借口，当做以后失诺的理由。
“那浩哥就把我们当家人啊。”李创没心没肺，想什么说什么。
廖浩渺笑着摇头“不一样，你们以后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人。”他几乎没见过，有了家庭之后死的人，会离开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一直待在一起，即使还是朋友那也是像活着一样，偶尔社交并不会天天在一起。
就算是离婚的男女，那他们也只会和自己的父母或是生前所爱的人在一起。
“齐宛不是和你表白了吗？那要是你们结婚，她就是你的家人了。”魏彬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这句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廖浩渺抬头看着魏彬“我拒绝她了。”
“我无法想象我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那即使结婚了也会离婚的吧。”廖浩渺耸肩无奈笑道。
“可你要的不就是家人吗？难道齐宛不合适？”魏彬牙齿都在打颤，只能强.迫自己要紧牙关，把这话说完。
廖浩渺抿嘴笑道“她也合适，可是因为我看见了你，就觉得其他人都没有你合适。”
“也许等我哪天找到比你更合适的了，就不会非你不可了。”
“呼——”魏彬长长喘了一口气。
廖浩渺觉得他好像有些烦躁，是生气了吗？难道喝醉了要打人了？
“我可以抱你吗？”魏彬突然道。
“啊？”廖浩渺愣住。
魏彬却又凑前了一些，几乎要和廖浩渺鼻尖相碰“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可，可以啊。”廖浩渺有些懵。
但是很快魏彬身上温暖的味道让他心里发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彬身上的光辉太干净，被他满怀抱住廖浩渺竟然有些想哭。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拥抱，很温暖，很让人安心。
感觉到廖浩渺抬手环住自己的腰，脑袋还无意识在自己肩膀上蹭，魏彬的心口越来越疼。
“廖浩渺....”
“嗯？”廖浩渺舒适地眯起眼睛，声音闷闷的，像是只慵懒的橘猫。
魏彬收紧手臂，把头埋进廖浩渺的颈窝，又忽然抬头，好像做了什么决定。
“廖浩渺.......我，我可以亲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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