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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尊是帝清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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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一千年前,在中原有一繁荣盛极的古国,名帝清国。
传闻此国乃人间仙境,天界之都,人人皆都衣食富足,安居乐业。
而此国有一君王,年少时登基治天下,短短不过三年,竟让南方水患之地有了些民生劳作,而水患呢?自从他登基后便没在发过。
承天独道,天命非凡。
年少时,被金龙点化,飞升上神。
神是万能的吗?
若问那天上那群老泼皮,答案是“不能”
而这位君王不一样,偏偏他说:“我能!”
神,是万能的!
在他飞升后,别的神都是专治水,保财,保平安等等,而他不一样。
虽为冥王,封号帝清,说通了便是万鬼之王,可他偏偏什么都能保,五行八门样样精通,还灵验。
同样都是帝君,偏偏他神武大帝就不行,转眼世间四方百姓多去供奉鬼王。
你不行,我为何不能另寻他路,找一个比你更行的?
有用就行,谁会管你到底是好还是坏?
有一次,听闻那帝清上天到大殿与那神武大帝请教。
胆大至极,可也是为天界第一人。
第一个,在神武大帝手下还能来去自如的神。
“诶你说帝君能赢吗?”
“帝君坐拥千万年神力,那不过是个鬼王罢了,还能赢了帝君不成?”
“也是”
很多年前,人界其实不能真正的称为人界,说是魔界,修真界也不为过,总说也都是人,人好了为魔为仙,人不好了也是为魔为仙。
满天神佛,诸神肃严,个个都是气运之子,天之骄子,谁又有与谁不同。
偏偏有一人,他不需要天下苍生信仰之力便可与那神武大帝大战八百回合。
他,就是帝清国国君,沈顾川。
只见他负手背后,一手执剑,森森剑锋随着打斗而震颤,他轻笑一声,带着些轻佻,乍一听,那人的声音煞是好听,又是几招,只听“砰砰”几声,沈顾川挑了挑眉,气定神闲。
又是几招下去,双方都未曾有所疲惫,恐怕此人承天独道,天命不凡。
论说身手,整个上天庭恐怕没有几人能同他战上几百回合。
打到一半正是激烈之处,那人剑锋一挑,负手收剑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赐教”
随后,跳下云端。
高高云端之上的清云峰,终日仙云缭绕,金碧辉煌密布在大地上的幻古城,响应天地间共同的规则运转,而这事间有一人,把几界从中间撕裂开,正式开启太元初始。
这清云峰有一位活了千年不失本心的仙尊,有人说他俊美无比,时常摇着一把折扇,独步在竹林中,这位仙尊,年少时留下了多种美谈。
就如说“帝清长华”
仙者一心为天地,为苍生百态,确实人间一喜闻。
人界又分修真界,魔界,而有一尊,名曰为“帝清尊”
在他还未修仙之前,便已早早登基,新帝年少有为,虽为少年郎却时常心怀天下国家。
早在千年前在这个国家每年都有一习俗,在中元节这一日,便要祭祖已表示对先祖亡灵的缅怀,同样,这一日子时有一轮祭天游,虽是为中元节,鬼节,却分毫不比上元节。
帝清国信仰鬼神,可鬼却比神要热衷的多,在古时帝清国并不繁荣,那时有一明君,治国有方,救千万百姓于水火之中,可当代国师算出,这帝清国有一大劫无可避免。
听闻这劫数源于上古神龙一族,传说此族嗜血成性,根无神智,为压镇这一族群,古时天神在旁设了一个阵法,死死的囚禁住这一族,不上他们祸害这天下。
可是,这些神龙是神界的,若是长时间不在天界便会引得天雷,到那时,那阵法不攻自破,这时,神武大帝做了一个决定,用一顶金钟去将这天雷引到一个别的地方去,而这金钟源于幽冥之上,如果要引到那里,则会死伤无数。
可偏偏没有其他办法,其他神官也只得默认。
于是,便有了帝清国这一劫难。
君王问:“可有解决之法?”
“自是有的,只是……”
君王长呼一口气,还未等这口气呼完,便迫切问:“什么办法?国师尽管说,天上地下,仙家法器,灵丹妙药,惊世奇人本君定能找出,但说无妨”
“用帝君的命,方能可换帝清百年太平”
天雷惊现,黑云悬挂于天空之上,君王以一人之力,抵下了那灭国之灾,骨血化为粉末,且永世不得超生。
苍生百姓赠长安乐,
我报苍生以长华。
中元节时,帝清国,曦巫城中,金戈铁马身着金铠的士兵步伐整齐走在大队前;街上两旁百姓欢声笑语着;队伍后舞女的舞姿灵动飘逸,行过之处,无不布满阵阵芳香;站在街道两侧台上的王公贵族掩面微笑,城楼上派遣着宫女们撒着花瓣。
此时,一阵悠远洪亮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在寂寥沉重的夜色中,它仿佛天籁一般,刹那间击中了人们的心灵。
一声接连着一声,震响天云,仿佛天地都抖了三抖。
人们还未缓过神便又是抖了三抖。
这天钟,是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奇异的是,这种敲不响,砸不烂,诡异的很,像是一座死钟,但祖辈们却宝贝的很,于是乎世世代代王侯将相都尊守着这口金钟。
众人纷纷都看向钟声传来的地方,深夜无人能看得见,却人人都想看到竟是谁敲响了钟。
刹那间,钟声传来那处,便炸开一束火光,细瞧便可看出,那是一天全身冒着火光的真龙。
那火光旁站的人,其实不用细看便知道这是谁,毕竟全天下都认得这张脸——沈顾川。
帝清国帝君,沈顾川。
君王从数十丈高楼跃下,仿佛脚踩白羽,手握金剑稳稳的落了地,神色不变,才走不过几步,汹涌的人群一波接一波的高声呼喊“帝君威武”
天边的金龙也好似领会般,冲天直上云霄,低沉的咆哮声伴随着鸣响不听的金钟回荡在人们的耳中,久久不散。
据传闻,此龙乃上古神兽,来到人间被迫化了形,降到这风水宝地,不出几日便又恢复了往日形态,听闻这位神君,人面貌端正,眉目乌黑,细梁薄唇,身修腿长,而后在一顿时间内,流了不少话本子。
之后真龙归乡,临行前为报恩便点化了番沈顾川,让他悟得五行之道,点化并不要紧,更要紧的是,沈顾川一心向道,以五行治国,在清云峰上修了名为帝清二字的金殿,当晚在睡梦中飞升上神!
果真是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万中无一。
自那以后,不算朝廷大臣给沈顾川修的庙宇,因百姓爱戴沈顾川,就足足有三百多尊神像屹立于这大地上,到处都是宫观庙宇,仔细算算,沈顾川共有一千二百多座庙宇,这只是算了一些有名气的,小庙更是数不胜数!
这便是帝清长华这一美谈了。
可从天界回来的帝君更像是魔怔了般,下令全国搜查那真龙,就连他自己也时时不在皇城中,帝清国只交由大臣管理,早失了些以往的繁荣,可帝清子民却依然不觉察,还是以往的热闹信奉着帝君。
这帝君从不信命,儿时从无信过,长大后也从无信过。
若是这天对苍生百姓不公,那怎么能被苍生称作为天,这天,又何德何能接受万民信仰?
“道法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
又一日听闻金钟做响,不过几瞬,便响彻云霄。
真龙归乡,生灵涂炭。
传闻帝清同此真龙大战三日,不见得上下,帝清手挽剑花,在剑中注入灵力飞身而上,一击毙命。
龙头落地,此后便称作为,风鸣谷。
越来越多人听闻帝清国国君沈顾川,都纷纷在家中摆上一台神像,不仅能辟邪镇宅,还能装饰府宅。
百姓更加炽热的拥戴着沈顾川,当年,沈顾川正改年号为“永安”
正如沈顾川所改,确实永安百年,可日月更替,银河斗转,百年过后,天上的神明才惊觉这人虽飞升却并未列有神职。
当即便又召回天上,找了分苦差事,封冥君,管辖鬼界。
沈顾川像是帝清国的一味良药,他走之后,国家衰败,所有人都信奉他,但无人敢上位当这帝王,政务只能交于大臣打理。
好巧不巧,百年之日刚好到了沈顾川这一代,还未曾等沈顾川回来,一道道几十丈天雷劈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更别说存人了,一时间尸横遍野,白骨累累,等到沈顾川察觉时,早就死了个彻底。
他想要去补救,请示上天庭,却被拒绝,还被其他神官嘲笑了一番。
可他也不恼,也不像一个刚被灭国的君主,他只是来跟上天庭打个招呼,告诉这群人,我要这样做。
你能奈我何?
有些好心的神官去劝阻他,有意拉拢,可他却是摆了摆手,问道:“天命不公,我身为国君,怎么不能为自己的子民争一争命?”
那你要是争不到呢?
沈顾川随意道“那便同帝清永葬地下!也算是效仿先人,不算亏了”。
那些劝阻他的神官也无言以对,武神便罢了,大不了眼不见心不烦,而文神百般劝阻,也无可厚非,有的甚至活活逼成了骂神,平日里那些嘴上挂着“有辱斯文”如今却痛苦的骂爹骂娘。
要不是因为你实力实在是太强,我们需要去拉拢你?
然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位爷一看也打不过,动动手指说不定就把自己灭了,就导致哪怕把那些神官逼急了也只能狗腿的说一句:依照我看,您还是……
表面上用的都是些敬语,实则内心“你他妈能不能听进去一句话”
我们再劝你,我们就都是狗。
沈顾川觉愧对于帝清子民,用帝清作为自己的尊号,又私自划去排列于冥录上的子民,几千万帝清子民,魂魄化作为鬼魂,苟活于世,帝清百姓又给沈顾川修神殿,最后居于幽冥河畔,自此形成幽冥一族,居守在幻古一城,不生不死。
若是有人愿意去轮回超度也罢,可偏偏安居乐业好不自在,下辈子是穷苦还是说富贵都没个定论,如今衣食无忧又为何非要入轮回?
听闻此事,神帝大怒,便将这帝清尊镇于幽冥界,不得出入。
可此事一出,帝清尊的信徒香火却越是旺盛,凡间遍地都是他的庙宇,人人皆赞颂帝清尊,反而是原本天上那些神仙却敌不过沈顾川,世间人人皆都信仰帝清尊,信仰掌管生死的鬼王,沈顾川分离魂魄,将真身留于冥界,神魂化为修仙之人,在风鸣谷旁的一座灵脉高峰,修办了第一门派,清云派。
晚,蝶衣镇。
快傍晚时,街边的小商开始吆喝着,熙攘的人群伴随着街道流去四方,在清云峰脚下万家灯火通明,这时,空中出现几盏明灯,应天缓缓升起,一盏盏明灯逐渐应天而上,一盏,两盏,一百盏,几千盏,几万盏灯,如蜉蝣展现尽头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今日正是上元节,清云峰脚下蝶衣镇有一习俗,在上元这日点一盏长明灯,若是飞天千里,更出了一别称,是为百岁灯,长命百岁,幸福安乐,便有了这一叹为观止的景色,甚为著名。
茶馆中正坐在席子上的说书人,手中拿着扇子摇着扇子顺着那些许稀薄的胡须,台下人掌声连连:好,说的好!
沈顾川也象征性的凑了凑热闹,本次下山,正是因祈愿而扰,听闻清云派山脚下的蝶衣镇出了鬼祟,常招摇过市,吃人之前常喊一声:“救命!”
也不知道是谁应该喊救命。
这蝶衣镇也曾盛行中元节,后来鬼祟繁多,混杂在祭天游里分不清鬼祟与人,这传统便逐渐没落,原本偷些果子面食镇子上的百姓倒也不必担忧,可到后面,镇上人少了又少,发现不对,这鬼祟竟然是在吃人。
这可真是不详,一般这种祈愿并不属冥界管辖,可这次不一样,先不说在沈顾川地盘上作乱,光说这鬼祟就非同小可,据慕尚搜集的情报,这鬼祟是从冥界流窜出来的,寻常流荡人间的鬼魂不过三年就得回冥界入轮回超生,否则烟消云散,到那时,这世上唯一能证明自己活过的恐怕就是一坟墓了。这鬼在冥界迟迟不轮回,问他只道等人,百年以后那人早就死的就剩一副骨头还在等,自己不愿意也不能强塞到轮回超度了他,便活了三百年,如今,可算是出来了却惹的这蝶衣镇不得安宁。
沈顾川捏了捏眉心,这鬼祟既不能说算善也不能说算凶,除了他也不行,生前功德无量,也是位道友,可不除难服民众,实在难办。
冥界对鬼魂有一副评判,这鬼魂所做之事若是逞凶极恶那便只能去死了,若是这鬼魂生前所做之事有善有恶,那便功过抵消,但若是这鬼生前是为好人,那便有两个选项了。
第一,入轮回,到下一个尘世。
第二,幻古城,居于幻古城。
这鬼生前是位将军,寻常都是死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或者说王权贵族的谋害下,而此人当真是为奇人,无人逼迫,无人下毒,自己自杀而亡的。
偏然还缺了神这一魄,没了神这一魄,不人不鬼,只留个空壳子流荡在人世间。
可以说,现在他杀人都是无意识的举动,也不能算是杀孽。
沈顾川百年间头一次遇这种两难之事,心下也生出几分烦躁,又一次揉了揉突突跳动的眉心,心想:实在不行绑了强塞到轮回里,神智什么的暂且不管,到时候干脆把这烂摊子交给慕尚办便完了。
恰到这时,这家酒楼的伙计上楼送菜,见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糟乱不堪的人群,问道:“公子这祭天游好看不?这等繁荣景象应是在别的镇子上没有的。
沈顾川闻言道:“见过一些,这位伙计,你且说说这祭天游是如何?听闻近期此地有邪祟,怎么还敢游行?”
那伙计是个自来熟,果不其然,他道:“咱们这镇子祭天游可同别的镇子不一样,多数人这时来这地方可都是为观一观这轮游行的,别的镇子祭的是神鬼,比如那帝清尊,而咱这镇子,祭的是位将军”
沈顾川问道:“这位将军身前可是干了什么?”
“传说,这位将军姓裴,在几百年前是从小兵一步步干到将军这位置的,可他每次打仗就损失个几十人,偏偏却一次次打了胜仗;有一次,就在这里的镇外面,那敌人从东瀛来的,约莫有三十万大军,而他仅仅有三千小兵,别说打了,估计刚出去就被那大军的战马踩死在脚下了;他独自一人出镇去找那敌军谈判,那敌军竟是让他自裁,还要让他那将士把他那头颅埋在镇门前才善罢甘休,简直是奇耻大辱,当时那东瀛人截了送旨的人,在城外一字一句念着圣旨,那圣旨写着裁撤了他那将军的位置,更是早就放弃了那三千小兵,隔日,那将军的头颅便在东瀛人眼下埋到镇口”
沈顾川问:“那将军倒是个重情义之人,可若是那东瀛人说的不做数那将军岂非不白死了?”
伙计继续道:“那东瀛人奸诈至极,果不其然,那将军死后,他们都不做数了,刚要踏进那地方,没成想直接死在了那里,后来又一连死了多个,也就不敢在扰这蝶衣镇了。后来,百姓们为了纪念他舍生救义,便在每年上元节给这位将军祈福,也就形成了祭天游这一说。”
“可为什么在这一日还祭天游,这邪祟厉害的很,你们不怕么?”
伙计笑道:“咱们这位将军可保着蝶衣镇一方安宁,别说邪祟,哪怕是鬼魅妖精,都别想进这蝶衣镇,前几日死了个大门户的小姐,公子您定然是从那家听说的,平日里家丁死了也不在乎随便就那个了,自己家小姐死了倒是到处找人怨天怨地,这天下哪里有这么多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