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新传》JT博士

6、6-第一次文明任务

　　民国1月2日。阿Q一大早从长官处领到了自己第一样任务。推广“自行车”的使用。阿Q被派发了一台蓝漆自行车，他的任务是教会尽可能多的村民骑车。并且让他们了解到自行车的代步功能。
　　阿Q推着自行车在未庄四处闲逛，逛累了就站在村路上停下来，不知大家今日是不是刚剪辫还不敢见人，半天没见一个人影…忽然在路口处看到静修庵的小尼姑正过来。
　　阿Q推着车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嘴里喊着:“秃儿——又让我遇见你了。”一面露出了熟悉的呆笑，那日指尖的滑腻仿佛尚在。小尼姑一见阿Q就想迅速绕道而行，但她来不及转身。阿Q就三步并作两步拦在面前。伸出黢黑的手指去捏她的脸。突然，阿Q听到对讲仪的响声。一眼看到盒子玻璃上出现的六个大字:“不可欺辱弱者”。之前说过，阿Q虽不识字，但这几个教育过的专业词汇，阿Q早已认的滚瓜烂熟。
　　阿Q虽不理解何为尊重，却也怕做了错事。他只得立时收敛住嬉皮笑脸。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善意，他还关怀的问道:“寺庙最近怎么样了？你师父还安好吧？”
　　“没什么好的。”小尼姑带着哭腔说:“你走开一点。”
　　阿Q后退了两步，小尼姑看到空当，便快步走了出来，且看且走的说:“自从秋天里被他们砸了以后…师傅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前两天又被另一伙匪徒抢了一次，连最后一座菩萨像都没了，师父一直念着佛，已经绝食两天了…”
　　她一边用手拭着眼泪。自言自语道:“我出来也是为了给师父当点好东西回去让她老人家开心一下，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可是别说菩萨像、神龛了，甚至半串珠子也找不到。”
　　“这倒是…着急么？你师父…”
　　阿Q推着自行车在后面跟了几步，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务，急忙加快脚步把车子推到她面前停下。拍着自行车的坐垫说:“看看这个，是新型坐骑，和马差不多。我先骑给你看，你看着学——学会了，官府大大有赏，你们庵里东西都给你送回去。”阿Q一面说，一面自己坐到了自行车上，一足踩着地，一足踩着踏板。他双手握着车把手。打算练练这段时间在土谷祠里学的绝活。小尼姑惊讶还不敢信，阿Q已经东倒西歪的踩起来。车子转了两三圈，突然失控似的冲进了村道边上的石桥，阿Q慌忙里扭车头，自行车失去了平衡，跌落进了溪流。
　　“呸…咳，…就是因为你晦气…”阿Q向岸上的小尼姑怒骂，他在水里扑腾着，阿Q虽会撑船，却不善水性。更不消说这腊月里，冬天的刺骨寒冷仿佛把他穿透。自行车已经沉底了。好不容易抓住一根岸上垂下浮于水面的枝条，一拉又断了。阿 Q又急又慌，嘴里连声大喊着小师父救命，小尼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绳子或者长竹竿之类的——也只能跑去找人帮忙。阿Q在湍急的水流里上下挣扎，他伸手去抓水里的大石，结果满手滑溜溜的苔藓，也没能抓住。阿Q摸怀里口袋，几个银元还在，但对讲仪被水冲走了。
　　“这一遭要了我的命！”阿Q心如死灰。
　　随波逐流了一两百米，阿Q才撞上一艘乌篷船。撑船的把阿Q打捞了上来。此时他已经嘴唇都失了血色，身上也僵硬了。继续下去怕是得丢了性命。
　　阿Q哆嗦着把湿冷的夹袄脱下，赤着身子缩进船蓬角落。拉过一条毯子裹在身上。抬头一看，面前出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庞，标志性的络腮胡子，头顶上的癞疮疤——还捉了一个虱子放在嘴里。“啪嗒”一声响亮的咬碎，扔到了阿Q的脸上。
　　“有福同享，Q爷你说是不是？还有多少钱哪，赶紧尽数拿出来。”王胡唾沫横飞的说着。一只手拿着把铁铲，抵在了阿Q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抓起了阿Q脱下来的袄子。
　　“你怎么撑着航船七斤的船？…”
　　“怎样？七斤借我用几日，这是明码交换，嘿嘿，码呢。就从你这里来。”王胡的手在袄子里摸出了两块银元。
　　“银子可以给你，但这船得借我用。”阿Q还想去打捞起自行车和对讲仪。
　　“你还和我谈起条件了？”王胡轻蔑的笑一声。用铁铲戳了戳阿 Q:“我救了你一条狗命……”
　　阿Q恼怒的青筋暴涨，抬起了左手，瞬间一道惩罚光线击射在王胡身上。几乎同时，王胡躺在地上，不断发出不堪入耳的痛苦叫声。
　　“啊啊！啊——，Q，Q爷，饶命——呜啊、啊…”
　　阿Q此时的内心正极为满足——直到听到了岸上的声音:“阿Q！”阿Q往上一看，是长官。后面还跟着小尼姑和赵白眼小d等好几人，想必是小师父之前是去土谷祠找了阿Q的朋友，才引长官和其他人来此。“提前解除射线！”长官抬手对王胡发射光束。王胡恢复了平静，瘫着不动了。
　　回土谷祠一路两人没有说话。阿Q惭愧的大气不敢出，一直到迈入土谷祠的门槛。
　　“好了，阿Q！我看你没事了。赶紧来解释你为何会未经同意发射惩罚光线？哦？是因为对讲仪丢了吗？”长官微微歪头，用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盯着阿Q的眼睛。
　　“我去找回来…”
　　“不必了！”长官拿出一个新的放在桌上。“我们有备用的。但是记住，不是给你浪费的。再有下次，你就连讨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遵命……”阿Q大气不敢出，慌张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