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情商与低情商》浅酌一壶青梅

5、结束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了，但是我却很兴奋地离开了她的房子。
　　我直到回到宿舍，整个人都是飘的，脚跟都不带着地的那种，虽然室友们说我笑得恶心，但我是不会跟这群单身狗计较的，他们不懂我的快乐。
　　没错，数个小时前我脱单了，回想之前的场景，我的心还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今天下午的时候，高小芸的朋友，也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余梦，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出去吃饭，当时我还奇怪，为什么不是高小芸告诉我的。
　　去到吃饭的地方，问余梦，我才知道高小芸居然不来，早知道我也不来了，还只和余梦说了？我开始回想，我最近没做什么惹她的事吧。
　　一回想才知道，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虽然从前都是我主动联系她，但是她后来偶尔也会主动联系我的，最近我因为学生会、考试还有社团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的，根本没时间，那小没良心的居然也没有主动联系我。
　　正当我想着快点吃完，快点去找高小芸的时候，余梦收到她的消息，说她准备现在过来，我看了看手机，没有信息，她们是私聊的，有什么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吗？
　　没等我想明白，余梦又说高小芸买了饮料，不过好像有点迷路，要晚一点到，我心想着，她这个路痴，能顺利到达就不错了，还绕什么路买饮料呢。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到，我决定出去找她了，结果匆忙忘了带手机，沿着她可能来的路找了一圈都见不到她人，后来反而见到了应宣朗。
　　他跟我说高小芸已经到了，他是出来找我的，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到高小芸已经在座位吃吃喝喝了，还行，没把自己弄丢了。
　　本以为是普普通通一顿饭，怎知道我发现，高小芸这个人居然一直在躲我，从前她从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现在我好像携带了什么细菌病毒一样。
　　处处客气得要命，菜自己夹，汤自己尧，茶自己倒，不小心碰到我像火烧一样，跳得老高，还说什么烫，早八百年前上的菜，烫什么烫，当我是傻的吗？
　　本来想说她两句，看她那个小心翼翼等骂的蠢样子，又有点舍不得骂，心里头烦躁，只好借口去卫生间，去抽根烟放松一下。
　　平日里我是不抽烟的，只是拉赞助应酬的时候，或者心里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因为高小芸不喜欢烟味，还对烟味很敏感，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得出她对二手烟的抗拒。
　　一支没抽两口，应宣朗也出来了，我问他：“你怎么也出来了，来一根？”
　　他摆了摆手，说：“高芸芸和余梦好像说什么悄悄话，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出来了。”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好像关于你们的事。”
　　我掐了手上的烟，重新走进去，不忘跟他说一声谢了兄弟。
　　走进饭店，发现高小芸和余梦正好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为了不让她们发现，我躲在了我们那桌侧后方柱子旁边，这时的我完全顾不上形象问题，只想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听到高小芸居然自以为我谈恋爱了还主动保持距离的时候，就差点忍不住冲了出去，想问问她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体贴。
　　但是听到后面余梦问她我们什么关系的时候，我忍住了，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听到她的回答，我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果然是朋友么，也对，我在期待什么呢。
　　可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我对自己产生了疑惑，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吗？
　　当她说出小学生行为的时候，我有点尴尬，我是不承认那是自己做的事的。
　　好吧，我承认，看到高小芸那张小圆脸因为生气变成包子的时候，确实很快乐，因为真的很可爱，当然买好吃的哄她的时候，她因为吃到好吃的不得不消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还有她洋洋得意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还有就是，咳咳，扯远了。
　　扯回正题，当我走出去故意让她们发现后，高小芸那个崩溃的表情真是又搞笑又可爱，可惜我因为要维持形象，不能拍下来，只能在心里回味。
　　看到高小芸那个胆战心惊的样子，我又忍不住说她，让她更害怕一点，余梦好像看不下去了，跳出来阻止我继续欺负高小芸。
　　听到她说的话，我的心思一下子沉了下去，她说的都是我害怕的，虽然高小芸是个儍的，但是她儍得可爱，只要认识了她就很少有不喜欢她的，不能说都喜欢，只能她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正是知道她的性格，我才不敢跟她坦白，她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把人和人的距离把握得清清楚楚，你看她，还没有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谈恋爱，就已经用实际行动跟我保持距离了。
　　万一，万一她不接受我呢？我不想冒这个风险，现在我还能用好朋友当作借口接近她，触碰她，但是万一她知道我的心意而又不接受，到时候她一定会跟我划清界限。
　　就像今天这顿晚饭一样，照样跟你聊天，吃饭，但是客气得如同对待客人，同时会注重对方意思和隐私，不主动，不打探，不会撒娇、耍赖，就是为了不给我有可能的错觉。
　　我了解她，知道她有多么好，又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说，直到平衡被打破。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从余梦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以高小芸这该死的好奇心，绝对忍不到第二天才问。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气不过，就算我再怎么了解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忍不住上手轻轻掐了她的脸一把，她果然又生气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作。
　　听到她的话，我真的差点就被气笑了，让我打她消气，这是碳基生物的脑回路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可是看到她那张小圆脸，紧紧地闭着眼睛，抬头面向我的时候，我又不争气地心跳得飞快，简直就是在让我，让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的主动。
　　于是我把手放到她的脸上，顺便摸了摸，还挺滑，然后就掐了下去，我发誓，真的比之前那下下手重那么一点，但是也是轻轻的。
　　谁知道高小芸一副我要掐掉她一块肉的样子，捂着腮帮子，眼里还有泪花，让我怀疑我真的下手重了吗？
　　她没等我看清楚，就转身告别走人了，我怎么可能就让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在后面跟着她，跟着跟着觉出不对劲了，高小芸她怎么突然在哭，真的是我下手重了吗？
　　我两步赶上去抓住她，让她别走了，还被我吓了一跳，当我把她头抬起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我从来没有见过高小芸哭得这么惨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推开我我也不管了，继续抓着她的脸想看一下我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
　　天色太暗看不清，就把她带去路灯下，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红了一片，不过有必要哭得这么厉害吗？难道真是我下手太重了？
　　我忍不住替她吹了吹，试图缓解她的痛，谁知道她突然哭得更厉害了，这下我是真的慌了，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高小芸在大庭广众下哭得这么厉害的样子。
　　上一次她在公众场合哭，还是高三的时候，她英语考砸了，一个没忍住，偷偷把头埋在桌子上哭，我了解她的性格，没有去打扰她，同班另一个同学发现了，跑去问她：“高芸芸，你哭了吗？为什么啊？”
　　她明明眼睛里都窝着一泡泪水，偏偏要倔强地说：“没有。”
　　然后就把头继续埋在桌子上，用所有人都看得到，她自以为隐蔽的动作擦眼泪，然后抬起头来用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的脸，说：“我没有哭，谁会哭啊。”说完就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生闷气。
　　其他人看得有趣，还想过去继续逗她，被我制止了，虽然她生气的样子是很可爱没错，但是被别人气的就不那么可爱了，而且她是真情实感地为自己的成绩忧伤才会忍不住在教室就哭了。
　　除此之外，就是跟她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被电影感动哭了的时候，说来也奇怪，明明电影院里其他人看哭了，都正大光明地拿出纸巾来擦眼泪，偏偏她生怕被人知道她看电影看哭了一样。
　　每次看电影看哭了后，就偷偷拿出纸巾出来擦，还要假装擦汗的样子，只擦流下来的眼泪，电影快散场的时候就随便擦擦眼睛，连鼻涕都不敢擤，带着泛红的眼睛和鼻音跟我说去上个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又是没事人一样。
　　所以看到她突然哭得这么惨，我一时没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想帮她鼻涕眼泪擦一擦，却没有纸巾，又想安慰她让别哭了，却想到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哭，而且我还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最后我想到我的内衫还算干净，干脆让她擦一下好了，哪里知道会遭到她强烈的反抗，还被这个小傻子给鄙视了。
　　不过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说明我这个举动还是很聪明的。
　　高小芸嫌弃地看着我的衣服，让我去她那里换件衣服，我虽然开心，但还有点生气她这个小傻子，这么晚叫个男的去她那里换衣服，这是什么话，不怕被人吃了吗？
　　回到她的屋子，她去洗脸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什么事做，只好参观一下她的房子，虽然之前也来过，但是差别还是很大的。
　　沙发上，地板上铺满了高小芸之前跟我说过的防尘布，图案是她喜欢的萌物，旁边一个像一面墙一样的储物柜，还是我帮她一起从二手家具市场搬回来的。
　　不用走过去，也知道储物柜后面就是高小芸的床，她把这里布置成她自己口中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这屋子。
　　不久，高小芸就洗完脸出来了，白炽灯下她的小圆脸好像更白了，脸上的红印子也更刺眼了，怪我自己，怎么下手就这么重了呢？
　　接过高小芸递过来的衣服，看了看，小了点，不过勉强能穿，走进她屋子的卫生间，虽然有点旧，但是很干净，洗漱台上放着我不知道护肤品，看着她的生活物品，让我有一种我正在和高小芸一起生活的错觉。
　　我强迫自己不能再看了，赶快换好衣服出去，出去后我们又陷入尴尬的沉默，我有心跟高小芸说点什么，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又是无言的沉默，没一会看出高小芸似乎有让我走的意思，我赶紧开口，两人的异口同声让我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她让我先说，我本来想跟她聊一下余梦那番话的，不知怎的，开口却变成了夸她这屋子的布置真不错，高小芸这个傻子，也跟着我的话题聊起了她是怎么淘到这些好看图案的地毯、防尘布的。
　　说到一半她似乎意识到不对劲，问我：“凌皓丞，你不是就想问我这个吧？”她还假装客气一下，随后直接道：“如果是的话，我们明天聊也行啊，今天有点晚，不如。。。”
　　我不等她把后半截话说完，就说道：“不是，还有余梦的话，想跟你说。”果然她听到这话就把嘴闭上，期待地看着我了。
　　我也看着她，认真地问她：“谈那个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在饭店跟余梦说的话。”我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是你认为我一直欺负你的话，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高小芸坦然道：“是啊。难道不是吗？”最后还反问了我一句。
　　我尝试为自己解释道：“我那是在和你开玩笑，你感受不出来吗？”
　　高小芸仍是那副样子：“我知道你是在跟我打闹，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唉。”
　　我：“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高小芸一脸震惊大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这样了吗？！我还想打回你让你感受感受，谁知道你一直利用身高优势欺负我，还会用好吃的好喝的讨好我。”
　　她的话我有些印象，只是那时我以为她只是在和我玩，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高三以后才意识到高小芸可能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打闹方式，就减少了频率，只是偶尔看到她的样子太可爱，就忍不住欺负她一下。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记了这么久，还一直认为这是我故意欺负她的，虽然也没有说错，一时间我有点头疼，要怎么告诉她，我当时青春期，脑子不正常才做出这种事情呢。
　　我试图转移话题：“不说那个了，我现在想问你，你现在还认为我在欺负你吗？”
　　高小芸一副自己很聪明的样子回答我：“没有，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不能改变你从前欺负我的事实。”
　　然后她用宽恕的语气跟我说：“不过我已经不计较你以前做的事情了，毕竟我吃了你那么多东西，你也帮了我这么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
　　那我还真是感谢你的宽容啊，虽然快吐血了，但是我还是要打起精神跟她继续聊下去，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
　　我：“谢谢你啊，那你。。。”
　　不等我话说出口，高小芸就打断我说：“你都问我这么多了，到我了，快点说梦梦的话什么意思。”
　　我：“你认为什么意思？”
　　高小芸：“我刚刚想了下，要不就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能让我知道，要不是就是梦梦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你不想让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是什么事，快说快说。”说着说着还扯着我的袖子拽了拽。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的确有一件事我应该跟你说，但是一直没有说。”
　　高小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似乎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我的嘴唇开始发干，喉咙发紧，之后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从胸腔发出，经过气管的挤压才来到口中，于是声调显得格外可笑。
　　再次给自己鼓足勇气，我才开口：“高小芸，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从前到现在一直都喜欢，你相信吗？”说完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高小芸的脸，害怕自己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她却把头低了下去，好一会才听到她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不，不应该啊，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疑惑，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应该，你不是说感觉到我对你很好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喜欢你呢？”
　　她把头抬起来了，看着我，我看见她脸好像比之前红了一点，也看见她那感到害羞却还是固执看着我说话的表情，只听她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觉得你是个好人，但是。。。”听到这里我心脏差点停跳了。
　　“但是友情跟爱情是不一样的，我听说朋友是你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朋友了，可是需要双方都确定心意才能成为恋人啊？不是吗？”说到最后她脸上带上了迷惑的神色。
　　我怔住了，这种基本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忽略掉，从一开始就是我自以为两人的心意是互通的，到后来又自以为高小芸明白我的心意，只是被我潜移默化，加上我没有明确地告诉她，她才一直和我保持这样的距离。
　　是我太愚蠢了，明知道不说她就一直不会拒绝我，却忘了不说她也一直不可能回应我，所以我决定再明确地告诉她我的心意。
　　我抓着高小芸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发自内心的跟她说：“那，高小芸，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呢？”
　　高小芸的脸突然发红，她一只手把我的脸推向一边，一边小声地说道：“你别看我，凑那么近干嘛啊。”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到她推我脸的手没有那么用力了，她才开口：“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过，可是也不知道现实中是不是也要那么轰轰烈烈，如果是的话，那我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了。”
　　她絮絮叨叨地扯了一些有的没的，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你，”喜欢两个字要不是房间安静，而且我全神贯注地听，还真容易被忽略过去了，“但是有时候你靠近我的时候，我的心会跳得很快，你在我身边时间长了，我好像习惯了这种心跳的频率，一旦远离你，就有点不适应，好几次都这样。”
　　她又顿了顿，继续说：“刚才也是这样，你凑那么近，我的心跳突然变得更快了。”感到她在我脸上的手放下去了，我就转过头看刚刚说出那么无辜又那么让心动的话的高小芸。
　　她想继续把我的脸推过去，还质问我：“你转过来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
　　我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说：“可是我已经听到我想听的了，现在我只想问你，高小芸，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高小芸的脸可以红到这种程度，她似乎十分羞耻，挣扎着想远离我，并且口中说道：“都说了不要凑那么近，还有，你看着我，我说不出口。”
　　于是我忍不住了，一把把她抱过来，让她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口，试图让她听见我同样快得可怕的心跳，对她说：“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高芸芸，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可能看不见我的脸，真的让高小芸冷静下来了，她在我怀中没有挣扎，很久之后才听到胸口传来一声很小声的嗯。
　　我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又忍不住逗她：“嗯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不说出来我怎么明白啊？”
　　她又是挣扎了一番，才开口：“喜欢。”
　　我：“什么，我没听清楚，大声点行不行。”
　　她：“我说喜欢。”声音比之前是大了那么一点。
　　我憋笑道：“喜欢什么啊？我不明白，谁喜欢谁？还是你喜欢吃的？”
　　高小芸终于顾不上害羞，从我怀中爬出来，抡起拳头想对付我，一边打还一边喊着：“你这个人真的好烦啊，我不是说了吗，我说我喜欢你，行了吧。”
　　我没有躲，正好让她锤我两下，让我知道这不是梦，等到终于听到她说出那句话，我也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笑意，把她的手抓起来往脸上招呼，对她说：“听到了听到了，是我耳朵不好，打这里吧，打这里解气。”顺势把她再次拉入怀中。
　　高小芸听到我让她打，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想把手收回去，还嘟囔着：“谁想打你啊，皮糙肉厚的。”
　　看着她脸红红，还逞强的样子，我心里直呼可爱，太可爱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高小芸是吃可爱长大的吗？不对，她好像从小就这么可爱。
　　目光在高小芸可爱的脸上游移着，突然注意到一小片比红脸蛋还红的印子，怜惜内疚的心情涌上来，加上刚刚表白成功的飘飘然，我不自觉地低下头，轻轻地在那红印子上亲了一下。
　　高小芸整个人都愣住了，脸红的程度再次突破历史新高，连红印子都看不清了，头也不抬就开始说：“你，你怎么可以突然亲我，就不能问一下我吗？你这是，这是不尊重我你知道吗？”
　　我决定从善如流：“对不起，那我现在问你，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高小芸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回答都变得语无伦次了：“当然，不行，可以，可是，不好吧，会不会，太快了。”
　　看着小傻子傻乎乎，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我再次惊呼太可爱了，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试图把她揉入我的血肉中，嘴上却不饶人地继续追问：“现在不可以亲啊，那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啊？”
　　听到我的话，她退出我的怀抱，坐直了身子，红着脸张开手，像我刚才抱着她的样子，抱住了我，我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似乎能嗅到她的洗发水味道。
　　手忍不住揽住她的腰，刚放上去，就被高小芸打了一下后背，说道：“我不是在抱你了吗？你手不要乱摸啊。”
　　她不说还罢，她都说出口了我怎么能不这么做呢，于是一把环住她的腰，让两人贴得更近，不知道碰到她哪里了，高小芸开始挣扎，让我没有防备，一个坐不稳，往后倒去。
　　倒下去前还不忘抱着高小芸，让她也一起倒下去，到地之前我突然感到有一双手护住了我的后脑勺，手被我压住的高小芸，还不忘紧张地问我：“凌皓丞，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她想挣扎着起来，被我拉住了偏偏起不来，气急地锤了我一下，说：“放我起来，我很重的，等下压死你。”
　　我继续死皮赖脸地躺在地上，拉着她，嘴上安抚道：“不重，不重，压不死的，放心。”
　　她继续挣扎，我死不放手，过了一会儿，感觉她终于放弃了，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我的身上，说实话，这重量虽然不轻，但是不能说重。
　　感觉到高小芸不再挣扎了，我才把手放开，接着捧着她的脸，面向着我，看着这小圆脸，忍不住用力挤压，想看看人类的五官到底靠近的极限在哪里。
　　高小芸这时候也放弃抵抗了，知道自己拧不过我，就任由我蹂、躏她的脸，我手上揉着，心里感叹着手感真好，快忘记自己身处何方了。
　　最后还是高小芸不耐烦地拍掉了我的手，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你有完没完，还上瘾了是吧。”
　　然后站了起来，虽然嘴上骂着我，仍是伸手拉了我一把，我还想着继续跟她腻歪一会儿呢，高小芸就拉着我的人，拿起我的东西，把我赶出了她的房子。
　　躺在宿舍的床上，我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脑中回想着之前的事情，闭上眼睛，高小芸的脸就出现在脑海中，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我闭上眼睛，试图把今天美好得如同美梦般的事情带到睡梦中去，不知不觉中就进入睡眠，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希望醒来后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