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传奇》礼兰

16、宝昌李三说剑锋

　　第十六章宝昌李三说剑锋（正剧）
　　——《滨海的地下烈火》之五
　　自打消灭了小野井三以后，这刘宝昌和李三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而且，这李三对刘宝昌也更加敬佩了。这天，李三来到刘宝昌家，吃完晚饭，他没有走，就宿在刘宝昌家。李三说：“宝昌大哥，你的武功也是相当厉害呀。”刘宝昌说道：“在咱们‘除奸支队’，队长厉剑锋的功夫最厉害，我差远了。”李三说道：“队长厉剑锋的功夫怎么个厉害？他是怎么参加了‘除奸支队’的，你能跟我说说吗？”于是，刘宝昌向李三讲起他们师兄师弟几个参加了革命的过程。
　　一、勇报师仇厉剑锋
　　滨海地下党组织，自从一九二六年就已经存在。由于叛徒的出卖、汉奸的告密，这个组织在二十年间受到敌人四次破坏和“洗劫”。但是，它有如一盏明亮的航灯，在滨海的茫茫的黑夜中，经久不熄。这个组织的成员不多，但它有两个精干的“外围组织”，在党的领导下，在滨海的民族解放斗争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两个“外围组织”就是：“除奸支队”和“红通支队”。起初，“除奸支队”是由书记彭忠义同志直接领导的，后期，担任“除奸支队”队长的人，就是厉剑锋。
　　１、受学两师厉剑锋
　　上一世纪三十年代后期，在滨海人的传说中似乎“王小辫”是武功最高强的的人，其实不是。客观地说，“王小辫”的武功那时是处于第二位的，当时，在滨海武术界功夫最高强的是“少林拳房”的掌门人修建池，因为“王小辫”曾几次与修建池交过手，但“王小辫”都败在修建池的手下。所以，在滨海，“王小辫”只佩服一个人，就是修建池。至于说，为什么在滨海“王小辫”的名声反而比修建池的名声响，可能跟那条“小辫子”有一定关系……
　　修建池的武艺，不能说是家传，但多少的还是与他的家庭有点关系。为什么？修建池的武功是他的叔叔修智明所教，而修智明是少林寺的有名的武功大师。修建池在东关街以东的“电气花园”的北边开了个拳房“少林拳房”，专门教人武术，以传授少林武功为主，也传授“通臂”、“螳螂”、“地功”、“形意”、“南拳”，但修建池不传授“迷踪”，因为与“王小辫”相比，修建池的“迷踪”还是有点欠缺。修建池以传授武功为生，但有时，他也要为“西岗镖局”押镖，来维持一家的生计。
　　这厉剑锋，是滨海海港码头的“扛豆包”的搬运工人，膀大腰粗，个子也高，身子也特别有力气。一百斤的一麻袋豆子，他一下就能抓起举在头顶。这厉剑锋是一个比较正直、侠义的人，他见到地痞恶霸欺负别人，好“抱打不平”，可真是像武松、李逵、鲁智深那样，“该出手就出手”。修建池两次看到这厉剑锋在大街上“抱打不平”，但他也发现，这厉剑锋不会武功，“使闷力气”。修建池想，天长日久，这厉剑锋可能总有一天要吃亏。修建池为厉剑锋的正直、侠义之举所感动，于是，修建池主动收厉剑锋为徒弟，传授他武功，并劝说他，练武是为了健身、防身，不要轻易与别人动手。
　　厉剑锋早就想学习武术，苦于无人指教，现在有名人修建池传授自己武功，心里可就美死了。经过三年的刻苦学习，厉剑锋就成了修建池的二徒弟。特别他练就的“铁沙掌”，别说是砖头，就是磨石蛋子，他都能一掌把它劈为两截。即使大师兄都怵他三分，除非厉剑锋打不着你，否则，一掌拍在肩上，你就失去了还手之力。在厉剑锋的心里，他对修建池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修建池简直有如自己的父母。特别在自己的家里遇到生活困难的时候，修建池常常解囊相助，这是厉剑锋一生都不能忘记的。
　　为了发展壮大滨海地下党的队伍，根据滨海地下党的意见，彭忠义书记办了一个工人学习班。这个学习班一方面要教给工人文化知识，同时也要向这些参加学习的工人宣讲革命的思想。最初，这个学习班是由彭忠义同志担任教学。在这个过程中，彭忠义与厉剑锋也成了好朋友。
　　在彭忠义同志的教育帮助下，厉剑锋能初步看懂一些革命书籍。他知道穷人为什么受穷，穷人为什么受压迫，穷人如何才能摆脱受穷受压迫的生活地位。
　　修建池教会了厉剑锋武功，彭忠义教会了厉剑锋识字和革命。这为厉剑锋以后能担任滨海“除奸支队”队长，成为滨海地下党的领导人之一，是两个重要的促成因素。在厉剑锋的心目中，他对修建池、彭忠义充满感激之情。他对待修建池有如对待自己的父母，他对待彭忠义有如对待自己的长辈。
　　２、师傅师兄遭枪杀
　　“少林拳房”每年端午节前后，都要举行一次武术比赛。这天，在“少林拳房”的门前，搭有三尺高的比武台。台子上没有对联，但正中上方有个横幅写着：“以武会友。”台左立的木牌子上写道：“只比拳脚身法，点到为止，不伤性命。”“少林拳房”每年这个时候举行这样一场比赛，是为了增加节日气氛，并不赞赏“好强斗狠，乱杀无辜”。说起来，这种比赛，日本人最好不要参加。为什么？日本武术以东洋刀劈刺和柔道相扑为主。既然不比剑枪刀戟，那么日本的东洋刀劈刺就用不上。至于说到日本的柔道相扑之类，那是属于摔跤性质的，与中国的拳脚散打是两个“路子”。
　　这年，端午节武术比赛的第二天，修建池坐在台上西北角的椅子上，大徒弟张安清站在修建池的身后。在张安清的身后，立了一套三节棍。其他徒弟在厉剑锋的带领下，全在台下护场。说是护场，其实，是怕有人被从台上打下来摔坏，起保护作用。这修建池虽说是个武人，但他的心底还是很善良的。一会，一个叫松山角荣的日本浪人上台了。他用半日半汉的中国话说道：“我的只与修建池的掌门的比武。”照实说，修建池不愿意与日本人比武。在修建池认为，日本浪人“讲小礼，无大义”，好勇斗狠，不讲信用。但是，今天这个松山角荣点名要与自己比武，不上场，有辱“少林拳房”的名声，于是修建池就脱去长衫整束上场了。
　　松山角荣一亮架势，修建池谨慎了。为什么？松山角荣也会中国武术，他练的是“蛇拳”，而修建池对于这“蛇拳”，还真有点外行。走了三个回合，修建池心中才有底：松山角荣的拳脚没有力量，他练的是“花架子”。——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修建池一个垫步飞脚正勾在松山角荣的下巴，松山角荣身子往后一仰，倒退几步站在了比武台边。他没想到修建池接着一个“后扫堂”，把他打下了擂台，被厉剑锋等接住。比赛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松山已经被修建池打下台了，就是输了。可这松山角荣恼羞成怒，站稳后一高又跳上台。他抽出东洋柳叶刀，左一刀，右一刀地向修建池劈来。他连砍三刀，没有伤着修建池，还不算完。张安清一看，师傅手无寸铁，这不是明摆着要吃亏吗？于是，张安清两手握着三节棍就与松山角荣比试上了。张安清是修建池的大徒弟，松山角荣哪能占上风。于是，松山角荣一伸左手从后腰抽出一把枪，对着张安清“啪！啪！”就是两枪，张安清倒在血泊中。修建池一个箭步上前，提起三节棍来保护张安清。这松山角子荣对着修建池“啪，啪！”又是两枪，修建池也倒下了。厉剑锋大骂一句，抬腿要上台与松山角荣比试，可是他被后面的一只手抓住。厉剑锋回头一看是彭忠义。彭忠义说：“你能打得过子弹吗？！先救师傅和师兄，再想办法报仇！”
　　松山角荣一看，修建池的十几个徒弟全上台了，有的手里还拿着刀剑，吓得跳下台子，撒腿就一溜烟地跑了。有的师弟要前去追赶，被厉剑锋制止。待大家把修建池和张安清抬回拳房，张安清就咽气了，但是修建池还活着。彭忠义骑上自行车就去找大夫。一会，彭忠义把大夫找来，但抢救无效，修建池也离开了人间……
　　３、为报师仇杀松山
　　待把修剑池和张安清两人安葬以后，厉剑锋来到了彭忠义家里。厉剑锋失声痛哭，他告诉彭忠义，修建池有如自己的生身父母，不杀松山角荣，誓不为人。彭忠义说道：“我们肯定要为修建池师傅报仇，也要使在地下的张安清得到安慰。但是，三月之内，我们不能动手。”“为什么？”厉剑锋问道。彭忠义说道：“松山角荣之所以这样嚣张，那是因为他有个哥哥是关东州警察局的副局长。如果修师傅刚去世我们就杀掉松山，那么，我们肯定要遭到追查、追杀。所以，杀掉松山角荣，要在三个月之后，而且我们要干得干净利索，不露痕迹。”厉剑锋说：“彭先生，你说的很有道理……松山角荣有枪，我们没有枪怎么办？”“你们不是有弩，有镖吗？杀死松山角荣，应当趁其不备，最好在夜间。先应当搞清他的家庭住址，每日他都干什么，到哪去，这之后，我们才能采取行动……”
　　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彭忠义与厉剑锋在“丁冬钟表店”的后屋见面了。彭忠义说：“现在是给修师傅和安清报仇的时候了。我已给你查明，松山角荣的住地离我们这里并不太远，他住在东关街２７号，是一栋日本小楼，但他住在一楼。”
　　第二天夜里十点多钟，彭忠义与厉剑锋隐蔽在松山角荣对楼的左楼角大树后，厉剑锋的两个师弟刘宝昌与何文隐蔽在楼的右角。一会，何文用弹弓朝松山住屋的窗户射了一弹弓，但是没打着，接着何文又射了一弹弓，把松山住屋的窗户玻璃打碎了。松山角荣右手提刀，左手握枪就从楼里出来。一看没人，松山气得站在楼门前大骂。彭忠义一看松山角荣左手握着枪，就也从怀里掏出一支驳壳枪。厉剑锋一箭射出，正中松山前胸，他的刀掉了，枪也掉了，他痛得两手捂着胸口，想把箭拽出来，但没拽得出来。这时，刘宝昌一箭射出，射中松山的左胸，松山身子向前一扑倒在地上，两支箭穿背而出。四人悄悄上前，一看，松山角荣已经断气。突然，他们听到楼里有动静，四人赶紧离开这栋小楼。
　　走着走着，突然何文喊道：“哎呀，他的枪咱们没拿。”刘宝昌说：“有枪没子弹，不如烧火棍！”厉剑锋说：“彭老师，你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有枪？”彭忠义笑了笑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正是在彭忠义的说服教育下，以后厉剑锋、刘宝昌、何文都加入了滨海地下党的“除奸支队”，他们成为了我滨海地下党的勇敢坚强的战士。
　　二、　剑锋侠义救工友
　　１、参加罢工被拘捕
　　滨海地下党组织，自从成立以后，在滨海发动了几次规模较大的反帝、反封建、反对压迫的罢工运动，给了滨海的反动的黑暗势力以沉重的打击，动摇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在滨海的统治。其中影响很大的两次滨海大罢工，就是滨海的海员大罢工和滨海的码头工人大罢工。
　　担任这两场大罢工的策划组织工作的总负责人，正是滨海地下特委书记彭忠义。在这个过程中，马玉良、厉剑锋、刘宝昌、仝放、何文等协助彭忠义做了大量的组织工作。
　　码头工人大罢工，已经持续了三天，给了日本侵略者的航运造成了极大的被动。由于没有中国苦力的搬运，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掠夺的铁矿、煤炭、木材、大豆、棉花等物资就上不了船，许多许多的日本船只停在滨海码头出不了港。这些罢工上街游行示威的码头工人，要求提高工人的工资待遇，要求减少每日的劳动时间，要求改善劳动的安全保护……关东州警察局、滨东警察署联合行动抓捕罢工工人，用枪逼着这些被抓来的码头工人进码头，“爬桥板”，搬运各种物资装船。但是，能天天靠抓人来干活？晚上能不让回家？今天抓来，明天就跑了，要不就不来了。一连十几天，关东州警察局、滨东警察署和日本船商大老板，可真是“心里着火，头上冒烟”。
　　关东州警察局认为，这次海港码头工人大罢工，规模很大，持续时间很长，背后一定有滨海地下党在组织安排。如果不能将滨海地下党挖出，这次的海港码头工人大罢工就不会轻易结束，而且以后还可能会发生这样的罢工，甚至会发生更大规模的罢工。于是，日本关东州警察局命令滨东警察署通过侦缉队的狗特务们进行调查、抓捕、审讯，要查出滨海地下党。
　　很快，滨东警察署在码头工人中抓捕了三十多个嫌疑人，进行审讯。但是，审查的结果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将二十多个人放了出来。但是，他们却依然扣押着六个人，称他们是“红色嫌疑人”，要转交关东州警察局进一步进行审讯。在这六个人中，还有厉剑锋比较熟悉的同一个装卸班组的仝放。如果进了关东州警察局，那么，挨皮鞭，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是难免的，甚至还要被狼青咬，承受烙铁烫，坐电椅……这六个人要想出警察局，活着回来，根本没有可能！这六个人可是自己的骨肉同胞，怎么办哪？厉剑锋心急如焚！
　　２、剑锋请求劫刑车
　　在约定时间，厉剑锋来到西岗市场东边的“丁冬钟表店”。钟表店掌柜刘维春把厉剑锋引进后屋。进屋后，厉剑锋发现彭忠义书记似乎早已在这里等他。刘掌柜给彭书记沏了一壶茶，但杯中的茶是满的，似乎茶已经凉了。厉剑锋坐下后，刘维春给茶壶里添了点热水，给彭书记换了一杯水，接着他又给厉剑锋倒了一杯茶说道：“剑锋老弟，你尝尝‘菊花香’……”说完这话，刘维春要出去，彭忠义说：“维春，你也坐下来听听，给我们俩提个参考——剑锋，刘掌柜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红通支队’成员，把你的打算说出来，我们三人先研究一下。”厉剑锋说：“我想在这六个弟兄被移送警察局的路上劫刑车，把仝放等六个弟兄救出来。他们响应我们的号召参加大罢工，在生死关头我们能不管吗？”“肯定要管，否则，我们对不住这六个工友。”彭忠义书记坚决地说道。厉剑锋说：“刘宝昌、何文同意与我一起干……但是滨东警察署哪天移送，不知道，另外觉得人手还不足。”彭忠义说：“时间、路线等情况由我安排人打探……人手嘛，说心里话，我想我也去……你们三人没有枪，也不会打枪……不过……”刘维春马上说道：“那不行！怎么，彭书记，你想做第二次自我检讨？”厉剑锋问刘掌柜是怎么回事。刘维春说道：“上次，你们灭掉松山角荣，彭书记因为你们没有枪，怕你们吃亏，所以也跟着去了。但是，这件事没有经过‘地下特委’研究，彭书记被刘妈、马玉良等同志批评了，在党内做了自我检讨。组织决定，今后，原则上，彭书记不能直接参加大规模的武装行动。”彭书记说：“老刘，别说了。剑锋，你说说你们还需要几个人？”厉剑锋说：“其实，再有一个人就够了，我们已经有三个人了……另外，我们还需要有一支‘三八大盖’，一只‘盒子枪’，一套日本兵服装和一面小日本‘膏药旗'……”彭忠义一听就乐了：“你们这是要化装成日本鬼子和狗汉奸半道劫车救人。”厉剑锋说：“我们三个也做过研究，我们三人是这么想的……”彭忠义说：“好的，枪支、服装等我负责解决。刘掌柜，你想办法通过‘红通支队’打探一下消息。组织一般也不允许刘掌柜直接参入武装行动。这样，马玉良带着我的‘驳壳枪’参加行动吧，他会打枪……”
　　３、杀敌救友劫刑车
　　三天以后的一个早晨，一辆带棚卡车从滨东区警察署的后院驶出。车驾驶室里坐着的是一个日本司机和一个中国人翻译。车上是两个日本兵端着带刺刀的“三八大盖”押解着六个“红色嫌疑人”。
　　当汽车开到明泽湖拐弯处的一片小树林前，一个端枪的日本兵和一个侦缉队的汉奸特务摆着“膏药旗”把车拦下，说是要进行检查。其实这两个人是厉剑锋和马玉良伪装的。端枪的“日本兵”是厉剑锋伪装的，背盒子枪的“汉奸”是马玉良伪装的。车上的中国人翻译开门说：“我们是滨东警察署的，要移交犯人。”马玉良说；“有手续吗？下来接受检查！”这个汉奸翻译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不服气。厉剑锋骂道：“八嘎！八嘎牙路！”接着，就一把将这个狗翻译给拽下车。厉剑锋一掌拍在这个狗汉奸的右肩上，这个汉奸翻译疼得咬着牙，立马就蹲下了。厉剑锋对着这个狗汉奸的脖子就是一刺刀，于是，这个押车的汉奸翻译就倒地上了。车上的日本司机一看不好，启动车就要开走，厉剑锋一刺刀扎进轮胎，轮胎一撒气，车子就偏了。小日本司机吓得开了左车门就跑了。
　　车子一偏，车上的两个押车的日本兵觉得情况不对，提枪从车后跳了下来。两个日本兵还没有站稳，小树林的刘宝昌与何文一人一箭将两个小日本鬼子射倒。厉剑锋上前又一人给来了两刺刀，把这两个日本鬼子也给解决了。
　　马玉良来到车后对六个被抓捕的码头工人喊道：“你们被解救了！快跑！不准再呆在滨海！”但是仝放没有跑，他不放心自己同班组的工友厉剑锋。
　　刘宝昌说：“二师兄，快撤！”厉剑锋说：“我们穿着中国衣服端着日本枪，在街上一跑，就会被人发现有问题！”刘宝昌说：“好办！”
　　他把厉剑锋缴获的盒子枪挎在何文肩上，又从两个倒地的日本兵头上摘了两顶帽子扣在马玉良和何文头上：“你俩伪装成‘汉奸特务'！”他把自己的弩和何文的弩也扔了：“仝放，咱俩来扮装被押的‘嫌犯'！”
　　于是，刘宝昌和仝放走在中间举着双手，马玉良和何文提着“盒子枪”背着“三八大盖”，在前面两边跟着，厉剑锋端着“三八大盖”插着刺刀殿后，于是五个人就由明泽湖边直奔西岗市场“百味茶行”而去。
　　经过这件事以后，滨海地下党又成立了一个外围组织“除奸支队”，厉剑锋被发展为预备党员，他担任了这支队伍的队长，而它的成员主要是厉剑锋的师弟和工友。但是，也不全是，耿飞就是由马玉良所介绍的洋车夫，也不是厉剑锋的师弟。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仝放躲在旅顺，但他参加了滨海地下党领导的旅顺“红通支队”。（礼兰按：最后，滨海“光复”前夕，仝放担任了旅顺“武装突袭队”的副队长。）
　　——当刘宝昌讲完之后，李三感慨道：“看来，英雄‘上梁山’，往往有段‘英雄史’，也往往有本‘血泪帐’！”刘宝昌说道：“是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海南屯’这个穷地方，老百姓受苦受难出乎人们的意料，超出人们的想象，不是一般的传说，甚至还有点‘离奇’，以后必然还会有人参加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