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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迷惑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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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起进了城,在城内,远比那些传说不同,传说此城荒芜,可是现在一看,并非如此,城中灯红酒绿,张灯结彩,可以说比福昌城还要热闹半分。
“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魔之城?”顾醉不屑的哼了一声,看了看周围那些大街小巷全是人,不过他们都与人不一样,他们都有獠牙,但是身上却没有妖气。
“这些都是血妖。”贺贞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
原本想逛逛的贺兰立马打消了逛街的想法拉着顾醉和阿叶说,“走走走干正事,咱们找妖王去。”
“嘘。”顾醉将手竖到自己嘴边,嘘了一声又说,“这血妖王,最讨厌别人叫她妖王,我听说这里的人都管她叫女王陛下。”
贺兰疑惑的看了看顾醉,又看了看阿叶这个百科全书说道:“所以女王陛下和妖王的区别在哪里?”
“你管帝君叫大伯公跟你管贺贞叫表哥区别在哪?”阿叶不耐其烦的问道。
“位份不一样,但是人……”贺兰跟懂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顾醉皱了皱脸一脸的不解什么?人怎么了?脑内涌出了千千万万的想法,不过对于这个例子他最终认可的解释,无非就是抬高自己的位置而已。
“所以说这女王是不是就住在那个宫殿里?”贺兰指了指远处那座很高的城堡,城堡外面有很高的围墙,围墙上还布满荆棘,虽然城墙很高,但是还能依稀看见墙内的城楼,城楼外围是由黑土砌成的,城内有着星星灯火,在光下可以看出,有很多妖在城堡内站岗。
“好家伙,这血妖不像是被封印,反而像是在体验生活呢。”顾醉扇着手里的扇子,吹嘘到。
“怎么进去。”贺贞问道。
阿叶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说:“直接去敲门吧。”
顾醉拿着手里刚刚在地摊上买的红色的不知道什么水正要喝下去,就被阿叶这话直接震撼到吐出来。
“您没跟我开玩笑?”顾醉不敢置信的说道。
但是没有人搭理顾醉,转身朝着城堡走去,顾醉看了看他们,他越来越不懂,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这血妖家都敢直接上去敲门?
他们走到围墙口,一堆血妖上来闻了闻他们,发现他们身上没有人气,才只是淡淡的用矛指着他们说:“皇宫重地,闲杂人等请自觉离开!”
顾醉正想说什么,就被贺兰拉住,顾醉正想问他干嘛的时候,贺兰小声的在他嘴边说:“放心,我表哥和小叶叶能处理好,我们只需要等着进去就行。”
顾醉不是不相信贺贞有这能耐,他只是担心怕被误会,万一人家把他们当成什么不好的人,一下把自己关起来了,也是件麻烦事,尽管他们确实是来杀这妖王的。
当顾醉想怎么去理论的时候就看见那些退了两步,他也是修道的人他能感受到自己面前这个贺贞身上有力量在涌动,那些血妖似乎也感受到了,其中有一个妖很快就跑进了皇宫。
很快皇宫的大门打开了,顾醉他们被四只血妖引进了皇宫。
刚刚也没注意看,现在顾醉也算是看清了这些血妖,不指有獠牙,他们的耳朵都是尖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点像猫眼,他们不高,只有他们半身高,虽然矮,但是身上的妖气可不如身一样小,当进皇宫开始,这妖气已经在慢慢地融入他们的身体。
现在顾醉也算是庆幸,刚刚入城前封了自己的人气,不然这妖气早就扰乱心神了,早就成了这些血妖的食物了。
“前面就是我们女王的大殿了,各位请自己进去。”引路的血妖推开了一个高大的门,接着就是一阵青烟,四个血妖化为伏翼离开了。
顾醉感叹,这不愧是血妖,妖中蓝品,生活都这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走吧,别愣着,这妖气真的太难受了。”贺兰看见贺贞走了,贺兰就拉着顾醉也追了上去,。
确实这妖与前日那新娘不同,那新娘只是吸食人气,但是这股妖气是入侵人体,虽然人气被封住了,但这仅仅只是减慢了入侵的脚步,并不能阻止它入侵。
刚刚进入大殿,还没看见传说中的女王陛下,就先听见那女王的笑声,顾醉看了看眼前那椅子,上面全是人的尸骨,光是这张椅子就已经怨气十足了,更别提那血妖本妖了。
“尊敬的……”突然血妖出现在座椅上,站起身走到贺贞面鞠了个躬,这是他们血妖的礼,一般妖王不会低头,但是她看见贺贞却低了头,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贺贞打断了。
“你就是曼莎华?”贺贞表情很冷漠,但是声音里却带着讽刺。
顾醉本来想干点什么,但看这血妖好像和贺贞认识便没干嘛就成了个旁观,在一旁看戏。
“老熟人?”顾醉拿着扇子走到贺贞旁边打量着这个曼莎华。
女王不愧是女王,光是这衣服就是值钱货,虽说布料少,但是仔细一看上面但凡有点,点缀都是纯金或者纯银的。
顾醉看着这人身上的装饰,满眼都是金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想伸手去摸的时候,谁知道曼莎华,一下抓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拉到自己怀里,霎时一股香味直接逼进顾醉的大脑,让他不禁有一点点沉醉,至于后来说了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是能看见。
“哟,这不扶苏帝嘛?”曼莎华左手穿过顾醉的腰,搂住他,脑袋从他右肩露出来,右手将顾醉的右手抓的死死的,从贺贞的角度看过去要不是顾醉皱着眉毛,还有一丝丝暧昧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顾醉虽然神志不清了,但是他现在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了,他现在只想从这女人身上离开,他开始挣扎但是他却始终无法操控自己,浑身都是软的,他没有力气去挣扎。
“没有想到,这天上这么厉害的人物现在这么弱,就我一点摄魂香就动不了了?”曼莎华笑着,开始闻了闻顾醉的脖子惊奇的说道,“他身上没有神力?是凡人?”
曼莎华似乎还是不相信的又闻了闻,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长得明明那么像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凡人。
“他不是他,他是顾醉!”当曼莎华一个不注意,贺贞就一脚踹了过去,直击曼莎华卡在顾醉脖子上的脑门上,顿时被踹到地上的曼莎华,缓缓的爬起来,又冲上去一把掐住顾醉的脖子。
“既然是凡人,那也没有资格在我血潮宫,去死吧!”曼莎华虽然很狼狈但是她还是很冷静的去掐着顾醉,还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你知道吗?他们都骗了你,你可不是凡人。”顾醉脑子里迅速浮出这些字,他还是昏沉沉,贺贞想制止可是由于这是在凡界,他一旦用神力就会有麻烦,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让顾醉自求多福了,没有神力他也不能穿过那个血妖的血茧。
“你是谁?”顾醉晕沉沉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他看不清脸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他知道,就是刚刚那个血妖王,他渐渐地看清了,下意识退了两步,想灭妖但是无论怎样他也叫不出红月,试了几次都没有用,他算是放弃了,就看了看曼莎华说道,“你要干嘛?我在那?”
“你问题可真多,不过我喜欢。”曼莎华晃着手上的酒杯坏笑着又说,“你知道吗?他们抛弃你走了,现在就你一个人了哦!”
顾醉没有马上回话谨慎的又说了一句,“他们?”
“就是和你一起来的人哦,他们把你丢下了。”那女人喝了一口又说道,“你过来,以后跟着我吧,小可怜。”
顾醉表情松懈了,他看了看四周是空旷的宫殿,没有别的只有他和这个血妖王,他一步一步走向高台。
血妖笑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顾醉,在一旁被血茧隔绝的贺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顾醉走过去,他用手抓着血茧手指都抓出血了也没有停止,他呐喊着,但是顾醉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除了曼莎华以外的人,所以他们的动作都是白费的。
但是当顾醉走到高台下时,贺贞看见了顾醉的眼睛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是看见了自己,但是又好像没有看见,他安静下来了,没有在去想着用灵力去打血茧,他盘腿坐到茧内他要赌一把,赌顾醉是不是普通人。
顾醉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台,走向那个由人骨堆成的王座,曼莎华高兴的拥了上来,但是对她送来的确实心脏的热流,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她低下头,看见顾醉手上拿着一把剑,对于她来说这剑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会死在这剑上。
顾醉很快的就拔出红月,原本干净的红月瞬间被鲜血染红,上面散发的白光也在拔出来那一刻成了红光。
曼莎华捂着胸口,面部狰狞她咬着牙齿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破了我这血茧的?”
顾醉愣了愣他以为这个妖会说什么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之类的话,但是现在就问了个这个他看了看贺贞说道:“妖会迷惑人心。”
接着又是一剑刺了过去,那曼莎华瞬间化作青烟在地上成了骨灰。
贺贞不惊讶,刚刚顾醉那个眼神里没有血茧的咒语符,所以他在猜顾醉一定解了,那么后面一定是理智的行为。
“我刚刚看你受伤了,需要药吗?”顾醉拉起贺贞的手,刚刚符咒解了以后,他就看见贺贞的手在流血,他尽管只有那么一眼但是他也注意到了,贺贞受伤了。
“无碍,稍加处理即可。”贺贞缩了一下顾醉抓着自己的手,接着转身离开了皇宫。
原本血妖是依附生存,但凡被血妖咬了的要么死要么也变成血妖,所以血妖到最后都是依附生存,但凡母体死了所有血妖都会死。
“这曼莎华一死整个城都空了。”顾醉跟在他们后面,看了看原本张灯结彩的街道,但是现在除了灯连鬼都没有。
“依靠妖邪,死一等于杀百。”阿叶说着,很平常。
“行了别耽误,天快亮了,我们赶紧出城。”贺贞,用纱布缠着自己的手,边走边说。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我都两晚上没有睡好了。”贺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手搓了搓眼睛说道。
顾醉听见了,看了看贺贞表示赞同,他也很累,原本可以休息的一晚上结果半路遇见那鬼新娘,后来为了除新娘又没有睡着,本来盼着到了南越能睡觉,可是谁知道这南越是晚上开城门,所以干脆觉都不睡了,妖先灭了来,可谁知这一灭又是一晚上,他已经快累的的透支了。
“前面有个洞,不妨进去歇息。”阿叶指了指不远处在风沙中隐隐看见的一个岩石洞。
贺兰看了看一脸嫌弃的说了一句:“你让我们睡洞里?”
“这黄沙横飞的,除了洞,我什么也看不见。”阿叶白了一眼,自己朝洞那边走去。
但是还没有走去两步就被一双手拉住了,他回头看见拉住自己的顾醉,不忍的问了一句,“你也嫌弃那洞?”
“那边有房子,你要是实在喜欢那洞,你去吧。”顾醉撒开手,推了推阿叶,示意他去吧没人拦你。
“我不去了。”阿叶转身朝着那荒漠上的木房走去。
贺家两表兄弟走在前面,阿叶和顾醉在后面,从南越主城出来,一路上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当然时不时会从半路窜出一些小动物,但是最后两个火燎子也在进城前两天用完了,所以就算是小动物也不能杀了吃。
“这荒漠里有这房子也是奇怪。”贺兰将手里那黄色的剑放到屋内唯一没有破烂的桌子上,随后他又摸了摸桌面,全是灰尘,又说道,“这屋子怕不是有好几十年没住人了吧。”
“你说好几百年我都信。”顾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粗布,在桌椅上擦了擦灰,边擦边说:“就这灰的厚度,比我家那柴房里的还厚。”
“能一样?”贺兰用着满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顾醉。
顾醉想看看有没有水,但是看了看那几个还算完整的大纲,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连虫都没有。
“我常年在外面,别说我家柴房,就连我家大堂都十几年没人去了。”顾醉嫌弃的一脚踢碎了那些缸又暗暗骂了一句。
“既然这么久没人住,又在这荒凉之地自然不会有水。”贺贞拿起手里的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瞬间溺口而出贺贞拿着一个缺了一口的碗接到碗里大概接了半碗的血,他才包扎好口子。
顾醉看着贺贞递过来的血没有说话,刚刚他在想贺贞放血干嘛,但现在他好像知道了,他紧紧的抿着唇,其实他也不口渴,只是嘴皮子实在干燥,刚刚路上除了头晕也没有什么,他推了推看了看旁边已经累得不在活泼的贺兰说道,“给他吧。”
贺贞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碗里的血说道,“你刚刚从血茧里出来,如果不食血,很快就会因染痔病而死。”
顾醉看了看贺贞听他这么一说便只好乖乖喝下去。
贺贞稍稍向上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默默地看着顾醉把那碗血喝光。
其实当时顾醉在想贺贞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放血他完全可以找别人比如阿叶或者贺兰,他相信贺贞敢,但是他却放的是自己的血所以这碗血一定不止有这个用,但至于是什么用他也不知道。
“别说小贞贞你这血还是甜的。”顾醉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回味着刚刚那血入喉的味道,味道不一样,瞬间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在回荡,是一股凉意。
“开玩笑,我家公子这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圣血,你说甜不甜?”阿叶白了一眼,满脸嫌弃的看了看顾醉。
顾醉一惊,圣血是凡间很少的东西,只有得道飞升才会有的东西,圣血入身,生生世世都会伴随,万年来凡人飞升成功的只有一人,据说那人飞升的时候刚好赶上天镜的夙尘帝君给自家金兰施肥,才得道化作金兰成了天境镜主的女儿,成了天上地下赫赫有名的金兰公主,木兰大殿。
顾醉想到这里似乎是想到最开始那套女装连起来,他感叹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贺兰似乎是猜出来了拍了拍阿叶,对着他说了点什么。
贺贞也给阿叶使了个眼色,好像大家都认为阿叶说错了话,但是顾醉眼里想的却是贺贞穿女装的样子,哪里有空去看他们在暗示什么,就算是暗示顾醉也只认为他们是怕自己知道贺贞是女人,别的不说,就冲贺贞穿那新娘服的样子,顾醉也敢认定贺贞是女人。
“圣血……”顾醉刚开口准备在确定一下贺贞的圣血是怎么来的,但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从小便在我身上,不必多说。”贺贞抢着说着,起身走到那没有什么遮挡的的窗前说道,“外面又起风沙了,看样子今晚要在这里歇下了。”
顾醉微微一颤,从小?如果他不是飞升得到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神仙。
“你是神仙?”顾醉趴到他旁边,看了看正在收拾地上那堆杂草的贺贞。
贺贞停了停手,抬头看了顾醉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其实这顾醉虽然闹腾了点,这双眼睛还是那么好看里面没有杂质,是那么的天真无邪那么的纯净,比起文静凶残的他,贺贞认为能屈能伸的顾醉更好。
贺贞又低下头整理那堆杂草说到:“我非神非仙。”
顾醉听见这个答案一个没忍住,就扑到贺贞身上伸手准备去扒他衣服,但还没扒开,就被在椅子上突然弹起来的贺兰阻断了。
“安静,有人来了。”
顾醉停了手里的动作看了看门口紧紧关着的木板门,顿时听见外面除了风沙声还有一组脚步声,一轻一重似乎是个瘸子,还有一堆铃铛声是某些动物身上挂着的铃铛。
阿叶走到窗边,外面已经黑了,除了月光照出来的路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隐隐看见是一个老头子,牵着很多骆驼往这边走。
“应该是房子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窗边的顾醉说了一句。
阿叶看了看顾醉,没有搭理,看着那个老头走过来,他也走过去跟贺贞说了什么,便走了出去迎到那老头面前,最开始那老头子脸上满是惊讶和害怕,但是进屋的时候却没有了,只有满满的喜悦。
“你们跟那老头子说了什么?”顾醉坐到贺贞旁边,他们两个一起坐在刚刚那个杂草堆里。
“只是跟他问问怎么去百朝城,顺便给了他一点点盘缠而已。”贺贞,看着顾醉似笑非笑的说着。
对于这人顾醉也不想问太多,反正这么多天以来他算是知道了这个贺贞但凡不想说的秘密,他是打死也不会说,既然如此聊下去也没有必要。
他双手捏了捏贺贞的脸,便躺下去睡着了。
贺贞看了看他闭着的双眼,没有说什么,也在他旁边躺下睡着了。
在没人看见的方向,顾醉慢慢的睁开眼睛,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贺贞如果真的是女儿身他是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拐了这姑娘,但若是男儿身那岂不就是白白的负了这张脸。
顾醉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最后也没总结出个所以然,因为无论是男是女,他都已经发现自己在血茧里看不见贺贞时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似是贺贞离开的失落,又或者说是被抛弃的感觉,他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
“神能被妖邪附身,那为何鬼邪不能被神识倾灌?”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顾醉的耳边,顾醉揉着模糊的眼睛,很快终于看清,自己在一个仙气飘然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白布飘着,白色的绫罗绸缎捶地三千,整个屋子内有八根又大又粗的柱子顶着屋顶,柱子上满是彩色的浮雕,上面是凤凰以及各种各样的花鸟,整个浮雕可以说是栩栩如生。
顾醉看了看自己跪在地上他想起身,但是自己却动不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不是顾醉,而是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而且这孩子身上全是鬼气,似乎是某个鬼的孩子。
这个孩子抬起头,看向坐在那个由白玉雕琢而成的椅子上,顾醉顺着孩子的视角看见那椅子旁边有一只火鹰,很漂亮,整个羽毛都是火焰燃烧着,用那双冷艳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孩子。
顾醉看不见自己长什么样子,但是顺着模糊的视角,他看清了坐在那椅子上那个穿粉白色衣服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穿着清淡是素色,但是他不敢相信这个人长着自己一样的脸,他是谁,为什么会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他拼命的想开口说话,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眼前的自己。
“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顾醉突然叫出了声,原本正在收拾包袱的贺贞看着顾醉突然从草堆里坐起来,还喊了一句为什么长的一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阿叶。
阿叶走到顾醉面前扶他起来问到:“你梦见什么了?”
“我看见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然后那人看上去特别有钱,你们是不知道,他连火鹰这种神兽都能当宠物。”顾醉拍了拍身上昨晚睡觉留下的沙子,满脸不得了的说着。
“可惜不是我,要是是小爷我,小爷一定把那火鹰拿去炖汤喝。”顾醉点了点头,没有说下去,转移话题到,“小贞贞你昨天晚上说我们要进百朝城了?”
“嗯。”贺贞点了点头,朝屋外走去,顾醉跟了上去又问到,“那我们是不是离边境快了?”
“百朝城过了就是李安山,过了山就到了翠杨湖,湖就是边境入口。”贺贞把自己和顾醉的包袱拴到一匹骆驼身上,又牵了两匹骆驼过来,他让顾醉坐了上去,自己坐了另外一匹。
“话说,这一路你们一直帮我,要不是我执意去南越城,你们现在应该也到了百朝城吧?”顾醉看了看刚刚那老头子给他手里的肉馍对着贺贞他们说话。
“不打紧即是同路,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贺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温尔儒雅了。
顾醉咬了一口肉馍,看了看眼前这一望无际的荒漠,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随后几天很快干粮都吃完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人除了贺兰一直在喝水,别人都没怎么喝水,顾醉还一路调侃着贺兰上辈子一定是个水缸,喝那么多水,原本那老头子的骆驼队里拖着两缸的水,结果全被贺兰喝了。
不过还好很快就看到了百朝城的城楼,在看不见头的路上走着,如果不是有这个突然路过的骆驼老人,顾醉他们根本都不一定会这么快走出来。
渐渐地,眼前的沙地开始变少是黄土掩盖了沙子,虽然只能看见城墙的一个塔顶,但是隐隐可以看见城墙附近还是有绿植的,正是有绿植才挡住了城墙下面的墙根,让人没有那么容易看清究竟是城还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