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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慕生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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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霞最近看上了一个人。
和她不同,是一个很优秀的乖宝宝。
他叫陈琛。
长得很白嫩,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长得高,学习也好。
他也很厉害,会弹钢琴。
而沈霞就不一样了。
她是职校的,和陈琛在的一中是隔壁。
她化妆抽烟打架泡吧,谈过的男友不计其数。
周六那天她和朋友在网吧打游戏,打的很高兴,一直到凌晨。
网吧的门推开的声音很难听,店里环境也不好,但是管的不严,她能进来。
她才高中。
那天她打的正兴奋,游戏英雄死了,她喝了口可乐等待复活,一声像鸭子一样的嗤拉声,她不由自主的抬头看。
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黑裤子,长得很漂亮,手腕带着块黑表,长得白白净净的,与网吧的颓废之气很不合,他像是全身充满光,有着对世界的希望的向往。
少年背着书包,对前台说着什么,她眼睛都看直了。
直到有朋友推她,她才匆匆回过神来,拿起鼠标想玩,可回来太慢,被虐泉了。
骤然黑的屏幕,她看见了自己红透的脸。
那是不属于她的少女的娇羞。
后来她拼命打听,终于得知他是隔壁一中的第一名。
属于他们的红线连了起来。
今天,沈霞想翻个围墙进去看他们运动会。
她前天刚要到陈琛的微信。
翻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但翻过来了,她突然又犹豫了。
到底该不该去看。
最后还是去看了。
“陈琛陈琛,记得我吗?”
从厕所出来的陈琛看过去,是一位浓妆艳抹的美丽女子。
沈霞有点尴尬,舔了舔唇,开始回想自己出门有没有哪里不好。
“记得,沈霞。”
沈霞笑了笑,眼睛像月牙“比赛加油哦!”
“谢谢。”
沈霞回去了。
翻出围墙,她走在樱花巷里,独自懊悔。
干嘛要过来,来了干嘛不看比赛。
后来的一个星期她对陈琛表白了,也被拒绝了。
毫无意外。
她也不是说很急,她就是憋不住秘密。
沈霞开始正式追求陈琛。
按她之前的标准,是用一周追人,追不到就放弃。
到陈琛不一样,他很安静,从不愿意做出格的事。
她一个星期的努力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不想放弃。
所以她用了十二分的耐心和热情去追。
一个月了。
终于能成为他的朋友了。
“我不会和你谈恋爱。”
“那当朋友呢?你总不能拒绝一个朋友吧。”
“我能。”
“你不能!你不许拒绝!”
“……”
“好吗?”
“好。但只是朋友。”
天知道这声好她有多高兴。
总比没关系好。
后来她就没提过谈恋爱这件事。
沈霞想,总得慢慢来。
她拼命和陈琛接触,每天找他。
终于走到了他心里面,陈琛把沈霞真真正正当朋友了。
陈琛没有朋友的。
沈霞是唯一一个。
但陈琛也仔细思考过。
所以他确信,他不喜欢沈霞。
沈霞对此很满意了。
后来她听说陈琛有心脏病。
她没太当回事。
沈霞对疾病没什么概念。
真正让她感到生命的脆弱的是周五那晚。
那夜她在火锅店和朋友吃火锅聊天。
陈琛在学校门口被人堵了。
原因是因为那人的女朋友喜欢陈琛了。
只能说中二的高中时代。
陈琛身体差,不会打架。
也没接触过什么不良少年少女。
所以出事的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沈霞。
沈霞后来难过了好久。
因为陈琛不是害怕找沈霞找依靠什么的。
而是认为人是沈霞找来的。
沈霞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中高三这时候放学。
她拿起手机跟只兔子一样窜出去。
毫无疑问,沈霞跟那人打起来了。
打的很凶,石头书包地砖什么全往人身上砸。
然后陈琛晕倒了。
沈霞在满目红色之中看到了陈琛。
她愣了愣。
把陈琛送到了医院。
那是她最怕的一段时间。
空荡的icu病房前,她坐着,缩成一小团。
这是她荒唐的高中人生里。
这是她高傲的一生中。
感到无助害怕最强烈的一次。
她不知道陈琛的父母怎么联系。
内心只有空荡荡。
一片死寂。
医院的钟不知道是慢了还是快了。
可能也是准的。
马上就零点了。
听着指针滴答滴滴又滴答。
刹那间,她的泪水突然决堤。
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年少无知的高中少女,在她美丽的高中时代,
哭的面目全非。
她终于承认,她很怕。
好怕好怕。
还是被救回来了。
那是一种重生的喜悦。
陈琛的父母来了,也感谢了她。
陈琛却不愿见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
直到她终于坚持进去。
陈琛的一句话让她心凉。
“你还要装多久。”
沈霞不笨的。
她能明白陈琛的意思。
她解释了。
他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下。
沈霞不解释了。
这种话,说一次就好。
她坐下来。陈琛又说
“不用再接近我了,我有喜欢的人的。”
沈霞也哦了一句,她不在乎。
又没有在一起。
陈琛要休息了。
她离开病房。
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平常这时,她去接陈琛放学。
自己的生活早就被陈琛占的满满的了。
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发现。
她真的爱上陈琛了。
她去约了朋友喝酒。
在天台。
朋友刚失恋。
她不会安慰人,就陪他喝。
“…我他妈的对她那么好,就差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我为了她连高中都不上了我他妈去坐了三年牢凭什么啊凭什么…”
沈霞没有说话,她想她应该当一个倾听者。
“阿霞,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我?”
“嗯。”
“我啊,我觉得爱情就是,我爱他,为他生为他死没有他活不下去为他而活离不开他。”
“你会后悔。”
“我不会。”
第二天她又去找了陈琛。
陈琛不见她。
连着一个星期她都在医院门口守候。
她蛮想告诉陈琛。
我真的爱你。
不是不良少女的一时兴起。
真的不是。
陈琛出院啦。
他回去上课了。
沈霞也想到了快被自己遗忘的职高。
啊。
被退学了。
也无所谓。
读不读都无所谓。
爸妈不管她,她随便拎了个包就跑去学校门口了。
但之前搞陈琛的一群人把她堵在了小巷。
她后退一步,沈霞只有一个人,他们有一群人。
换作以前,她是无所谓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牵挂。
“呦,这不是那个逞英雄的吗?”
“我们可不会伶香惜玉呢…”
沈霞没说话,一点一点向后挪。
“想跑?”
沈霞眼低了低,笑笑。
“你还不配跟我打。”
然后她跑了。
像风一样。
到学校门口。
她早已习惯哪边是他的必经之路。也清楚陈琛不希望自己出现在他同学面前。陈琛是一个蛮要面子的人。
到今天她等不及,没有特别原因,就是想快点见他。
他终于爆发了。
“沈霞,不要再来找我了。”
“嗯…不要。”
陈琛抬头看她,她也静静的看着他。
那一瞬间,仿佛过了一万年,身旁所有声音都静止了,沈霞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他把沈霞拉到学校旁边的巷子角。
他突然把自己的上衣脱掉。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馋我的身体?那来啊,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做完我们不要在见面了。沈霞,互相留点面子吧。”
沈霞突然很难过,特别难过。
她垂下眼睫毛。
“陈琛,我用了11个月的时间追你。
既然你说不要了,那我也不要了。
陈琛,我真的不是非你不可。
但我总得让你永永远远的记住我。”
她走了。
从此陈琛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爸妈突然对他说他心脏有救了。
他挺开心的。
高考完心脏移植。
他还在思考谁那么想死。
有点庆幸,又有点幸灾乐祸。
大二的那一年,他去父亲的书房找厨房的备用钥匙。
书桌抽屉底下是一份材料。
他随便拿起看。
那一刻世界停了。
窗外蝉鸣交织,烈日灼心,遮阳打在他脸上,骤然间,蝉声连成一片,奏着生命的乐曲。
强烈而惊心动魄。
手中的材料上印着沈霞的名字。
在那个骄阳似火的午后,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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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离不开他为他生为他死没有他活不下去为他而活。”
“陈琛,这次我要你为我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