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的秋》二狗江湖

12、街头艺人

　　那个沉默的女孩在学校里并不开心
　　那群男生女生总会在她面前吐口水
　　高傲的校花在一群迷弟迷妹的簇拥下朝她这里投来居高临下的一暼
　　她就低下头去
　　仿佛心里的秘密被发现

　　每天中午
　　她默默地看到他经过
　　他一头卷发
　　棱角瘦削的面孔
　　高挑的身材和凌乱的衣服散发出不羁的艺术家气息
　　那是中学里新来的美术老师
　　迅速成为全校女生议论纷纷的男神

　　她看到校花倚在门口
　　对经过的美术老师抬起眼波
　　挑逗般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知道校花有男友
　　是学校里的篮球队长
　　也是一个富二代
　　在美术老师出现以前那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和男神

　　那天晚自习后
　　回教室拿东西的她听到画室里的声音
　　她胆怯又好奇地走过去
　　撞见两副身体在一张桌子上搂抱的场景
　　美术老师搂住校花的腰
　　校花在美术老师的怀里惊叫着
　　一头秀发散乱着在半空中摇曳

　　两人亲吻的时候校花看到了那个女孩

　　校花让她的跟班把女孩堵在厕所里
　　校花扯住她的头发
　　说你不是喜欢看吗
　　女孩闻到她身上的浓香
　　校花让跟班扒掉女生的衣服
　　拍了她蜷缩在地上的照片
　　威胁她如果说出去就“干死”她

　　女孩从高三下个学期起
　　就没有再去学校了
　　她的父母很不解
　　一向读书用功的孩子为什么突然不肯上学了

　　城子经过那个广场时
　　看到那个胡须头发花白蓬乱的
　　衣着邋遢的街头老艺人
　　他似乎有着严重的肺病
　　费力喘着着在画一个美女的像
　　美女的眼神有种谜一般的魔力
　　突然他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
　　画像落到地上

　　城子捡起来递给他
　　他又咳了好一会儿
　　嘶哑地说谢谢

　　旁边的商贩神秘地凑过来
　　对城子说
　　您可能不知道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二十多年前他
　　曾经是一所中学里的美术老师
　　因为和一个漂亮女生那个被开除

　　城子看到富二代的脸
　　不知为什么想起那个艺人画像中的女人
　　他对富二代说
　　看那个老头
　　湉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有些嫌弃地说
　　肮脏的老男人
　　有什么好看的？
　　看起来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