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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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张大头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在乔休经过他时，直接一个熊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你会抓鬼？你居然会抓鬼？！”
乔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手中的女鬼轮了过去。
当然刚抡完他就后悔了，心想坏了，该不会把人吓出毛病吧？
张大头却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非但没躲，还像什么变态痴.汉一般摸了女鬼两把——当然手掌穿过去了，普通人想接触鬼魂都接触不到，那就是一团能量体+执念的集合。
这还是强大的厉鬼，正常鬼魂的话，普通人甚至都不能肉眼看到。
“你干什么？”乔休后退一步，睁大眼睛。
“师父！”张大头以令人难以想象的灵活翻了个身，跪坐在乔休跟前，“收我为徒吧师父！以后什么粗活累活都让我来，只要师父教我本事，刀山火海我都没问题啊师父！”
乔休脑袋瓜子嗡嗡的，给他整蒙了。
张大头十分有兄弟情义，这边剖白完自己，还不忘拉上好兄弟蒙瓜瓜共襄盛举：“瓜瓜快过来，愣着干啥呢，叫师父啊！”
蒙瓜瓜被他拽着也跪坐在乔休跟前，他嘴皮子没有张大头好使，吭吭哧哧半天，只憋出来俩字儿：“师父。”
“等会儿！”乔休大喊，“怎么就要拜师了？你们俩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实不相瞒啊师父，我跟瓜瓜早想找个有真本事的大师学抓鬼了，这不是一直找不到吗？遇见的除了骗子就是大忽悠，连给我们俩开个阴阳眼都做不到，就特么知道骗钱，当我们傻！所以这么多年只能瞎混着，心里凄凉啊师父！”
张大头一边唱念做打，一边偷瞄乔休的脸色，见他没有反感，顶多是哭笑不得，心中更是大定：“你看，今天要不是运气好被师父罩了，我们全都得被这女鬼弄死，太险了！但这也正说明咱们之间有缘啊！收我们俩当徒弟吧，保证不亏的师父！”
蒙瓜瓜在一旁只知道点头，就差学张飞说俺也一样了。
“我教不了……”乔休心想我算个屁的抓鬼大师，我就是个外挂狗你们造吗？“赶紧起来吧你们俩，折我的寿呢？”
“怎么会教不了呢？”张大头锲而不舍。
“因为你俩没天分！”
见他们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来，乔休终究不忍，抓着恶鬼说：“我要超度这只鬼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来来来，当然来！”张大头一骨碌没站起来，跟蒙瓜瓜说，“哎唷腿麻了，快，拉兄弟一把。”
厉天问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二人，拜乔休为师？那自己岂不就是他们的师公了？
也即相当于做他的徒弟。
他们配吗？
乔休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厉天问笑了笑：“没什么啊。”
乔休本能觉得这小子哪里不对，像是没憋什么好屁，挑了挑眉，说：“哎，你就不打算拜我为师吗？”
“不打算，”厉天问看着他的眼睛，“我更想和你做朋友。”
那边，楚楚狠掐眼镜仔的人中，眼镜仔幽幽醒转，看着虚空喃喃说道：“我死了吗？这里是阴曹地府？”
“没……”
楚楚刚想答他，眼镜仔就又对上了双面女鬼，嘎的一声，眼珠子嗖嗖往上翻，又要抽。
吓得楚楚狂摇他肩膀：“别抽别抽！女鬼已经被抓了，我们安全了！”
乔休移开视线，没接厉天问的茬，转而对楚楚说：“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吧，对了，这你手机，被我捡到了，你们就凑合着用它照明，等王同学好点儿了再一起下来。”
楚楚其实也想看他超度女鬼。
但王小呆这状态，让他跟着一起下去说不定就死这儿了，只好应下，接过自己手机，顺手就指纹解锁：“直播已经断了啊？我看看……咦，咱们直播间怎么封了？”
“什么，直播间封了？”张大头停住脚步，咂了咂舌，“该不会看咱们要跪，有粉丝帮咱们报警了吧？”
楚楚以手扶额：“……药丸。”
“没事儿，往好处想，咱们今天没被鬼弄死，已经算烧了高香了。我寻思着要不然这样，等警察叔叔问起来，咱就说其实直播是顺带，我们主要是觉得红兔子的闹鬼传闻影响太坏了，往大了说是耽误老城区改造，拖慢咱们市全面迈向小康社会的步伐啊！于是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找了一个业内超级牛逼的大师，也就是我师父，把恶鬼超度了，从此以后海河晏清，附近居民少了一块心病……”
听着张大头在那一通云山雾罩，连眼镜仔都被引走一半心神，虽然还在哆嗦，至少不老翻白眼了。
“不，要说我们是来拍电影的。”
乔休打断了他。
张大头：“……啥玩意儿？拍电影？”
他第一反应，我师父果真牛逼，比我还能忽悠啊，拍电影，电影是那么好拍的吗？
“就是拍电影，伪纪录片类型的恐怖片没看过吗？我们拍的就是这种，为什么直播？当然是剧情需要啊！顺便还可以借着直播的人气做宣传，不然我们新人导演新人演员，拍出来给鬼看吗？”
一群人傻愣愣地看着他，越听越觉得卧槽这借口可以啊，很逼真，要不是他们是当事人，说不定就要信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只是我想的借口？”
众人点头。
“不是借口。”乔休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的姿态，扬着下巴，说，“重新认识一下，乔休，职业是恐怖片导演，我之所以会和你们一起出现在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拍我筹备已久的首部作品，抱歉没有提前跟你们说明，我假设你们不介意跟我一起出现在大屏幕上？放心，有片酬的。”
“可我们没看见你拍啊！”楚楚说。
“鬼仆拍的，你们自然看不见。”乔休没注意，此刻厉天问的眼神忽然诡异地闪了闪。
土拨鼠系统：【……我是鬼仆？？？】
乔休理都不理它。
此时，现场所有人类都陷入了迷の沉默，显然乔休的一番话对他们来说太过震撼了——鬼仆掌镜，真鬼出镜，这么一部神片，他们居然是主要演员，要跟着鸡犬升天上院线了？全国人民想看他们，还得花几十块钱买票？
他妈的，何德何能啊！
“其实不用觉得丢脸……”乔休以己度人，安慰他们道，“你们刚才的表现怂是怂了点，但如果我们咬定是拍电影的话，就是演技一流、后生可畏了，到时候拉着亲朋好友去影院，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还能拿一笔不菲的片酬呢！”
“师父你太牛逼了，还给什么钱啊，拿去拿去，要是电影真能在影院放映，给我点票我就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张大头叉着腰，高兴的简直手舞足蹈。
日常给他捧哏的蒙瓜瓜在一旁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
楚楚也说：“嗨，要是怕丢脸，我们也不会搞直播了，尽管用，要是需要补镜啥的也随时招呼，你也算我们的救命恩人了，指定随叫随到，说片酬就太见外了。”
倒是眼镜仔，镜片悄悄闪了闪，他跟乔休的脑回路相似，如果直播是纯丢人，拍电影则是披上了一块遮羞布，我怕了吗？我装的啊！说不定还会被人夸是演技好。
于是他也欣然同意。
“很好，那我们就说定啦，电影上映后给你们发大红包！”乔休美滋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把恶鬼超度了吧，免得被警察叔叔看到，又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提着形容恐怖的双面女鬼，来到院子里阴森森的几株大槐树底下。
后面跟着探灵社一众。
夜风嗖嗖刮过槐树枝叶，凉意袭来，似有无数鬼哭。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