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和你们对话》安小轩

18、第 18 章

　　小姑娘拿起菜篮子，到菜地里摘了三个青椒，两个西红柿，拔了三把花生，再到鸡舍里取了四个鸡蛋。

　　她们一直自己自足，种四季适宜的果瓜蔬菜，喝打来的山泉水，养了两头牛，四只羊，五只鸡，两只狗，生活悠闲惬意。

　　这小姑娘做起饭菜来也很娴熟，小球想趁机遛走，蹑手蹑脚地刚走到院门口，被小姑娘看到抱回屋里。

　　“你要干嘛去呀？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小姑娘摸着小球的脑袋，柔声细语地说道。

　　小球能听到小姑娘发出的声音，也能分辨出她的表情是喜、是怒、是哀、是乐，唯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话，通过小姑娘的表情，小球能判断出对他没有恶意。

　　这次小姑娘把小球放到了她的床上，床上跟地面有一定的高度，小球就不会那么容易地走出去了。

　　小球两眼一蹬，“完了，逃不掉了？”它在床上打滚，吵着嚷着，“我还要去找我妈妈！”

　　小球感觉祖孙俩对它好像没有恶意，调侃起来，“这小姑娘是脑袋进水了吗？抱我一穿山甲干嘛？”

　　小姑娘听不懂小球的吱吱哑哑，只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她把小球安顿好后，小姑娘接着到院子里去炒菜，傍晚院子里安安静静地，瓜果蔬菜、花花草草已经睡着了……

　　院里有一座长方形的木质亭子，亭子四角有灯光，亭子中间放着一张吃饭的桌子，周边用竹帘半遮挡着……小姑娘把做好的饭菜摆好，碗筷放好，到房间去扶婆婆，把婆婆安坐好后再去抱小球出来，小球表情不情不愿，可小姑娘没察觉到啊！照样把小球放在她的旁边。

　　她给婆婆先盛了一碗饭，再给小球碗里放了点饭菜，自己盛了一碗，祖孙俩照常吃起来，有说有笑。

　　小球看到眼前的饭菜，想起与妈妈一起吃饭的场景，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小姑娘见小球没有动饭菜，双手把它抱起来。

　　在微弱的灯光下只见小球的两行眼泪在这一刻流了下来，那模样甚是可怜，小姑娘不明所以……

　　双手把小球举到她的面前，温柔地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怪我把你放到床上吗？还是因为我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小球不知小姑娘说了什么，却大哭起来，小姑娘见状把小球揽在怀里。

　　“不哭，不哭，不哭……”

　　小球哭不只是因为想念妈妈，还有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风吹雨打他躲在树下，一不留神儿会被电闪吓一下，肚子饿的时候，自己去找白蚁、蚂蚁等……时常他斗不过“食物”而饿肚子，不得不选择吃一些马伯伯和小兔吃的食物，偶尔吃饱后倒在地上睡，各种蚊虫，飞鸟跑过来咬它，叼它……有几回平躺在路上睡吧，差点儿被车轮辗压，所幸是马啊、牛啊、驴啊带着车轮及时刹住车，也所幸是在乡野村庄，小球侥幸躲过去了……这艰辛它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此时小姑娘把小球抱在怀里，小球感觉温暖很多，看到小姑娘朝他喂过来的食物，虽不是自己爱吃的白蚁和蚂蚁，但这段时间也习惯吃五谷杂粮了……不挑食了……

　　小球一口一口地吃起来，婆婆也不停地一筷子一筷子夹给它，祖孙俩一人拿起一碗汤笑着干杯着……

　　夜已经深了，吃完饭，婆婆进屋，小姑娘收拾好碗筷，抱着小球回屋了……

　　这一晚小球脑袋是枕在小姑娘的胳膊上睡的，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睡之前小球抬脑袋看着小姑娘的脸，心里对她妈妈讲，“妈妈，人类也不全是狩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