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虚》换个小马甲

3、青楼

　　第三章青楼
　　周凡将谢宁对自己说的事情告诉了顾轩宇。
　　顾轩宇气愤道：“真没想到这周家竟如此胆大妄为，掳走这么多少女练就魔功”。
　　“魔功？什么魔功？”周凡问道。
　　“周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家师路经沧州城，发现城中居然有一丝魔气，所以派我等前来探查，前几日查到这魔气和赵家有关，而且近日失踪的少女也似乎与赵家有着某种联系，所以顾某今晚前去赵家探查一二，不想被赵家发现身受重伤。”
　　“顾兄是苍云山的弟子，世人皆知苍云山弟子个个修为精艺，到底是何人能将顾兄重伤。”
　　“说来惭愧，我一时大意不甚中招”。
　　周凡知道顾轩宇没有说实话，不过他也没有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那顾兄所说的魔功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种百年前便已失传的邪功，相传是用七七四十九名女子的精血，在月圆之夜练就，练成者可以修为功法大增”。
　　听到顾轩宇所说的魔功了，周凡愤愤道：“哼，修行之人首要就是修心，用如此丧心病狂的方式修炼实在非人所为”。
　　“周公子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这赵家从何处寻得这种功法，又是何人在修炼”。
　　“据我所知，赵家有修炼资质的只有赵家大公子赵兆，只是这赵兆远在尘屏峰修炼，近日未曾听闻回到赵家”。花芜道。
　　“若是修炼魔功，自然要越隐秘越好，怎会弄得满城皆知”。周凡回答道。
　　“周公子说的有理，只是今日已经十一，离十五月圆之夜没有几天了，我们要赶在之前救下那些姑娘。刚刚听闻周公子也在追查这件案子，不知周公子有何办法？”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还得请老板娘帮帮忙”。周凡笑道。

　　翌日清晨，在周凡的威逼利诱之下，阿成答应帮他掩护一二。其实被周正发现了他也不会对阿成怎样，因为他知道周凡要出去阿成是拦不住的，所以每次只是让阿成罚跪一会并不曾责打过他。
　　周凡来到云英客栈，走进一间客房里，花芜和顾轩宇早就等着他了。
　　“周公子”，顾轩宇欠身行礼道。
　　“顾兄不必客气，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身上的伤口可好些了？”周凡关心道。
　　“多谢周公子，在下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周公子的灵药”。
　　见顾轩宇已无大碍，周凡放下心来，同时也惊叹于师父所赠之药的奇效，心道：“早知道让师父多留两瓶了。”
　　顾轩宇见眼前少年盯着自己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开口道：“不知周兄有何妙计？”
　　“你看”，周凡将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女子所穿的粉色纱裙，周凡本想借老板娘的衣裙一用，但想到老板娘与自己身形相差过大，同时这衣物为贴身所穿，有所不妥，故连夜让府中的丫鬟将娘亲早时不穿的衣裙改过，害的周凡在丫鬟怪异的眼神中坚持了一夜。
　　“这？”顾轩宇与花芜略微惊异道。
　　周凡没有理会两人，转身去了屏风后，快速地将衣裙换上，同时叫花芜进去给他梳妆。
　　等周凡再次出现在顾轩宇的眼前时，峨眉轻扫，俏鼻红唇，再配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饶是红袖阁的花魁也要逊色几分。顾轩宇看的微微有些愣住，片刻后自觉有些失态，便转过头去。
　　周凡看着顾轩宇的表情故意逗他，做出一副小女儿家的神态加上刻意提上的音调道：“不知顾公子可满意奴家的装扮？”
　　花芜在一旁憋笑，“这周公子就是鬼机灵，花样多。”
　　顾轩宇微微有些脸红，尴尬地开口道：“周兄莫要玩笑，还是赶紧救人为上。”
　　周凡见他好没意思，便也收了调皮样，正经道：“一会儿要麻烦老板娘将我带到红袖阁卖掉，至于如何让赵家人替我赎身，我自有办法。”
　　“周公子，这，这能行吗？”花芜担心道。
　　“放心吧，肯定行的。”
　　顾轩宇见状将周凡的手臂拉出，手指并拢在周凡的手腕处画了一圈，一条闪着红光的丝线在手腕处飞绕两圈便隐入皮肤中。
　　“这是寻亦，如此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可以找到你。”
　　周凡看着自己手腕此时并无异常，惊叹仙术的神奇，同时对于刚刚顾轩宇说的话又有些莫名之感，算了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救人最重要。

　　花芜将周凡带到红袖阁中，对老鸨道：“这天杀吃霸王餐，住霸王宿的家伙，自己吃饱喝足没了银钱偿我，竟将自己女儿抵与我，我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作甚，还请花妈妈收下。”
　　花芜说的愤恨满满，仿佛要将吃霸王餐的人剥皮挫骨才可解心头只恨。
　　老鸨看着身后如泣如诉的女子，心道：“不错，是一幅挣钱的好皮囊，只是这身材似乎有些壮硕，又缺些丰韵，倒是美中不足。”
　　花芜看着眼前老鸨眼中似是有些犹疑，道：“花妈妈，我这也是诚心的，这样吧，你只消将她那黑心父亲的食宿钱给我便是了。”
　　老鸨赶忙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了。”
　　老鸨有看了周凡两眼，心想：“这姑娘虽有些高大壮硕，但这脸蛋确实不错，再者也有些客官口味独特，说不定真是个摇钱树。”便赶紧取来银钱交给花芜。
　　花芜拿到银子后不管身后尖声哭闹的周凡转身便出了红袖阁。
　　周凡红着眼睛看着离去的花芜，装作一副知道挣扎无用甘心任命的娇态，细声对老鸨躬身行礼道：“小凡以后皆仰仗妈妈，还望妈妈多加照顾。”
　　老鸨盯着眼前的女子心想“以往被卖到这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寻死觅活，非要好好收拾两天才肯好好听话，这丫头倒是个识趣儿的主。”笑道：“你到了这只要好好听话接客，有的是你享的富贵。对了，你刚刚说你叫小凡，这名儿不好，以后你就叫牡丹吧。”
　　“这都什么名字啊”，周凡心中强忍这老鸨身上劣质脂粉味，面上还要装作感激道：“多谢妈妈赐名。”
　　老鸨让人将周凡带了下去。
　　夜色渐临，红袖阁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到处充斥着莺莺燕燕的笑声。
　　周凡被安排跟着老鸨站在门口迎客，每个进来的男人看见周凡都要伸手在腰上捏上一把才□□着进去，弄得周凡想把那些人锤死在地上。
　　这时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对老鸨道：“花妈妈，今日有没有什么好货色？”
　　“哎呀，赵大爷，您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新来了一个名叫牡丹，您看看还满意吗？”说着便向周凡招手让他过去。
　　周凡一点点的踱步过去，尽量装出一幅弱女子的形态。青衣男子先是看了看周凡的面貌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向下移去看到周凡那比寻常女子壮硕的身材又皱起了眉头……
　　“这是？被嫌弃了？瞎了你他娘的狗眼！”周凡心中骂道。
　　老鸨看青衣男子不太满意便道：“赵大爷，我们牡丹虽说壮硕了些，但这模样可是没得挑的，而且呀，还是个清倌儿呢。”
　　“哦，是吗？”青衣男子听到清倌便重新来了兴趣。
　　“那是当然，我还能骗您不成”。老鸨嬉笑着说。
　　“好，那今晚就她吧”青衣男子点头道。
　　“牡丹，还不快陪赵大爷上楼去，好好伺候人家”，老鸨对周凡吩咐道。
　　“是，妈妈”，说着便扶着男子向楼上厢房走去。
　　没错，这男子正是赵家的管家赵威，周凡以前见过。
　　刚进入房间，赵威便迫不及待地将门关上，在周凡身上开始动手动脚。
　　“哎呀，别急嘛，赵大爷，让奴家先陪您聊聊天”，周凡推开身上的猪爪，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递给赵威道：“赵大爷，奴家先敬您一杯。”
　　“嘿，没想到你这小东西还挺有情趣，好，那本大爷要你喂我喝。”
　　“你他娘的要死啊，敢叫老子喂你这色鬼”，周凡心中骂道，但无奈还是端着酒杯走向赵威。
　　“嗯，不错，不错，”赵威□□着，手又向周凡身上摸去。只是手还未触及便直楞楞地栽倒在地上。
　　“敢对老子动手动脚，看老子不踹死你……”周凡在赵威身上狠狠滴踹了几脚，蹲下身来又还了一副笑脸说道：“赵大爷，你不要瞪着看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刚才喝的酒里被我下了剧毒，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早上。”周凡看着地上一脸震惊的赵威“咋了，说话呀，又没给你下哑药。”
　　赵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姑娘，哦不，这位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凡收起嬉笑道：“我问你，你们赵家最近将关起来的那些姑娘带到哪里去了？”
　　“什么姑娘啊，我不知道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周凡将袖中的匕首拿出，在赵威身上比划着道：“你说我这匕首应该往哪化呢，对了，你刚才不是想轻薄与我吗？”说着匕首便向赵威的□□走去，就在周凡蓄力往下刺时……
　　“不要啊，公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交代，那些姑娘被二公子带到城郊的別庄中了”，赵威哭着说出，身下已经溢出了一滩水渍。
　　周凡站起身捂住鼻子道：“算你识趣。我再来问你，你们家将那么多女孩虏去想要做什么？”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啊，二公子只是吩咐要四十九个女子，具体要做什么并未对我说过”。看着浑身发抖的人，周凡想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又道：“那你们现在抓了多少姑娘了？”
　　“现在已经四十七个了，二公子说要赶在十五之前将四十九名女子全部送到別庄……”

　　第二日，清晨，周凡扶着赵威走到楼下，赵威对老鸨说：“花妈妈，这牡丹很是懂事，这是五十两，我就将她带走了。”
　　“赵大爷，这……”老鸨迟疑道。
　　“怎么？银钱不够？”说着便瞪向老鸨。
　　“不不不，够了够了，既然赵大爷喜欢那便是牡丹的福分，赵大爷慢走啊”。老鸨赶紧道，她可不想得罪这个人，且不说赵家在沧州有权有势，赵威狐假虎威，单就这五十两银子已经够卖是个牡丹了，这开门做生意哪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啊。只是看着赵大爷眼圈黑黑，走路似乎有些发抖走不稳的样子，想必是昨晚……，老鸨用手帕掩笑看着已走远的两人。
　　“公子，我已经答应您将您带回去，你看着解药什么时候给我？”赵威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周凡。
　　“急什么，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十日的解药了，放心，事成之后肯定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