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双侠记》andychoo

12、人间英侠在武当

　　灭绝师太冷冷的道：“好一个青翼蝠王韦一笑。”
　　丁敏君出声道：“那人不敢和师傅应战，只是仗着轻功奔跑，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却是受了灭绝师太一个耳光，灭绝师太喝道：“师傅追不上他，就是输给了他。有什么好说的，英雄好汉是自封的么？”
　　张无忌听了，心道：“这灭绝师太虽然心狠手辣，却是光明磊落的很，不愧为峨眉一派掌门。”
　　峨眉派大弟子静玄道：“师傅，这青翼蝠王是何来历？还请师傅示知。”
　　灭绝师太冷哼了一声，遂把明教一众的来历与众弟子言说一遍。（见原著17章）
　　张无忌借着装腿疼翻了个身，凑到赵若明耳边低声道：“大哥，多谢你啦。”
　　赵若明被他说话吐出的气息弄的耳痒，脸上红了一红，道：“你明白就好啦。”心里已是知道他是为了可以早日与武当众人和外公相见道谢之语。
　　书非一日。这一日正行走间，突然听到前方有刀剑击打之声。众人一顿急赶，待到了跟前，只见三个白袍道人在围攻一个中年汉子。那三个道人左手衣袖绣了一朵红色火焰，显然是灭绝师太口中的魔教中人。那中年汉子手舞长剑，密不透风，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只见那汉子手中长剑越使越快，忽的一个转身，长剑借势刺出，在一名道人前胸穿过。
　　张无忌一见“啊”了一声，却是认出这是武当剑法中“顺水推舟”一招，那汉子被张无忌立马认出，正是六侠殷梨亭。
　　只见六侠殷梨亭抢先斩杀一人，余下的两个道人心里立刻发了慌，又见峨眉众人到了，呼喝一声，分别朝着南北方向背道而驰。殷梨亭发足追向南方的道人，追到那道人身后，举剑就刺。那道人眼见不能脱身，回转身来，手舞双刀，想尽力拖住殷梨亭，好让剩下的道人逃命。
　　殷梨亭丝毫不慌，刷刷几剑，继而朝着北去的道人用力一掷，宝剑脱手而出，好似电闪一般，瞬间从那道人后背穿心而过。那道人余力未歇，又跑出丈余，才扑地倒毙。
　　而殷梨亭则不管使双刀的道人，转身朝峨嵋派这边走来。背后的道人手舞足蹈了片刻，也扑通栽倒，俨然死去。这一战，直把众多峨嵋弟子瞧的心旷神怡，纷纷喝彩。
　　殷梨亭过来和灭绝师太等见礼。张无忌张口就要喊“六叔”，突然发觉手掌被人握住，扭头看去，见赵若明轻轻摇了摇头。张无忌暗生惭愧：“自己何时才能成熟一点呢？此时与六叔相认，岂不是又生事端？待日后有暇，再相认不迟。”冲赵若明点点头，眼圈却已红了。赵若明见他难过，挪到他身边，揽着他肩头，用力握了握。张无忌脸上一红，道：“大哥，我无事。”抬头去看殷梨亭。无意中瞧见周芷若双眉一蹙，好似有何事惹的她不高兴或是不解。心中想道：“看来周师妹对我没和六叔相认甚是疑惑。想必她也未曾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其他人等吧？”
　　峨嵋众弟子对殷梨亭甚是亲热，纷纷拿出好的吃食招待，想必是因纪晓芙之故。殷梨亭给各峨嵋弟子频频道谢，不枉是张真人门下的弟子，宋远桥大侠的亲授之功。
　　众人吃过食物，纷纷打坐调息。
　　这时只见北方一道蓝色火焰冲天而起。殷梨亭惊呼：“不好，是我青书侄儿遇险。”说着冲灭绝师太一抱拳，提起宝剑就冲了出去。峨嵋众人也急忙跟着赶去。
　　到了跟前，才发现三个罗帽直身童仆打扮的汉子各持单刀在围攻一个青年书生。那三个仆人掌风凛冽，出手狠辣至极，比方才殷梨亭对敌的道人厉害多了。可那书生一柄长剑严防门户，虽是落了下风，却丝毫不退。
　　另一边站立了数十个黄袍汉子，袍上绣有火焰，显然是一伙的。其中一个浓髯的汉子道：“姓殷的，敌手帮忙的来了，你们不行了吧，赶紧跑吧。”其中一个仆装汉子喝道：“姓颜的，厚土旗最慢，还是你们溜吧。”
　　静玄斥道：“死到临头还斗嘴？”
　　周芷若问道：“师姐，这三个仆装汉子是什么人？”
　　静玄道：“这三人乃是白眉鹰王的奴仆，唤做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
　　周芷若“啊”了一声，道：“奴仆也这般厉害么？”
　　静玄冷道：“这三人原本是□□高手，被白眉鹰王收伏……”正说话间，场内的书生已然不支，险象环生。
　　殷梨亭手中一扬长剑，刺向场内其中一个汉子。那汉子一见横刀便封，刀剑相交。原本见那汉子刀法甚妙，内力也是高深。谁知单刀砍在剑上，竟然弯曲成了一个半圆。那汉子心里一惊，暗道不妙。这时从沙漠中蹿出一个黑影，甚是迅捷，朝着那汉子直扑过去，一指点在那汉子后背上，又倏然后退丈余。那汉子立马倒地不起。只见那黑衣人脸上凹一块凸一块，甚是丑陋，竟是前几日赵张二人见到的蛛儿，只是今日一见又丑了三分。不知她为何出现在此？
　　另外两个汉子见了蛛儿，愕然道：“三小姐？”
　　蛛儿冷冷的道：“还知道我是三小姐么？还不快滚。”
　　两个汉子也不回话，一人抱了倒地汉子的肩膀，一人抬了双腿，也不理那姓颜的一众，就此奔去。
　　静玄喝道：“魔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说着，一挥拂尘，朝着那群黄袍汉子冲去。谁知那群汉子不知怎的，脚下沙土一软，立即陷进了沙漠之中，踪迹皆无。
　　殷梨亭急忙拦住了静玄，道：“师太且慢。前几日我武当众人遇到了烈火旗，吃了个大亏。就连我七弟也被烧了半边眉毛。”说着挽起袖子，露出一大块烧伤的皮肉。峨嵋众人暗自心惊，等着灭绝师太发话。
　　灭绝师太未曾作出决定，却是喝问那蛛儿：“你练的是千蛛万毒手？”
　　蛛儿脸色也看不出是何态度，道：“是。”
　　灭绝师太嘿了一声，道：“你师父是金花婆婆的弟子？金花婆婆就教你这般歹毒功夫么？”身形一晃，就到了蛛儿跟前。蛛儿还未反应，只觉得双腕一阵剧痛，已是被灭绝师太生生折断了。灭绝师太又是一晃，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好似一颗古松一般。
　　张无忌早就听见那殷家奴仆喊她三小姐，立时知道这蛛儿乃是自己的表妹，现在又见她被灭绝师太折断手腕，心里更是不忍，就想起身，不料被赵若明牢牢抱住，赵若明大声道：“这位姑娘，且到这边来，我兄弟善能接骨，迟了怕是要废掉了。”
　　丁敏君见他们的样子，嘲笑道：“无耻，恶心。”
　　灭绝师太却是喝道：“他们如何，与你何干？别人自甘堕落，你也自甘堕落么？”
　　赵张二人均是一呆，心里均是疑惑道：“我们怎的自甘堕落了？”
　　蛛儿缓步走了过来，赵若明才把张无忌放开。张无忌迅速坐了起来，双手不停，咔咔两声，已是把她的断骨接好，又从自己腿上抽出两根树枝折断成几段，给她牢牢固定住，用布条绑了。
　　蛛儿好似不知疼痛一般，又缓缓站了起来，朝殷梨亭道：“殷六侠，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可以么？”
　　殷梨亭感她救了青书侄儿，心里有些感激，道：“姑娘，你打听谁来？”
　　蛛儿道：“令师兄张翠山大侠如今也来了昆仑么？”
　　此话一出，殷梨亭脸色一变，道：“你打听我五哥何事？”
　　蛛儿脸上顿时生了红霞，低声道：“我想问他的公子张无忌是否也来了此处？”
　　殷梨亭脸色又是一悲道：“我五哥早已逝世十年了，墓木已拱，姑娘不知道么？”
　　蛛儿一惊，身子就是一晃，道：“啊？他……他早成了孤儿么？”
　　殷梨亭奇道：“姑娘认识我无忌侄儿么？”
　　蛛儿低声道：“六年之前我曾在蝴蝶谷见过张公子一面，后来就不知他去了哪里。”
　　殷梨亭神色顿时惨然，道：“我曾奉师命前去蝴蝶谷打探，可胡青牛夫妇被人所害，我那无忌侄儿也……也……”堂堂武当殷六侠此时竟泣不成声。张无忌张了张嘴，还是无奈的埋在赵若明怀里默默流泪，以防被他人发现。周芷若一听对方打听张无忌，偷偷朝这边看来，却发现张无忌把头埋进了赵若明怀里，眉头又是一蹙。
　　蛛儿见殷梨亭如此神态，颤声的问道：“殷六侠，你可听到什么噩耗么？”
　　殷梨亭稳了稳心神，道：“姑娘，我那无忌侄儿可与你有恩？还是有仇？”
　　蛛儿幽幽的道：“当初在蝴蝶谷，我想带他去灵蛇岛，让婆婆给他驱了寒毒，教他本领。可他对我又打又骂，还把我手掌咬的鲜血淋漓。”只见她一边说一边用断了手腕的手掌轻轻蹭着另一只手，居然不知疼痛一般，“他不识好心，可我还是想着他，念着他。殷六侠，你知道他如今在何处么？”
　　殷梨亭凄然道：“原来如此。姑娘，是我无忌侄儿福薄。我前几日曾得遇朱武连环庄武烈庄主，得知我那无忌侄儿……他和一好友坠落悬崖而亡，尸骨无存。可怜我五哥唯一的一点骨血也……”话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了。
　　蛛儿一听此言，咕咚一声，仰天跌倒，晕了过去。张无忌一见，心里一急，就想站起来。谁知，赵若明猛的站起身来，顺手用衣袖抹干他的泪痕，道：“殷前辈，师太，小子内伤渐好，用不着躺着啦，可否让这位姑娘躺在雪橇上？”
　　殷梨亭立即道：“可以。”话又是一顿，道：“师太，念在我武当的份上，可否……”却是感念蛛儿对张无忌深情一片，张口求情。
　　灭绝师太道：“她师傅乃然是金花婆婆，那金花婆婆也与魔教有梁子。金花婆婆虽非正人，为免多结仇家，就依殷六侠所请。”
　　如此赵若明就跟着一众人步行，故意使脚步虚浮，显得内伤未愈。
　　众人又行了十数里，只见前面一个沙丘，沙丘上躺了三十余具尸体。只见那些尸体上胸口好像被大木击打一般，俱是胸骨俱碎，惨不忍睹。
　　众人仔细检查了一下，居然没有一个活口。殷梨亭见多识广，认出是鄱阳帮的人，道：“鄱阳帮刘帮主乃是崆峒记名弟子，这次全帮来此助拳，没想到……”灭绝师太哼了一声，她生性孤傲，也不知是对鄱阳帮来此不满，还是对魔教下手狠辣气极。
　　此时突然尸体之中蹿出一人，一把抱了一个峨嵋弟子就再纵飞蹿。看那背影赫然是前番遇到的青翼蝠王。
　　殷梨亭、灭绝师太齐齐纵身追扑，一人在前，二人在后，同前番那般围着众人兜圈子。赵若明只是紧紧守着张无忌身边一动不动。蛛儿看他只是漠然站在张无忌身边，嘲讽道：“这位大侠，你武功那么高明，怎的不前去相助？”赵若明瞥了他一眼，轻声笑道：“救了再要她们以身相许么？”明显是取笑前数日蛛儿之语。
　　张无忌道：“大哥，切勿再出此言，省的玷污了她人清白。”顿了一顿，又道：“大哥，要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