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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作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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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岑真真报警之后,荣司景就把家里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都收起来了,防她像防贼一样。
一转眼已经半个月过去,岑真真待在荣司景家里,孤魂野鬼一般只能在房子里游荡,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能看看电影解闷。
她不知道,她失踪多久温慕就找了多久,从意识到联系不到她时就已经报了警,只是被荣司景知道后压下来了。公安局告诉温慕回去等消息,一有消息就通知他,却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等到消息了。
温慕一天比一天消沉,本以为自己可以打起精神工作,但他低估了自己对岑真真的感情,她失踪后他根本无心做事,只好跟张振锋说一声打算休一段时间假。
这天他正因为找不到岑真真郁闷的一个人喝闷酒,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那头女孩带着哭腔:“温慕哥哥,快来救我!”
这是......上官年年的声音!
“你在哪?”
“我在绿洲酒店1302,温慕哥哥我好害怕。”
“别怕,锁好门,我现在就来。”
他喝了太多酒,整个人晕的不行,他还是强撑着上了计程车。赶到酒店焦急的找1302房间,终于找到了,他急切的敲着门。
门开了,上官年年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年年,别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温慕哥哥,我们进去说。”
“好。”
进了房间,温慕刚要开口再次询问上官年年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他的头越来越晕,意识渐渐模糊,在他倒下之前,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温慕睁开眼,头疼的厉害,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楚这是哪里。怀里温温热热的,一个女人正窝在他的怀里,是上官年年。
这时怀里的人动了动,睡眼惺忪的醒来,看到他尖叫一声:“啊!怎么会?我们?”
他强迫自己冷静,掀开被子,想下床先把衣服穿好,却看到纯白色的床单上一抹血色格外醒目,鲜红的血就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入他的心脏,昭示着他对岑真真的背叛。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睁开眼,看见上官年年泪眼朦胧的抱着被子,一双杏眼里盛满了委屈,“温慕哥哥,我不怪你,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
上官年年不比寻常女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温慕一直都拿她当亲妹妹一般疼爱。温家一向家风严谨,他做了错事,他选择承担责任而不是逃避。
“年年,如果你愿意,我们订婚。”
“温慕哥哥,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会对你负责。”
“嗯。”上官年年没有拒绝,害羞的低下头。
几天前,突然有一个男人找到她,告诉她温慕要结婚了,她一下就慌了,温慕是她从年少时期就放在心上的人,而他却一直把她当妹妹。只是妹妹吗?她不甘心。
那个男人说,他会安排好一切。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演好你自己的戏。错过了,他可就要和别人结婚。”
于是她演了这样一出戏,为了自私的爱情,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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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温慕依然没有放弃寻找岑真真,他如同往常一样锲而不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而这一次在几声过后,有人接起:“喂。”
“真真,你跑到哪里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啊,温慕。之前我外婆突然生病进了医院抢救,昏迷了很多天,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回云城照顾她了。”
温慕不疑有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好,明晚七点我在春居楼316等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挂断电话,荣司景正戏谑的看着她,“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片子挺能睁着眼说瞎话啊。”
岑真真没理他,今早他居然破天荒的把手机给她了,还说今后她可以出门了。原本以为温慕约她,荣司景不会同意,结果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晚七点,春居楼。
许久未见,曾经亲密无间的一对恋人,彼此心中都隐藏着沉重的秘密。
“真真,外婆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
“这些天......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当时情况紧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今天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那夜发生的错事,一时间让温慕难以启齿。
踌躇再三开口:“真真,我们分开吧。”
“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只要是你的决定,我尊重。”她心中对他的愧疚像一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她无法开口说出那些她倍感屈辱的遭遇,答应他,就是两个人最好的结果。
岑真真给自己和温慕的杯子里各倒上了一杯酒,举起杯子:“温慕,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未来,希望你幸福。”说完仰头干了杯里的酒,眼里带着泪,放下酒杯,温慕的手伸向她的脸庞想为她擦去眼泪,却想到了什么似的,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妄图麻痹自己的心。
时间不早了,两人买单离开,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也是最后一次。
岑真真想,这是不是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有始有终,也好。
站在灯火通明的酒店门口,温慕说:“真真,我要订婚了。”
“嗯。”
“再见。”
“再见。”
他们背对而向,终归情深缘浅,从此各自走向没有对方的人生里。
岑真真走了几步发现荣司景正倚在车旁等她,看着她微红的眼睛,他嘲讽一笑:“哟,哭了?”
看着他,岑真真什么都明白了。莫名其妙的把手机交给她,放她出来和温慕见面,以及温慕的订婚。
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回去荣司景家,那个困住她的牢笼里。
她沉默着,洗过澡后静静地缩在床的一角,连呼吸都轻的不像话。
荣司景最看不惯她这副带死不活的样子,把她翻过来面对着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压着她就要解她的睡衣扣子。
岑真真使劲的推开他:“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
荣司景乐了:“我还就是狗了,我是公狗,那你是什么?”
岑真真就发现这人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温慕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哎哟,把她厉害的,跟个侦探似的。懒懒的回道:“是又怎么样?你不是要和他结婚吗,你觉得他现在还会娶你吗?”
岑真真冷笑:“拜你所赐,他就算要娶我,我也没脸嫁给他。”
荣司景赖皮赖脸的凑上前:“那你有没有脸嫁给我?”
“我不嫁不要脸的人。”
“呵,说的好像我会娶你似的,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他一向以欺辱她为乐,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岑真真不愿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荣司景自讨没趣,从背后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岑真真才悠悠醒来,从一个受人敬仰的老师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她的作息越来越不规律,因为无事可做,她大多数都靠睡觉打发时间,因为这样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
荣司景早就出门去公司了,岑真真走出卧室,一路来到门口,果不其然,门又锁了。
她习以为常的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蔬菜水果零食饮料一大堆。她住过来以后,每隔两天就会有人送这些东西来。
她简单的炒了个蛋炒饭,机械的一口一口往嘴里填着。
岑真真其实很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本来的人生轨迹,她猜不准荣司景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是新鲜的玩物?还是别的什么。
吃完饭坐到沙发上,想看电影疏解一下心情,选了一部很老的片子《魂断蓝桥》。
当她看到玛拉与罗伊重逢却因沦为妓、女的过去而心中充满愧疚与不安,最终在滑铁卢大桥上结束了生命,为这份忠贞的爱情划上了句号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她想到了她和温慕。
电影结束了,荣司景刚回到家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残留着泪,他无语:“你们这些文艺青年怎么就爱看这种无病呻吟的电影,看完了可把自己感动坏了。”
他以为像之前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没想到她却说:“荣司景,像你这样的人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不需要懂,只有傻子才会相信愚蠢的爱情。”
岑真真明白了,跟他这种人面兽心的人没法交流。
晚上岑真真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荣司景“啪”的把一套衣服扔在她身上,“把这个穿上。”
她展开一看,一下就扔到一边去了,那是一套兔女郎的衣服,竟然还有耳朵和尾巴!
一直以来说话都从不大声的人忍无可忍的爆了粗口:“荣司景,你他妈有病吧!”
最后到底是没穿上那套衣服,被荣司景从里到外欺负个遍,穿不穿倒无所谓,结果是他满意了。
“以后还骂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