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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夜 ...

  •   第五章。

      满月当头,宫闱重重。

      燕澈躺在宽大的龙床上,一头墨发散开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衣领大敞着,可看见精致的锁骨,和没有一丝赘肉的胸口,甚至有些偏瘦。

      他身上满是薄汗,似乎是在做梦。

      “……容争。”

      那一年,他跟随在容争身边,刚刚登基为帝的他什么都不太懂,手中无实权,朝政一直都由当朝太后和摄政王把持。

      梅花树下,一个身影独立在花前。

      容争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白狐羽毛缠绕在脖颈,头上落满洁白的雪,燕澈手持长剑在一旁练剑,容争的身上落满雪,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雪景之中。

      这雪越下越大,压得梅花都要弯了头。

      “啊!”燕澈手上一痛,长剑掉落在地。

      他回头望去,原来是容争用石头打他的手,难道是自己练剑练得不太好?他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容争打自己。

      “你今日是没有吃饭吗?”

      燕澈摇头。

      “为什么练剑都没力气,难道是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没有给你送饭?”

      “我,我错了……”燕澈低下头,看着手背上留下的青紫痕迹,他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手背,眼中波光粼粼,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怎么,我打疼陛下了?”

      “没有……朕一点都不疼。”

      “是吗?那陛下怎么眼睛都红了?”

      “可能,是有点冷……风吹的……”

      容争顺手解了自己的披风,给燕澈穿上,温柔的帮他系好带子,眉眼间满是平和,嘴角还带着笑意。明明刚刚打了自己,现在又这么温柔。

      燕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心跳的有点快。

      “今日,叔父出征回朝,平定了边疆叛乱。”燕澈低着头,小心询问道:“朕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去平王府邸为叔父庆功了,朕也想去……”

      容争没有说话,却听到一旁有人叫他。

      “皇兄!”小王爷燕清从一旁走来。

      “臣,参见陛下。”老平王身后带着燕清,一步步向容争和燕澈走来。

      “叔父,燕清!”燕澈激动的看着他们二人,自己还没去找叔父,没想到叔父自己就来了,还带着他的弟弟燕清,远处跟着大公主燕明娇,和老平王的女儿,燕蓝诗。

      “拜见陛下,小女,燕蓝诗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安好。”燕蓝诗出了名的知书达理,是平洲第一才女,温柔贤婉,德才兼备。

      “燕明娇见过陛下,见过摄政王。”

      容争淡淡一笑,回应燕蓝诗,依旧没有说话,直到老平王将燕清带走,其余几个人也跟着离开。

      “燕清……”燕澈与他对望,却没敢追过去,他也想跟老平王跟燕澈相聚在一起,奈何,他只能留在容争身边。

      他看得出燕蓝诗看容争时的目光,是那么的欢喜,仰慕。

      燕澈捡起地上的长剑,已经埋入雪中,独自坐在梅花树下,看着远处的容争和燕蓝诗,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心中烦躁。

      燕蓝诗命人拿来一个精致打造的鸟笼,里面是一只幼年的雄鹰。

      “这个,是父亲出征在外猎下的幼年雄鹰,我自幼不喜这些性烈的宠物,所以就想……借花献佛送给摄政王,也不知……”

      “我很喜欢,多谢郡主。”容争命身旁的人收下。

      “那……既然摄政王和陛下在忙,小女就不多做打扰了。”燕蓝诗眉眼含笑,转身离开。

      雪还在下,如鹅毛一般。

      容争转头去看坐在树下的燕澈,抱着长剑看着地面在发呆,思绪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询问道:“这么大的雪,坐在树下不冷吗?”

      “不冷。”

      “手都冻得发青了,还说不冷?”

      容争拉着他的手走向小亭,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给他暖,还伸手拂去他衣领上的雪,这样的温柔,让人真是猝不及防。

      “这么冷,为什么不先回去?”

      燕澈有些生气的抽回手,忍住心中的酸涩,回道:“朕现在就回去!”

      容争突然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那张俊逸绝美的脸突然凑近,说道:“陛下,你的披风穿好,小心着凉。”

      ……

      燕澈心乱了一整天,直到挂在自己宫殿的那只幼年雄鹰叫了两声,才拉回思绪。

      为什么燕蓝诗送给他的鹰,会挂在自己的宫殿!

      这只鹰……容争是故意的吗!

      他坐在宫殿内的书桌前,心烦气躁的盯着那只鹰看了一整天,直到晚上,燕澈再也坐不住,命人将那只鹰取了下来。

      “把这只鹰给朕放了!朕看着心烦!”

      “是,陛下。”

      容争不知何时站在了宫门口,看到放走那只鹰的燕澈竟然笑了,他也不生气,走入殿门,燕澈却是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臣吓到陛下了?”

      燕澈突然思绪一转,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放走了摄政王的鹰,你可知罪?”

      一旁的宫女太监吓得纷纷跪在地上,手上提着笼子的小太监差点被吓晕过去,一行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容争道:“陛下既然不喜欢这鹰,让臣直接放走就是。”

      “没有,朕没有……”

      容争招手,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部退下,只留下他们二人。燕澈脸上一阵青白,感觉面子一点也挂不住,他果然骗不过容争。

      夜色已深,燕澈坐在宫殿内神情忐忑,容争一刻不走,他就一刻也不敢睡。

      “你……为什么还不走。”

      “臣在这里陪陛下。”

      “朕,朕不需要人陪,舅舅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自己府上早点歇着吧……”

      容争未动,燕澈很少叫他舅舅,今日却突然这么叫自己,仿佛在下逐客令一般,他走上前,将燕澈拉入自己怀中。

      “你干什么!”

      “陛下可是生气了?”

      “你胡说什么?朕生什么气。”

      “那陛下为什么放走那只鹰,是不是因为是燕蓝诗送给臣的?”

      “没有,朕只是觉得那只鹰太吵了,太吵了而已。”

      “代玄,你真的很口是心非啊。”容争拉着他向内室走,伸手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不管他如何挣扎,都脱不开那有力的手。

      “容争!你要干什么?你放手!”燕澈吓得一直挣扎,整个人乱成一团,被拖向那他每日睡觉的龙床。

      “臣来亲自为陛下侍寝。”

      “你疯了!”燕澈大惊。

      “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摄政王,朕是天子!”燕澈爬在地上被拖着向前走,低头一口咬在容争的手臂上。

      “陛下咬人还挺疼的。”容争将他丢在龙床上,欺身上去。

      夜色漫长无边,燕澈痛的浑身发抖,眼角挂着泪。

      燕澈手指抓着床边的帷幔,骨节都攥得泛白,一会哭,一会求饶,他愤恨的咬上容争的肩膀,抓的他身上满是指痕。

      “朕不……”

      “陛下真的不要吗?臣觉得陛下很喜欢。”

      “放开我……”他用力的摇头,如流水般的长发散了一榻。

      “陛下这么喜欢咬人啊,下面咬着臣,上面也要咬一口才罢休吗?”

      “不是,不是!”燕澈忍痛摇头。

      容争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额上青筋狰狞,抓着燕澈的头发将他按在床上去吻燕澈的唇,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燕澈哭了出来,满眼通红。

      “初次是有点疼,谁让陛下这么不听话呢?”

      “容争!”燕澈在他身下求饶,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却浑身无力,直到眼前一片漆黑,沉入一片乱情之中。

      “燕代玄……”容争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唤。

      ……

      “容争……”

      “容争……”

      “不要,啊啊啊!”燕澈从睡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心口,乱跳不止,一滴汗顺着下吧滴落,他的身下是一片冰凉。

      他指尖向下一点点摸去,他竟然……竟然……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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