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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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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所发生的灾难一瞬间似乎成了街头巷尾所有人的谈资,不过这不是在爆炸后发生的事,而是在新闻开始报道找到了事故负责人以后的事,之前被报道在一场爆炸中去世的前奥地利皇储埃里克再次出现在了公众的面前,这个被大众认知死亡的人给这件事平添了不少令人幻想的成分,尤其是他是自己出现承认自己的罪行的时候,民众不会对一个遥远的欧洲国家发生的悲惨事件产生太多的关注,但是一旦这个事件和某些他们想要了解的密辛产生关系,就会大不相同,很多人兴致勃勃的给这件传奇时间补充了细节,埃里克身为奥地利的皇储却并不受国王宠爱,他的表弟肯尼斯一直在国王耳边谗言让国王更换继承人,所以埃里克死里逃生后一直在计划着这场复仇,而不久前遇刺的维克多王子正是他复仇的第一步——当然也有说维克多王子是站在埃里克这边的,所以被家族牺牲掉,总之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版本,细节天差地别,大致却都是家族内部的权利斗争。
埃里克的审判很快落下帷幕,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样的事,他的秘密随着他一起被锁起来,与此同时,那个用自身性命换了埃里克复生的忠心手下的尸骨正埋在土里腐烂,很快就要被恩佐挖出来。
在骨头上的皮肉完全腐烂干净之后,埃里克才会找回他丢失的神智,摆脱恩佐的控制,成为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人,会为自己被控制的那些岁月惊出一身冷汗,后悔不及。
不过他已经没有那个醒悟的机会了,恩佐用自己的血制作出魔药,把他撒在尸骨之上,再把它一把火烧个干净,埃里克无法挺过这漫长复活过程的最后一步,他会死在牢里,随着被烧干净的尸骨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这就是法兰克家的复活术,它违背自然,需要昂贵的代价和无法比拟的风险,埃里克从心甘情愿和恩佐签订协议的那一刻就无法回头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埃里克在刚刚根据恩佐的指示去包揽罪责的时候,波特兰的两个人在抓紧时间享受自己最后的轻松的日子。
这两个人指的就是加布丽和肖恩。
不需要怀疑的是,肖恩过不了几天就会接到从维也纳打来的电话,他需要回去处理葬礼的有关事宜,然后就会一直在维也纳处理留下的烂摊子直到他可以加冕,加布丽侥幸的认为他们还有几天的时间,幸运的是,肖恩的离职申请已经经过审批,他不用再去警局上班了,他的同事和上级并不知道他即将去做的事情,以为是他要在订婚之后开启新的生活,做一些不那么危险的工作。
不过加布丽原本的计划是和罗莎莉与朱丽叶去试婚纱,给肖恩买一枚婚戒,采购一些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所需要的东西,肖恩硬要让加布丽把这个计划推后几天,等他离开波特兰去维也纳以后再执行她原本的计划,这让加布丽有点儿不理解,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但是紧接着她又不得不理解肖恩的意图,等到肖恩真正成了国王,他们会经历很长的别扭时期,不知道多久才会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现在确实是一段应该被珍惜的时光。
这几天他们一直宅在家里,除了出去吃饭,中途去了一趟瑞士滑了半天的雪,让加布丽想起了她十八岁生日后几天的时候,肖恩对她寸步不离,度过的那个荒唐又令人脸红的双休日,而现在他们白天在家,晚上从去波特兰最高级的餐厅吃饭到去寻找美味的路边热狗,他们用几天的时间把这座城市探索了个遍,加布丽很喜欢这座城市,当然还有这座城市里的人。
爱达玲离开了洛西瓦,带着她两个孩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没有人怀疑她顽强的生命力只要在任意一处扎根都会强壮生长,以前的一切纠葛与痛苦全部落下帷幕,她和她带来的一切也会慢慢的淡出他们的生命,值得留下的友情不会消散,不值得的痛苦自然也会消弭。
加布丽和肖恩看完歌剧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开车,白天刚刚下过雨的气息让加布丽很迷恋,这里离肖恩的公寓不远,加布丽穿了一个紧身的小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夹克衫,下身穿着短裤,脚上穿着小皮靴斜挎着新买的包,和肖恩一起走路回家,她刚刚在剧院睡着了,对音乐不感兴趣的加布丽在没多久就把肖恩当做了靠垫,直到结束后出了剧院闻到雨水的味道才真正的活跃了起来,肖恩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接到了来自维也纳的电话,让他后天去维也纳处理皇室内部事物,也就是说,肖恩明天就得上飞机了。
他还问过加布丽要不要陪他一起去维也纳,被加布丽拒绝,她还要陪朱丽叶去挑婚纱,明天也是艾伦伊恩的大日子,他们将会和门罗尼克一起去德国,去寻找那个钥匙地图上所指示的地方。
回到家的时候肖恩收到了快递。
“我还以为来不及在我走之前拿到了”
肖恩脸上露出笑容,他看着一脸好奇的加布丽,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盒子“这是给你的惊喜”
加布丽很好奇这是这什么东西,不过这个不大不小的盒子让她没什么猜测的余地,也许里面会是漂亮的珠宝,不过加布丽在自己游荡的五年中除了买了不少之前根本没机会穿的礼服裙之外,也买过不少珠宝,不过都被她戴过几次就扔到了洛西瓦的房子里,她拆开包装,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过于贫瘠。
这是两盒录影带
录影带。
加布丽疑惑了,然后开始怀疑肖恩录什么了,不过是他们亲热时候的带子吧,或者是她没洗脸的样子,肖恩在面对加布丽的胡乱猜测后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录影带扔进了录像机里。
这时候加布丽才知道肖恩前几天买的录像机干嘛用的,她还奇怪肖恩干嘛买那么老的东西。
直到电视里出现画面,加布丽才明白过来,这是一场篮球比赛,她一眼就认出高中篮球决赛的盛况,像是有人翻倒了她记忆的箱子,记忆的彩球就哗啦啦的全部倾倒了出来。
录像带的画质还算清晰,肖恩摁下了快进的键子,加布丽仍旧能想起球场上一半人的姓名,她还记得她刚转来这所高中的场景,她大受欢迎,男孩儿们都想和她约会,她那时候是个不懂事的傻瓜,也快乐的不可思议,那时候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大。
肖恩停止了快进,加布丽看见还才16岁的自己带领着自己的队员出现在球场,她红色的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背心和短裙,手里拿着彩球,穿着运动鞋,跳着活力四射但是在现在的加布丽看起来有点儿傻乎乎的助威舞蹈。
“别给我看了”
加布丽难为情的捂住脸,她在录影里看起来又漂亮又火辣,可是却傻乎乎的,除了跳舞就是和其他人一起大呼小叫,她比较喜欢现在这个成熟的自己。
肖恩放过了她,又给她看了另外一个录影带,那是毕业舞会的,加布丽观赏了自己笨拙的舞姿,她身上那条裙子还放在洛西瓦房子里的衣柜里,她还看见自己和那个男孩在去跳舞之前和肖恩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她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还觉得有点儿脸红,再次出现在录影中的自己显得很不自然,几乎是手足无措的,不过还好她只是远处的模糊影像,不过糟糕的是在她跳舞的时候得到了好几个特写。她踩了自己的舞伴好几次。
加布丽看完这两盘带子,郑重其事的告诉肖恩她会拿给朱丽叶和罗莎莉看。
“你认真的?”
肖恩的目光落在她的锁骨处,那里的白皙皮肤染上了粉色,看起来可爱极了,她从开始看就一直在脸红。
“罗莎莉和朱丽叶都给我看过她们高中和大学时期的照片”
加布丽说道,她只有她妈妈的照片给她们看,现在她的过去不再是一片空白了。
“你是从康纳女士那里拿到的录影带吗?”加布丽问他。
“你猜的很准确”
“我知道你和康纳女士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为她代课”
加布丽思索着说“你有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没有,我怕吓到她,不过我想不久的将来她难以避免会在报纸和新闻上看见我们,希望她能承受得住”
“你还没登上王位,就有一桩丑闻即将被人发现了”加布丽叹气“应该承受住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应该是你才对,雷纳德教授”
“还好我的脸皮够厚”
肖恩说着,把加布丽抱住,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和鼻尖。
“谢谢你,肖恩”他听到她在他的耳边说话“谢谢你给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