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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耶律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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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拖他,一甩手,差点把我摔了。
“凶什么凶,要不是你管闲事,没准我还不用过来呢!”我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因为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
“管闲事?也对,后来你还不是跳回去了?想死也不用找那连鱼都没的湖。。。”他回我一句。
我瞪他一眼,掉头就走。他回过神,拽住我。
“你怎么出来的,一个人?”
“你有没有带钱?”
“先回我话!”
“我们先吃,吃饱了,再说。”由不得他答,我拖着他来到了个小摊前,叫了2碗云吞面
“就这吃?”
“你吃过?”
“没.”
“那不就结了,没尝过怎么知道不好吃。放心,花不了你几个银子!”
看他没异议,于是开吃了,我猛吃的时候,没注意到,那人正呆呆得看我,出了神。。那天的画面又再次在他眼前重现:
那天,兄弟几个都在四哥家为弘晖庆生,原先大家都是在屋里的,后来不知是谁提议说去湖边透透气,于是一窝脑地人都出去了,一到那园子,我就瞧见了,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湖边,身旁还有个女子。也许是突然来了一堆人,她们听到了响声,那女子回过身,一张不施任何粉黛的脸,没有一点儿气色,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底子里还是透着点灵气。她见到众人,问了个安就站到一边去了,原先以为她应该是他的一个小嫂子,可见到当时的在场的丫鬟麽麽们都没给她行礼,就觉得她也只是个丫头,就是这么个娇柔灵气的丫头,让他突然生了好感,就有意地走到她的身边,想好好地瞧瞧她,没多久,四哥的侧福晋李氏就走了过来,只听得她对那女子说“几年没见。。。越发漂亮了啊,呵呵,身子可还好啊?”只觉得那女子,人一晃,摔湖里了,自己回头看了看李氏,她也一脸的意外,虽然他没有正对着她们,可他清楚,李氏并未有过分的动作。当自己跳下湖,抓着她的手,试着唤醒她时,感觉到她的抗拒,但只是一瞬间,我感觉到她那轻柔的指腹在我手背上微动,我一使劲把她拖上了岸。
只是待她清醒后却说了些胡话,还跌进了我的怀里,冰凉的身子,顿然好想怜惜她。可她听人唤她小姐后,又跳回了湖里,当时在场的人都像看戏似的。
这事一闹,所有的人都议论着她,似乎都不知道府上有这么个人,最后还是四嫂说话,那女子是四哥的一个侍妾,一直养着病,住在偏院里。既然她是这么个身份,那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偏巧又给遇上了。看她在那茶庄弹着琴,真是好奇这女子,她要只是个丫鬟出来弹琴也就罢了,可她怎么的也是四哥的女人。。。
我瞧他发了呆,桶了桶,他忙回神,猛吃起来。
乘着他猛吃的工夫劲,我仔细地端量起他来,长得象那谁----《少年杨家将》里的耶律斜,虽然没有大胡子,但就是神似,只是现在的他还眉清目秀的,还很年轻啊,年纪比我小,仔细看,还觉得眉宇间有点象那小塔楼里的蜡像人。那么他是他的兄弟?
记得,雍正是跟个小弟弟很要好,后来登基后,还不用改名,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胤祥。
他见我望他出了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回了神。
“你是小阿哥的叔叔吧?”我不想直接问,你是不是皇阿哥。
“你不笨麻!”挑了挑眉。
这里的人,说话就是爱隐晦,又喜算计。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惹来麻烦。
于是,我把我的身世,怎么进府,为什么去小屋,以及现在的生活,通通告诉了他。
“为什么说给我听?想让我帮你?”他吃惊得看着我,平静地说。
反倒我被他的话惊了惊,看来要说说清楚。
“算是吧,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你,你就用不到去府上打听落水的我,既然你不去府上打听,那自然就不会有人记得我,那么我还是可以过原来的生活,安安静静,时不时地出来逛逛。”我不紧不慢地说。
那人盯着我,脑袋里一定在想,这丫头原来是怕我搅了她的好日子。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去四哥府上打听你?”
“今天要是没碰到我,你断不会去打听,可谁叫我们遇见了呢,这北京城,家规最严的就是你四哥的府,就算是个丫头出来也不能在茶庄里弹琴,更何况我不是丫头,你说你会不会打听?”
“牙尖嘴厉的丫头!”他回我一句。
“别一口一个丫头的,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
“长辈?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怎么说,我也是你四哥的。。”
“四哥的什么?”他戏谑着说。
“恩。。。抛开这个不说,我也长你几岁,你得喊我声姐姐吧!”我有点负气地说。
“姐姐?哈哈。。哎哟。。疼。。”我看他一脸坏笑,顺手扭了下他的手。
“不疼?。。。不疼,我扭你干吗?”他见我一脸坏笑,知道我不生气了,就揉了揉手。
“纳兰。熏。。。。熏?。。。兰熏?。。以后就叫你兰熏吧,熏字难念,兰熏就比较有诗意,只是把你的姓给拆了。”他望着我说。
天啊,是知己么,要知道,我原本就姓那,名兰熏。而非纳兰。熏啊。
我笑着点头,用筷子蘸了水在桌上写,那兰熏三字。
“这样,就不拆姓了啊,姓那,名兰熏。”我好怀念有人这么地喊我。既然你给我点了名那我也得还个礼啊。
“那我叫你耶律斜。。”因为真的长得很象,忍不住就想叫啊。
“噗”只见他把吃进嘴里的又都喷了出来。。
“很奇怪吗?可我觉得很贴切啊,真的很象啊”
“像谁?”
“哦,北宋年间,辽国的一个将军。”
“辽国将军?被金人灭了的辽国?”挑衅的语气。
“灭了又怎么样,哪个朝代不是先胜后衰的,那金人后来不是也灭了么!” 我差点忘了,大清进关前叫后金,女真部落,那灭辽的金人也是女真族,是他的祖先啊。忙转口:
“说这些做什么呀,他个大将军,正直,热爱他的族人,忠诚于他的国家,关键是感情还很专一,成熟稳重,有大将风范。”说着想起了关红与耶律斜的凄美爱情。
“反正就是很象拉。”我挤挤眉.
“你见过?”
“当然。。。。没有啊。。。几百年前的人,怎么见过,只是喜欢听关于他的戏文,小时侯有次晚上做梦梦到了个大将救了我,对我说他叫耶律斜,当时兴奋地就醒了,你就长得想那梦里的大将军。”
我一阵汗,我又不能跟他说他像电视明星,不然他又要问,什么是电视,什么是明星。所以只好再次发挥想象。不过以前看那电视时,真的有梦到过啊。
我怕他纠结在耶律斜的问题上,岔开了话。
“你怎么会在这,这不象是你们这种有身份的人爱来的地方啊。”
我还真是好奇,以前在清穿文里也看到那些女主逛个街能碰个什么金贵人,可都是在闹市上,大酒楼里,我这也已经是,改了装扮,换了路线。就怎么也能给逮上。
“皇阿玛常跟我们说要体恤百姓生活,时常要走动,多看看老百姓的生活。所以我今天就是来体验民情的。”很骄傲地对我说。
我打量了他的一身行头,道:“穿成这样来体察民情?那不就等于皇上穿着龙袍走胡同?你看你穿的,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宫制的衣服,在看这些腰带香囊,寻常百姓能有吗?你这身打扮,就是再跋扈的人也不敢招惹你,你看到的都是一派的祥和。”
说完,我就示意要结帐,转头让他给钱,谁知他掏出个一定大的银子,那老板居然说找不开,我气得啊,本想蹭一顿,谁到末了还多搭进去几个碎银子。
付了银子,我甩头就走,走几步还是觉得气,回头数落他:
“烦您下次出来体察时,带上碎银子,老百姓可兑不了你那大银子。”说完,自顾自走了。他也没拦我,之后我也没心思逛了,还好出来的不远,还记得路,就回去睡大觉。
在城里的另一个大园子里,一个小太监紧紧地跟着一位爷,那爷一转身,小太监没注意,撞了上去,忙跪地讨饶:“爷,小绿子该死,请爷责罚。”
那爷一听绿字,一笑道:“那就罚你把名字改了,以后就叫小蓝子,哈哈哈。”
小绿子一听,忙到:“谢爷赏名字。”得,以后就叫小蓝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