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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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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萧婉婉回到自己的居住的院子落梅轩,直接往床上一躺,片刻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今儿早晨天还漆黑,她便被冷水泼醒了,然后折腾了很久,可把她困坏了。
当她在睡梦中时,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内务府总管李公公来王府传旨,解除太子与萧婉婉的婚约。
王大理寺卿战战兢兢地接过圣旨,小心翼翼试探道:“不孝女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不知皇上可有处罚?”
和太子成婚前几天私会外男,如此羞辱皇室颜面,按照历朝历代的惯例,全家都要被斩首。
他遵纪守礼,她母亲萧萧馥雅温婉贤淑,他们怎么能生下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李公公微笑道:“皇上没有任何处罚,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吧。”
“这次退婚,是太子对不起萧小姐,皇上甚是愧疚,听闻萧小姐喜欢红色,特命老奴把这块红玉舫赠予萧小姐,供萧小姐赏玩。”
李公公命侍卫打开五尺长的木箱,露出了里面的红玉舫。此舫甚大,晶莹剔透,浑然天成,舫上建筑精美绝伦,舫上人物活灵活现。
王誉身后的子女和侍妾们皆目不转睛地看着玉舫,王大理寺卿倒吸一口气,长度将近有人高的红玉船,这不是前朝的圣物吗。
前朝建立百年时,工部在泾阳玉矿发现一块五尺高的红玉,随后聚集全天下的能工巧匠,雕刻半年之久,才雕成了这座红玉舫,进贡给皇帝后,直接被皇帝封为了国之圣物。
自那以后的历任皇帝,皆把此圣物摆在处理政务的书房中,日日欣赏,直到当今圣上登基,提倡节约,才把这座红玉舫从皇帝书房中搬出。
萧婉婉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皇上不仅不惩罚,还赐给她如此珍贵的物品,这不是助长她嚣张的气焰吗?
萧婉婉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嚣张跋扈,罔顾所有礼仪法度,皇上的无底线偏宠功不可没。
以前萧婉婉是未来太子妃,皇上经常赏赐珍贵物品无可厚非,毕竟是一家人嘛,有所偏爱很正常。
但现在太子和萧婉婉都解除婚约了,皇上还如此偏爱萧婉婉,王誉此时有些怀疑,皇上才是萧婉婉的亲生父亲,他啥也不是。
但皇上只比萧婉婉大十岁,是她亲生父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说即便是真的,他也不能有丝毫言语。
王誉立即跪下叩首道:“婉婉正在就寝,没来接旨,微臣替小女谢过皇上。”
李公公道:“你们几个赶快把此物送到萧小姐的房中,切记小心点,别吵醒了萧小姐。”
“是。”侍卫们道。
李公公继续道:“皇上还有一道口谕,烦请王大理寺卿待萧小姐醒后转告她,我大魏朝所有男子任萧小姐挑选,只要是她喜欢的,无论是谁,皇上都赐婚。”
“微臣遵旨。”王誉再次叩首道。
他已经麻木了,前朝圣物皇上都舍得送给萧婉婉,现在让她在全天下男子中随意挑选夫君这样的赏赐,他甚至觉得是小恩小惠。
李公公又拿出一道圣旨,道:“王大理寺卿二小姐王婉茹接旨。”
王婉茹面色一喜,走上前去,跪下道:“民女接旨。”
李公公打开圣旨,道:“王誉之女王婉茹,贤惠端庄,特封为太子妃,六日之后与太子完婚。”
“民女领旨,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婉茹迅速站起身接过圣旨。
太子妃位终于是她的了,自此以后,萧婉婉的一切尊荣都是她的。
王婉茹的母亲吴姨娘也发自内心地微笑,唯有其她侍妾,吃不到葡萄嫌弃葡萄酸,内心纷纷鄙视,这算是哪门子封太子妃,赞美之词就一句话贤惠端庄,想当年萧婉婉和太子定亲,那赞美之词写了数百句之多,且皇上赠送的礼物,整整摆满了两个院子,而王婉茹封妃,礼物一件都没有,将来她嫁到皇室,必定不受宠。
王誉往李公公手中悄悄塞了许多银子,寒暄了一会儿,笑容满面地目送李公公离开。
成为太子的岳丈,被封国公,这是他多年的期盼,但萧婉婉做了那等丢人的事情,他本以为不仅没有成为国公的希望了,且还要被萧婉婉连累受到刑罚,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的女儿婉茹那么争气,被封为了太子妃。
“我王家列祖列宗开眼啊,婉茹你是我王家之荣幸,你自小就甚是贤惠端庄,为父那时就觉得你将来必定不同凡响……”
王誉拉起王婉茹的手,喜不自胜,当众夸赞了她许久。
然后他屏退众人,和王婉茹,吴姨娘一同进入厅堂。
吴姨娘为王誉倒杯茶,问道:“老爷屏退众人,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王誉端起茶,笑道,“从此以后,我王家就靠婉茹了,你嫁给太子后,不要忘记多多提携锦儿。”
王婉茹道:“锦儿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王家女儿这一辈唯一的男子,我将来嫁到太子府中,还要多多依仗父兄的帮助,父亲您不用叮嘱,我定会好好照顾锦儿弟弟的。”
“还是婉茹你懂事啊。”王誉道,“不似那萧婉婉,是个外人,共同生活在一座府邸里十几年,她连你锦儿弟弟都不认识。”
想起这事儿他都生气,几月前锦儿在东街上与人争斗,当时萧婉婉恰巧带着一堆护卫路过,锦儿便去向她寻求帮助,结果萧婉婉直接回道:这位小哥哥长得甚是英俊,若是被歹人损坏了容颜,就太可惜了,不如你跟着本小姐,做本小姐的侍从,本小姐保证整个京城都没人敢欺负你。
直接把锦儿吓得撒腿就跑。
王誉继续道:“承蒙上天庇佑,我王家顺利渡过此劫。我马上便简单收拾行囊,去城外护国寺吃斋礼佛,感谢上天对我王家的恩德。”
王誉拉起吴姨娘的手,语重心长地嘱托道:“婉茹出嫁的前一天我回来,这几天王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便全都交由你打理了,切勿打扰我清修。”
“妾身谨遵老爷教诲。”吴姨娘喜笑颜开道。
她今日上午承诺太子帮他杀了萧婉婉,今日下午老爷便把整个王府交由她打理,这是要放任她杀萧婉婉了。
吴姨娘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没想到呀,不可一世的萧家唯一嫡系萧婉婉,也有今天。
萧家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再高又如何,终究是比不上掌握实权的太子。
临近晌午,春日阳光暖融融的正好,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户照在床榻上,萧婉婉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脸上突然传来刺骨的凉意,紧随而来的是片刻的窒息。
又一次被凉水泼醒,她今日莫不是和水犯冲?
萧婉婉迅速坐起身,抬起手抹了把脸后睁开眼,看见王婉茹拿着水盆站在床边,水盆还在往外滴着水,显而易见泼醒她的人是她。
满腔怒火瞬间充斥脑海,一个庶女,她的丫鬟而已,竟敢打她。
想也不想,萧婉婉便拿起床头柜上那价值不菲的御赐青瓷花瓶,用力砸向她,道:“滚。”
王婉茹立即把她身侧侍奉她多年的丫鬟拉过来,挡在她面前。
丫鬟的头被砸的汩汩流血,王婉茹被吓得浑身一颤,赶忙用力一推,把丫鬟推的远远地,指着萧婉婉怒骂道:“你这贱人,竟敢打我,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打。”
以前萧婉婉仗着自己未来太子妃的身份,自持高人一等,看不起她这个妹妹。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被封为了太子妃,萧婉婉却不知检点铸下大错自身难保,她凭什么还用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她?
丫鬟们纷纷握紧拳头,朝萧婉婉走来,其中有不少是侍奉萧婉婉的丫鬟。
萧婉婉瞥一眼要来打她的丫鬟,偌大的落梅苑,里面有几十个丫鬟侍卫,如今她有难,不仅没有一个来护她,反而纷纷落井下石。
看来她这落梅轩的人都被王婉茹母女收买了。
萧婉婉从枕边拿起匕首,拔出鞘,眼神凌厉道:“来吧,今日本小姐心情不好,正好打一架来活动活动筋骨。”
丫鬟们被萧婉婉狠厉的气势所摄,立即停下,不敢再往前迈出半步,生怕萧婉婉拿匕首捅向她们。
王婉茹怒道:“本小姐让你们停下了吗?一群废物,竟敢违逆本小姐的命令。”
“都给我去打,往死里打,萧婉婉今日不死,你们都得死。”
丫鬟们浑身发抖,缓缓迈步向前。
王婉茹语气嚣张的道:“我被封为了太子妃,父亲甚是兴奋,为了感念上天的恩德,已经出发去护国寺礼佛了,临走之前把这个家交给了我和我母亲打理。”
“没想到啊,你萧婉婉如此心高气傲,竟也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
“今日无论如何,你都难逃一死。”
即便身在如此险境,萧婉婉仍旧冷静自如。
她手持匕首,掀开被褥,看着那些慢慢向她走来,想杀了她的丫鬟侍卫们。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赶紧住手。”吴姨娘突然出现道。
“方才多有得罪,都是婉茹的不好,姨娘在此代她向您陪个罪。”
刚刚太子偷偷传召了她,满脸阴沉地警告她:“给萧婉婉吃点苦头便可,不能杀了她,将来我要亲自动手。”
今日他被掌掴,太过愤怒,一时冲昏了头脑,才发出要杀萧婉婉这样愚蠢的命令。
如今疼痛退却,他脑子清醒,突然后悔了。
萧婉婉出身尊贵,心高气傲,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唯独爱他至深,他却在成婚前负了她,还毁了她的清白,她一时愤怒掌掴他两下很正常。
萧婉婉如此貌美,又孤傲的女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太可惜了。
等他将来登上皇位,萧婉婉失去皇上的庇护,他定要把她囚禁起来,狠狠折磨,拔掉她一生傲骨,让她在他面前摇尾乞怜,这样才有趣。
“你们都退下。”吴姨娘挥手屏退众人,道:“婉茹也是迫不得已,是太子要你死,婉茹只是被迫执行太子的命令。”
几句话就把自己的罪责推卸的一干二净。
萧婉婉放下匕首,依靠在床头上,道:“哦,是吗?”
王婉茹方才分明是来向她耀武扬威没有成功,所以恼羞成怒,要杀了她。
“可是本小姐不信呢。”萧婉婉玩味道。
“这真的是太子的命令,您要恨便恨他吧。”
吴姨娘强行拉着王婉茹走出房门,吩咐侍卫丫鬟们道:“把门从外面锁死,门窗封死,从现在开始,每日三餐只给她送水,一点吃食都不许给她送。”
她观太子神情,应该是对萧婉婉有些兴趣,毕竟萧婉婉虽心狠手辣,但是她那相貌实在太好看了,很难有男子不感兴趣。
为了婉茹的未来,萧婉婉必须死。
王婉茹把吴姨娘拉到安静处,道:“母亲您刚刚为何阻止我?这可是太子命令我们杀萧婉婉的。”
吴姨娘道:“太子方才偷偷传召我,千万不能杀了萧婉婉,将来他要亲自动手。”
“而且,皇上甚是宠爱萧婉婉,且萧婉婉背后有萧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若是萧婉婉现在死亡,皇上和萧家必会倾尽全力追查害萧婉婉死亡的原因,到那时你和太子的婚事恐怕要作废。”
王婉茹愁眉苦脸道:“那可怎么办?若是让萧婉婉活下去,让她查到我们协助太子毁了她的清白,以她的性格,恐怕会手刃了我们。”
“这你就放心吧。”吴姨娘道,“现在不杀萧婉婉,不代表以后不能杀她,等你顺利嫁入太子府,再让她死。”
萧婉婉现在被锁在房中,没有吃食,只喝水,估摸着只能活六七天,那时婉茹已经成功嫁入太子府。
她们再制作出萧婉婉因为清白被毁,没有脸面存活于世,绝食而亡的现象。
那时皇上和萧家即便再过愤怒,用尽一切手段查出了萧婉婉清白被毁的幕后真凶,他们也只是会惩罚太子,不会处罚无辜的太子妃。
而太子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想来处罚不会太重,过一段时间,等他们忘记逝者,太子再好好表现表现,他仍旧是那个尊贵的大魏国储君。
王婉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太子妃,萧婉婉却成了一捧黄土,任由她们踩踏。
所有人走后,萧婉婉看着紧闭的房门,用力踹了两脚,房门只是轻微晃了晃。
她看向窗边正在钉木板的丫鬟侍卫们,思考以自己的武力,一打三十胜利的可能性?
不到一成,还是不去瞎折腾自取其辱了。
萧婉婉回到寝室,打开了许多柜子,终于找到了干净的衣裳,她看着满柜子的衣裳,有些傻眼了,她不知道怎么穿!?
她从未给自己穿过衣服,从她出生到现在将近二十一年,都是丫鬟给她更衣。
萧婉婉拿出一沓衣服认真研究,价值连城的锦绣外衣她随手扔在地上,因为上面绣有金丝,平日里去街上闲逛穿着挺合适,但如今她被关在这狭小的三间房屋了,只能躺,穿外衣硌得慌。
大理石地面上乱哄哄地扔的全是衣服,若是京城丝绸店的老板看见此场面,肯定心疼得哭了,因为地面上每一件衣服所用的布料皆是各地进献给皇上的贡品,仅布料便价值连城,再加上剪裁缝制刺绣皆来自最顶级的绣娘,每一件衣服都能用来当镇店之宝,传给子孙后代。
终于萧婉婉挑出了两套看着就很容易穿的亵衣,她把身上湿了的衣服暴力扯下,给自己套了两套亵衣。
然后她看了一眼湿了的床榻,又翻箱倒柜了许久找到了被褥。
萧婉婉踩着满地的衣裳,抱着一条被褥,走向了书房窗边的床榻。
她躺在床榻上,给自己盖上被子,不一会儿便意识模糊了。
累了,先睡一觉,至于怎么渡过眼前的困境,等睡醒了再做打算。
这些陷害她的人,以及要杀她的人,她要让她们追悔莫及。
与此同时,与萧婉婉住所仅一条道路之隔的皇宫也不太安宁。
萧婉婉押妓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彻底惹怒了满朝文武百官,三百多名官员跪在未央宫外,请求处死萧婉婉。
皇帝看向窗外不知真相的官员,慢慢思索。
婉婉清白被毁全是太子那个逆子做的,她是无辜的,且是受害者,他替那个逆子补偿都来不及,绝不会处罚于她。
皇室放下手中奏折,道:“他们想跪便让他们跪着吧,腿疼的是他们,不是朕。”
“到午憩的时间了,朕去后院睡会儿,外面发生任何大事都不要吵醒朕。”
“奴才遵命。”内务府总管李公公道。
“还有你。”皇上道:“朕今儿上午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保全婉婉的名声,下午婉婉的名声便彻底坏了,要你何用?”
李公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奴才办事不力,奴才有错。”
“罚二十大板。”
“奴才这就去领罚。”李公公叩首道。
二十大板下去,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修养好。
萧婉婉在东街当着无数人的面,大摇大摆的搂着花魁进入青楼,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根本止不住谣言,皇上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予他如此严重的处罚。
难道是因为他收取了王大理寺卿的银票?
李公公浑身冒冷汗,他收得很隐蔽,根本不会有人看见,皇上是怎么发现的?
李公公退下后,他的徒弟小李公公代替他工作。
小李公公先侍奉皇上去后院午憩,然后来到前院那些跪着的大臣面前,趾高气昂道:“皇上说,你们想跪便跪着吧,腿疼的是你们,不是皇上。”
大臣们面面相觑,内心稍微有些动摇,但皆眼神坚定,谁都不起来。
他们早就料到,要逼皇上处死萧婉婉,需要跪很久很久,因此早有准备,腿上都绑着厚厚的棉垫,再跪几天都不是问题。
外界风波诡谲,不仅太子派系,连忠于皇帝的官员都致力于把萧婉婉置于死地。
因为万国使臣齐聚京城,他们决不允许萧婉婉一人,毁了泱泱大魏朝的颜面。
但此事最重要的主角,皇帝和萧婉婉却在相隔不到一千米的地方,睡的正沉。
小李公公见这些官员如此顽固,知道仅凭他一个下人劝不动他们,便退到后院门口,叫来许多侍卫,堵住通往后院的门,防止这些官员跑到后院去,打扰皇上午憩。
他看着前面那些跪着不起的官员,有些替皇上头疼。
如今万国使臣齐聚京城,太子成婚在即,事务异常繁忙,根本不能放任大半官员抛下事务跪在这里。
若是让他们乖乖离开,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就是把真相告知这些被蒙蔽的官员,但告诉这么多人真相,便等于昭告天下,并且告诉那些来京城祝贺太子成婚的万国使臣,堂堂大魏朝的太子,指使人玷污自己未婚妻的清白,并且倒打一耙,逼一个女子退婚。
堂堂大魏朝储君,竟做出如此下三滥之事,他这是把整个大魏皇室的脸面丢在地上,疯狂踩踏,此事只能瞒着。
半个时辰后,皇帝午休醒来,来到前殿继续批阅奏折。
精雕细琢的檀木桌上摆放了几堆奏折,每每遇到有关萧婉婉的,皇上看一眼便随手扔到地上。
平常需批阅到夜晚的奏折,今天一个时辰便批阅完了。
皇上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奏折,单手敲击桌面道:“如今诸事繁忙,这些大臣放下手中事务,和一个女子过不去,简直荒谬至极。”
小李公公正要给皇上添茶,见皇上单手敲击书案,面目表情的直视跪着的三百多位官员。
上次皇上面无表情的单手敲击书案后,西北蛮夷十万顽固抵抗的军队,全数被歼灭。
皇上莫不是要大开杀戒了,这三百多位官员可是整个朝堂的中流砥柱。
小李公公端着茶壶的手剧烈颤抖,他迅速倒好茶,赶紧退到其它太监的身后,极力缩小在皇帝面前的存在感。
片刻后,皇上道:“拟旨,从明日起,朝臣不得干涉皇室家事,若有违反,诛。”
“急招京城附近的官员入宫,越多越好,明日早朝,朕亲自考核他们的政绩。”
负责撰写圣旨的御史大夫浑身直冒冷汗,双手剧烈发抖,迅速写完这两道能颠覆整个朝堂格局的圣旨。
小李公公迅速出列,拿起圣旨就跑到殿外,在跪着的大臣们面前大声宣读。
大臣们浑身直冒冷汗,今日他们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人多,法不责众,觉得皇上不会把整个朝堂的人都处罚了。
但没想到皇帝比他们想象的无情得多,竟然要把他们全杀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恍然想起,皇上平日里虽很是仁善,几年不杀一个臣子,但皇上这些年收服了西北蛮夷地区,把大魏朝疆土扩大了三分之一,数十万敌人死于皇上的一道圣旨。
他们全被皇上平日里的仁善给蒙蔽了。
皇上一怒之下把他们全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