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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来啊写话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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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三十度的微笑僵硬在了嘴角,腮边扬起一抹绯红,点燃了半边红霞。
乌鸦微微抬眸,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神中透漏出一丝疑惑,复又变为了一丝震惊,复又变为震惊和疑惑裹挟着向我投来。他晃了晃身子,强行稳住心神,话语中竟带有不易察觉的颤抖:“真的吗?”
我心如死灰,缓缓点了点头,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眼泪掉下来,还想顺便来首小白菜地里黄。
纵然沉稳如乌鸦,此时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刀削斧琢的鸟脸上透漏出英雄气短的无奈,浑身上下每根尊贵的毛都写满了绝望两个字。他仰天长叹:“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了吗?
我不忍再看,挥了挥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又擤了把鼻涕,缓缓道:“是我的错。”
乌鸦闭了眼睛,泪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另一边伸出尔康手:“事到如今,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
以上,只是电光石火之间我的想象。
最近青春伤痛文学看的有点多,脑子不太正常。
事实上是我突然想起来那篇话本没来得及更新,伯乐大人看的还是旧章节。
这就有点尴尬了。
乌鸦看到我的神情,给了我一个“不会吧”的眼神,我缓缓点了点头。
乌鸦瞬间不淡定了,上蹦下跳,我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蹦,举止端庄,丝毫不慌。
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位公子不会因为看到的话本重复而放弃我这个未来文学大师,他肯定会再来的。
这可能就是天才独有的自信吧。
乌鸦跳地太厉害,大槐树沙沙作响,公子往这边望了望,低笑着说了一句:“好肥的一只鸟,可惜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鸦是不可能听到这句低语的,自然我也不可能告诉他,只能自顾自笑成了葫芦,在惹怒乌鸦的边缘疯狂试探。
公子走后,乌鸦一脸严肃地坐下来,虽然我也不知道他那长满毛的脸上是怎么露出这么多表情的。他叼起纸放到我手里,又把窝里的砚台拿出来,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我写不粗来啊,我要是有那个能力日更我就不会鸽了一个月!话本里的恶毒女配到底应该怎样刁难女主我还没想好呢!
我正襟危坐,脑子里一半是我的伯乐,一半是那个奇怪的梦,哪还有编故事的脑容量。
奇怪的梦……有了!
那个梦就是我的灵感来源啊!我甚至不需要怎么构思,将梦境里的情景复制下来不就好了?
那个叫阿水的小姑娘就是苦命的女主,婴婴小姐就是从小和女主抢男人的女配!
我兴奋的抱起乌鸦上下左右摇,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放下后晕了吧唧的问我是不是脑损伤太严重得了失心疯。
我一边笑一遍说:你才得了失心疯,你们一窝乌鸦都得了失心疯。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一只单身鸦。
从那以后,我的创作之路逐渐迈上了正轨。
伯乐大人每隔三天会过来一趟,每次投钱看完话本后也不停留,匆匆忙忙就走。
不得不说,男人花钱的样子真帅。
乌鸦偷纸偷的更勤快了。
我么,则根据梦境里的人物对话自己摸索出一些故事情节。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从这条小路上经过的大概都是些和我一样的囊中羞涩之人吧,除了那位公子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肯停下来看一看了。
我非常理解,甚至还有些感同身受。
就比如有些人穷惯了,一旦有机会,就变着法子赚钱省钱,甚至不惜为此挑战自己的底线。
详细参见旁边那位正在绞尽乳汁,啊呸,绞尽脑汁计算收成的胖鸟。
他一只爪子扒拉着算盘,嘴里振振有词:三天更新一次,一次一文钱,那六天就是十二文钱,六十天就是六十两,半年的话首付的钱就有了……
我:……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但作为一个有素质的鬼,我绝对不能对一只乌鸦的文化水平要求过高。
于是我什么都没有说,还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看到了十三四岁摸样的婴婴小姐。
看了这么多次梦境,我早就把她俩的情况摸得门清。
婴婴小姐是当朝蔺老将军的唯一嫡女。蔺将军五十得女,高兴的不行,在蔺婴婴的满月酒上大摆宴席宴请达官贵人,太高兴直接喝醉了,宠幸了一个浣衣婢。九个月后,浣衣婢生下一女,难产而死,死前留了遗言,此女有名,为善水。
本来将军府没有血脉,这一来来俩。
将军夫人是当朝圣上同父异母的姐姐昭阳长公主,皇家的脸面摆在那里,准许浣衣婢将女儿生下来就不错了,怎会再给她名分。
以至于到死那天,人们也只是称她一句浣衣女。
从此以后,小善水就和将军府打杂的孩童一起长大,婴婴长她一岁,也听说了些风言风语,总看善水不顺眼。
直到发现江家小公子总偷偷给阿水带东西,婴婴彻底怒了,变着法的找阿水麻烦。
这简直太符合玛丽苏小说的情节了,想必唐公子——就是伯乐大人——也喜欢。
伯乐大人经常在话本后面写上读后感和一些冷笑话,笑话虽然很冷,但这是我和活人交流唯一的途径,我还是看的很开心。
突然一声哭喊打断了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