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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暴雪深渊·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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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莲娜先发制敌,用重机枪扫射,瞬间碎片飞舞,烟尘弥漫,突然一个方向烟尘一顿突然散开,一道黑影窜出直逼艾莲娜,子弹没有一击命中。白一曦急忙迎上前去,用刀抵挡住它锋利的双爪,它力气很大,少年竟被压制的无法还击。
艾莲娜迅速收回武器,移动到它的侧面,然后稳步刹车启动武器精准射击,眼前的这只实验体显然不以为然,继续与白一曦僵持着,背后残缺的翅膀瞬间张开抵挡住了艾莲娜的攻击,闪着红光的子弹碰撞在翅膀上,只留下了小小的灼伤痕迹,但也迅速愈合。
突然白一曦一个失力,差点向前趴倒,它突然飞身一闪,向艾莲娜袭去,艾莲娜的重机枪也太吸敌了吧。艾莲娜迅速跳起,躲过这一击,她刚刚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五道深痕,这可不是人的□□所能承受的。
艾莲娜没有收起武器行动还这么迅速看来她启动了限制器,便是每个人手腕上的黑色金属手环,一旦使用,可以保持大约十分钟的身体机能强化,时间又因人而异,但使用后有严重的副作用,身体会突然脱力,无法动弹,需要休整。
艾莲娜是要奋力一搏,每一击都瞄准了它的头部,只要躲闪不及便会毙命,但偏偏它身体灵敏,不是躲过便是用坚硬的翅膀抵挡了。白一曦和艾莲娜交替攻击,但也只是勉强跟上它的攻击速度。利爪带起阵阵劲风,黯淡的紫瞳透着杀气。
艾莲娜速度开始缓慢下来,而实验体却越来越凶猛,必须迅速压制它,不然艾莲娜马上就会进入副作用之中了。
就是现在,实验体的动作戛然而止,白一曦马上跃起斩向它的后颈,在艾莲娜攻击的间隙里白一曦一边移动一边悄悄布下了这个钢丝陷阱,这些钢丝都由十分坚固的材料制成,可以捆绑敌人,也可以在敌人高速行动时削开他们的身体。
此时它被紧紧牵制住,像是银线上的玩偶,白一曦还未斩下,便发现眼前两道白影一闪鲜红的颜色在他眼前蔓延开来。白色的羽毛像失去生命的落叶般飘落,巨大的翅膀变成森白的骨架,幻化成利刃,居然生生割断了束缚,直直向他袭来。
艾莲娜却突然闪身挡在了少年的前面,一朵血红的玫瑰在眼前绽放。
白一曦感到惊讶“艾莲娜,为什么,都说了由我来保护你!我也是实验体,受伤对我来说没什么的。”艾莲娜用枪械挡住一支骨刃擦伤了肩膀,而另一只骨刃直直刺入了她的腹部。
“你懂什么,你要没去过学院,我可以受伤不伤到要害,你呢?”艾莲娜似乎还有一丝骄傲。
白一曦毫不犹豫启用限制器,手中长刀流动的红光像不熄的火焰,反手割断骨刃,趁着实验体还没完全挣脱钢丝陷阱为艾莲娜进行紧急包扎,把因为失血和疼痛意识不清的她安放在角落,摘下她项链上的指环戴在手上低语启动,实习生的武器并没有认定主人,武器可以自行修改设定。手上长刀流动的红光盘旋上少年的手臂,像是血管布满全身,这是双启的现象,马上身体会负担不起,要速战速决。
少年迅速奔跑,现在他的速度在它之上,白一曦的攻击紧紧压制住它,转身一绕抓住空隙斩下它用于防御的骨翅,红光一闪,后背黑色的鳞甲开始融化脱落,发出刺鼻的腐臭味。白一曦紧接着抬手举刀刺向它的心脏,鳞甲支离破碎,竟刺了个空。
原来它褪下了厚重的鳞甲,惨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满满的全是刺眼的疤痕,每一条疤痕都在诉说着所受的痛苦。这些让白一曦想起了它刚刚所说的话,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自己却连解脱的权利都没有,自己能帮它的,不过了解这一切。
褪下鳞甲的它速度快的出奇,白色的双爪也出奇的沉重坚硬,在承受了几次攻击后刀刃上居然出现了小小的裂痕。
白一曦的身体渐渐接近了极限,骨头和肌肉发出了不适的声音,肢体也越发沉重,少年使出全力向它的头部斩去,被它用双爪抵挡,刀身碰触的地方发出“滋滋”腐蚀的声响,长爪应声断裂,结果白一曦却听到眼前黑色鳞甲面具下传出嘶哑的笑声,刹那间又听到了自己手中的刀掉落到地上的脆响,在一瞬之间发生了什么。
重新长出的骨刃刺穿了白一曦的两个臂膀,胜负在一瞬间成了定局,生死反转。白一曦努力地想要操纵手指,把刀唤回手里,奈何没有知觉,所有的副作用一起奔涌出来,身体深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有什么物质通过骨刃进入了自己的血液,几乎抵消了自己的自愈能力,伤口复原极其缓慢。
白一曦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用新生的一只长爪握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长爪贯穿自己的胸膛。少年从苏醒开始都觉得所有的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去做,便都可以迎刃而解化险为夷。不管是婴儿怪还是沙漠里奇异的木乃伊怪物,甚至是千足虫少年都成功脱离。但现在在所有事情脱离掌控的一刹那,少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恐慌,明明自己觉得自己可以保护所有人的,对不起。
胸口的洞很痛却没有流出多少血,虽然缓慢但身体确实在自我修复,但因为破坏了肺和气管令少年无法呼吸。戴着黑色鳞甲面具的实验体看着眼前本该逝去的生命还在费力挣扎,似乎很困惑也很感兴趣,停止了动作静静等待着少年身上死神的降临。
窒息令少年逐渐失去意识,感觉到黑暗无限扩大将自己包裹,但眼前又隐隐约约出现了光。
白一曦睁开眼睛,自己没有死?他正躺在一片海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声音。他看着脚下的海面,是那么不真实,远处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海面,就怔怔站在这里,似乎要融入这一片蔚蓝。白一曦猛地转身,本来只有海水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天使,他正静静擦拭着一支号角。
皮肤如温玉,发如银丝随意垂入水中,无瑕的双翼收拢在背后,羽毛似乎拥有钻石般的璀璨,一身洁白的长袍,紫色的眼眸映着这一片琉璃蔚蓝,静如止水。不过他的身上布满了银色的锁链,锁链上流动着红色的符文,似曾相识的符文。
他缓缓放下号角,抬起头拨弄开挡住他面容的银发望向少年,面无表情,这是一张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脸庞。他又拿起号角递向少年,淡淡的说:“审判。”
没了声息的少年□□在未知力量的支配下开始快速恢复,少年突然起身,紫色的眼眸睁开,但却失去了灵魂应有的神采,仿若缺失百亿年时光的空洞。沾满血迹的上衣撕裂破碎,背后生出一对洁白得透明的翅膀,若有若无的缠绕着一条条银色的锁链。
少年提线木偶般开始走动,步入前方黑暗的通道中,一道白影闪现,还在周围徘徊的实验体发起了攻击。少年抬头,面对黑暗喃喃道:汝将迎来生之终结。
霎时洁白的双翼化作无数锁链,贯穿了实验体,银链瞬间变得血红,流淌着的血液滴到少年白玉雕琢般的脸庞。
翅膀收拢到身后,沾染了斑斑血迹,少年又开始抬步向前,似乎要踏入无边的黑暗。一把雕刻着奇异纹路的长刀在背后悄无声息的刺穿了少年的喉咙,双翼像雪花一样破碎殆尽,少年合上双眼陷入了沉睡并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哥哥,抱歉。”
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流动着淡淡的光芒,黑色的身影隐藏在黑暗里,展晨将长刀收回刀鞘,抱起沉睡的少年又一次隐入废墟的阴影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又像是他导演的一场人偶剧,一切似乎并不是巧合。
艾莲娜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总也醒不过来,终于伴着一声“啪”的破碎声猛地惊醒,原来是秦轩笨手笨脚打碎了床边的水杯。
没有迟疑,艾莲娜马上开口问道:“白一曦呢,他在哪?”秦轩有些不快“怎么一醒就担心他,怎么不问自己的情况,还好伤势不重,可是我背你回来的。”艾莲娜掀起衣服,果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看来是白一曦包扎时又用了自己的血。
艾莲娜认真地问“白一曦,一曦呢。”秦轩看艾莲娜好像有点生气,赶紧老实的说:“靠着于扬我们找到了残存的倒霉搜查队,万幸的是西尔维娅的丈夫和儿子也在其中,我们到达了中心建筑却碰到了展上校,真的是又意外又激动,他让我们在原地休整,自己离开说要办机密任务。过了很久他背着你和白一曦出现了,把你交给我们后就带着白一曦消失了。然后就如你所见我们走展上校指给我们的暗道逃了出来,并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回到这里。”
艾莲娜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躺下,但愿白一曦平安无事。“不过你们遇到了什么,那些巨虫?”西莉亚端着食物走了进来,把食物放在床边。
“不不,远比它们恐怖得多,十分可悲又可怜的存在。”艾莲娜语气中透着一丝怜悯和无奈,缓缓闭上眼睛,不想继续想下去。西莉亚不再多问,带着秦轩离开,让艾莲娜好好休息,一定要把饭菜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