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曦臻上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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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柚木有些意料之外的挑了下眉。
“栖川小姐，真是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和你见面啊。”
曦臻嘿嘿笑着挠挠头：“这个这个……”
柚木扫一眼Honey：“这小孩是……?”
不等曦臻纠正，Honey就开始乱回，他躲在曦臻身后，一副可爱到爆又怯生生的样子：“我……我是曦臻姐姐的欧豆豆。”
柚木皱眉：“你弟弟……上次见面好像不是这位。”
曦臻干笑：“远房弟弟，远房弟弟。”
柚木不再纠结这件事，道出本意：“栖川小姐，今天这件事……”
曦臻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立马接话：“我什么都没听见，哦不，”曦臻摇摇食指，“我今天根本没来过这里！”
“那我不胜感激，今日之事我想外面应该传不出一丝流言的，对吧？毕竟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曦臻听出了他的警告，那个琉璃和他对话里那些只言片语要是被她流传出去，那她今天上男厕所的事估计也会在圈里传开了。
曦臻本来就不会做这种事，但被威胁的滋味可不怎么愉快，她抬了抬下巴，嗤了一声：“放下你的闲心，我和我弟弟人美心善，人忙事多，没有这种野趣。你倒是该好好叮嘱那位小姐，免得她那边传出去个什么，到时候还赖给我们。”
“嗯，那是当然，这一点也无需栖川小姐操心。”这会儿的柚木罕见地一点也不是惯常的温柔模样，反而步步紧逼。
“那就最好。”
“那便如此。”
“那就再见啦，厕所留给你，柚木君你慢慢享用。”曦臻一把薅过Honey就想先溜。
柚木：……
然而没走两步，曦臻又倒回来，有些疑惑：“……你刚刚怎么知道隔间里面是女生啊？”
柚木默了。
曦臻歪歪头，“怎么了？”
“……你在里面移动的时候，有一瞬间站得离门有些近，小腿从门底下的空隙露出来了。”柚木淡声说道，本来觉得这种话题怎么都有点不合时宜，为免她尴尬他不想说的，但既然她一直在问，他也没必要考虑这种事了。
“哦~那内护都。”这人刚刚被投怀送抱的还有功夫注意这些呢。
……
终于舒坦了之后，曦臻和Honey走出大楼，Honey奇怪：“曦臻酱，刚刚那两人你认识啊？”
“女生不认识，男的嘛，其实也不熟，我上次不是说我去了京都一趟嘛，当时他也在。”曦臻大致讲了一下情况，“不过Honey前辈，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你的身份呀？”
Honey看着曦臻一脸无奈：“……我要是说我是你的前辈，一个男前辈在男厕所等女后辈，还帮她望风这种事……传出去你会受伤的。”
连那位柚木君都知道要提前封他们的口，他们家这位小傻瓜还没意识到呐……
两人准备抄小路回去了，可顺着这条林荫小道是延绵不绝的美食街。
不得不说冰帝的企划做得真的不错，高端线有高端线的玩法儿，亲民又接地气的平价项目活动也尽善尽美。
Honey走不动道了，要不是曦臻拦着，他能把这一条街的吃的全买个遍，她可没有崇前辈那样三头六臂的本事能够驮回去这么多零食。
“Honey前辈，会场那边也有提供美食哦，你不留点肚子吗？”
小甜心看着面前用苹果做出的各色甜点简直挑花了眼，“那怎么一样呢，曦臻你看他这里有兔子苹果做的糖串，有苹果蛋糕，苹果派，苹果柠檬芝芝奶茶，还有苹果鲜果冻呢……”
摊主同学很热心，“这可是我们厨艺部精心制作的哦，来，可以试吃一下。”
曦臻被Honey喂了一块苹果巧克力脆片，嘴上虽然喊着一路带过去很麻烦巴拉巴拉，但身体立马诚实了，“老板，我们每样都要点！”
“你好，请给我一份这个兔子苹果串。”优雅低醇的男声在他们身旁响起。
“诶？！这个……这个糖串只剩最后一份了，刚刚这两位同学已经先要了呢。”摊主满脸歉意。
“欸！！！！！”
曦臻和Honey侧脸看去，一副明显的外国人面孔，深色的短发下是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过于白皙的肤色显出一种不健康的羸弱。
“真的没有了吗？”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可爱。
明明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学生，但曦臻也拿捏不准到底是外国面孔比较显年龄，还是真的已经是成年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出现在这张过于帅气成熟的脸上，反差感极强。
“其实，如果您不忙的话，稍微等十几分钟也可以，我们的部员正在做下一批苹果兔子呢，马上就送过来。”摊主如实说道。
男子却遗憾地摇了摇头：“谢谢，但我有事不能久留了。”
“啊，那没办法了……”
曦臻和Honey对视了一眼，说道：“那这串给他好啦，我们可以等下一批。”
男子立马转头看他们，满眼惊喜：“可以吗？”
“嗯！你先吧。”Honey点头，反正他也挺想吃现做出来的。
“阿里嘎多呐。”男子接过摊主包装好的糖串，随手递过去一张卡。
来这一片游玩的学生，要么用零钱，要么手机支付，很少使用这种等级的信用卡。摊主为难了：“那个，我这里没有POS机诶，您要不用其他支付方式，要不去总台那边换点零钱来？”
“总台在哪里？”
“走通这条街，在三岔口那里就能看到。”摊主指了一下。
男子轻蹙眉头，“有点远了呢……”
“算一下我们点的这一堆多少钱，把他的也算进去吧，我们帮他付。”Honey这时却说道。
“诶，好的好的。”
男子再次对Honey和曦臻表达感谢，“你们人真好！”
随即拆开糖串包装袋，借着摊位上的一次性手套掰了两只苹果兔子给他们，“你们也先尝尝吧。”
Honey笑得像颗迎光而开的向日葵，“好呀。”
曦臻和Honey一口咬下去，顿时被嘴里酸甜脆香的味道笼罩住了，脸颊浮上幸福的红晕：“哦一西！”
“对吧对吧，苹果最好吃了~”男子轻快的声音表示赞同，“我最喜欢苹果了。”
这么一个一米八几大个子，看起来相当优雅英俊的男子做出这种可爱的表情，那是意外的有萌点啊。
“你这么喜欢苹果的话，我们这里还有苹果蛋糕，你要尝尝吗？”
男子轻笑一声，抬眼看向曦臻，长长的眼睫好像染上一层薄霜的蝴蝶，振翅飞扬又清冷寥寂。
“谢谢，但我……好像该走了呢。”
“哦，那好吧。”
男子与他们擦肩而过，清淡的余光里，曦臻和Honey正在笑呵呵地商量着哪些甜品带回去给环他们吃，哪些他们就地解决掉。
男子薄唇轻勾，笑意淡入清风，很快消失在这条热闹的羊肠小道里。拐过几处街角，斑驳的日光细碎地点映在男子苍白的皮肤上，靠在休闲椅背上，他抬手遮了一下眼帘，“赛迪，出来吧。”
背后的小丛林里不知何时冒出几位劲装保镖，为首的塞德里克走近男子：“杰拉尔德少爷，您太乱来了，怎么能跑到这里来，还随便吃这里的食物，太不安全了。”
听着他的唠叨，杰拉尔德却没生气，只是弯唇一笑：“我知道啦，赛迪，你真不可爱。”
塞德里克：“……”
“走吧，去见见拓海，他终于肯过来了呢。”
……
……
曦臻两人抱着大包小包回去，中途就被镜夜逮着了，一块儿给拎回去。
“吼！Honey前辈，臻妹，你们也太狡猾了，两个人悄咪咪地就把庶民小吃街逛完了！”环噘着嘴抗议。
光和馨举手帮腔，“就是，就是！”
Honey嗷呜一口吞下小蛋糕，口齿不清地道：“偶遇的嘛，这有什么办法呢~”
曦臻拿了几块苹果派给周助哥，还没开口就被丸井、向日和慈郎几个围住了，“呐，呐，你这个是在哪里买的呀？”
吃货之间总是有莫名的默契，一个眼神就懂彼此的意思，曦臻大方地也分给他们一些，并告诉他们摊主的地址。
“诶，还有这个嘛？我都不知道呐。”虽然是冰帝的学生，但向日和慈郎近日的注意力都在球赛上，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小活动。
丸井文太吃完一个还想吃，“嗯~~~手艺真的很不错呢，甜度适中，外皮脆香，内馅又很软嫩。”
Honey一看他就是个甜品的同道中人，立马递过去一个蛋糕杯，“尝尝这个，这个也很不错，里面好像加了柠檬皮，很清香。”
文太尝了一口，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嗯嗯！这个也好好吃！加了可可粉和肉桂的味道，一点也不腻呢。”
Honey：“是吧是吧~”
慈郎也分享苹果脆脆饼给文太：“文太，文太，你尝尝我这个，这个也很好吃！”
“丸井前辈，你在吃什么？”闻着味儿寻过来的切原立马扑了过来。
丸井：“诶，诶，别抢别抢！”
“我也想吃，我也想吃!”刚和龙马打完一局的远山金太郎也饿了。
“你们几个来这儿是野营来了？”慵懒低沉的男声响起，迹部单手插兜站在这几小只的背后，一脸嫌弃。
同样也回到队伍里的幸村和柳查看完现场已经完成的个人赛信息，转过头来盯着切原：“赤也，你上一场输给凤长太郎了？”
看着部长美若紫牡丹一般的笑颜，切原颤抖着放下自己正在争夺丸井前辈零食的爪爪，耷拉着小脑袋慢吞吞地往柳生前辈背后缩。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幸村很理解地点点头，对柳交代道：“回去把赤也的训练菜单升一下级，这样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解释，对吧，赤也？”
切原：>_<……
柳安慰：“没关系的赤也，你想解释多久都行，我们一定会等你训练完的。”
切原：雅|蠛|蝶
看着后辈这个可怜的小样儿，柳生低咳一声，揉揉他的卷毛脑袋以作安慰。
……
贵宾席的位置是全场最佳的观赛视角，正中坐着约书亚和坂垣田一郎，约书亚身边陪着几个自己带过来的男男女女、藤原以及收拾妥当前来观赛的栖川谨兄妹，坂垣那边自然也有五十岚虎等人相伴。
栖川穆晨告别几个同学后，正想和妹妹们汇合，却在途中遇上了也准备来A区的柚木几人，一道前行来到这里就正好坐在栖川谨兄妹后方。
栖川慎侧眸望着哥哥，他一直注视着运动员活动区那边打打闹闹的那帮人。
“尼酱，你不过去和他们在一起吗？”
栖川谨默了默，轻轻道：“……不必了。”
如果注定不能成为彼此分享羁绊的伙伴，确实没有必要让自己在这样的团队里越陷越深。
栖川慎垂下眼睫，闪过一丝疼惜。
A区会场主持人此刻拿着话筒走上台，在他身后的珍宝展示台上慢慢升起一件被水晶玻璃罩保护着的古董。
“女士们，先生们，比赛进行到现在，我们的重头戏来了！”随着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主持人吊够了胃口后一脸与有荣焉地介绍道：“这是一件有着300多年历史的老宝贝——Guarneri小提琴，价值1000万美元！”
随着展品的露相，观众席的氛围被炒至最高点，而与之相反的却是栖川家三兄妹微变的脸色。
“女士们先生们，与前面的参注规则略有不同，本轮若想参赛，个人抵押资产需要达到珍品价值的30%哦。”
“单打，混打，双打，混双都不限。”
月森坐直背，准备参注，问柚木：“前辈，你知道会场提供的球手pool里面谁比较厉害吗？这一局我想要这把琴。”
柚木侧眸：“你来这里就是为这把琴？”
月森点点头：“家父一直在找这把琴，打听到它会出现在今天的会场上时特意嘱咐我代替正在国外出差的他来看看。”
柚木了然，“我虽然知道一些不错的选手，但是……并不建议你参与这一局哦。”
“嗯？”
柚木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
穿着西装套裙的礼仪小姐举着参注意愿的托盘从贵宾席走过时，约书亚挥笔写下一张支票，指尖轻佻地将支票夹进礼仪小姐胸|前紧绷的纽扣缝隙里，“我要参加。”
藤原望过来，笑了笑，“您想要这把琴？”
“嗯，杰西卡喜欢Guarneri的琴。”
杰西卡是约书亚近日正在追求的新欢，拉扯了半个月还没本垒打，最近正上头得很，没想到人都来霓虹了还惦记着这位新宠呢。
藤原会意一笑，“那何须您亲自下场，我叫人帮您？”
“不不不，我喜欢自己玩。”约书亚却拒绝了，跟着礼仪小姐去往准备室。
也是，他本身就是此次前来参赛的运动员之一，只是……
藤原蹙了蹙眉，这场比赛他可没有提前作保，万一约书亚输了扫兴怎么能行？
但一想这么高的押注金额，那群打网球的傻大个里面也没几个拿得出来，其他拿得出这笔筹码的球技也就那样，遂放了下心。
柚木温声提醒月森：“看来……那边的几位贵宾对此志在必得呢。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参注，但这种情况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小心琴财两空。”
眉头一皱，月森声线偏冷：“还是要试一下，这把优秀的琴就这么落在这种人手上那可太暴殄天物了。”
柚木静静看了看他，作为同行的同校前辈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提醒义务，这种非要上去硬刚的行为，他原来一向是不太想理会的……月森这种纯粹到生活里只有小提琴的人，给他分析权衡利弊他恐怕也难以理解，可是……
柚木默然叹了口气。
正想还是好歹多说几句，身旁的栖川穆晨却突然先一步对着走到他们身边的礼仪小姐说道：“你好，我要下场。”
而曦臻这边，不二看见那把琴的瞬间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眸，“这是……”
“怎么了，周助哥？”曦臻看着他一刹那变得有些犀利严肃的表情，有些疑惑。
“那好像……是姑姑的琴。”
“轰多？！”
“应该没错，我之前看过Missy小姐的演奏录像和照片，她拿的是这把琴没错。”环肯定地点点头。
曦臻想起在舅舅家看到过的那张母亲怀抱着一把小提琴的照片，可她对音乐什么的一窍不通，这些琴在她眼里还真的都差不多。
“那她的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曦臻奇怪道。
众人却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法国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用过这把琴，应该是没有带去法国的。”环想了想，推测道。
不二沉吟了一下道：“父亲说穆柔以前好像也练过一阵子的琴，这把琴很可能是留给穆柔了，但后来……”
曦臻还是觉得奇怪，就算是穆柔的琴，这么昂贵的古董怎么在她死后却出现在这里呢？
“你们看，有人上场了！”
光的呼声引导众人的视线向场中扫去，一个明显是外国人的选手已经站在了一边场地里。
“糟糕！那是约书亚！”龙雅头疼了。
面对着众人的眼光，龙雅和龙马解释了一下这是8月参赛的阿美莉卡代表中的一员，也是他们俩的副队长。
切原双手插兜，嗤了一下，“那又怎么样？他很厉害吗？”
龙马转了转鸭舌帽，“你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花花公子的模样，打败你还是没问题的。”
“你说什么？！你个嚣张的小子。”
“我实话实说啊。”
曦臻的目光在另一边场地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凝固住了。
“哥？？？”
龙雅不知道曦臻哥哥的实力，“你哥哥水准怎么样？”
曦臻：……
抠了抠脸颊，曦臻也不确定：“我没看过他打球，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只是一般般的水平……”
“他必输无疑。”柳双手环胸，眯着眼看向场内，笃定的说道：“我的资料显示，根据公开的比赛结果记录那位约书亚确实如越前所说实力不俗，栖川穆晨会惨败的。”
曦臻怔住。
光有些急，“怎么说？”
幸村披着运动外套沉默不语，柳莲二接着向他们解释：“他原来在立海大的时候也在网球部待过一段时间，但是……”
柳摇了摇头，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藤原看着场中栖川穆晨，讥讽地勾了下唇，“小谨，你这个大哥真的很碍事儿，对吧？”
各种意义上，都是那么的碍人眼球。
栖川谨完美无缺的表情下是深不见底的心绪，他轻声勾唇，赞成：“谁说不是呢。”
主持人确定完双方押注金额和身份信息后，在裁判的见证下，双方选手握手。分开的一瞬间约书亚对着他带来的一众跟班挥了下手，“记得好好录下来。”
“您放心，您放心。”
约书亚对着镜头飞吻，“Sweety，好好看清楚了，这是为你打的球。”
随着跟班们观众们的欢呼声，约书亚嬉笑着走回球场底线，等待发球。
栖川穆晨沉了沉眼眸，一言不发地也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馨满脸黑线，吐槽：“这人是喝了石油吗？瞧他那副‘我命油人不油天’的德行。”
光同气连枝：“就是！那傻逼样儿！”
比赛开始，栖川穆晨的发球局拿下了几分，但很快就被赶超。这种级别的选手，不管在专业网球运动员那里有几斤几两，对付栖川穆晨这种业余人员是不在话下的。
一发高速切球重击在栖川穆晨左手边场地，追赶不及的他反而狠狠摔倒在地。
“哥！”曦臻一下子站起来。
而更糟糕的是，后面接二连三的球一次又一次地遛着栖川穆晨满场地的奔跑，本就被摔得红肿的膝头在高负荷的快速移动下红得越来越触目惊心了。
“这要不是其中一方是我哥，这种一眼能看到结局的比赛，真是看不下去啊。”
“曦臻，对方这是……在故意戏弄你哥哥吗？”虽然不是网球手，但是凭着敏锐的直觉，崇还是察觉到了。
曦臻点头，“嗯，那小子故意的呢，明明一球就可以拿下的分数，偏偏要和穆晨哥延长对打，迫使他追着球在场内奔跑，加重膝部负担。”
光皱眉：“他有什么大病？”
曦臻默了默，职业球手的世界其实并不好混，有球技没人品的选手多的是。这位叫什么约书亚的大概就是那种很享受掌控和玩弄不及自己的对手的类型。
看着对方一次次被打趴下后又坚持着爬起来对抗，满身伤痕也得不到休息，只要对方还想继续比赛就不得不在他划定的游戏里被戏耍。
曦臻沉了脸色。
“臻妹，你是不是想去帮他？”看着曦臻握紧拳头的手，环轻声问。
“嗯！”曦臻坦诚。
“那便去吧。”环微微一笑，眼含鼓励。
你的心情，我无比理解。
如有可能，我们都是会为家人和朋友挺身而出遮风挡雨的人。
“可是……”
另一侧的镜夜按了一下她的肩，“不用担心，你的背后有我们。”
曦臻沉静片刻，霍然转身问迹部：“迹部前辈，你们这次的赌球，如果选手中途被迫暂停，可以让别人代打吗？”
“这是赌球，没有正式比赛的那些规则，赢了就行。只要栖川穆晨授权给你，你再交双倍的押注，就可以帮他打。”看出曦臻的意图，迹部淡声回答。
“这样对方能同意？”
“他要是不同意，他那边也可以换人，找他认可的人代他打。”
“好。”
迹部凝了一会曦臻沉冷而严肃的表情，提醒道：“男女之间力量和速度差距很大，这你应该清楚，那家伙再怎么样也是个职业选手，你单独和他对上不一定能赢，尤其是这种不讲规则的比赛，你还有可能会受伤。”
“我知道。”
看着曦臻坚持的眼神，迹部顿了下，随即笑了。
场中的比赛甚至还未进行到一半，约书亚一计球打在穆晨受伤的膝盖上，一声闷哼后穆晨捂着膝头侧摔在球场。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约书亚笑了笑，阳光在他线条分明的五官上晕出大片阴影，好似顽劣到分不出什么是恶意的孩童。
裁判走下来，“没事吧？需要休息一下吗？”
“嗯，请给我一些时间。”穆晨试着站起来，膝盖一软就要直直砸在地面上，一只手却紧紧地搀扶住他。
在裁判开口前曦臻抢先说道：“我扶他去处理一下。”
以自己为拐杖撑着穆晨在场边教练椅坐下，曦臻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膝盖，表情严肃：“你不能再继续打了。”
穆晨低垂着眼帘，“……是哥哥没本事。”
半蹲在地，曦臻仰头看着他，忽地两手捏住他的脸颊使劲儿揪了一下，这种出现在无数普通人家淘气兄妹身上的动作，让穆晨怔愣住。
曦臻微微笑了，“没有想到，我哥哥也有这么勇敢的一天。”
“接下来，我来替你打，授权给我吧。”
穆晨瞳孔猛地震了一下，下意识就拒绝：“不可以。”
“你不是想要那把琴吗？”
穆晨抿紧嘴角，吞咽一下才艰难说道：“……那把琴是……”
“那是母亲留给穆柔的琴，对吧？”曦臻截住他的话，手上动作不停，给他喷上药剂，简单地包扎好。
穆晨眼神晦涩，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对这把琴无动于衷，尤其是对方以那样轻浮而亵渎的态度要将母亲的遗物随意赏玩给自己的无数女伴中的一个时。
“那就交给我来，是咱们的东西，咱们就打回来！”曦臻站起来。
“授权给我。”曦臻再次说道。
穆晨沉默不语，半晌说道：“改成双打，我们一起……”
“你这个样子和我打双打只会拖累我，明白吗？”曦臻无意伤害穆晨的心情，只是在球场上她需要冷静。
“曦臻，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站在这个球场上，站在约书亚的对立面，已经是在承担莫大的压力的风险了，输了，母亲和穆柔的遗物要不回来，还会搭上栖川家的尊严和颜面，赢了，这样的局势下我们可能会承受家族的责罚和后续的一系列后果……”
“嗯，我能想象。”出乎穆晨意料的，曦臻这一次是什么都明白的。
“那……”
“可现在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不是吗？”曦臻转一下护腕，接住Honey抛过来的运动背包，拿出自己的球拍。
“我来替你赢，结果我担着，家里要是有什么责罚只管冲我来好了，”曦臻笑了笑，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反正我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多这一回那又怎样？”
穆晨看着妹妹手上那对护腕，默了默，眼眶有些火辣辣的疼。
曦臻没大没小的拍拍他，歪头一笑：“哥，你不用老想着保护我，我能行。”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曦臻上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