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节》夏天好热

4、新生

　　受了委屈还要憋在肚子里，说实话实在不好受，更何况被那样的一个女人打了我的脸，骂我是贱人，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在大个面前我骂人的所有的台词就是想不出来，真他妈的憋屈！X娇子总在憋屈的时候陪着我，现在，它成了最懂我的玩意儿。
　　“大姐，你这叫自讨苦吃！你们都是过去时了，他们可是现在时，将来时是不是我不敢保证，但人家打了你是很正常的，换成你，你不气愤？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吵地不可开交才对，你能保证大个不会打女人？你就当这是报复不就行了？YY一下那女人被她老公打也挺过瘾的啊！”源源听完我的哭诉，笑着教训我。是的，我很可笑，你笑吧，笑吧，你这死女人，除了对我凶还会什么。
　　“我是叫你安慰我的，不是叫你教训我，大姐，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我都快被你骂到大洋彼岸去了。”我在电话另一端手舞足蹈，她应该也是同一个造型，“男未婚，女未嫁，分手多正常啊，我重新把他追回来多正常啊？何况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
　　“好了，气消了吗？你还憋屈不？大个都不属于你了，你被打了，他帮你吗？没有吧，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在他心中那女人是他的老婆，而你就只是个情人，没有必要因为你而伤害她，懂了吧，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你是什么？只是人家消遣的东西而已，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去纠缠了，快睡吧。一觉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别想了！”
　　是啊，大个怎么就没帮我呢？以前不管是谁只要是骂我一句，大个都会站出来的，也许就如源源说的那样，他们才是一家人！但我还是想亲自问问，于是，我拨了大个的电话，通了，他没接，再打，还没接，继续这样打下去太危险了，静子看见了又是一次世界大战吧。我不再打了，如果他还关心我，他会打过来的。
　　无法入睡，始终想着那个我打不通也接不到的电话，我只想证明他是在乎我的，虽然我已经无法再得到他了，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爱着我的时候，他可以轻易地背叛我，而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口口声声地说，你爱的人是我，并且永远是我，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吗？他还是给我回了电话，语气很冷，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吧，“爱，以后别再联系，我们早就完了！”
　　“是的，不再联系，但你总该为今天的事说点什么吧？”
　　“我说了，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今天的事情你总要给个说法吧！是不是看她打我心里很痛快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你口口声声背着她说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她，呵呵，不爱她还要跟她过一辈子？很好，就这样吧，最后说一句，我祝你俩白头到老，SB儿女成群！不说了，你不配和我说话！”我挂掉了电话，电话是他的，本来我应该像电视里的情节一般把电话扔出好几米开外去，但，坏了的话就没电话可用了！
　　我这是怎么了，遇上的男人没一个能白头的！大个是那样的，叶非凡更是！毕业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一蹶不振了，说他颓废吧，他还就愿意那么颓废下去，直至发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偏偏爱上这么个人，他不帅也不高，胖胖的，看上去很像发了福的许巍，和他在一起，着实吓坏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很熟和不熟的。可我就乐意和他在一起，他很单纯，单纯的像个孩子，在这个功利且市侩的社会里很少还有男人会这么单纯了！
　　房间里飘散着许巍动人的吟唱，我只听许巍和郑钧的，没什么别的，只因为他。只因为我们曾经的快乐生活。
　　我抱着被子痛哭，以前可以抱着我的艺术家，现在只有被子，儿子是不能这样抱着的，它太小了，也不喜欢被人紧紧地搂着，它摇着尾巴走了过了，跳到床上，这小子想干什么？它居然跳到我背上睡大觉呢！在我这么伤心的时候，不安慰就算了，还气我!我站起来，想要教训它一顿，想不到它身手太敏捷了，轻轻一串，躲进任我怎么抓也抓不住它。
　　和它玩了一阵子，突然觉得心情也好多了，蒙头大睡一觉什么都忘了吧！儿子就是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它也跟没事儿一样，没心没肺的！这个夜，对于我来说，注定是不眠的，躺下来，往事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起来。这个地方，我该离去了！
　　是的，我交了辞呈，收拾好东西，带上我唯一的儿子，走向一条前途未卜的道路，我身上那3000元钱本来是作为我买相机的基金，现在，它是我唯一的口粮！院长收了辞呈，摇了摇头，开车送我回了市区，我知道，他也有他的难处，他也有他的理想，这是他第一次将我送到家门口，也是他第一次像朋友一般地和我说话：“李爱，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了，如果成都不适合你，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成都，我所熟悉的都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口音，我同样也能说一口标准的成都腔。可我清楚，她排斥着我，在这里我没有一个落脚之处，离家仅有40分钟车程的成都，我曾经生活了5年的城市，此时，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异乡”。在这个“异乡”里我是否注定流浪？
　　“源源，我亲爱的源源！”不知不觉地走到她家楼下，并给她打了个电话，“收留我吧，我无家可归了！”
　　“那你上来吧，钥匙你还留着吧，我现在不在呢，东西放下了就洗澡先睡吧。”是的那个家我实在太熟悉了，叶非凡来成都的时候，这里是我的地盘，他走了之后，这房子一直是源源租着，套一的小房子。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房间，已经没有那个我曾经熟悉的男人，他熟悉的味道……卧室里我熟悉的床单和被套都不见了，是的，他打包带走了。我对他的思念，我对他的爱，他也带走了吗？这里，曾经，充斥着我们的欢笑，我们的泪水，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如今，它们在哪里？
　　我打开淋浴，想好好冲个澡，却忘了带沐浴液进来，习惯性地朝卧室里叫着：“叶非凡，把沐浴液给我！”这时才猛然想起，叶非凡已经走了快一年了，天啊，我怎么了，为什么我脸上这么湿，那是淋浴干的，还是我又哭了！原本以为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可为什么我还要回来，回到这个让我幸福也叫我心碎的地方！
　　第一次，我们踏进这里，兴奋地收拾着这里一切，像对新婚的小夫妻一般，那时，我们的脸上满是幸福。最后一次，我走进这里的时候，我知道，他要走了，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扑进他怀里，和他疯狂地吻着，疯狂地□□，只希望，他人生剩下的时间里，只记得我对他的好，只记得我对他的爱……
　　倒在那张床上，我所能闻到的只有源源的气味，那个男人的味道早就消失了。我告戒自己，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三千元很快就会被我花光的，我该好好想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不知何时，源源回来了，她惊讶于眼前的这一切！“天啊，你把家都搬来了吗？难道说，你辞职了？你妈知道吗？天啊，你怎么现在还把儿子装在塑料箱子里？”
　　我勉强睁开已经哭肿了的眼，无精打采地说：“我忘了把它放出来了，明天给他弄猫砂。你把他关在客厅就行了。”
　　“怎么可以，他是咱儿子呀！你怎么这样对他啊？你真的辞职了啊？你妈没说你啊？”
　　“是的，辞了，没给我妈说呢！等我找到工作再告诉她吧！”
　　“你太胡来了，马上就考证了，只有两个月了啊，你的准考证呢？拿到了？”
　　“没，我不考了，院长他爱给不给！”
　　“你啊！外面的世界可没你想得那么美好，知道吗？”
　　“知道！叶非凡那样都没找到个好工作，我凭什么就能找到啊？你们都那么想吧？”
　　“不是，你要能有个好工作，你说我能不为你高兴吗？其实，我没考研，现在也不过在家公司里做小职员。我也想换工作，可工作那么好换吗？”源源终于把儿子从那个牢笼里弄了出来，儿子很生气，冲我喵喵地提出抗议，我抚摸着他滑溜溜的头，他这才乖了起来。
　　“你不该在我这儿来的，想他了吗？”源源看着这小屋，说着。
　　“你不欢迎我吗？”我故作镇静地说着。
　　“不是，你还爱他吗？”
　　“别问了，傻瓜都明白的！你也快点睡吧。”
　　“那你去长沙吧，去找他，如果你还爱他！”
　　“不去！他现在已经不在是我的叶非凡了，而是别人的，是我不认识的女人的男人了。”
　　叶非凡的新女朋友，据说是个高中生。我只能说，他疯了！更疯狂的是，听说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住在一起。天啊，现在的小孩子都怎么了？叶非凡也真是的，那小女孩能和他长久吗？他朋友说，什么长久啊？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长久，有人陪着他玩，能和他住一起就好了，还什么长久呢？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现在的小孩子，开放着呢！我说，他工作都没有，家境也不怎么样，小女孩还愿意跟着他啊？他朋友说，什么啊，人家有钱，不在乎，非凡跟她说，手头紧，一下子就问家里要了2000甩给他了！跟你，你什么时候给过他2000啊？
　　我吓坏了，还好当初没一时冲动和叶非凡扯结婚证，不然这成什么了！按他那脑子，非和我天天嚷着离婚不可！
　　长沙是不能去了，现在的叶非凡让我失望透了，可长期住在源源这里也不好啊，一来我会疯狂地想他，一来，这么住下去一定会和源源闹矛盾的。还是找到工作再搬吧，毕竟我找不到能一下子给我2000的主。
　　工作不像我想的那么好找，特别是像我这专业的，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医院不好进，连个证都没有，根本进不了医院，更何况我也不想再当医生了。站在学校的公告栏下，做着一年前我做过的事，快速地寻找着合适我的工作，我喜欢的药企，我不希望我的同学看到此时此刻的我，除了快速地完成这些，我别无选择。突然，我发觉，我被熟人发现了，有只手就放在我肩上呢，转头一看，并且摆出一张很职业的笑容对那个我叫不出名字的但我能确定是我同学的人说：“哟，是你呀，怎么？现在忙什么呢？”
　　“我在学校读研啊，美女，你呢？”她不怀好意地笑笑，“怎么？没嫁入豪门啊？我还以为你嫁给文明了呢！”
　　文明是我们班上家境最好的一个，盯着他的女孩子少说也有一车皮，至少也有好几打。兴许这丫头以前也跟在文明屁股后面转过吧。我仍然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嫁给文明呢？给个理由先？”
　　“只是猜测罢了。对了，工作还没落实吗？”仍然是不怀好意，自从班上传出我和文明的那些所谓的绯闻后，那些无聊的女孩子就开始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我招谁惹谁了？
　　“猜测？凭什么胡乱猜测？我工作有没有落实有你的相干吗？怎么那么爱挖人隐私啊？无聊！”我一甩头，走了，留她楞在那里，许久许久……我就是这么不可爱，没办法，谁让她要来惹我。
　　女人的嫉妒，有时候真的很可笑！
　　看来我天生就不适合游手好闲，在家里闷了近一个月没找到事情做，我就开始慌了，有些坐立不安的，我真佩服源源能够天天守在家里安安心心地看书复习，这女人比上大学的时候认真多了。我要是也像她那么用功，估计也能安安心心的把证考了吧。我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源源抬起头，看看我，继续看书，半小时后，我依然握着电话来回踱着步子，源源放下手中的书说：“大姐，你累不累啊？上网再发些求职信吧，这样傻等也不是个办法啊！”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广泛撒网重点培养嘛，我整理了求职信，上个大求职网站
　　“我都投了好些公司了，招聘会也是一场没落下，这工作一直没落实，你说我心慌不心慌。”我反驳道，源源是一心考研的人，显然她没有就业压力，她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就业压力。
　　“爱爱，你急也没用，有些人找了几年的工作的还没找到呢，你这才找了多久？”
　　我下意识地走到她面前，加大了嗓门：“叶非凡就算再没出息找了两年没找到工作也轮不到你说风凉话吧。”
　　她脸一红，放下手里的书，我知道她可能生气了吧，是的，她生气了，她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我没有说任何风凉话！好话坏话你都听不出来，能怪谁！”
　　这一天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吃饭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源源当我是空气，倔强的我也当她是空气。我不想主动和她和好，这次应该是她主动才对的，即使叶非凡有十万个不是也轮不到她来指指点点的!
　　这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都没说一句话，她看她的书，我找我的工作。六月辞的职这都快8月了，再找不到工作，我想我真的要疯了！妈妈已经打过无数的电话，责骂过也关切过，甚至开始四处托人帮我找工作了。我收拾起当初的自信和所谓的理想，开始绝望了，我能怪什么能怨什么，点背不能怨社会啊，那么多大学生去深圳当保姆，自己放不下那臭架子能怨谁。算了，继续待业吧！
　　日子天天地熬，头发天天地掉，一切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工作似乎离我太遥远太遥远了，每次走进人才市场大门的时候，感觉我就是一头小猪，冲着那些招聘方叫着：“我很健康，我能快快长大，长胖，能卖个好价钱！”某一天他们中以为听懂了这头可怜的小猪的叫声，也许他们会赐给她一个工作吧！
　　真的有那么一天人们听懂了那头小猪的叫声，于是我有了工作，于是我和源源和好了！
　　上班第一天，我穿什么？我那些T恤能穿去上班吗？怕把新同事都吓着呢，可职业装穿着，和酒店里的服务员有什么区别？
　　可源源还是塞给我一件看似像欧巴桑的衣服，“给，穿去上班吧，虽然不好看，但肯定能对付你们认识经理那老女人！”也是呢，现在首先得讨她欢心呢。
　　不过这穿着比我那些劲暴的衣服拉风得多，全公司上下十来号人全都张大了嘴盯着我看，太土了是吧？只有那老女人挂着职业笑容，说：“来了呀，门口那前台接待处，那就是你的岗位，好好工作呢，小王。”
　　“是小李！”我纠正着，“那我该做些什么呢？”
　　“负责接电话，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懂吗？”
　　她没做自我介绍，也没要求我自我介绍，甚至没将公司的同事介绍我认识，也许在这家公司里我就是个半闲杂人等吧，有我没我都差不多。就这样我开始了一天无聊的工作，办公桌上没电脑，想上网或是做点别的都没机会，就那样傻傻地坐了一上午，直到午休的时候，一个戴着与他脸型和打扮并不相称墨镜的男孩子走了过来，“小妹儿，吃饭了，我带你去，怕你是找不到的。”
　　“谢谢！”我客气地点点头，心里琢磨着，看他那年龄和我差不多，说不定还比我小，叫我小妹儿？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小妹儿，改天我送你几本时尚杂志吧，90年的比较适合你！”
　　“哦，那明天带过来吧，请问你喜欢看那种呢？是瑞丽，还是莎芭时尚？世界时装之苑我也想看看呢，90年的，那可有价值一看咯。”眼镜哥顿时语塞，端着午饭，傻楞楞地站着，“小妹儿只有18岁吧，怎么来这儿上班啊？中专刚毕业？”
　　他大概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吧，谁知道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说我是中专生，以前实习的时候，总和中专生，成教生抢值班室，抢被子，甚至抢灭蚊药片，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知道分享呢？做错了事还老爱往别人身上推，我被他们陷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之后，我更讨厌别人说我是中专生或成教的，我冲他笑笑，说：“研究生都考过了，我可能那么小吗？啥眼神呢？现在守厕所都要本科文凭，谁上中专呢？”
　　“呀？考研啊？那怎么当门童啊？”
　　“没考上啊。要考上了还能来当门童啊？现在的大学生工作不好找呢。”我叹着气。眼镜哥噗的笑出声来。“今下午，听说肖总要来，到时候埋头做事就好了，不然，她要是以为你偷懒，那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偷不偷懒还不是一样啊？反正就是闲，要偷懒光明正大的偷还不是一样的啊？”
　　“是呢。反正公司也没什么电话需要你接的，也没什么闲杂人等需要你挡在外面的。”他坏坏地说着风凉话。
　　下午，依然重复着上午的生活，无聊！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那传说中肖总的影子。人一旦找不到事情做只能发呆是很容易犯困的，我提醒着自己尽量别睡着了，毕竟是上班的第一天。呵呵，总算捱到四点了，再过一个半钟头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突然，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妇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径直地走进门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笑笑，说：“新来的前台？怎么跟土星来的一样？”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肖总？怎么看起来挺面熟的？我心里嘀咕着，突然，熟悉的年轻的声音的无可奈何地喊着她：“妈，我不想去公司，这里那里都不想去！”
　　文明？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这声音的主人。他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们没有惊讶地叫着对方的名字，这似乎是我们的秘密。我只知道他家开房地产公司，没想到这也是他家的。
　　“妈，我玩去了，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饭，您老就别难为我了。”他用力摇着头，一脸的不情愿，说实话，我还没看过个性好强的文明这种模样呢。
　　“你在给我丢脸吗？来自家的公司上班怎么了？就那么不情愿吗？”看来他妈妈比他更好强，而且，现在她很生气呢。人事经理那个老女人走了过来，满脸堆着春风般的笑容，说：“肖总来了呀，文明也来了，越长越帅了呀，肖总办公室里谈吧。”文明的妈妈见她过来了，立刻收敛起自己的脾气，脸上仍然挂着不快，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立马停止了和儿子的争吵，那小子见形势有所改变，赶忙冲他妈说到：“母亲大人，明天我来上班好了，我闪人了啊！晚上还有聚会呢！”
　　“聚会？都是些什么人啊？”肖总问着，很不放心。
　　“大学同学，现在都在读研的那群，李爱，你也有份，走吧。妈，我把我同学带走了啊！”他妈妈看了我一眼，放心地说：“晚上早点回来。”
　　没想到，我居然成了他的员工，以前在学生会里，我是部长，他还是我的干事呢，没想到啊，现在我尽要听他的差遣了。曾经他是那么成熟，而如今，倒像是被妈妈随时监视着的不良青年。他帮我开了车门，副驾，那位子，“谢谢。”
　　“小爱，你怎么成老太婆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吓死我了！”文明摸着胸膛，故作惊吓状。
　　“你也好不了哪儿去，不良青年，你看你妈盯你盯得多紧啊。”
　　“小员工，你敢说你老板了啊，厉害呢！不想活了吗？”
　　“切，少来这一套！老实说，你刚才肯定是骗你妈的，今晚又上哪儿鬼混啊？”
　　“你呀，少调侃我了，带你出去玩玩呢，你还不领情，要鬼混那也是和你呀……”他电话响了，看了看号码，没接，挂了。刚挂，又响了。
　　“接吧，是女人吗？”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他还是接了电话，很不耐烦的语气几句话把对方打发了，果然，是女人打的。花心的文明，即使不帅身边总还是那么大一群花，有钱真好呢，那么多男人讨不到老婆，他倒是占有了那么多的资源。
　　“小爱，你的艺术家呢？你们还没分手啊？”
　　“你似乎很希望我们分手呀？那托你的福，我们早分了！”
　　“哈哈，那就好，祝你恢复单身！这是否说明我又可以追你了呢？”我傻楞楞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可以！你就和你那些来历不明的女人混去吧，本小姐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