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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三爷关戉(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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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这样……”,莲蓉赶紧改口。
噗,关戉差点笑出声来,可能因为她今天又乖又好玩,他心情非常好。
“你叫莲蓉吧,”,惬意地靠在背椅上,关戉看着莲蓉勾起嘴角,“为什么讨厌我们啊?”
关戉记忆出奇地深刻,当时那么轻轻地一句,就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就算他在怎么生气,一下子也只剩下不知所措。
那时她哭着说出那句“我讨厌你们”,眼睛深处都是泪水和倔强。眼泪顺着他的指尖淌下来的时候,热地人心头一震。
关戉一连几天想起来都觉得当时她一定是阵痛的。
莲蓉瘪了瘪嘴巴,眼前这个男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打疼了的气话而已,您别当真就行。”,莲蓉说话眼睛都不看他。
虽然一肚子恶气,虽然想打他一顿,莲蓉还是强制要求自己识时务。
她逃避和厌恶的眼神终究有一点落在了关戉眼里。关戉发现,她这种抵触好像野草,拔不掉也嚼不烂。
“那不是气话。”,关戉一字一顿地说,“别装糊涂,我不傻。”
男人的眼神直对着自己,这次是炙热的逼迫。
见他不给自己一点点下楼的台阶,莲蓉咬了咬牙,在一番交斗后终于抵不过自己的表达欲,“谁会喜欢对自己不好的人。”
话音落后是几秒钟的静默。
“嗯,好。我知道了。”,关戉很简短地回答,简短到让莲蓉有点错愕。
“我允许你看不上我,”,关戉突然正色起来,温和的眼眸中心是化不开的浓黑,一开始就没给别人拒绝的机会,“但千万别糊弄我,更别以为你能糊弄地过我。”
他才不要看莲蓉这种遮遮掩掩爱搭不理的态度。
莲蓉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却发现躲闪不急,他就这样很直接地盯着自己看。只能很木讷地回了,“哦。”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关戉的目光和她交织在一起,莲蓉两颊绯红。
“好了,该回去就回去吧。”,关戉该说的也说完了,不打算逗她了,“虽然我也不是很愿意,但总是媒妁之言,三书六娉的。讨厌自己的丈夫,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好。”,莲蓉还没等他说完已经很果断地回答,“我知道了。”
说完还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屈膝礼,小步离开。干脆利落,毫不思索。
关戉看着那个走得很快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哭笑不得,“我都在说什么些什么……”
打开小匣子拿出那个小荷包,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一缕一缕地勾勒出两只缠绵的小鸟。
关戉用手指摩挲着略带沙感的针面,那张红红的低着的脸在他眼前浮现。
其实还是又那么一点可爱之处的。
罢了罢了,上次的气也消了,就当是给她长个记性吧。毕竟以后说不好要结发同床,现在多压压她的脾气也没什么不好的。
指尖湿湿软软的质感告诉关戉,她真的很紧张。可爱的手一直拽着,都是手汗。
大手摩挲着柔软湿润的地方,软绵绵的、痒痒的。
呵呵,她除了开口骂人的时候,其实还挺怂的。
莲蓉走出书房那一刻想都没想地就直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翻出床底下一只楠木的小盒子,里面是很多金银和当票,还有一张地契。攒的钱和买的地,是她沉甸甸的希望。
关府从来没有人觉得她会逃走。
这样平民出身的姑娘,能加进豪门,还是嫁给关戉,头脑正常的都要烧个高香了。
经过上次萧嬷嬷的指点,莲蓉对日后的婚姻生活细思极恐。
结婚什么的,基本想都不敢想。关戉眼睛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恨不得有个被子能里里外外裹住自己。
献出自己,生儿育女,侍夫之道什么的……
才不要呢。
关戉今天说了好些奇奇怪怪地话,还摸了自己的手。
那种谈笑不经的恶劣神态,还有探话的态度,说什么就要什么的举止……
既然以后肌肤之亲是很正常的事情,那那那……还是不要有以后比较好!
清点完小盒子,莲蓉长舒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沉甸甸地抱在手里,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其实不想承认,不管是九娘也好,关戉也罢,都没法给她安宁。只有抱着一盒冷冰冰的金银的时候,莲蓉才能脸不红心不跳。
这个鬼地方,不能再呆了!
随着夏日炎炎地慢慢在过去,萧嬷嬷发现莲蓉忽然越来越乖了。该不顶嘴的时候都不顶嘴了,本就聪明伶俐,现在撸顺了性子学得更快了。
面前的女孩覆手弹着古琴,用娴熟凝炼的指法拨弄琴弦,琴声就像水流般在耳边充盈流荡。
一双垂着的桃花眼却没有一丝灵光,勉强极了。
“别教了,”,关戉直接打断,“要教傻了。”
萧嬷嬷强烈反对,“老奴教导懿妃娘娘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您从小也是看着的,并没有半点不妥。”,看向莲蓉道,“这孩子也聪明,再过一两年过门后也不会差。”
“阿姐是阿姐,我家姑娘又不去服事皇帝。”,关戉的看着莲蓉,寻着她眼睛里的亮光。
莲蓉抬头看了他一下,然后马上瞟向别处。
关戉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她越来越搞不懂了。她按着大家的想法学乖,反而他又不要了。
“老奴说实话吧,这姑娘出身已经不能跟各家小姐相比了,”,嬷嬷一横心说了实话,“只是好在长相和智力都是极好的,既然出身不足,只能在才艺上严加要求。如今她已经能够媲美懿妃,再加教导必然能成才。”
关戉居然还笑了,“嬷嬷就别把阿姐抬出来了。嬷嬷这么严苛地教她,她不照样还没当上皇后吗。”,“我看她就不必了,我还没皇帝那么难伺候。”
莲蓉看着关戉,他却已经意有所指地看着自己,目光从上到下地扫过她的银钗和红裙,最后又回到她的脸上。她第一次感觉关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温度,很热。
“从今以后让她来我书房,我教她四书五经。”,关戉站了起来,走到莲蓉旁边。因为她比自己矮上一截,她的一双大眼睛抬嗳地看着自己,巴掌一样的脸上蒙了一层红晕。
“总不能让你当睁眼瞎吧。”,莲蓉还没有反应过来,关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伸手把她的一缕碎发别好。
莲蓉刚要躲闪,那双手却拉了一下她的耳朵,蹭着耳垂抚摸着脸颊。略带冰凉的指尖刮过微微发热的面庞,刺地她没法躲。
关戉的牙齿好白,像要吃人的野兽,莲蓉看着他咽了口口水。
萧嬷嬷也没话说,“三爷想,就随您吧。老奴告退。”
平常女子都是目不识丁,就是大家闺秀们,也没有个个读书识字的。但如今三爷自己要去教这丫头读书,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四十多年的管教嬷嬷当下来,看人心思还是会的,何必扰了人家的情趣呢。
萧嬷嬷看了几眼脸色就退下了。
莲蓉发现大事不妙,嗯,又只剩两个人了。
南花园的流水叮叮咚咚的,万籁俱寂。
关戉捏了一把莲蓉的脸蛋,把她的视线扳回来,“想什么呢?”, “又不是没见过锦鲤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三爷关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