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之灵师》怿儿

22、戏语

　　第二日。
　　师师一早醒来便觉头有些痛。
　　“合欢……”
　　她右手捶着脑袋，开口叫着合欢。
　　“姑娘可是要起了？”
　　合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进来……”
　　听见师师的吩咐，合欢便推门而入，手上还抱着脸盆。
　　她将脸盆放到架子上，来到床前准备帮师师穿衣服。
　　师师坐起来，下意识的往右看了一眼，心想：
　　“少游兄走的可真够早的。”
　　穿好鞋子站起来以后，合欢又拿了毛巾来，给她擦脸。
　　擦完脸，合欢又顺势递来一杯茶。
　　每天早晨都是一样的流程，今天师师却在准备喝时顿了一下，问道：
　　“这茶杯可是桌上的？”
　　“是的。是最上面那个，姑娘您常用的。”
　　合欢低垂着眼回答。
　　“今日就不用这个了，先换另一个用吧。”
　　听合欢说还是那一个，师师便让她换了。
　　虽说少游兄不介意，可她就连和唐京、局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没用过同一只杯子。
　　师师看着合欢的动作，见她拿起第二个杯子后，准备把方才那个放上去，又开口阻止道：
　　“这个就不用叠在一起了，重新叠一摞吧，去柜子里再拿几个来叠在一起。”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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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八。
　　“姑娘！来喝粥了。”
　　这日上午，合欢从门外端来一碗粥，放到桌子上。
　　师师一瞧，便问：
　　“合欢，这粥怎的不同了？”
　　“因着前几年院里虽也有做腊八粥，但总没提前备着，都是到了这一天才胡乱做的。”
　　原来，这天是腊八节，家家户户包括朝廷里的官员们，都要至少喝上一碗腊八粥。
　　“别的姑娘们都在自己小厨房里做，偏只姑娘没喝过一碗正宗的。”
　　合欢往粥里加了些糖，继续说道，
　　“好在今年开始院里越来越注重，这些食材都有提前买好。呐！好了，姑娘快趁热喝吧。”
　　师师接过勺子舀了一勺：
　　“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种类的粮食，这么看来前几年吃的，还真是有些残次。”
　　说罢便吃了起来。
　　“这粥里的谷类、豆类、干果，足有十多，将近二十种，吃了对身子可是好得很！”
　　合欢在一旁看着师师，说道。
　　“听起来这么多，吃起来却也不费劲。”
　　师师吃的腊八粥，里面的每一种食材都熬到精髓，不会嚼多了嫌累，也不会软的一塌糊涂。
　　“合欢，你还没吃吧？”
　　师师突然抬头看向合欢。
　　“还没。”
　　“既然还没吃，那你再去厨房要一碗吃，就说是我要的。”
　　师师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用了姑娘，我们也是有分到的，晚些罢了。”
　　合欢的眼睛一直盯着师师吃的碗，看得出来她很想吃。
　　“你们分到的必然是不及这的，快再去领吧。”
　　确实是，不论是哪一个院子、楼里，对于主子和下人的东西，怎么也是有差距的。
　　“是，合欢这就去。”
　　－
　　腊八后两三天。
　　“姑娘，秦公子来了。”
　　师师正在书桌前作画，便听外面合欢传来的声音。
　　“叫他进来罢。”
　　师师放下笔，稳稳的坐下。
　　“师师是在作画？”
　　秦观进门便见师师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一副画，远看也不知画的何物。
　　“少游兄来看看。”
　　秦观走进桌前一看，师师画的是一株橙子树。
　　“师师可是想吃橙子了？”
　　“橙子味美，不过师师此时倒没有想念。”
　　师师眼睛看向又方上空，显然是在回忆着橙子得味道。
　　“那为何突然画这橙树？”
　　“师师昨日看了出杂剧，里头一对情人站在橙树下言语。那女子对男子说：‘今已三更，天寒露重，不如早些休去。’便在思其间，画下这株橙树。”
　　师师解释到。
　　“此为何故？可是那女子让那男子快些离去，回家安睡？”
　　秦观听完师师的话便发问道。
　　“不知。师师道认为是那女子舍不得男子离去，借着天寒，挽留男子留下歇息。”
　　师师也把她所理解的意思说了出来。
　　“那戏里后来如何演的？”
　　秦观也有些好奇这话的意思。
　　“哎！谁知那女旦忽的晕了，便没再继续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