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幕成影，你可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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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张先猛地咳出一口血。
“老爷，别说了！”
竹心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
“让……让子野说完。”
张先看着竹心，坚定的眼神仿佛谁也无法撼动。
竹心看着他狠狠地点了点头，眼泪不尽的往下流。
“子野从不在意名声，不在意众人如何看待子野，子野打从娶你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后悔过！哪怕众人都说子野是错的，都要谴我，子野也依旧不悔！咳咳咳！”
“我知道！妾身都知道！”
竹心将手放下，不在捂着嘴，她喊出这句话，听着有些竭斯底里。
“子野不悔，子野只想问一问臣之爱妻咳咳……若下辈子还能够相遇咳咳……能够早些相识……竹心还愿不愿……”
“妾身愿！竹心愿意！”
不等张先说完，竹心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他。
张先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着，他不似八九年岁，倒像刚过二十，只听他说：
“子野……子野还未说，竹心便愿？”
“愿意！子野如何竹心都愿……”
竹心继续说道：
“可竹心所愿只想子野安好，可子野做不到……又有谁来替子野还？”
她一直看着张先，两人便一直这样对视着。
张先闭上眼睛：
“愿意，愿意就好……”
他用手撑着床，一点一点的慢慢躺下。
躺下后，他开始唱起了歌：
“
我年八十卿十八，
卿是红颜我白发。
与卿颠倒本同庚，
只隔中间一花甲。
十八新娘八十郎，
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
正如那，
一树梨花压海棠……
”
他唱着唱着弯起了嘴角：
“
若来生能与卿同，
叫那苏仙食滋味……
”
最后没有了声响，只剩下竹心轻轻的抽泣声，轻的快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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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心走出屋门：
“老爷殡天了。”
“什么！”
人群中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她一出现就抓着竹心的衣服，
“定是你这狐媚子！害得老爷！”
……
她讲了一些蛮不讲理的话，谁不知道，张先不过是年龄到了。
最后是子女将那人拉开。
师师有些没缓过来，一直站在原地。
她对于张先的感情大概就是，一位高龄的长辈，这样。两人只见过两面，提再深的感情，也不见得。
可师她作为一个守着运河的灵，守着运河，便如同守着运河上赖以生存的凡民们。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凡民们的生死。
最后，是凤浓香拉着她才出了张先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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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哺食后，师师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学也不是，睡也不是。
“合欢！”
她突然叫起门外的合欢来。
“姑娘，何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戌时了。”
师师听合欢说完时间便立马坐直了身体：
“快进来。”
合欢推门进来走到床前，站在师师跟前：
“姑娘叫奴进来可有何事吩咐？”
“我从前听谦谦说，这夜里街上会摆上许多小食？”
师师边下床边与合欢说话。
“是的姑娘，姑娘可是想吃？”
合欢认真的看着师师。
师师穿好鞋子走到桌前坐下，合欢帮她倒了杯茶。
她将手放在桌上捧着茶喝了一口，说道：
“你就帮我随便买点吧，什么……羊肉泡馍就可以了。”
说完又喝了一口茶，场面有些沉默。
“是。”
合欢答了声，便准备走，但她看起来又有些犹豫。
没走几步又转回来，开口道：
“姑娘可是心情不好？”
师师抬头看向合欢。
合欢有些急了：
“姑娘莫怪奴多嘴……”
师师平常和这些丫鬟关系也是比较平淡，该赏的会赏，大家都做的不错，也从未被罚过。
今日合欢多说，倒让李师师讶异，在这满春院里的姑娘和丫鬟关系都是如此，主子不问，丫鬟就不会多说。
“无事，你难得多说，可有别的想说的？”
见师师如此，合欢也不再拘谨：
“合欢想说，羊肉泡馍那些小食，要在摊上吃才有味儿。”
她一直看着师师，
“既然姑娘心情不好，何不去街上逛逛、吃些小食，您来这儿多年还从未去过夜市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一幕成影，你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