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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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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摩诃,郑若离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说是视察但到现在一直在路上走着,郑若离渐渐失去了耐心。
“还要走多久啊?”郑若离问着。
萧摩诃看了看郑若离,说:“这么快就累了,这还不到一个时辰。”
郑若离心下感慨这都走了快两个小时了,他竟然还说的这么轻松,看来自己太缺少锻炼了,自己可是要走去洛阳的人,如果连区区两个小时都走不下去的话,那还是打消去洛阳的主意。
“我还不累,就是疑惑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久吗?还好吧。我们一路走来就是视察了。”萧摩诃回答。
其实一路走来,路上的情形郑若离也留意了不少,城里还算是比较和谐,没什么事发生,但城外是什么情况那就说不清楚了,很可能还是难民聚集的情况,毕竟城外的难民郑若离还是见过的。
“我们出城吧。”萧摩诃这时突然说了一句。郑若离稍微愣了一下,出城吗?然后望向萧摩诃。
萧摩诃看见郑若离正在看他,突然转过自己的视线看向前方,顺便回了郑若离一句,“去看看难民的情况,怎么说也是我们大陈子民,不能放任不管。”
这个萧摩诃还算是有些责任心,不像有些将军根本就不管百姓死活。
“萧大叔,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难民,他们看着也挺可怜的,你可要好好对待他们。”郑若离说。
“先看看他们的情况,可能要开仓放粮。”萧摩诃回答。
什么!开仓放粮郑若离听到萧摩诃怎么说不免有些震惊。开仓放粮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了难民的吃饭问题,但前提建立在难民的数量有限的情况下。可如今难民人数众多,城里的粮食还不知道够不够开仓放粮。但是郑若离相信萧摩诃一定有他自己的解决方法,所以她也没有多问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郑若离和萧摩诃就到了城门边。城门是双门道,城门与城楼之间城墙相连。
“上去吧。”萧摩诃突然对着郑若离说了一句。
上哪啊?郑若离疑惑,她抬头看了看,才知道萧摩诃是要她上城楼。城楼之上有着六七个士兵在站岗。萧摩诃与郑若离走到了城楼的上面,郑若离往城楼下看了看,仿佛一切尽入眼底,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好。
郑若离从城楼上继续往下看着,城外的难民越来越多了,由于守城士兵难民们都无法进城,只能在城外聚集。如今江州是这种情况,那么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也像江州一样聚集了难民郑若离打心眼里可怜这些难民,他们的家园被毁,家人死亡,最后落得无家可归的结果,可是却很少有人去可怜他们,有些人甚至认为这是应该的。
就在郑若离看着城楼之下时萧摩诃说:“墨影,传令下去即刻开仓放粮。”
听到墨影这二字,郑若离转过头来,看见了墨影,心想墨影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墨影说:“老萧,你真的考虑好了吗私自开仓放粮就不怕江州刺使怪罪下来而且这么多难民,城内粮食真的够吗”
萧摩诃回答:“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刺使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当务之急先解决好难民的问题。难民一直聚集,军队出行不方便而且万一齐国打到江州,只怕受害的还是这些难民。”
听到萧摩诃怎么说墨影也不好再去阻挠,说:“那就听你的吧。”
墨影离开后,郑若离走到萧摩诃面前,一直盯着萧摩诃。萧摩诃看到郑若离一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耳后根微微红了起来。“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难道有东西。”
“你脸上倒是没东西。”郑若离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那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我有点好奇。”郑若离略微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萧摩诃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郑若离没有称呼萧摩诃为萧大叔而是直接称呼其本名。
萧摩诃听到郑若离的问题愣了一下,眉头略微皱了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萧摩诃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睫毛微微颤抖,郑若离看着他,他也这样看着郑若离。
两人就这样一直相互看着,萧摩诃没有回答郑若离的问题,就这样一直看着郑若离,郑若离有点害羞立即说道:“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金子。”
听郑若离这么说,萧摩诃忍不住的想逗一逗她,“可是你先看我的,怎么只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
郑若离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连忙转过视线,说:“你别想岔开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正如郑若离所说的一样萧摩诃还真的想岔开话题,但显然被郑若离看穿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你而言重要吗?”
“我……”郑若离刚想要说话却被萧摩诃打断。
“你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吗?”说这句话时萧摩诃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忧伤的神情一闪而逝,萧摩诃立刻恢复了往日般平静的神情。“我们今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所以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你没有必要去了解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什么叫你对我而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郑若离反驳萧摩诃,“你是我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怎么回是可有可无的人。”
“这个时代”萧摩诃有些不太理解郑若离的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是我的朋友,尽管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但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忘记你的。每个人的出现都是有价值的,没有可有可无的人。”
萧摩诃完全没有想到郑若离会对他说出这些话,他感觉他此时有点不敢面对郑若离,萧摩诃转过身,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郑若离,一动不动的站在城楼边上。萧摩诃的衣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他的背脊挺直。郑若离看着萧摩诃的背影,感觉萧摩诃这挺拔的身体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在郑若离与萧摩诃相处的这几天里,她感觉萧摩诃是一个优雅入画的男子。
萧摩诃一直背对着郑若离,以至于郑若离不知道萧摩诃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真的好想知道萧摩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萧摩诃转过身来,表情一如既往的优雅平静。
“走吧,我们回家。”萧摩诃平静的对郑若离说。
“好。”郑若离也平静的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