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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方隐年X唐清书 第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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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后唐清书更是躲着方隐年,不知道怎么面对,方隐年人还没靠近直接隐身溜了,逼狠了?
抓不到人,方隐年上早课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惹的身后包括方隐月一干人下巴都快掉了,好好学生的哥哥居然在夫子眼皮子底下开小差,夫子还容忍了,过分!
方隐月整堂课都在默默数方隐年的叹气声。
嗯……春天不是过了吗?这是后知后觉发春想找媳妇儿了?
话说这两日清书哥哥也怪怪的,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以前不是要好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吗?
两人都鬼鬼祟祟的,闹别扭了?
男孩子之间的情谊真是摸不透,她以为哥哥这是出手要撩回来当媳妇儿,上面有爹爹跟父亲,她不在乎嫂嫂男的女的,只要对她跟哥哥好就行了,其实清书哥哥也不错啊,毕竟再半个月哥哥行冠礼成年该娶媳妇儿了,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他们就真的是兄弟嘛?
下课后,没等她细问,父亲就派人来寻方隐年,说是家里要开会,让他过去,这就很过分,唯独留了她,不过她发现学堂里的哥哥弟弟怎么好像都被人陆陆续续喊走了,留下她们几个女孩子,这是怎么啦,什么会这么神神秘秘。
自然,隐月又被几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怼了,及笄几年了,还没嫁出去,都成了老女人,有谁要。
要知道跟她差不多同时出生的二姐孩子都会走路了,她现在连个男人的头发都没看见。
不是喜欢的嫁了作甚,过的又不开心,她也想要男人啊,但是家里这群看到她就跑,更别说娶她了,有时候她很是怀疑,自己人缘这么差的吗?
身边的几个女孩子突然窃窃私语小声叫出来,被打断思绪的方隐月抬起头,顺着几人目光向窗外看去。
好吧,果然是有美人,不,美男!所以身边这群雌性动物躁动了。
站在池边与人交谈的那人一袭篮袍,外罩白纱衣,手里捏着一把骨扇,头上的发冠还镶了夜明珠,看穿着很有钱,高富帅耶……
那人可能是察觉她们的目光,转头看向学堂里的她们,微微低头颔首行礼。
抬眉一刹那万千风景,眉心还有一颗朱砂,说不出的冷艳。
“我以为某人清心寡欲呢,还不是看的都快流口水。”旁边的黄衣女子狠狠的嘲讽她。
“你管我!”
“别看了,人家不会喜欢你这种没形象的老女人。”
老女人,是吗?她还就撩给她们看看,以前被她抢心上人看来是没长记性,有好玩的,她当然喜欢了!
方隐月撑住桌子跳起来,空中接过伞踩在桌面借力冲出学堂对那人攻击而去。
树下的人察觉危险,迅速抬起手中的扇子挡住方隐月手中的伞。
方隐月对抬头的人眨眨眼,调戏道:
“美人~你真好看!”
此时另一边,唐清书捏着个玉坠子坐在悬崖高处发呆。
海风吹拂着碎发,他该怎么办,他已经躲了方隐年好久了,
手里不过就是普通的玉坠子,却是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方隐年到底是拿他当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们之间橫了太多东西,又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躲着他,倘若他问了,得到的并不是他想的,而是残酷的现实又该怎么办。
“娘,您说,清书现在该怎么办?”
回答他的只是无声的寂静,手中的玉坠被风吹得来回晃。
那他打个赌,倘若玉坠抛起来落下,正面他就去问清楚,倘若反面,那就无事发生,半月后等他及冠礼结束就回去,以后再无瓜葛,权当一场玩笑话。
一切都听天命。
玉坠被手抛起,在他目不转睛中落下快速接住,握紧的拳头是他整个的命运,迟迟不敢松开。
手心已经微微发汗,再三犹豫下下定决心缓缓张开手。
惊心动魄后,他瘫在地上笑了,是正面,他可以去问,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可以光明正大跟他说。
回到院子后直奔方隐年的房间,可是屋里没人,能去哪儿?
唐清书捏着玉坠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他相信能等到他的。
在他等的快要打瞌睡时,人终于回来了,只是身后还带有好几个老妈子,看来他最近为了及冠的事好忙。
唐清书待他走进,兴奋的起身跑过去。方隐年发现是他,挥手遣散身后的人。
“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
“那你先说吧!”唐清书笑着回答他,手里的玉佩攥的更紧了。
“嗯。”
“我要成亲了。”
“什么?”唐清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耳朵没听错吧,方隐年外出一趟回来跟他说,他要成亲了。
“真是,可……可不可以不开这种玩笑。”唐清书尴尬的把捏了玉坠的手缩回背后。
“没有,就行及冠礼那天。”怕他不相信,方隐年还解释了。
“是不是好兄弟啊,快点祝福我娶到美娇娘!”方隐年突然揽住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好……好兄弟,原来在他心里是好兄弟,那为什么要亲他,逼他承认喜欢,是在看他笑话吗?
“那……那你亲我……是……”
唐清书压不住,声音抖得不像话。
方隐年不在意的揽着他坐下,说:“哎呀,不就喝醉了,别当真嘛,大家都是男人,别扭个啥!对了,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就说,方隐年堂堂的方家未来继承人怎么会喜欢他,喝醉了说的胡话而已,说他眼睛特别给了希望的是他,最后把他当成兄弟的也是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说出口,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唐清书憋回眼泪,对他摇摇头:“没……没有,就是……就是我要回去了,大家都会暗器,我……我就不留下了。”
方隐年听了不高兴了:“别走啊,得等喝了喜酒再走啊,你得陪我去挑喜服,人家姑娘待字闺中的,这些事不方便的,只能我这新姑爷动手,你作为好兄弟要帮我啊!”
手里的玉坠不小心掉出来,顺着台阶蹦了好远,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还是方隐年替他捡起来“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他。
不能被看出来,唐清书夺过坠子:“没,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哦,那你要收好。对了,明天陪我去试婚服,顺带给你看看我的新娘子!”方隐年揉揉他的头开心的进了屋。
人走了,他眼里的水终于落了下来,原来都是一场梦。
既然无法在一起,那自己就把这段时间的兄弟做好,不让他看出来。
及冠的不止方隐年一人,还有其他几人,再是婚礼,方家倒开始忙了。
第二日,唐清书的确看到了方隐年的未过门夫人,是个门当户对很漂亮的姑娘,两人穿着婚服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简直羡煞旁人。得此妻,夫复何求。
他站在人群里羡慕的看着两人,真好。
与他试完衣服回去后,唐清书居然在院里看到了方隐年的爹。
两人走过去,方隐年还没开口,比他矮了些许的人直接狠狠的甩了身边的方隐年一耳光。
愤怒道:“方隐年,老子有教过你玩弄别人感情吗?!”
“爹,你在做什么?”方隐年被打的有些懵。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方子惜教你二十年就教成这样,渣!方隐年,老子跟你爹话撂在这儿,自己选的以后别哭着来求我们!”
李苏木猛地推开他,气呼呼的出了门,没担当,喜欢人家小唐门竟然会答应家里安排的成亲,他不用他们小辈用婚姻换利益的。
“你没事吧?”唐清书看着李苏木离开后,迅速上前看他的脸,都肿了,应该很疼的。
“无事。”他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进了屋,留清书一个人站在原地。
忙着追人的方隐月听到他俩的事也跑来问他,不过都被他以都是兄弟打发回去了,嗯,他们本来是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