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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拾 ...

  •   不二关于同居的回应显然并不能让八卦杂志满意,随后的一段时间,整个球队都被狗仔队骚扰着。
      时间久了,谣言就开始从身边蔓延起来。
      八卦杂志的内容越来越具体,具体到有时候龙马都会觉得那是真的。

      龙马发现,一起训练的队友开始回避自己。他们常常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聊天,但是只要龙马一靠近,他们就又四散开来。偶尔会有窃窃私语从场地外传来,隐约可以听到龙马的名字,工作人员似乎也在议论着什么。

      原本青学的乾、海堂和桃城倒还是老样子,偶尔开开玩笑,聊聊天。倒是不二,从没对龙马说过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

      龙马觉得,不二应该感觉得到,队里其他人的讨论是冲着自己和不二来的,原本他以为,不二会和其他人解释,但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解释。

      龙马突然觉得压力像乌云一样压下来,这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压力是与手冢在一起时所没有的。

      他喜欢着不二,但是他不能告诉他,他还要顶着被其他人猜疑的目光,尽力和不二保持距离。他不想这种关系被人证实,毕竟是不被大多数人接受的关系,一旦曝光,舆论的压力会像潮水一样涌来,他不敢想象那是的场景。也许,不二会被球队开除,也许他会被球迷斥责……龙马不想这些也许变成现实。

      这些想法,让龙马不敢让自己的感情继续下去,如果自己真的和不二在一起,这些也许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龙马想搬回自己的小公寓住,不二怎样都不同意,坚持让龙马留下来。

      “不二学长,”龙马拿着收拾好的行李。“流言越来越多,而我们却还是住在一起,对外面怎么解释都不够,只有我搬出去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外面怎么说我不管。”不二强势的说。“我不让你搬回去,那个公寓里有太多手冢的痕迹,你回去还会想起他,还会胸口疼,还会晕倒!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我喜欢手冢!喜欢他!我们之间的回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不懂!我喜欢那里,我要搬回去住,我想待在充满了他的痕迹的地方,这些事情不用你管!”说罢,龙马拽起行李冲了出去。

      不二没有追出来,也许是因为龙马刻意说出的话,也许是因为他终于觉得没有回报的付出是那么傻。龙马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为了让不二放他走,他故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可是一旦离开,却又那么舍不得。

      龙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没有了不二的陪伴,身边的空气似乎都冷下来。简单收拾了行李,他倒在床上。

      对不起,不二学长。
      对不起,我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
      如果我们在一起,如果我回应你的感情,只会给你带来伤害。
      如果我离开会让你的生活回到原来的样子,我宁愿不再出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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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缺席了几天的训练后,龙马正式递交了退队的申请。
      最后一次去队里的时候,他看见不二生气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遇到不二前的那些日子。

      只是现在,龙马脑海中想的是不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温柔体贴,他的无微不至……虽然时间短暂,但是龙马关于不二的记忆却那么得多。

      不二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找过他。龙马想,这一次,自己是彻底断了与不二的交集。

      ====================分割线继续====================

      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的时候,龙马的双手抖得厉害。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再一次面临失去。

      黄昏的时候,乾的电话告诉他,不二出了车祸,人正在医院。

      挂掉电话,龙马就冲向了医院。

      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难闻,恍惚间,龙马想起一年前的那天,他就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迎接了手冢的死亡。当时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像一个诅咒,紧紧地跟随着他,他一直都忘不掉那种绝望的感觉。

      这一次,这一次,上天还要再次夺走他的所爱么?

      不二学长,不二学长……

      冲到手术门前的时候,队里的人都在。

      桃城第一个走过来抱住了龙马。

      “不二学长!不二学长他……”龙马颤抖着问。

      “冷静,冷静一点,越前!”桃城说。“不二学长还在里面,你不要着急。”

      “不急,怎么可能不急?不二学长还在里面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不着急……”龙马的手死死的抓着桃城的胳膊。“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手冢不会死,如果不是我,不二学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害的……是我……”他缓缓的跪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不是你的错,越前,你不要这样说!”桃城急忙说。“手冢的死,不二学长的车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有关系的,如果不是我和手冢吵架,他不会出车祸,他不会死,如果不是我,不二学长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不该和他吵架,不该离开他,我甚至还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是真的想离开的……如果我不离开,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这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其实我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其实我……”

      龙马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了。失去的痛苦再次发生,他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一次的打击。

      “所以,你就为了这么小的理由离开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气说道。

      “不……不二学长?”龙马泪眼朦胧的看到不二站在走廊转角的地方,拄着一根拐杖。“你……你怎么会……你不是……”龙马擦擦眼泪,看了看手术室,又看了看面前的不二。

      “所以!如果不是我出了车祸,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喜欢我是不是?!”不二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强硬的质问着。

      “不是……我……我只是……”龙马有些慌张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不二,语无伦次。

      “看着我,龙马!”不二拉起龙马,抓着他的肩膀。“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不二的目光让龙马不知所措,他看着不二,眼神中还有些闪烁。

      “告诉我!龙马!告诉我!”

      “我……”龙马终于下定决心。“我喜欢你,不二学长。”

      “我也喜欢你,龙马。”不二紧紧地抱住他,仿佛得到了最美的宝藏。

      (全文完)(番外待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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